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老师无力的瘫在矮桌上。
太欺负人了。
前面几把还好，赢多输少，给自己胜利的信心。
后面一把都没有赢过。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诚心诱骗自己。
最后总计负债69点次元值。
“不要想着赖账哦，不然，咱可是会生气的。”
八云紫放下手中的牌，声音很柔和，面色很和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杀老师背后凉飕飕的。
还有叶悠也笑眯眯的注视着。
豆大的汗水从光滑的额头不断滑落，这两人，不，这一人一妖，太欺负人了！
因为，杀老师的确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
糟糕！被看穿了。
“话说，次元值，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杀老师还看不出来次元值的重要性的话，他这脑袋，也就白长这么大了。
单纯的可以穿梭次元？
绝对不是。
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猜测。”
叶悠说道，“世上有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不管是多么离奇古怪的事情，但只要没有人存在，只要没有人看见，只要与人没有关系，那就只不过是现象而已。随风而逝。人才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
neet姬以前说过这话，那时候辉夜还比较骚包，总是会说一些高深富有哲理而已。
但叶悠在在永远亭发现了一本《四月一日灵异事件簿》，才知道，就连这句话，辉夜也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
叶悠笑道：“这里的人，改成知性生物，应该才比较恰当。”
“唔...这跟次元值有什么关系吗？”加藤惠跪坐在叶悠旁边，不解的问道。
“有。”
叶悠问道：
“人类，或者说，知性生物究竟是怎么诞生的？”
他也没期待加藤惠或者杀老师给出答案，说道，
“答案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自然诞生的，一种是非自然诞生。”
“额......”
感觉说了跟没说一样。
听起来似乎无所谓。
“细思极恐。”
——只有两种可能性。
叶悠看着加藤惠说道，“我们假设人类是自然诞生的，那么一开始，地球刚刚形成时有什么？岩石，泥土，水，大气，但是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中，逐渐进化出了知性生物。”
“的确非常有意思呢。”八云紫也接到：“《圣经·创世纪》中记载——‘耶和华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用地上的尘土造出了一个人。往他的鼻孔里吹了一口气，有了灵，人就活了，能说话，能行走’，而在东方的神话中，也有女娲用泥土造人。”
加藤惠抬起眼睛，“你们该不会是想说，泥土可以进化成人类吧？”
叶悠摇了摇头：“没有。而且，我不是说了，只是猜测。”
“还是不明白，这跟次元值有什么关系。”
八云紫看了看叶悠，一人一妖，心照不宣。妖怪贤者说道：“佛教认为地、水、风、火，是构成世界的基础。既然整个世界都是如此，那么为什么只有极少部分生灵具备知性？”
叶悠觉得八云紫这套话语体系，不适合讲解，听起来是似而非，云遮雾绕。
于是用另一套知识体系来解释，
“从化学的角度。地，可以看做是固态物质；水，可以看做是液态物质；风，可以看做是气态物质；火，则是化学反应。世界便是由此构成。当然有人会反驳说，物质不止三态，但那都是化学反应，而物质三态转换都是物理反应，不涉及分子键的破裂和重组。”
我们的生态系统及其复杂，它是如何形成的？孕育生命的条件是什么？
生命的实质是化学反应产生的产物。
现代科技无法否认这个结论。
所以，在这里，与其它所有物种和物质区分的标志是什么？
——知性！
人类拥有知性。
这是任何化学反应也无法解释的。”
我们究竟是谁？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将走向何方？
“喔，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听起来感觉很厉害呢。”
叶悠看着加藤惠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说，人类，或者说知性生物，在宇宙中真的非常特别。”
“那另一种人类诞生的情况了？”房间里寂静无声，加藤惠说道：“非自然诞生。”
“那不就更恐怖了吗？”
叶悠摇了摇头，“回到次元值，聊天室收集次元值的方法是什么？第一种上传物质，第二种，成员签到。”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关联，但其实都是知性生物活动后的产物。”
叶悠想到了夏语遥的系统，它收集的方式也是通过“知性生物活动”。
知性体的衍生物之一便是文明。
叶悠以前只是将目光落到“文明”、“知识”上。
但却忽略了，这都是知性生物的活动痕迹。
因此始终无法找到共同的关联性。
“既然如此，为什么叫‘次元值’了？”加藤惠问道。
名字的确只是代称，现在叶悠也可以随意命名。
但16年前穿越之前，“次元值”这个名字就存在于聊天室中。
“你听说过波函数坍塌吗？”
“啊？”
“量子力学？”杀老师还是见多识广。
“嗯。”叶悠点头：“简单来说，就是你观测便存在，不观测便不存在。就像你现在背对着窗户，当你没有看天空时，月亮的实体便不存在，但是当你转头，意识落到月亮上时，它又存在了。”
加藤惠转头，看向霜天，现在已经入夜了，天空明净，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
“所以，我猜测，次元值的作用，很有可能是干涉，干涉次元。”
“干涉次元？”杀老师顿时睁大了眼睛。
能干涉到什么程度？
规则？物理变换？
甚至是重启或者终结次元？
他感觉自己亏大了。
“别这么看着我。”叶悠看着杀老师委屈的样子，笑道：“都说了知识猜测。即便万分之一的机会，就算猜测可能有部分正确，但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虽然这么说，但叶悠还是比较相信这个可能性。
毕竟，若非如此，系统为什么要收集？
总得有好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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