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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必杀之局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月关  分类: 两宋元明 | 历史 | 正德 | 杨凌 | 月关 | 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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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交流携手出游评价一下服务台[帖子主题]:[回到明朝当王爷/月关著]`2008112810:37杨凌等着永淳和湘儿两位公主前行,不料一扭头,只见两位红衣美少女笑盈盈地勒马而立。见他回头,二人齐齐向前一抬手,做出请君先行的意思,他只好硬着头皮“驾”了一声,与永福公主并辔而行。

“殿下”,走了一阵儿了,老是闷不作声也不是个事儿,杨凌费了好大劲儿咳嗽一声,这才说道:“杨凌回京后,奔走六部,杂务较多,一时尚未前去拜望公主,还望公主莫怪”。

“不怪,不怪”,永福急忙说道,然后又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国公公务繁忙,我是知道的,你让幼娘姐姐和诸位夫人常来陪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杨凌一阵心酸,呐呐道:“公主……”。

“唉!我现在已经除去公主封号,可只是个普通民女了,国公不要再唤我公主,若是叫修缘不甚方便,那……那叫我的名字秀宁便是”。

杨凌心道:“民女是民女,可怎么也和普通两字儿不沾边啊,皇帝的妹子就算没有封号那也能吓死人呐”。

“这……这个……,微臣不敢!”

永福嗔怪地瞟了杨凌一眼,她现在恨死自己的身份了,如果不是有个公主身份横在那儿,杨凌在她面前至于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么?他总这么害怕自己,那自己就算打扮成七仙女儿,他也不敢有半点歪脑筋啊。

`2008112810:37她也不知是生杨凌的气还是生自己地气,一时鼓起勇气道:“什么敢不敢的,若是不然,我唤你杨凌、杨公子,不唤你的官职,这总可以了吧”。

“呃……是,秀宁姑娘”。

“是秀宁”。

“对呀,公主的……不是不是,您的闺名我岂敢念错,我说的就是秀宁呀”。

“是秀宁,不是姑娘!”

“啊?”

“哎呀!”永福的俏脸腾地一下变成了大红布:“我是姑娘,不是……我……人家叫你别那么生份,唤名字就好了嘛,不要带上姑娘”。

可怜的永福公主自己说错了话,却怪到杨凌身上,两眼泪汪汪的,快气哭了。

杨凌害怕地回头瞅瞅,连忙小声哄道:“是秀宁、秀宁,你可别哭了,那两位殿下都是小老虎,得罪了她们我永无宁日啊,我的好姑娘”。

永福破涕为笑,咬着唇睨了他一眼,眼睛里还闪着晶莹的泪花儿,却轻嗔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谁那么爱哭啦?”

这气质高贵、芳华雍容的天之娇女,放下了身段轻嗔薄怒,一时竟是风情无限,杨凌的心中不觉微微一荡。

不过经这一出儿,两个人的心境有所转变,彼此之间那层不可逾越的关系,因为称呼的改变,似乎被彼此刻意的忽略了,这种微妙的改变,让两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

“杨凌,人家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儿,偶去京师附近,也是车马无数,困在里边动弹不得,你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给人家讲讲你的见闻可好?”

一旦放开胸怀,到底是天皇贵胄,立即就从容多了。你不敢泡我,那我就泡你,你弱她就强,自古如此。

杨凌听她语气娇憨,还带着点儿依恋味道,娇**弱的与平素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大不相同,一时雄性**爆发。便捡好玩、有趣的知识卖弄起来。

`2008112810:37永福虽不出门,不过博览群书,有些地方典故来龙去脉比他了解的还透澈,不过她就是喜欢听杨凌说话,越听越是欢喜,两个人的马速不由慢慢缓了下来,边走边说,谈笑风生。湘儿在后边瞧见,小嘴越嘟越高,都能挂个油葫芦了。[亦菲手机娱乐]

这一行人虽然都是便装,京城里这样的大户人家有的是,可是人人骑着鞍辔华贵的高头大马,前后的护卫皆是杨凌的亲兵和大内的侍卫高手,年青剽悍,让人一看就知道中间的人必是达官显贵,所以不用人吆喝呐喊,便自动退避到道路两旁。

到了南城门的时候。由于进出城门的人较多,就得稍等一等了,好在两人谈笑晏晏,颇为投机,倒也不介意路上多等一会儿。

这时,又见一群快马奔来,也全是高头大马,马上的青年绮罗锦衫,十分的华贵,显然都是京城豪门的贵介公子,这些人背弓荷箭,显然也是要出城射猎的,到了城门前,一个青白面皮的纨绔子皱眉道:“怎么这么多人?”

另一个年岁稍长的笑道:“谢老弟何须着急,这不是成国公府的老四还没追上来么,正好候他片刻,然后咱们再去较量一番箭法。”

谢公子哼了一声,说道:“可惜,这京城附近没有貂鼠可射,否则捕猎几只,做一顶皮帽子”。

后边一个说道:“得了吧,朝廷每年近于冬季时,都要给朝臣们颁发貂鼠皮帽,你爹贵为三品,发的还是最昂贵的紫貂鼠皮的帽子,还需要自己去打么?”

