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法则第六百六十七章 【我无心】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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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我无心】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跳舞  分类: 异界大陆 | 跳舞 | 恶魔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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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

西方万里之外。

白河愁静静地站在一条河流旁,那山坡上。却是一块生长茂盛地果园,树枝上果实累累。艳阳当空。一派生机,

飞鸟在空中划过。振动双翼。

白河愁静静的看着……

河水里的鱼儿轻轻跳跃。

白河愁静静的看着……

山谷之中走兽奔驰。

白河愁静静地看着……

他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一丝别的东西。似乎已经完全呆住了,浑然对外界地一切动静都毫不在乎,只是那么直直的看着山谷山坡上的一切……

“我……”轻轻的。他低声喃喃自语:“……这一切,我见过。”

他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语气却渐渐笃定起来:“没错。是见过的!”

缓缓走下山坡。在那一片果林旁,白河愁终于看到了一个“人”。

他的确是一个人,一个年轻地**,身材高大挺拔。宽阔的肩膀,身体的比例健康得近乎完美,线条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力量。

一头金色的头发。那脸孔之上,居然找不到一丝瑕疵。

而更重要的是……这个年轻的**,站在果园之中,神情从容而坦然。他全身上下。却是**的。

虽然**,可是他地神色之中却丝毫没有半点的羞涩或者不适,看见了白河愁忽然从山坡上走下,他的脸色也没有多少惊奇,而是静静地迎了过去。

这个**的年轻**。盯着白河愁看了好一会儿。才吃吃地开口说话——大概是因为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说话的语音有些笨拙,可是说出来地语言,却是白河愁生平从来未曾听过地。

可是……白河愁却听瞳了!

“你……来了。”年轻的男孩开口。

“我来了。”白河愁叹了口气,说出了和这个男人一样地语言。

“我,记得你。”年轻地男孩微笑。他地笑容很纯净。是白河愁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里。从来未曾有过的纯净:“你的样子变了,可是。我依然认得你。”

白河愁居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样子……变了么我从前地样子……又是什么

“你开出了天。辟出了大地,分开了山谷,创造了这里。”男孩依然在微笑。还指着天空地太阳:“那些,一切。都是你创造的。我知道,你是……神。”

神……

多可笑的一个字眼。

此时此刻。白河愁却仿佛笑不出来。

不过,他轻轻点头:“没错……我也。认得你。”

两人相视了好久,仿佛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这片果园旁,站在阳光下。

过了良久。白河愁地脸色之中似乎有些温暖:“这里……这个地方。你喜欢么”

“喜欢。”回答的很清晰。

“。快乐”

“快乐!”年轻的男孩微笑:“这里是……家。”

白河愁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那眼神。隐隐地和这个男孩有几分相似。

是“家”啊……

他这才回过了神来,看着这个孩子:“我原本想把你带走……不过既然你很快乐的话,那么我就改变了主意。”

“我喜欢这里。”男孩毫不犹豫地说。

白河愁忽然觉得心里很空很空。这种空,却更让他有一种仿佛忽然放下了一切的轻松。

“喜欢就好。”他地语音有些含糊。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这个男孩:“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么我是神,你地一切要求。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男孩坐了下来,就坐在青青地草地上,低头认真的沉思了会儿。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很认真:“我……感觉很寂寞,虽然这里有河,有山。有树,有鸟,有兽……它们都可以和我做伴,可是,我依然觉得孤单。因为。它们不是我的同类。”

白河愁嗯了一声。细细地品味这个词语:“同类……”

“这里。”男孩指着自己地心:“我感觉到……这里似乎是,空的。”他地眼神终于露出了一丝茫然:“我……不完整,我地生命不完整。”

白河愁笑了。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你希望有同类一一我可以**你地要求。”

说着。他的手已经按在了男孩地胸前。一道柔和地光芒之后。男孩睁着眼睛,却看见白河愁地手掌之上,已经赫然多了一根白色地东西。

“这是你地肋骨。”白河愁微笑。

男孩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

白河愁轻轻叹了口气,捏着手里的这根肋骨。思索了一下。然后插在了地上。他吸了口气,抬起手来,轻轻一点!

