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杀:凤帷春醉冒死探监(一)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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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探监(一)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水凝烟  分类: 言情 | 水凝烟 | 宫杀:凤帷春醉 
只是,纵是我已在心里做了千万种准备,此时真的要下手时,还是怕得身子直抖,我边留意着宫人的动静,待宫人擦干净地上,一出御书房,我快如闪电的将匣子一掀,才将手伸进去时,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匣子里并没有令牌,在里面端端正正放着的,是几颗明光璀璨的珠子,以及,一块素白色的绢子,绢子折成四方,朝上一面赫然是一朵绣得极清雅的小花,这个绢子我认得,因为那朵花,是我亲手绣的。

我所有的绢子都是浅色,可是素白的却只有这一条,因着喜欢,那日青绫和春竹在做针线时,我一时手痒,就也跟着拈了针,在这块丝绢上绣了这朵小花,极简单的一朵,却也因此独特好认到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在山中,被柳靖远偷偷藏在身上的那一条!

那一夜,这条绢子被我从他的怀里抽出来,毫不客气的拆穿偷偷喜欢我的事实,可是一之后,这块被我当时随手一丢的绢子,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只是当时我一直沉浸在对慕如风的愤恨怨怒中,哪里还有心思顾着这块绢子。

拒看着这块绢子,我直要尖叫起来,我再也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屏风后有脚步声响,我忙又颤又慌的将匣子盖好,几步远远离开那个架子,慕如风从屏风后转出来,一看我就奇道,“皇后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呃,这……,”我心里发慌,情急之间找不到话来应对,慕如风却笑了,他轻抚我的肩,道,“是不是不舒服,这几天为了朕的风寒,你很是受累了呢。”

淋我也只好就顺着他的话点头,“臣妾只是心里有些气闷,倒也没有什么的,皇上不要担心。”

此时,正好小太监进来回禀说姜怀安来给慕如风请平安脉,慕如风就对我说,“既是如此,梓童也一同让他把个脉瞧瞧吧。”

我无可无不可,姜怀安进来请了安,给我和慕如风都把了脉,自然都没有什么,闲说了几句后,就告退了。

慕如风很体贴的对我道,“你脸色不好,也跪安吧,回去好生歇着去。”

我此时的心早就已经乱得如千丝万缕乱缠着一起的麻线了,巴不得能一个人安静下来,理一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头绪,一听这话,我忙就起身,向他道,“谢皇上,臣妾确实有些受不住,臣妾先告退了。”

回到紫薇宫后,我将所有的人都撵了出去,一个人静静的在屋子里坐着,默默的,从我初进宫时就开始想起,直想到今天那只绢子出现在御书房慕如风的多宝格架子上,是了,我分明清楚的记得,那只匣子放的一直都是慕如风专属的令牌,怎么,竟然变成了绢子和几颗珠子?

等等,珠子?

我突然想起,那几颗珠子也是极眼熟的,它们不都是我从凤钗上拆下来,送给小翠家的珠子吗?

我的身上猛的全是冷汗,这是不是说,就连小翠家,也出了事了?

不能等了,绝对不能等了。

我哆嗦着站起身子,向外叫,“传小喜子。”

小喜子很快进来,我对他只说了一句,“快去传话,让我母亲明早进宫。”

这话一传出去,龚夫人自然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就趁了轿子进了宫,一见我就问,“娘娘这样急的传了臣妾进宫,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我看看屋内没有旁人了,眼里就滴下泪来,握着她的手,我含着泪道,“母亲,我们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龚夫人唬得眼就直了,“娘娘,这是怎么说?”

我浑身发抖,一半是为了让她紧张,一半确实是心里害怕,我道,“母亲,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我因为静宁王的事,在宫外滞留了一个多月的事么?”