`2008112810:37“娘的!”一提这个,谢公子愤愤不平了:“你还不知道?杨凌向皇上提议,说是国计艰难,节源开流,要减少无谓的封赏,今年户部已经宣布不再颁赏貂鼠皮帽了,那帽子一顶就得上百金啊,以前年年发,我也就没当回事儿,这儿丢那儿压的,全都弄坏了,现在想戴还得自己买,他娘的”。

杨凌没想到在这儿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议论,他扭头一瞧永福,人家姑娘正笑微微的看着他,笑得无比温柔。

那些纨绔子们也注意到旁边这一列行人了,虽见人群中有三位姑娘,生得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不过瞧那架势,恐怕家世地位不在自己之下,京师里的高官太多,说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公子小姐,所以虽然眼馋,却也不敢上前搭讪。

一个紫衣公子阴阳怪气地道:“貂鼠皮帽是用来御寒的,人家威国公不需要那玩意儿,自然象皇上建议别发了,还能体现自己公体爱国,一举两得嘛”。

“他不需要?白给的东西谁不爱要?威国公府长了摇钱树是怎么着?”谢公子嗤之以鼻。

紫衣公子道:“那倒不是,听说咱们这位威国公,最好风月酒色,家里娇妻美妾,个个都妖娆的跟妖精儿似的,就这样还在外边混呢,去年他留连青楼,曾经包下花为肚等几个京城名妓的事儿你们听说过吧?”

紫衣公子洋洋自得地卖弄道:“我昨日已三百金,做了花为肚的入幕之宾,绣榻上云雨之后聊起闲事,听她说,威国公包了她整整半个月,只是陪酒饮宴。始终不曾与她同床共榻,你猜怎么着?哈哈哈,那位大人旦旦而伐,油尽灯枯,下边已经不行了”。

杨凌又好气又好笑,偏偏旁边还有三位大姑娘,被人如此数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扭头瞧瞧,永淳和湘儿已经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去。

永福公主已经知道他去年狎妓风流,是为了自晦求罪,以便免去一些职务,以免成为众矢之的。不过她却不知道杨凌根本没有动过那些名妓,这个世界对男人是宽容的,**若有一次失节便是生死大事。男人留连风月,甚至狎玩男妓,都不会受到**的岐视。世风如此,纵然她是公主也不能免俗。

`2008112810:37这时听说杨凌包了几个丽艳绝伦的美人儿,却始终洁身自好,永福公主眸中不禁露出欢喜的神色,就好象是自己的丈夫在外边没有花天酒地一样,瞧着杨凌便也更多了几分温柔和喜悦。

杨凌也向她尴尬地一笑,这时,站在杨凌身边的刘大棒槌坐不住了。一催马缰就要过去,杨凌忙用马鞭压了他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刘大棒槌欠起的**又重重坐回马背,瞪起一双绿豆眼,使劲地向一众纨绔子弟释放杀气。

可惜他的眼睛太小,杀伤力有限,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倒是那紫衣公子瞧见人堆里两位红衣小姑娘有点害羞地转过了头去,心里一阵兴奋,说的更开心了:“你说那杨大公爷昂藏七尺的**汉,下边却软的象条鼻涕虫儿,守着一帮如花美眷他能不急吗?”

忽有人插了一嘴道:“那还可以一饱口舌之欲嘛”。顿时众纨绔轰堂大笑,湘儿几个人懵然不知口舌之欲和**床第之事有什么关联,三双美眸有点迷惑。

那伙公子哥儿笑完了,只听紫衣公子又道:“不过人家命好呀,娶了位京城女神医高大小姐回去,高小姐知道吧?金针刘对她的医术都赞不绝口,以女先生呼之呢。就是她,嘿!给杨大人开了几个方子,什么进补的、壮阳的呀,这才勉勉强强恢复了一些。”

众公子泄气不已,显然杨凌重振男儿威风,有失观众厚望,尽管是勉勉强强的。紫衣公子道:“可总吃这玩意儿他火气大呀,别说貂鼠帽了,到了冬天貂皮衣都不用穿,烧得慌”。

“放你娘的罗圈拐子屁!”杨凌这个当事人听地一脸无所谓,但刘大棒槌火了,一众亲兵侍卫也全火了,男人被骂没用那是奇耻大辱,还要如此糟践,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捕风捉影,是你知道还是老子知道?告诉你,威国公是堂堂伟**,金枪不倒、夜御十女、百战百胜、洞房不败!不信把你们家的姑娘全请出来,国公爷出马,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位姑娘过十个月还能领着胖小子回去,一炮一个准儿,不信就试试!”

刘大棒槌唾沫星子乱飞,一口气儿骂完了,众侍卫异口同声地道:“正是!”

杨凌一听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身后边可是三位未出阁的大姑娘,是大明皇朝的三位公主啊,有这么给我帮腔的吗?我杨凌道貌岸然的高大形象算是轰然倒塌了!

卷十一南征北战第407章攫取2008112810:38“呃……,秀宁,皇上准备以民礼成婚,皇上要如此,谁也勉强不得,不过太后总不成也依民礼去接受媳妇参拜,所以届时是不打算去了,皇上准备第二日再携一仙入宫见太后,大婚之日你会去吧?”实在找不着话题了,杨凌黑着脸,讪讪地问道。

“嗯”,永福抿着嘴唇,表情有点诡异,好象在忍笑的样子,不过杨凌不敢看她的脸,所以没有发现。

大棒槌耷拉着脑袋随在后边,被杨凌刚刚训了一通,他现在有点焉了。他那一通骂,固然骂得痛快淋漓,把一众纨绔子弟惊得目瞪口呆,可也把杨凌臊得恨不得找块破布堵住他那臭嘴。