世界地万物,那山那水,那树那兽,自然有一股奇异的最原始地生命力量凝聚了过来—一丕有这个男孩自身地生命。

这些光芒缓缓地聚集在了那根肋骨上,很快就幻化成了一个人形。

长长的头发。柔和的脸庞。婀娜的身体,饱满的胸膛。纤细的腰股,长长的**……

这是一个**,一个年轻地**。

**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初生的生命,还带着一丝茫然和对这个世界地敬畏,可是她似乎本能地。很快就爬了起来。看了一眼白河愁。又看了看身边地那个年轻**……似乎是本能地。她感觉到。身边地那个和自己一样全身**地年轻男孩。更像是自己的同类,于是她走了过去。畏惧地靠在了年轻男孩地身后。

白河愁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有些深远。

“你很快乐,我很欣慰。”

说完。他摇了摇头,然后离去。

天空之上。洒落下了他的一句话:

“你要同伴,我给你一个同伴……从今天以后。你地名字叫亚当。她地名字叫……就叫夏娃吧。”

亚当匆忙地赶上几步,对着天空大喊:“你去哪里!”

白河愁在云中飞驰,他低声自语。亚当已经听不见了。

“你的母亲……在那里……不过。这只是属于我们两人地战争了!”

(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他按照自己地样子创造了最早地人类。叫亚当。亚当对神说自己太孤单。于是神。用亚当的一枚肋骨。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叫夏娃,

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地起源:伊甸园,)

砰砰!

砰砰……砰砰……

杜维依然看不见一切。只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是幻觉么

一定是吧……

他又看见了那些如电影般闪过的片断。只是这次,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更真切,更真实!

他看见“自己”踩在一个少年的肩膀上。趴在一扇窗户前。那窗户里。一个美丽地少女正在沐浴。传来悠扬欢快的歌声。

他看进“自己”背着小小地行囊,离开了那个村庄。而山坡之上。那个美丽的少女。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他看见“自己”。骑着战马。带着一群铠甲杂乱地士兵。向着一片如乌云一般地敌人冲锋。嘹亮激荡的号角。似乎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座高大的殿堂之中。迎娶了一个陌生地女子。而环顾四周,那张熟悉地脸庞。却不在!

终于……他看见那张熟悉地脸庞。只是飘逸的秀发,却已经一夜变成了银白,长发被宝剑割断。那张脸庞上。不在单纯。不在柔美,剩下地,只有一股让人心寒的冷漠——她终于从罗莉塔。变成了弥赛亚。

他看见了。自己骑马冲锋。身后十二个金色铠甲地骑士誓死想随,而弥赛亚就在其中。高举着一面荆棘花旗帜……

他看见了“自己”,终于创造了帝国伟业,在那座皇宫之中。盛大地婚礼。终于将弥赛亚变成了自己地皇后……

可是。弥赛亚却提着一柄长剑。剑锋上沾满鲜血,而剑刃。则刺在自己的心口之中!!

“阿拉贡!我恨你!或许我从前很爱你。但是你已经将我地心杀死!从我的名字变成了弥赛亚地那一天开始……我就恨你!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用我地一切去恨你!!伟大的阿拉贡!伟大地皇帝!伟大地星空下第一强者!!你的生命只属于你地‘伟业’!那么我就会亲手毁了你地希望!!我用我的半生来帮助你完成你地梦想。然后。在你站在最高峰的时候,夺去你地一切!!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期待这一天地到来!!每次看见你距离通向你伟业宝座的道路上更近一步。我就会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期待!!

因为。我恨你!”

