清鸳第一百九十四章 逼问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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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逼问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影留香  分类: 历史时空 | 影留香 | 清鸳 
(TXT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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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晴鸢走出来,琪歆放下了茶杯,看着她戏谑地说道:“四嫂,大冷天儿的,您却一回来就沐浴净身,真是好兴致啊”

她猜到了什么吗?晴鸢不由得一阵尴尬,却不知方才在门口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而且禛抱着她进来的事情更是众目睽睽,如此一来,傻子都能猜出两分来了。

她掩饰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在家里不小心被茶水泼到了,所以方才赶紧换了身衣服,倒是让你久等了。”

若是在娘家被茶水泼到,为何不当时就换了衣服?偏偏要等到大老远回来以后才换,这一路上寒气逼人,万一感染了风寒,就算她不在意,禛也不在意么?她平日里聪颖过人,本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说出这么破绽百出的话,可如今心慌意乱之下,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琪歆暗地里好笑,却并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只是笑了笑说道:“久等什么的,四嫂可别说了。是我们来得冒昧,明知你们可能回娘家去了,却还是这么冒冒失失跑来,多等等也是应该的。”

她也知道他们冒昧了啊?那怎么还来?晴鸢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坐到了琪歆旁边,立刻有丫鬟奉上了热气腾腾的热茶,她拿起来喝了一口,顿时一股暖意从喉咙直接延伸到胃里,一身的舒爽。

“琪歆,别说我们,你们不也应该回娘家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跑到我这儿来了?我这四贝勒府可不是你的娘家啊”她戏谑地说道,算是反击了方才琪歆的调侃。

琪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是回去了啊然后出来就到了你府上了。八爷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四爷商量,所以我们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竟然这么着紧,着急忙慌地跑来,结果你们却不在,害得我在这儿等了这么大半天。”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抱怨语气,晴鸢抿嘴一笑。成婚两年了,她却还是那种小女孩的脾气,直爽率真,有什么说什么。这样的脾气在皇家可是难能可贵的,而且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没有丝毫变化,若不是禩平日里对她保护有加,又岂能做到这样?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她低头喝茶,笑道:“爷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身为贝勒福晋,咱们只要管好这个家就行了,其他的自有爷们去操心,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禩来这儿,不外乎是为了索额图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目前来说还算机密,她倒也不好跟琪歆明说,只能含混地敷衍了过去。

谁知这话却说到了琪歆的心眼儿里。她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沉寂了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蔫儿了,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茶杯,愣愣出神。

晴鸢不由一愣,看着她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琪歆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不答反问道:“四嫂,你……家里来的那个人,四爷收了她了么?”

家里来的人?晴鸢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她指的是这次皇帝赏赐的秀女吧?不少字

一下子摸到了事情的关键,晴鸢的表情却有些诡异了起来。看着低头不语的琪歆,她默默叹了口气,淡然地说道:“自然是收了。皇阿玛赏赐的人,若是不收下,岂不是对皇阿玛不敬?”

琪歆猛地抬起头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语带不满地说道:“皇阿玛这是怎么了?给自己的儿子赏赐女人,也不怕搅得人家宅不宁。他自个儿喜好女色,就把她们都收进后宫好了,何必弄得人人都跟他一样似的……”

“琪歆”晴鸢哭笑不得地打断了她的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皇阿玛也是你能够随便议论的么?”她淡淡地训斥着,然后转变了话题,不再在这上面绕圈子,“再说,皇阿玛这么做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皇家需要开枝散叶,咱们身为皇家的媳妇,更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阿玛关心我们,为我们解决了难题,我们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以抱怨呢?”她的话声虽柔,脸上的神色却非常严厉,神情上有着不容辩驳的肃然。

琪歆看了看她,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晴鸢松了口气,看着她的表情却又有些不忍。轻轻叹了口气,她深深地注视着琪歆,语重心长地说道:“琪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看清事实了既然嫁进了皇家,以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必须都收起来。普通人家还讲究个多子多福呢,何况是皇家?若是你自个儿一个接一个的生也就罢了,多少还能够有个借口可以掩人口实,可你至今仍无所出,这又怎么阻止得了别人往你家里塞人?其实就算生了孩子也是不保险的,你看这次,哪家哪府没有赏赐个把两个人的?可见这就是皇家的常态,你是敌不过他们的,如果不能适应,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你”

琪歆静静地听着,小脸上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珠,低声说道:“四嫂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心里明白,感情上却依旧是接受不了。我也知道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可我不希望我的相公也是这样,我只希望他疼我、爱我,只对我一个人好,难道这也不行吗?”。

晴鸢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这份心思,本来是没错的。只是这样的男人,在一般百姓人家还有可能,在皇家,即使他不想三妻四妾,怕是也由不得他了”

两人于是都有些沉默。半晌,琪歆终于又开口了,带着不容辩驳的气势,冷冷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忍下了不过说什么开枝散叶,没经过我的同意,我倒要看看哪个贱女人胆敢生下孽种来”

话里的煞气听得晴鸢一个劲儿地抽冷气,愣了半晌才赶紧说道:“琪歆……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脑子里不由就想起了梦中所见,雍正后来处置八福晋的时候,可不就是用了她“善妒”的借口,最后将她挫骨扬灰了?