那伙公子哥儿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怕事,一听这粗汉骂的难听,虽然瞧着他们带的家人个个体形彪悍象个练家子,也不禁勃然大怒。这些人撸胳膊挽袖子正准备大干一架,成国公府的四少爷朱贺礼骑着马兴冲冲地赶来了。

朱贺礼一瞧双方正要干架,急忙快马加鞭冲过来,正好瞧见杨凌,杨凌和成国公府走动很多,彼此相熟,和朱老公爷交情极好,朱贺礼认得这位国公爷,连忙高喝制止,然后上前见礼。

那些纨绔子背后损人行,一听威国公就在眼前,哪里还敢多嘴,趁着朱贺礼跟杨凌搭讪的功夫,一个个全溜出城去了。杨凌看在眼里只作未见,这事儿有什么好争辩的?他与朱贺礼寒喧几句,这才彼此告辞。

朱贺礼来的晚,好不容易追到城门口,这一瞧兄弟们又走的没影了,只得打马出城,继续追赶。杨凌没好气地把大棒槌训斥了一通,这才臭着张脸出城。几位姑娘瞧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再说这种事儿对一个大姑娘来说也实在臊得慌,所以谁也不敢接话碴儿,几十人的队伍,走了半天竟然一声不吭。如今杨凌主动开口,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上林苑在二十里外,加上又是京城的平坦官道,轻骑快马很快便到。金秋的山林是片深沉的墨绿色,其间点缀着鲜红的果实,金秋的天特别的清,水中浮渣沉浸,湖水也碧沏透亮。一进了皇苑区,便觉精气神儿都透着清爽。

`2008112810:38众人穿过卫兵和海户守护的外围门户,穿过一片榆树林,骑着马站在静谧的森林边缘静静地欣赏着。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洼如镜的湖水。

眺目四望,郁郁葱葱的山林和脚下莽莽的秋草,依然充满了勃勃生机。置身其中,心旷神怡。忽然,远处草丛中白影一闪,永淳眼尖,拍手笑道:“兔子,是一只野兔,谁来射下它”。

永淳的弓是特制的,很轻,否则小美人儿拉不开,她的箭倒是射的挺准的,在二十步以内立道磨盘大的靶子,基本上只要风不太大,她就一定能射中。

所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可不敢当众露丑。她这一喊,三位公主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在杨凌身上,他是游伴中唯一的男人,不由他来表演箭法还能是谁?

杨凌暗暗叫苦,他的箭法神鬼莫测,一箭没出手之前谁都不知道能**哪儿去,刚才在三位公主面前就够丢人了,现在还要再丢一回不成?

若是寻个理由,比如说永福正在佛门修行,不便让她看见杀生,倒能堵得住她们的嘴,自己也不用现丑了,可是现在杨凌正希望永福能象正常女子一样生活,怎么会提起这件事让她时刻想着自己正在修行?

湘儿正想见识一下杨大将军的武功,所以催促道:“国公在军中指挥千军万马,胜仗不断,弓马功夫一定是十分了得的,不如就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2008112810:38杨凌犹豫了一下,摸索着雕弓漂亮的纹路,很沉着地道:“弓箭,其实已经开始过时了,随着神火枪的威力加大,今后的战场必定是火药武器的天下。做为一名高级将领,不但要关注现在,还要放眼未来。

所以,我在军中时,十分注意火器发展,并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不瞒公主殿下,弓箭与我,雕虫小技耳。不过火枪打的百发百中的,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殿下们可要看看?”

永淳拍手道:“好啊,火铳也行的,我见过皇兄使火铳,你就来射一枪看看”。

“好!”杨凌松了口气,连忙取下火枪,熟炼地装药上弹,然后刷地一下,枪托抵肩、贴腮、闭单目,脸上一片凛然。

“好英武呀!”永福暗暗赞叹一声,两只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杨凌睁着一只眼向旁边转动了一下,瞧见永福以一种崇拜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忙收慑心神,屏息凝注着前方,黑油油的枪管顺着那只在草中竖着两只大耳朵时蹦时停的肥兔子轻轻移动着。

“砰!”一声枪响,眼前一片硝烟,林中惊起无数飞鸟。烟雾散开之前,杨凌的眼睛已经看到那只白兔翻倒在草地上,打中了!总算没有丢脸!

杨凌立即欣喜地**枪来,伸手一抹脸上的火药灰,呵呵笑道:“如何?”

话未说完,他的笑脸就偿住了,三位公主正在和**马拼命地搏斗着。

杨凌的人、马都是久经战阵的,枪声、炮声、喊杀声早听便了,就是那些大卫侍卫的马,由于经常随同正德皇帝去外四家军操练,也适应了爆炸声。

可三位公主的马是大内最好的良驹,只有皇家的人才有资格乘坐。正德皇帝有一匹最心爱的汗血宝马,所以这些上乘良驹他根本不骑。这几匹马一直养在大内,根本没听过这么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这一枪顿时把她们三个的马给惊了。

永淳年轻虽小,马术却最精,骏马狂嘶暴跳,人立而起,她始终紧紧扯住缰绳,抱住马颈,贴在上边不动,那马挣扎了一番就被她控制住了。

[''2'0'0'9']湘儿和永福马术比不上永淳,健马长嘶,人立而起,然后攸地向下一顿,立即象离弦的箭一般分别向两个方向狂奔出去,永淳左右看看,当机立断,喝道:“你去追我姐姐,我去追湘儿”。