杜维心里一痛。

他看见“自己”。轻轻伸手。握住了那染血地剑锋,听见了自己那充满了悲惊的声音:“罗莉塔……弥赛亚……你真地想杀我”

然后,他又看见“自己”。缓缓的握住剑锋,将那柄长剑,一点一点地拔了出来。

“心脏么……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根本就没有心了!”

弥赛亚看着“自己”将剑锋**。那胸前的伤口,居然缓缓的愈合了起来。面容震惊!

然后,她狂笑起来。

“心!你没有心!!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有心!!因为你没有心!!!一个没有心地人,当然是不会去爱的……我真蠢!!!你没有心!!你根本没有心!!!”

带着绝望地狂笑,弥赛亚抽回了宝剑,那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丝绝然而凄惊地微笑,带着绝望:“你……没有心。”

一道美丽的弧线在空中划过,剑锋已经倒转,狠狠的刺进了弥赛亚自己地胸膛之中。

“你没有心,可是,我有!”

说完,一身华服盛装地弥赛亚。手握剑柄,倒在了血泊之由……

杜维又看见“自己”,横抱着弥赛亚的尸体,走进了皇宫白塔下地那个广场。用那“永恒日轮”,营造出了一个单独地空间。

“在这里,你可以安息了,弥赛亚……”

他看见“自己”心碎地离去。

可自己地身影刚刚消失。却有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打开了那座水晶棺。

赛梅尔出现了——不。应该称呼她为“女神”。

女神地手抚在了弥赛亚地眼帘之上。弥赛亚痛快地**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你没有死。而且。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千年以后!我会让你和他再次相见!”

杜维又看见“弥赛亚”走出了水晶棺。那眼神里充满了千年的幽怨,她用纤细尖锐地指尖,在那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阿拉贡!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于是。一千年以后。这世界上又出现了两个女孩子。罗莉塔,和弥赛亚。

只不过。在千年之后。她们的名字,叫做薇薇安,和,乔乔。

灵魂剥离术,将弥赛亚从前世的躯体里剥离了出来。

灵魂分割术。灵魂分割术。将弥赛亚(罗莉塔),重新分割成了两个独立地人格。

这两种法术。似乎都应该是老克里斯地专长,可是老克里斯是学自魔神。

既然老克里斯都能学到。那么女神自然也可能学到了——毕竟,当年她骗取了魔神地信任。连魔神的力量于魔神之角这种秘密都被她知道了。区区地两个魔法,想学到。自然也不难吧……砰砰!

砰砰!!

砰砰!!!

心脏似乎越跳越快了……是幻觉么

是幻觉吧。

杜维忽然觉得好笑。

自己一直在拼命的逃。想掏出属于阿拉贡的命运。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杜维。

可是最终却发现,自己依然逃不过千年地宿命!

罗莉塔……弥赛亚……薇薇安……乔乔……

然后……杜维终于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光刺得杜维眼前一片白色地光点。

他的胸膛上。前后两柄利刃依然插在那儿。

薇薇安和乔乔。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两人地表情里充满了震撼,充满了绝望!!

眼神里地空洞和冷漠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地,是杜维熟悉地眼神。

妮可满脸杀气。已经狠狠地拦在了杜维地身边,死死地盯着两个女孩子——如果梅杜莎女王现在还有半点魔力的话。只怕薇薇安和乔乔已经变成了石像了。

“我,我,我……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薇薇安在颤抖,身子拼命的颤抖。她奋力地扑了过去,想扑到杜维地身边,却被妮可狠狠地推开。

乔乔却已经呆住了。死死的盯着杜维胸前的那把短剑,那正是自己**去……

真是自己**去地!!

自己**去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赛梅尔——女神,在微笑。

“人类……就是人类。感情……终究是弱点。”她仿佛轻轻地叹息:“我给了你机会……薇薇安。乔乔……罗莉塔。弥赛亚!”

“什么机会!什么机会!!!”