龚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老爷回去时还对我说过,说娘娘您是死里逃生呢。”

“是啊,那次确实是死里逃生,可是,可是这一次,只怕逃不过了,”我看着龚夫人,深深的嘘出一口气。

“怎么了,又怎么了?”龚夫人反手握住我的手,也浑身发起颤来。

我就将去年的事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临了我道,“这件事本已经过去了,可是现在,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硬是污我的清白,皇上虽然还没有将我怎么样,可是柳靖远已经被下在天牢里了,皇上分明就是信了的呀。”

龚夫人听得脸色煞白,“这……这是哪个黑昧了良心的杀千刀的又在编排娘娘,这皇上要是信了,可……可是……,”她惊得直说不出话来。

我点头,“现在,我只希望柳靖远的下狱是另有原因,若果然真的和我有关,我就一定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又问了什么,我心里才能有谱。”

龚夫人立刻起身,“好,我这就回去,让老爷想办法查一查。”

“慢,”我忙伸手止住,“柳靖远的性情我多少知道些,既然他已下狱一个多月,皇上还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下狱另有原因,二,虽然确实是这件事而起,但是他一定还没有肯招,没有他的口供,皇上才没有轻举妄动。”

龚夫人两手颤抖着扶住我的胳膊,“那……那依娘娘看,该怎么着呢?”

我看着龚夫人,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亲自去天牢,柳靖远只有见了我本人,他才肯放下戒心,那时为了彼此性命相关,他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圆了口径,那时彼此心里有数,再应对起来也就好办了。”

“可是,娘娘要亲自进天牢的话,实在太难了,那天牢怎么能说进就进呢?”龚夫人双眉紧颦,只是摇头。

我点头,“是啊,进天牢确实不容易,我本来想偷偷的拿了皇上的令牌去,可是皇上想来已经算到这一层了,令牌已不再往日的地方了,只不过,要进天牢也并不是非得皇上的令牌不可,五城兵马司的公文也可以进去,你回去对龚老爷说,要他无论如何弄到这个公文,至于我出宫倒比这个容易了。”

龚夫人默默的看了我许久,才轻轻点头,道,“这样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那么,娘娘稍安,臣妾这就告退。”

我点点头,唤进小喜子吩咐,“送我母亲出宫。”

龚夫人前脚才走,青绫抱着清芽后脚就进来了,向我道,“娘娘,您请龚夫人进来做什么?”

我将清芽接过来抱进怀里,在她粉嫩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才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龚如海宦海里沉浮了多年,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想想办法,总比我孤军作战的好。”

看着青绫,“回头我就跟皇上说,请太子移位东宫,你也跟着过去吧。”

青绫一愣,随即脱口道,“娘娘,这是为什么?”

我将脸贴在清芽柔软的胎发上,轻轻揉蹭着,许久,我才道,“大厦将倾,保得一个是一个了。”

“娘娘,”青绫顿时变了声音,我见她的眼里盈盈又是水光,厉声喝道,“不许哭,”我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厉,“身为东宫总管,皇太子的安危全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若是怕,我明儿就让你出宫和家人团聚,你若是不怕,就请擦去眼泪,纵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只能咬牙硬闯去。”

青绫身子就一僵,眼里的水意在眼眶里一圈一圈的打转,却到底,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就用那袖子狠狠的在脸上一抹,脸上前所未有的坚定的道,“娘娘放心,奴婢从今以后,再不流一滴眼泪。”

我倒颤抖起来,抬手想摸她的脸,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许久,我又收了回来,对她道,“青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将清芽从我怀中抱过去,然后向我嫣然而笑,“若奴婢现在后悔了,那么这一辈子,奴婢都会为今天的后悔而后悔。”

我也就笑了起来,起身围着青绫转了一圈,道,“青绫,我有时想,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好姐妹,因为上辈子的感情太深了,所以这辈子老天爷见怜,让我们又在了一起。”

青绫也仿佛忘了在我们的头顶上压着多少利刃,也笑着点头,“得了娘娘这一句话,下辈子,老天爷肯定还让奴婢和娘娘在一起的。”

我就拉着她的手来到观音像前,焚香而拜,“菩萨见怜,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上官云雾,展青绫都是好姐妹,不离不弃。”

二人都在观音像前拜了,再抬头时,眉眼间皆是了然的笑意,此一来,生死倒也不怕的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龚如海的神通那样的光大,不过三天,龚夫人就进宫来对我道,龚如海已经顺利的将五城兵马司的公文拿到了手,只看我什么时候出宫。

边说,边就将那公文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交给我。

我接过公文,激动得浑身发抖,“真的么,嗯,没有令人怀疑罢,五城兵马司的人有没有问龚老爷要了做什么?”