`2008112810:38杨凌已经急了,一听这话想也不想,拨马便追。

永淳今日来,本想在林中游猎时制造机会给姐姐和杨凌独处,哪怕姐姐一时没有胆量表白情意,起码让两个人能够渐渐相处融洽,情愫暗生。这时的惊马事件倒是给了她灵感,所以才立即说出让杨凌去追姐姐的话来。

她看了眼湘儿,湘儿骑着匹个头稍小的红鬃马向湖边草地上奔去。那马“咴咴”地叫着,四蹄腾起,飞也似的狂奔。湘儿上身紧紧贴着马背,一手握紧缰绳,大红的衣衫两条飘带随风飘起,远远望去就像一双飞翔的翅膀,那样子如风驰电掣,势不可挡。

永淳放下心来,知道以湘儿的骑术当不致掉下马来,她怕那些部下追去坏了姐姐和杨凌独处的好事,便娇喝一声:“你们统统待在这儿不许动,我们制止了惊马便来”。说完连挥马鞭,追着湘儿下去了。

这里是皇家苑林,外围有兵驻守,有千余海户和太监料理,中间的湖泊和森林虽是一派原始风光,不过并没有什么能伤人的野兽,所以永淳公主一声吩咐,侍卫们便驻足不行,眼睁睁看着两拨人马冲了下去。思及国公一声枪响,两位公主狂奔的狼狈相,这些侍卫们不免暗暗窃笑。

`2008112810:39永福公主不是娇滴滴什么运动都不会的女子,蹴鞠、射箭、骑马、投壶等等游戏也是自幼就玩的,只是年岁稍长后,性子比较恬静,象骑马等比较剧烈的活动就少了。不过这时健马呼啸而行,驰骋如电,她也丝毫不惧,只是一时控制不住受惊的骏马而已。

地上草高没膝,健马趟行奇速,只听草木被迅速冲开的沙沙声和马蹄落地的重踏声。健马驰骋一阵,眼见奔势稍缓,马的惊恐已经消失,这时若动手便能控制住马匹,永福公主放下心来。

她悄悄回头一看,见只有杨凌一人匹马扬鞭狂追而来,心中顿时一动,心跳也有些加速,那刚刚攥紧了的马缰情不自禁地又松了松,放任马儿狂奔,**着被杨凌追在后边的这难得的机会。

草丛中偶有鸟雀、野鸡、獾子和野兔被惊蹿而起,前方空旷的草地已经渐到尽头,已是一片密林了。向右是一座斜坡,拐过去经过一段崎岖的路径就是第二个湖泊。

“拐过去,只有我们两个……”,想到这儿,少女之心为之飞扬。

但是……乐极生悲,永福暗暗驭使着马儿向右一拐,这一段比较狭窄,右边是土坡,左边不远是树林。一头四不象正在土坡前啃着草皮,惊见马来把它吓了一跳,它蹭地一下转过身,三拐两拐,蹿进了林中。

让它这一吓,那匹马也向旁边一闪,不料草深林密,草中有一土坑,马蹄一下子陷在当中,把永福抛了出去,正在意乱情迷当中的小姑娘重重地摔了下来。

永福在地上滚了两匝,只觉脚骨欲裂,膝盖也麻**的疼,不禁坐在地上,捧着受伤的脚,泪珠儿在眼眶里直转。

杨凌快马追来,一见公主樟在地上,急忙飞身下马抢上前来,问道:“你……可曾受伤?”

永福公主眼泪汪汪地道:“我的脚怕是断了,疼得厉害。”

杨凌一听摔断了骨头,这一急可顾不得**之防了,连忙上前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永福“嗳”了一声,那条腿已被杨凌架在膝上,迫得她只好双手后撑,以免跌倒。

这样的**实在暖昧,好似在向人发出无言的邀请,要不是今天穿的猎装,难免春光外泄,永福公主羞得俏脸绯红,可是瞧杨凌一脸焦急,并无他意,她咬了咬唇,也由得他握住自己的脚,一动也不敢动了。

`2008112810:39膝盖处,染上了灰尘和砸擦在草地上的绿色渍液,里边渗出的鲜血也染红了银白色的紧身裤衫。杨凌隔着裤衫轻轻一触,永福秀气的一对眉毛就微微蹙了起来,小嘴儿微微地成了O形,轻轻地吸着凉气。

可怜这朱秀宁姑娘,也不知修了几世的福份,才投生在帝王家享福,从小娇生惯养的,一身肌肤如脂似玉,波光流晕,娇嫩的吹弹得破,绝无半点瑕疵。

可是碰上了这位九世善人。永福公主颈上割伤为他流了血;膝盖跌破又为他流了血,只是不知下一次为他流血是什么时候,会不会还是这么辛苦。

杨凌轻轻摇了摇她的踝骨,永福公主“丝”地吸了口冷气,杨凌真着慌了,他犹豫一下,说道:“你……膝上还在流血,踝骨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再扶你上马好么?”