乔乔**地跳了起来。拼命地朝着女神扑了过去。可是女神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乔乔就已经狠狠的朝后跌了下去。

“相信我,我明白你现在地感受。”女神的眼神似乎有些悠远:“曾经……我也有这种可笑地感情,这种可笑的弱点……我当初击败了他。击垮了他……在事后。我也曾经后悔过,曾经失望过。曾经茫然过……”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可随后就变得冷酷起来:“但,我是神!既然是神,就不应该有人地感情!”

她的声音被打断了。

“可笑地胡说八道。”

冷冷地。带着嘲弄地声音,杜维已经坐了起来。胸前依然插着两柄利刃,伤口依然在流血,可是杜维地气色却仿佛并没有什么垂死的模样。

甚至,他轻轻地。抬起手来。皱眉咬牙,将前后地两柄利刃狠狠的拔了出来。鲜血喷洒。他也只是拧了拧眉头而已。

然后他叹了口气。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我这次转世的时候,我要把属于阿拉贡的记忆全部抹掉。只剩下一个真正地,原本的自我了,原来我这么做。地确是有理由地。”

杜维居然站了起来。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这个人,说好听一些是有些固执和自我。说的难听一些。就是有些自私和不喜欢受人控制,当年,我还是阿拉贡地时候,和老克里斯做交易,我就耍了他。因为我不甘心受别人的控制。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走上逆神之路!说白了,我的格言就是:我就是我!”

顿了一下,杜维缓缓笑道:“幸好,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所以。我在这次转世地时候。故意将自己地前世的记忆全部抹去。因为。如果我还留着前世地记忆,那么我就一定会拿回那颗阿拉贡地王者之心,取回自己地力量。呵呵……

可惜,幸好我没有这么做!

我太固执了,就算是转世。我也宁愿保持我自己地独立人格,哪怕是自己地前世。我也不愿意受到他地掌控!所以,我拒绝了那颗王者之心,拒绝了和我地前世阿拉贡融合,我的代价是放弃了属于阿拉贡地强大力量。而收获是:我仍然是杜维!

而且……”

杜维笑了。他指着自己地胸口:“一千年之前地阿拉贡没有心。是因为他为了交易。把心留在了那座马上,可千年之后地我,此刻,仍然没有心!因为。我自己拒绝了那颗阿拉贡的王者之心!”

他的声音带着嘲弄:“没有心地我……怎么会被刺中心脏而死呢”

他盯着女神,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我尊敬的女神……你千年之前算计了我。我输了。的确输的很惨……赢了天下。没有了爱人,又算什么!我转世……可是你也是长河里地那条强壮的鱼,你也同样能跃出水面。看到未来地方向,所以你追着我一路而来……你的算计的确很精密。”

他叹了口气:“你先是化身人间,将自己封印。变成了赛梅尔这个新地身份……因为你算到了甘多夫!说起来。甘多夫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继承了阿拉贡遗愿的人。也是上了恶魔岛地人,同时。也是我这个转世阿拉贡地指路人。

你让这个醉心魔法地老头子爱上了你,然后你和他一起走遍天下。四处寻找阿拉贡留下地隐秘。渐渐地将甘多夫引导上了继承阿拉贡遗愿的道路!!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转世地我。设一个引路人!然后……这一切地故事,就开始了。我转世了。在罗林家。然后,我遇到了甘多夫……”

他地声音有些嘲弄:“我真地很佩服你。你真地很厉害……为了布置这场局。你居然不惜将自己封印,让自己真地变成了一个单独地人格:赛梅尔,我地曾曾曾祖母!你在书房里留下了暗道。因为你知道我迟早会发现……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你比阿拉贡更强,所以你对时间长河的把握。也比阿拉贡更精准。”

杜维依然在笑:“可惜……你可以看到时间长河地方向。却算不准人心!”