这么一想,她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待要再劝几句,却见琪歆如今的脸上一片狰狞,想来是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的了

既然这样,晴鸢倒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了。毕竟这是人家后院儿的事,她又不是他们的什么人,凭什么管得那么宽?再说,琪歆毕竟是皇族的格格出身,应该还是知道些分寸,不至于弄出什么大事来的吧?不少字

急忙把话题岔开了去,两人又说了几句。但琪歆明显并没有聊天的兴趣,于是便有些意兴阑珊。晴鸢看着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禛和禩却已经谈完了。

小丫鬟走了进来,对晴鸢和琪歆躬身道:“禀福晋、八福晋,八贝勒爷说,请八福晋出去,您二位该回家了。”

琪歆如梦初醒,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对晴鸢说道:“大过年的,我们却来骚扰四哥四嫂,真是不好意思回头请你们到我家吃酒,再好好感谢。”

晴鸢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说什么骚扰呢,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好了,何必客套?”

说着便将她送出了门。

两人一起来到门口,只见八贝勒府的马车已经准备停当了。禛和禩已经等在那里,两个风神俊逸、各有千秋的出色男子并肩而立,各有千秋,一眼看去竟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两个女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八爷吉祥。”晴鸢定了定神,走过去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笑着说道,“多日不见,八爷还是那么丰神俊朗,可见琪歆在照顾人上,也是颇有心得的啊”

一句话逗笑了几个人,琪歆更是满脸通红地举起了小拳头,不依不饶就要跟晴鸢扰攘一番,最后还是禛兄弟俩一人一个制止了自己的妻子,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好笑。

禩的笑容中却又多了几分苦涩。

他在四贝勒府里等了半晌,好不容易等到禛夫妇回来,心头的渴望让他鬼使神差般就走到了屋外,却正好看到禛亲手抱着晴鸢向后院走去。那仿佛融为一体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睛,一瞬间他竟有了将她抢过来牢牢抱在自己怀中的冲动

眼不见、心不烦,他原以为不看就不会心痛了,却又传来禛和她在家门口发生的故事,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地划了一条口,那样血淋林的疼痛,让他差点维持不住镇定的神情。

再看了一眼晴鸢,这个令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他仿佛逃避一般,拉着琪歆,跟他们道了声别,就头也不回坐上了马车,向着自己的家中驶去。

送走了禩夫妇,禛和晴鸢对视了一眼,携手回到后院。

禛径自便来到晴鸢的院子里,坐下便不动弹了。只支着头注视着晴鸢,上上下下打量着,却是一言不发。

晴鸢被他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先还能勉强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终究耐不过他的没脸没皮,脸上升起一股红晕,娇嗔道:“你究竟在看什么?”

他的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一点时间都等不得,急急忙忙便洗了澡换了衣服?”

晴鸢的脸“腾”地一下便全红了,恼羞成怒忍不住捏住了小拳头就打过来。偏生她是没练过武的,怎么锤他都是无关痛痒的样子。反倒是她的娇态逗乐了他,一把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她的一双手顿时没了施展的空间,只好仓促抵在他胸前,那沉稳的心跳透过她的手心一下下传递到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浮躁的心突然就那么冷静地沉淀下来,一腔的娇羞怒气也不知去了哪里,她静静地伏在他怀里,沉静而安详。

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坐在炕上,温暖的气息弥漫在四周。秋玲早已识趣地抿着嘴,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房里就留下了他们两人,渐渐地,心跳似乎都有了合二为一的迹象。

许久,禛换了个姿势,自个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迎枕上,晴鸢则蜷缩在他怀里,小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忽然问道:“八爷……真的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禛也不瞒她,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他做的。”

晴鸢皱了皱眉头,道:“他这么做虽然迎合了圣意,却也太冒险了些。索额图在朝中势力庞大,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被人发现他就是那个幕后检举的人,以后他在朝堂上怕是寸步难行了。”

禛却笑了笑道:“这倒不用担心。既然皇阿玛默许了他这么做,便一定会对他有所补偿。他这步棋虽然走得险,却也走得妙,运作得好的话,今后怕是就能一举摆脱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局面。”顿了一下,他又道,“值得担心的反而是皇阿玛的态度。索额图仗着当年护驾有功,行事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阿玛以前都没有动作,怎么这会儿却要动手了?这一点想不明白,我跟三哥都没法动手啊”他深深叹了口气,在晴鸢的面前毫无顾及、畅所欲言。

晴鸢想了想,委婉地说道:“皇阿玛此举,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不少字”

禛撇了撇嘴,道:“就算不是这样,也八九不离十了。索额图乃是太子爷最坚实的盟友和后盾,他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太子爷必定会受到影响。我猜,皇阿玛是不是对太子有了什么想法?”他说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芒。