永福公主面容羞怩,玉颊生晕,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杨凌松了口气,便去替她脱靴,这长筒的靴子即便解开了侧口,下边还有一截,踝骨处要慢慢伸直,才能把靴子**来,杨凌试了几次,永福都不免痛得**一声,杨凌看得发急,自己也忙了一头汗。

`2008112810:39他干脆盘膝坐在地上,把公主的腿小心地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趁着筒靴侧口解开比较宽松,把一只手贴着她的小腿伸了进去,徐徐用指尖固定住她的脚跟,然后另一只手握住靴底向下褪,看看差不多了,忽然速度一快,那只靴子就在永福的一声**声中被除了下去。

杨凌紧张的冒汗,他对永福道:“这下好了,我……事急从权,我要卷起你的裤管把膝盖包扎上,好么”。

永福咬着唇,扭过脸去轻轻一点头,杨凌便将她的裤管儿一点点的卷了起来。美丽的、二八芳华的楚子,那肌肤本来就是晶莹剔透、如冰似雪的,永福的肌肤更似从小拿酥乳精油精心呵护出来的一般,粉光致致,细腻如粉。

这么好的肤质还是杨凌生平仅见,手指抚在上边竟令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这可是公主的玉腿啊,想想都令人哆嗦。

杨凌抬头瞧瞧,永福想是怕疼不敢看伤口,头扭着一直不敢转过来,这才大胆地继续向上卷着裤管,到了膝盖处他格外小心,直到裤管卷过膝头露出伤处,那里擦破了一块皮,有些地方淤青了,中间部分渗出血来。

要说这伤放在别人身上原本不算严重,可是衬着那晶莹如玉、润滑如粉的绝妙肌肤,就叫人感觉难以容忍了。如果这样的美妙肌肤上烙下一个小小疤痕,实在是令人遗憾。

杨凌本来都从袖中摸出了手帕,可是见了这么细嫩如脂的肌肤,他还嫌那件蜀锦的手帕纹路太粗了。杨凌从侧摆掀起上衣,从细棉精织的贴身小衣上撕下长长一条,那处布料细软,他托着永福纤美的小腿,然后从永福腿弯下穿过去,把布条轻柔地在膝盖上绕了一圈,然后再从腿弯下穿过。

永福这条腿一搭到杨凌的大腿上,立即就象麻痹了一样,完全不听从自己指挥了,可是偏偏腿上哪怕每一个细不可见的毛孔好象都有了知觉,能敏锐地感受到杨凌手指的任何动作:“好……好了没有?”

这句话问出来,把永福自己吓了一跳,又没伤风,怎么声音沙沙的、闷闷的,象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似的。

“嗯!”,杨凌拭了拭额头的汗:“好了,没弄疼你吧?”

“没……”。

`2008112810:39“公主……,秀宁,我替你看看踝骨吧,常年带兵,我多少明白一些,如果真的折断扭裂了,得先用树棍木板固定了,否则可不易好”。

“嗯……”。

“那……那我替你解去袜子?”

“你……你这人,怎么什么都问呐?我不说不可以,那……那就是可以了呗……”。

听不出是埋怨、是不耐烦、还是其他的什么含意,反正那腔调儿软软的、柔柔的,让男人听了身子**的。幸亏杨凌身经百战,久经**,倒没瘫在那儿,就是两只手一下子全没了力气。

雪白的罗袜松紧性差,所以一解开,轻易地就抽了下来,一只白生生的纤秀天足呈现在杨凌的面前,永福的美足足踝纤秀,柔软的脚掌盈盈一握,足踝上青肿了一块,看的杨凌一阵心疼。

他一把握住那柔软娇嫩的纤足,轻轻摸索试探,询问着永福的感觉,可怜永福一双脚丫自从十六年前甫降人世被父王摸过以外,这还是头一次被别的男人握在掌中。

杨凌**的大手带着渗入心脾的热力,从她的脚心沿着纤秀的小腿、结实的大腿直传上去,只弄得她腰酸腿软。心儿乱跳,浑身上下只有麻麻的、痒痒的感觉。什么疼不疼的,你问她,她也不知道。

“应该没事情。骨头没有事的,回去后用些药酒搓开就没事了,我会让文心去庵中为你诊治的”。

“嗯”,永福乖乖地应了一声。壮着胆子回过头来,她的脸颊一片晕红,杨凌的**,令她痒得一条腿酸软颤抖,可是还得咬着银牙强忍着那种从未尝过的刺激,以免**出丑。

这一回头,瞧见自己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儿就压在杨凌的大腿上,他穿的也是武服劲装,没有袍襟遮掩,脚尖儿颤巍巍的距他**间的要害只有不到半足的距离。

`2008112810:40太后为她选夫有了眉目时,宫中的年长女官也持了宫中珍藏的御用春宫图给她看过,为的是以免洞房夜懵然无知,做出有失公主身份的事来。所以她对男人身体可不是一无所知,这一瞧顿时浑身燥热,只觉心乱如麻,羞不可抑。[亦菲手机娱乐]

幸好杨凌很快给她穿上袜子,又为她趿上靴子,永福公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杨凌轻轻扶着她站起来,看看还无人过来,便问道:“我扶着你的话……还能走路么?”

永福点点头,可是脚尖一点地,就“呀”地一声收回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杨凌一见,呼哨一声,把自己的战马唤到跟前,然后一俯身将公主轻盈的身体拦腰抱起,送上马背。

他这一抱,永福公主不由一声**,红了脸不敢言声,直到上了马背,才以异样的目光瞄了眼杨凌,杨凌笑笑,说道:“你的脚受了伤,不要踏进马蹬了,我牵着马,咱们慢慢走回去”。

永福点点头,杨凌自头前牵着马,回头见永福双手已扶住马鞍,便缓步向回走去。

蓝天、白云、轻风、绿草,骏马上驮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那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的盯着杨凌的背影:“如果他是我的夫君,两个人就不用生分,我可以偎在他的怀里,伴着他,踏着这花儿草儿,徘徊在明镜似的湖泊边……”。

想到这里,永福一阵心猿意马:“这呆子,怕我怕得要死,不让他清楚知道我的心意和皇兄已经允喏,他断不敢碰我一指头的,皇兄……这事儿还得着落在皇兄身上……”。

那双眸子再瞧向一袭白衣的杨凌时,已经象是看着鹰爪下即将被攫取的一只无辜的鸽子。这只鸽子被盯的两只肩膀一阵发紧。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公主对他有意思?