龚夫人摇头,“娘娘放心,五城兵马司里有个人跟老爷极相好,为这张公文,又付了一万两银子,再没有不妥的了。”

我点头,“这样就好,嗯,我现在就出宫去。”

“什么,现在?”龚夫人不由上下打量着我,“娘娘,您……现在……?”

我顾不得跟她解释,只唤了青绫进来陪着她,自己就换了一身利索的便装,又拿青纱蒙了面,一边就隔着帘子叫来小喜子吩咐,“把我母亲的轿子抬到门口来。”

青绫和龚夫人这下明白了,就有些脸上变色,“娘娘,这样行么?”

我点头,“琼花殿里的事我能把握,出了紫薇宫后,只说让母亲遗忘了什么东西,现赶着回府去取,也就行了。”

“可是,您就这样一个人出去,这……?”青绫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了。

我顿了一顿,“为防这四周有眼线,我自然会先去龚府。”

转头,看向青绫,“只是在我离宫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住门户,别人不怕,就怕皇上突然来琼花殿。”

青绫神色一凛,躬身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点点头,我挑开窗格子看向外面,轿子已经到了,我向青绫使了个眼色,青绫会意,就出去借口皇后体恤下人,命每人赏钱一吊,瞬间将宫人轿夫们全都吸引了过去,我向龚夫人点点头,就悄悄的出来,趁无人注意,就眼错不见的一掀轿子,进去了。

不多时,龚夫人就来到轿旁喊,“好了,来人,回府了。”

声音一落,门上的帘子轻轻一响,我知道她已经掩进了屋子里,青绫听到声音,自然知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她边吆喝着轿夫过来抬轿,一边又拿丝带将轿帘的边角在轿栏着栓好,嘴里有意无意的道,“娘娘每次见了夫人,都心疼夫人的身体,说怎么咳嗽总是不好,大约就是见了风吧,以后夫人出来,你们都将帘子角栓好了,别让风一吹就开了。”

轿夫们自然是答应着的,青绫栓好帘子,却贴在窗帘子边上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才轻声道,“起轿罢,快去快回,小心着点儿。”

我知道她那话是对我说的,于是压着嗓子轻轻咳嗽一声,示意知道了。

轿子一路走得飞快,到麒安门时停了又停,就又换了龚府自己的轿夫来抬,门口侍卫直例行的向轿夫们问了一两句,就放了行。

等到轿子终于出了宫,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轻将窗上的小帘子挑开一角,窗外的情节依稀仿佛还是去年夏天我回宫时看见的那些,只是一年下来,无论是人还是事,都已经变幻了许多了。

轿子直奔龚府,在前院时,我却不让停,命直接抬到龚如海的书房去,龚如海正在家里着急的等着龚夫人带消息回来,一见进门的竟然是我,他吓得一跳,才要行礼时,被我使了个眼色止住,龚如海心里顿时有数,忙命院前屋后的人都退干净了,这才对我道,“皇后娘娘,拙荆有没有将公文交给您?”