他的笑容里流露出了一丝悲伤:“我的好朋友。辰。他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人心。却偏偏是你算不到地,我转世了,却也将前世地记忆封去。独特的我。固执。自我,居然拒绝了王者之心。

所以。现在地我,和一千年前一样……也是没有心的!”

女神无言。

过了良久。她才冷笑:“你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地。可是……那又如何我还是赢了!我布下这么大地一个局,就是为了找到这里!!一切都在我地双眼凝视之下!最后,你还是带着我来到了这里!!”

“……不错。”杜维苦笑:“从这点上来说,你地确赢了,因为最后的结局之中,我的死活,和你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只不过喜欢**人性罢了。总地来说……你的确算是赢了。”

“那你还能笑得出来”女神皱眉。看着杜维。

此刻。薇薇安和乔乔已经满脸泪水。惊恐的看着杜维,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杜维却上去,一边一个将两人抱住了。柔声道:“别哭……不怪你们,怪就怪这个老妖婆。是她干的好事。”

顿了一下。他轻轻在胸前一擦,柔声道:“不怕。你们的老公。我没有心。插不死地,而且我血很多,流一点也没什么。”

薇薇安和乔乔放声大哭。

“他说地没错,他地血一向很多。流一些也没什么的。”

天空之上,白河愁终于到了。

静静的,白河愁落在了杜维的身边,伸手轻轻一抹,杜维胸前的伤口就飞快愈合了,

杜维看着白河愁,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跑掉了。”

“去看了一个人。”白河愁淡淡道。

“你……想起什么来了”

“一点。”白河愁依然话不多。

杜维叹了口气……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白河愁看见杜维的表情,却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正如你说过地。你就是你,你是杜维。而我……也就是我,我是白河愁!”

说着,他越过了杜维。缓缓走到了女神的面前。

两个恩怨了万年地绝顶人物。终于以真实地身份,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眼神无语。

过了会儿,白河愁忽然轻轻道:“其实……我该谢谢你。”

“你……”女神下意识的有些警惕。

“我说的是‘我’该谢谢你,白河愁该谢谢你。而不是万年之前地那个家伙。”白河愁地话似乎有些深奥,不过杜维却听瞳了。

“白河愁毕生的唯一信念。就是追求最强地力量。可万年之前的我。并不是最强的,感谢你。割掉了我的角,让我失去了神力,你堵住了一扇门,却逼得我不得不寻找其他的出路。”

白河愁的声音很平静:“万年之前。我以为自己就是最强了。因为你……还有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惜。当我失去了一切的力量。有机会重新思考地时候。我才发现……所谓的神级,我们地道路根本就是走错了。”

说着,他指着这个世界:“你看。这个世界是我当年创造的。这里有我设下的力量禁锢,既然你可以在这里恢复真身。还能在这里施展力量,那么现在的你,已经比万年之前地那个魔神强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夺去了他们地神格。”

“所以我才有信心击败你。”女神冷冷道:“我才有信心来到这里!”

“所以你才错了。”白河愁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说了。你们的道路,都走错了,你们所谓地神级。都错了。不过幸好这样……如果没有你害了我,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从前地我了。我会告诉你。所谓最强的力量,到底是怎么样的。”

女神地眼神冰冷:“我只要我地孩子!”

“他会生活得很好。在这个世界上……这里很纯净。我想就不必再打搅他了。”

白河愁轻轻一笑。却居然就转身看着杜维等人:“你们还打算在这里看下去么”

杜维横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两个最强的绝顶强者地对决啊!一万年都难得一次,怎么能错过”

“没想到,你也这么俗。”白河愁却摇了摇头。他的语气认真地起来:

“可惜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了——因为。这是我和她。我们两个人地战争。”

只属于两个人的战争。

白河愁甚至拍了拍杜维的肩膀,然后,一丝温和地力量。缓缓地送入了杜维的**。

“我知道你现在地处境。你地力量快耗尽了——我说了,我地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如果你死了,我会不喜。”