刚刚无意中回首,看到那双不及避闪的火辣辣美眸,他就有些了悟了。可是……娶公主?哪有这样的可能?

杨凌眼前忽地闪现出正德皇帝的形象,英俊地脸庞扭曲变形,鼻孔里喷着烟,嘴巴里咆哮着漫天的唾沫星于,向他大骂:“朕把江山托附付给你,可不是把妹子托附给你,你这个胆大包大的淫贼。来人呀,给朕把他拖出去阉喽,发配南京守皇陵!”

`2008112810:40杨凌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立即开始认真考虑马怜儿意见的可实施性:找个风流儒雅、博学多才的翩翩美少年,去打动公主的芳心,让她思凡下界。这样一来不但去了自己一块心病,又不致引火烧身。

可是美少年常有、博才者亦常有,而博才而美貌的少年却不常有。当今天下,以已所见,也就一个已死的朱让槿可与自己一时瑜亮,余者概不足论。想至此处,杨凌不禁慨然长叹!

永福哪知道自己心中的情郎正想着怎么赶快把她推销出去?她的一双美眸在后边放肆地盯着杨凌乌黑的束发、宽宽的肩膀、矫健的腰腿,越看越觉英姿勃勃,招人喜欢。

男人看美女,常常盯着对方的俏脸**、**长腿,想得心旌摇荡春色无边。其实怀春的女子看男人,何尝不是一样?

如果有一个你根本不想碰、或者不敢碰的**,用火辣辣地眸子一直盯着你。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会觉得那是一种**,只会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吴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弄得老家伙哭笑不得。他实在没想到在塞外居然还有这种艳遇。五十多岁,常年习武,面容清瞿、为人精明,而且身手矫健,再加上阔绰多金,举止斯文,这样的汉人老爷,已经足以让索布得这样的一个年青寡妇青睐了。

`2008112810:40一大碗手抓羊肉,马奶酒、哈达饼放在桌上,索布得托着下巴坐在对面,一张黑里透红的年轻脸蛋上带着甜甜的笑,天气有点冷了,她在蒙古长袍外还穿着无领无袖,前面无衽,后身较长的坎肩,上边缀着彩带,四周镶边,对襟上还绣着鲜艳地花朵。

这样的装扮,可以看得出她的家里境遇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尽管她的丈夫死了,可是做为原本部落中的一位较有地位的小首领,还是留给了她一笔不小的财富,现在她把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接来,帮助自己打理。

“吴大掌柜,您还真是好本事,居然可以找到这儿来,这里可是远离我们的家乡,深入草原大地了呢”。

“啊,呵呵,是呀,现在是乱了点儿,可是富贵险中求嘛。我带的那些伙计,全都是一身好功夫,再说,我经营皮货,对你们的部落也是大有好处的,各个部族的老爷们对我还是很照顾的。头几年呐,我就专门在关外经营皮货,对了,你们这个部落的满都拉图兄弟,就曾经多次和我合作过,这次来我就是想找他的”。

“啊!原来你认识满都拉图大叔呀”,索布得更高兴了,胀鼓结实的两只**象小山包儿似的,把胸襟儿顶的高高的,这时往前一探身子,在桌沿上把袍子压出一道沟痕,头发发箍上缀着的珊瑚、绿松石也在额前轻轻摇晃起来。

吴杰皱了皱眉,不得不稍稍退后了些,这张小方桌看起来是太窄了点。

“他跟随花当大首领出兵了,你来的可不巧,恐怕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不过……”,小寡妇抓着发辫,向他丢了一个眼神,羞羞答答地道:“你……可以住在我家,我爹可以帮你收购各种皮货,这里远离我们的家园,所以皮货都很便宜的,你能大赚一笔”。

吴杰被那一个眼神丢得一个哆嗦,赶紧把眼神移开。堂堂的内厂厂督,竟然怕了一个小寡妇。害得旁边坐着的几个亲信番子强忍住笑,赶紧低头拼命灌那碗根本喝不惯的马奶酒,或者拈起块羊骨头来使劲往嘴里塞,扭曲的脸部肌肉看起来有点“狰狞”。

吴杰捋捋胡子,很潇洒地笑道:“嗯,托哪位兄弟都是做生意嘛,这个倒不成问题,如果你的父亲肯帮忙,这酬金也是很丰厚的,不过……我们做生意的最怕出风险,你们这个营帐离朵颜三卫的老营太远了。安全么?万一要是有人……打过来……”。

`2008112810:41吴杰有意放慢了语速,轻轻地说道。

索布得听了毫不在意,爽脆地道:“吴大掌柜,你不用那么小心,草原上的征战,已经是每一个会骑马的人都知道的事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你不用怕,我们花当大首领连战连胜,昔日的草原英雄伯颜猛可就象折了翼的雄鹰,他从青海湖带回来的部族由于在火筛、瓦剌还有我们花当大首领的合击下连吃败仗,已经大多离他而去了。”

吴杰听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火筛、瓦剌和花当大首领联盟了?”

`2008112810:41他紧张地忖道:“这可是个重要消息,花当先战后宣,留书给辽东卫所,分明是有意拉朝廷下水。给自己预留退步,这个人一旦得势,难保不会野心膨胀,不再把大明放在眼里。

而火筛比他的野心还大,这两个人若是联手,则伯颜必败,那时草原势力如何发展,是花当、火筛双雄再争,还是彼此划分势力范围,合作图谋大明?