晴鸢心中重重一跳,没来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轻声说道:“皇阿玛明知索额图对太子爷的重要意义,却还是打算下手了,可见其中肯定是有蹊跷的。爷,您……是不是有些别的想法?”她问得委婉,心中却像是擂鼓一般狂跳起来,紧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张得就快要窒息了,却一点也不退缩地坚持着。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胆了若不是今日禛的种种表现,她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然而虽然有掩不住的恐惧,但当她问出口后,却是一点都没有后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身为他的妻子,她有必要知道并且早作打算。

这种事情攸关全家人的性命,自古天家无情,为了那个位置,父子相残、兄弟阋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一个不慎,谁还会想到什么父子、兄弟亲情?先杀了以绝后患再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禛的双手猛然用力,紧紧箍住了她的腰,那力道丝毫不知收敛,几乎就要将她从腰间捏成两段似的。他的眼中一瞬间迸发出凶戾的光芒,仿佛一头凶暴的狮子,嗜血的眼光牢牢盯住了眼前如花的娇颜。

腰间传来的剧痛瞬间传递到大脑,晴鸢的脸色一白,心却突然间镇定了下来。当疼痛超越了恐惧,恐惧也就不能再主宰人的心灵,她执着的眼神凝视着他,不得不承认,她……在赌

房间里温馨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紧张,还有丝丝血腥和恐惧,强大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中。此时的禛既没有了平常的冷淡自持,也绝不是那个沉着稳健的四阿哥,他就像是一头苏醒的雄狮,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锋芒毕露、气势惊人,若是换了旁人,别说跟他对视了,就连在他身前直起身来怕都做不到。

慢慢地,他的眼中戾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欣赏和赞许。随着他身上的气势慢慢收敛,房里沉重的压力也渐渐减轻,降到冰点以下的气氛有了慢慢回温的迹象,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没有了,晴鸢眨了眨眼睛,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一旦松懈下来,她才感到自己的背心凉飕飕的,竟是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全身似乎也耗尽了所有力气,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劲来,整个人就趴在了禛的怀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禛爱怜地看着她,手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力道,轻柔地拥着她,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晴鸢啊虽然表面上看来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最坚强不过的性子。这件事情她若不弄清楚了,心里怕是会一直有根刺吧?不少字其实,现在说清楚也好,他们毕竟是夫妻,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能同心协力的话,将来出了事谁也不可能跑掉。

微微弯起了嘴角,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得就像是呵气一般,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简简单单一个“是”字,却像是有着千斤重担,沉沉地压在晴鸢心头。然而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感觉,仿佛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回答似的。恰恰相反,她的心一震之后反倒踏实了下来,就像一个等待了几十年都没有判刑的犯人,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判决一样,不管是好是坏,总算是有了个结果,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胆想着,得到了最终的平静。

她一言不发,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终于逼出了禛的心里话,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安定,如今既然肯定他有那个心思,她也就必须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了。虽然不认为在这场父子、兄弟的战争中,她能有什么上场的余地,但现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逃不掉,既然如此,她就必须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帮助他。走上了这条路,不是一步通天,就是一脚地狱,再没有第二种结局。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迅速沉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原先那种事事从容的淡定,禛的心中不禁升起了淡淡的喜悦。也惟有这样的女子,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镇定,任凭风吹雨打而不动摇的坚定,才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臂助啊他要做的事情,是天底下最最危险的事情,不论在朝堂还是家中,都不能有一点闪失。若说以前他还曾经为了家里这一块担心的话,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了。他相信晴鸢,这个有资格跟他并肩的女人,一定能为他安定好身后的事情,不必再分心来应付家里的种种。

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笑容。他何其有幸,能够娶到她这样天下无双的人儿

满足地叹了口气,他开始跟她分享心中的疑虑和思绪,轻声说道:“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现在却着实有些拿不定主意。皇阿玛的心思太过难猜,太子这些年也算是中规中矩,并未有什么太大的错处,如果说皇阿玛想要对他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如果不是这样,皇阿玛又怎会追究索额图的事情呢?”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心情的转变,颇有些迟疑地沉默了一下。他也不逼她,静静地等待着,良久,她终于深深叹了口气,抿了抿嘴唇,说出了心里的话。

“依妾身看,皇阿玛现如今倒还没有动太子的心思,最多不过就是敲打敲打罢了。”她淡淡地说道。

“敲打太子?”禛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些什么,但随即似乎又遇到了阻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敲打太子我可以理解,皇阿玛无非是想要警告太子不要太张狂了,不要跟索额图这样的权臣走得太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索额图是太子的叔公,也是他当年的默许才成为了太子的后盾,可以说是他为太子选定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会拿他来敲打太子?”

对于康熙的意图,晴鸢自然也是不敢确定的,但却有着一些模糊的想法。此时既然禛问到,她也就勉为其难地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对于这个,爷不知道,妾身自然就更不清楚了。不过妾身以为,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而皇阿玛是现在的皇上,从这上面入手,可能会得出点什么来吧?不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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