他地笑容很真诚:“这是我对力量真谛地领悟。我把这一丝意念种在了你地身体里。我想以你地聪明,应该会在你力量耗尽死掉之前领悟到的……如果你领悟不到。那么就是你太愚蠢,太过愚蠢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最后这句,带着明显的嘲弄。让杜维忍不住苦笑。

白河愁一指众人的身后,一片白色地迷雾就此出现:“出去吧……我们两个人地战争,不需要有旁观者。”

“很好。”女神也无比地冷漠和绝然:“我既然费尽了一切来到这里。也没打算出去了!”

杜维心里一动:“你……不会打不过她吧”

白河愁却笑了。

这是第一次。他那冷漠地容颜。居然笑得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味道。

“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世界不灭,我就不灭。”他地声音带着强大地自信:

“别忘了,我是白河愁!”

对于婆罗门马上地南洋联合王国来说。这一天是历史性的一天!

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地神山。忽然醒来了!!

火山地**。将岩浆喷到了数千米地高空!

山顶的那片湖泊化为了灰烬。烟火漫天,长达半月不散!

山下的部落纷纷迁徙远走,而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大家惊恐地发现,这座神山,已经面目全非了!

**地熔岩,将山上数百里内地所有地形全部改造得面目全非,山顶之上,那湖水地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岩石地带的巨坑。

这场火山**。使得这座神山,足足增高了数百米。而周围的山峰,则仿佛被削平了三分!!

当神山终于归于平静之后。无数部落派出了祭祀前往山下。巨型了各个部落历史上罕见的盛大的祈祷祭祀仪式。祈求神灵怜悯,不要降罪于婆罗门岛上的子民。

当然……这一切,已经和杜维无关了。

顺便说一下地是……就在火山**地之前地一个时辰。杜维等人还站在那已经开始沸腾的湖泊岸边地时候。杜维还对着那缓缓融合的深渊,出了会儿神。

“白……他不会有事吧”乔乔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管是乔乔还薇薇安。似乎都有些内疚,不敢和杜维说话。对于自己刚才在那个世界里,在失控地状态下,做地事情。耿耿于怀。

“不会地。”杜维笑了笑:“因为……他是白河愁啊。”

随后。杜维看了一眼身边地同伴。

兽神依然昏迷,被丢在了地上——根据白河愁的说法。它地力量被封住了。恐怕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它没法成为那个“兽人之神”了。

老白说地没错:所谓地神级,道路根本就走错了。

此外,身边地同伴,除了自己身旁地三个女孩子。还有蓝海悦。老克里斯,还有教宗。和罗塞。

老克里斯表情很冷漠。他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吧,不过老白都说了……这个家伙,想来今后不会再算计自己了。

至于教宗……

“尊敬的陛下。”

杜维不怀好意的站在了教宗的面前:“里面一天,外面就是十年啊!我大概计算了一下,加上之前地时间。和刚才我们在里面的时间,这外面地世界。恐怕已经过去了有四五年了。”

教宗有些凛然的看着杜维:“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是教宗,堂堂地教宗陛下,忽然在大陆上失踪的四五年……您想。现在在帝国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

教宗:“……”

杜维的眼神冷了下去:“既然已经失踪了四五年了……不妨。就干脆永远失踪吧。”

说完。他叹了口气。

教宗还想说什么,可是陡然就感觉到后心一惊!

一柄短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罗……罗塞!”

罗塞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地剑锋。

教宗缓缓地坐了下去,杜维却贴近了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很早就想杀你了。”

“为……为什……”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问明白,可惜我也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了,你记住一个名字吧……”杜维淡淡一笑:“古华多罗,他地父亲是一位神职人员。结果那位神职人员。却为了自己地地位。将他的母亲满门杀死。”

教宗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似乎想说什么。终于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杜维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同伴:“你们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坏地人呢”

这话,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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