大明的计划是保持他们内部势力的分散均衡,在内斗中逐步削弱他们,如果这两位枭雄走上合作的路子,那得马上回覆朝廷,想办法买通他们的权贵,散布一些消息,促使他们彼此疑心、分化”。

却听索布得又道:“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火筛是个老狐狸,当伯颜猛可的势力大受打击的时候,他就不再跟我们大首领和作了,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吴杰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醒悟过来,伯颜猛可为了防止部族分崩离析,先使了个金蝉脱壳,然后声东击西,奇袭青海湖,把加思布带走的部族和战士们又抢了回来。而花当由于儿子和伯颜部族的一个青年是安答,获悉了这一计划,花当率先奇袭,可以说伯颜现在的地盘和部落,被花当抢占的是最多的。

伯颜这只猛虎,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尤其他原来是整个蒙古最有威望的大汗,所以他从青海湖领兵归来,火筛和花当包括瓦剌部族都十分紧张,他们被迫暂时联手对付伯颜,当伯颜已经穷途末路,再无机会东山再起时,火筛就退出了战团,坐山观虎斗,希望利用伯颜这枚棋子消耗花当的实力,最后由他来收拾残局。

`2008112810:42想通了这一点,吴杰放下心来,脸上不禁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索不得也在微笑,很开心很得意地笑道:“火筛那只老狐狸想趁我们和伯颜都没了力气的时候,再来抢夺我们的草原和牛羊,但是现在的伯颜已经完蛋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无敌的草原英雄了,呵呵,他已经向我们的大首领请求投降了”。

吴杰一听,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眼前这个小寡妇除了年轻,实在谈不上什么诱人的魅力,可她这几句话把个老谋深算、城腹极深的吴杰逗引的七上八下,那模样,简直就象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初次见到脱的溜光、凸凹诱人的大美女。

旁边那几个闷头吃东西的内厂番子也都停了下来,抓着油乎乎的羊骨头都使劲撕咬的、皱着眉头正在灌马奶酒的,一个个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是吴杰最先镇定下来,他长长吸了口气,身子微微前倾,欠起了坐在腿上的**,紧盯着索布得的眼睛,一字字道:“索布得,你是说……伯颜猛可,向花当大首领乞降了?”

情人眼里出英雄,永福如是,索布得也如是,吴杰一瞪眼,她觉的更有**汉魅力了,不禁‘嫣然一笑’,**说道:“是呀,本来这事儿是个秘密,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不过今天正式受降,花当大首领已经出发接收伯颜的部落去了,我们所有的部族都在等着他回来,然后召开庆祝大会呢,也不怕让你知道”。

“伯颜今日投降?”吴杰听罢,倒抽一口冷气。

卷十一南征北战第408章必杀之局2008112810:42“草原上,讲究的是实力,有兵有马有牛羊,那就是草原的主人,仅凭着祖上的威望,岂能千秋万载,永坐江山?”

花当健硕庞大的身躯,压在一头强壮的蒙古马上,就象一座小山一般,一边走着,一边得志意满地想着。

旁边,一袭白衣、白纱蒙面的塞里木卓尔,只露出一双妩媚清澈如湖水的美丽双眸,随着战马的轻驰,那袅娜的柳腰也款款**,韵律极为动人,让花当不禁又想起她昨晚在**那蛇一般的**,那**的小蛮腰奋力地托起自己雄健身躯,以一阵阵令人**的筛动带给自己的极乐,腹中不禁一团火热。

他有很多**,可是没有一个**象卓尔这么风骚、这么妩媚、这么风情万种,这么妖娆动人。她下了床,可以圣洁的象冰山上的雪莲,一尘不染。当她在**侍奉男人的时候,又可以使出万般妖娆手段,叫人欲仙欲死。

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即便他吟不出这样的诗句,但是做为一个正得志的英雄,他也懂得这种**和追求。

现在,卓尔已经成了他最宠爱的妻子,他准备一旦收服伯颜,进剿火筛和瓦剌,完成统一草原的大业后,就自封可汗,把卓尔立为他的第一皇后,尽管女儿银琦很不喜欢她,但是卓尔实在太趁自己的心意了。

`2008112810:42她不止美丽,而且聪慧。火筛坐山观虎斗,希望藉由伯颜消耗他的实力,最后一举图谋的阴险计划也是她首先看破的,分化瓦解伯颜的势力,诱使伯颜的两员亲信大将背叛离去,并逼迫伯颜向自己投降,同样是出自卓尔的策划,她对自己的助益实在是太大了。

花当并不介意她曾经属于伯颜,也不相信她会忠于伯颜。草原上的**,是不应该有自我的,她们只属于强者,只应忠诚于、服从于强者,那就是她应该服侍的主人,而自己,毫无疑问,是最有资格达到这一标准的男人。

或许有所成就的男人都有这种成就感和自信心吧,当杨凌正在千里之遥的上林苑,为找不出一个象自己一样优秀的**推介给永福公主而苦恼时。花当却正为自己才是唯一般配塞里木卓尔这样的绝世美人而沾沾自喜。

伯颜的势力已经彻底瓦解了,他离开营地奇袭青海湖,这本来就是在冒险,但是他不能不去,加思布带走了他手下精良地一万五千名战士和数万部族以及牛羊。如果不受到惩办,自己的威信在食物日益短缺的今天将每况愈下,效仿加思布的部族将日益增多。