我点点头,“所以,我这才冒险出宫,事不宜迟,你速找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来,再找几个心腹可信的人跟着我,我这就去天牢。”

龚如海神色一凛,“好,老夫这就去安排。”

他急忙出去,不多时就回来道,“娘娘,轿子已经安排好了,跟随娘娘的随从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老夫又派了一批高手在暗中相护,娘娘放心去吧。”

“好,”我拢一拢青纱将脸遮好,出门看时,果然一顶青墨色的小轿停在门口,灰扑扑的一看就是有体面的奴才跟主子出门时坐的,轿旁,几个打扮成粗使下人模样的随从侍立在一边,个个看起来都貌不惊人,然后各人眼里那一道精光,分明不容人小窥,我很是赞赏的向龚如海点了点头,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这次的轿子走得更急,天牢是历代帝王关押钦犯的地方,就设在五城兵马司不远的地方,不多时就到了,到门口时,我也不说话,只默默的从轿帘里递出那张公文,看守的人也不是知是不是被打点过的缘故,并没有多问,就将我们放进去了。

下轿时,一个老妪过来扶住我,另有一个提着食盒的家仆模样的人跟随着,一起向狱内走去,一个衙役就嚷着,“快点啊,他可是重犯,一般是不让人瞧的。”

那个家仆模样的人就笑,“谢大爷了您哪,这不是表小姐奉老夫人的命来瞧一眼么,”说话间,一锭银子不动声色的就塞了过去,那个衙役当即眉开眼笑,“行了行了,进去吧,别太耽搁了就中。”

一进大门,牢狱里特有的恶臭就扑面而来,一阵阵的令人作呕,更有浓郁的血腥味时时的提醒着世人这里的残酷,越向里,我的脚下就越是虚浮,那个老妪手上就加了点力气,轻声提醒道,“姑娘,镇定,别让人瞧出来。”

原来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样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就越好,我心里多少就有些放心,不多时,就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囚室前,前面那个奴仆模样的人低声对我道,“姑娘,就是这一间了。”

我轻轻点头,接过食盒时,手指湿滑打颤得差点将它跌落在地上,那奴仆看了我一眼,又拿了一大锭银子塞给领路的衙役,“大爷,还麻烦您能将这门儿开了,让我家小姐进去跟爷说两句话,”又一指我手里的食盒,“再让爷吃两口家里带来的饭食。”

那衙役见了银子,自然无有不从,将门打开后,又是一句,“快着点啊,”就先去了。

囚室里昏暗无光,我站在囚室的门边眯着眼睛直看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看见在墙角的草堆里,背向里坐着一个人。

才要抬脚向里时,那老妪却将我一拦,她让我向后退了几步,再接过我手里的食盒向那人走去,边轻声道,“柳总管,有人来看你了,你转过头来。”

我顿时明白,龚如海定是怕我们落进人的圈套,弄个假的柳靖远埋伏在这里。

到底姜是老的辣,我止不住感慨。

那个人却不动,守在我身边的这个奴仆模样的人就将手探进了腰里,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虽然看不清,却也能猜到,他的腰里定是藏着一柄锋利的软剑的。

好在,那个人终于出了声,只是两个字,“不见。”

虽然只是两个字,我的脚就已经软了下来,微微一个踉跄,我一把扶住门框,稳了稳神后,我轻轻对那老妪道,“放下食盒,你们退几步吧。”

“是,姑娘,”二人立时便明白了这个就是我要找的人,当即迅即的退了出去。

我的声音分明那样的轻,可是里面的那个人就猛的颤抖了一下,我迎着他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后默默的站着,屋子虽然依旧黑暗,可是这会子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我甚至还能看见他的身上,有支离破碎的血浆凝固着,触目而又惊心。

“阿远,”我颤着手,想摸一摸他身上的伤痕,却又缩了回来,“阿远,”我又叫了一声。

他终于回过头来,蓬乱肮脏的头发下,是满是血渍的脸,若不是右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依旧还是当初模样,我差一点就认不出他了,我到底忍不住,眼里的泪刷的就落了下来,“阿远,我只听说你被下进天牢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将你打得这样狠,阿远……。”

他看着我,纵是在黑暗,我依旧能看到他眼里有晶亮的光瞬间一闪,“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他这样说。

烟知道很多亲最关注的,就是慕如风到底爱不爱云雾,还有,慕如风为什么会杀云雾,亲们别急,跟编辑商量了,星期天给我大图,所以,大结局就是大图的几天出来,那时不管后面还有多少,争取就在那几天一次性全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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