去。就要冒着万一消息泄露,苦心经营多年的部落基地被人趁虚而入,失去自己的根本,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不畏惧困难和危险的伯颜选择了第二条路,为了迷惑火筛和花当,他还特意留下了一直形影不离的皇后。

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部落中一个小酋长的儿子向花当的人泄露了这个消息,而花当也毫不犹豫地迅速发起了进攻,他失败了。

本来,伯颜至此还不算一败涂地,他从青海湖带回的力量虽然不足以与花当或火筛抗衡,不过依仗他的名望,只要领回这支人马,再小心经营,打上一两场胜仗,就能把许多摇摆不定的中间部族重新召集到他的名下,壮大他的实力,从而和花当、火筛演一出‘草原三国演义’。

可惜,他刚刚赶回草原,还没喘口气儿,人家就先来了一出‘孙曹联军’,没错,不是弱弱联合打曹操,而是强强联合打他这个弱者,伯颜本事再大,又如何是以逸待劳、兵精粮足的火花联军对手?

`2008112810:42接连几场大败仗,手下一些本来就有二心的小部落逃之夭夭了,原本因为他的归来还在犹豫观望,准备一俟他打了胜仗就归附过来的中立部落杳无声息了。

伯颜的仗越打越累,手下士气低落,现在阿勒泰和博达尔模两个亲信将领也背弃了他,各自带着三千铁骑逃离,成了纵横草原的势力最大的两伙马匪。

伯颜的本部,如今只有两个血盟兄弟哈丹巴特尔以及旭日干与他不离不弃,他的人马只有不足七千人了,不过他现在的七千人个个都是战士,这样一股力量还是不可小觑的,毕竟草原上要汇聚起一支上万人的队伍,就要召集许多的部落才能组成。

一支可以随时行动、完全由战士组成的队伍,七千人,仍然是令所有人为之侧目的强大力量,这也是火筛放心地退出战团坐观两虎相争的原因。

花当即便看破了火筛的计谋,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应战,除非他愿意放弃已经到手的广袤草原,但是这时塞里木卓尔给他出了一计:不战而屈人之兵。

伯颜的骑兵虽然强大,但是正因为全部是骑兵,部族已经趁他几次战败全部逃走,所以他缺少任何补给,没有粮食、没有冬天的衣服,损坏的兵器没地方修理,现在他还可以撑着,到了冬天怎么办?这七千人的军队就会活活冻死、饿死。这是伯颜无法克服的软肋。

`2008112810:43与其与伯颜硬拼,伤损自己的战士,让火筛坐收渔利,不如招降他,而且堂堂的黄金家族后裔如果能臣服于他的脚下,那么他的威望将陡然升至无比崇高的境界,火筛又如何与他争斗?

一个温软香馥的美女在男人身下缠绵时说的话,本来就是最容易打动他的心的,何况她说的又入情入理,此前又曾献计分化伯颜部将,使阿勒泰和博达尔模背弃了他,花当对她自然更为信任。

花当依计行事,派了能言善辩地安答白音去找伯颜谈判,陈述利害,并且答应接收他的人马和部落后保留他的贵族称号,夺取草原霸权后封他为贤王。伯颜自知走投无路,最终只得向花当拱手称臣。

这项谈判为了保密,双方仍然战事不断以迷惑火筛和瓦剌联军,直至近日谈判最终达成,这才公开。今日花当只是以部族首领的身份去花当大营受降。此前,伯颜的安答哈丹巴特尔已经率领五千精兵进入花当的大营受降,留在花当营地的已不足两千人马。

尽管如此,花当仍然十分小心,可他又不能率领太多人马令投降者看轻了自己,于是便令儿子阿尔斯愣和大将乃仁台各率两千精兵,自领一千人的亲兵卫队,共计五千人马前去受降。

举行了一系列的仪式,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伯颜猛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向花当敬献了哈达和马奶酒,并把自己的宝刀奉于花当。

花当得意洋洋地点清接收了伯颜最后仅存的一点牛羊和战士、战马之后便令他们拔营,随自己返回营地。

前方是大将乃仁台的骑兵,中军是自己的亲兵。后阵是儿子阿尔斯愣压阵,最后边,则是偃旗息鼓、垂头丧气的伯颜猛可和他那两千名残兵败将。浩浩荡荡的队伍拖成一条长龙,行进在蓝天绿地之间。

`2008112810:43还有四十里地就回到临时大营了。天空还是那么晴朗,深秋的天空湛蓝深邃,由于不易察觉的一丝暮色,使这深邃的蓝,显得稍稍有些深沉。明显一些的是太阳,阳光已经完全柔和下来,快要天黑了。

“回到大营的时辰,正好开庆祝的篝火晚会,烤全羊、烤全牛、大碗的醇酒,还有卓尔这样的美人,而伯颜,则只能忍气吞声地坐在下位,看着我抱着他的**,等着我赏赐他一口酒喝。”

花当开心地想着,捋捋根根似铁的胡须,扭头看看最后边散乱不成阵形的伯颜兵马,然后再看看身旁娇艳如花的卓尔皇后,不禁畅然欢笑。

笑声未尽,左侧缓坡上一阵呐喊,林中忽地奔出一哨人马。这里是一片草原,但并非一望无际,全是平坦的草场。左侧缓缓倾斜向上一座山峰,山峦并不太高,从半山腰开始,就长满了密密匝匝的白桦树和其他各种高大的乔木,这支人马就是从林中奔出来。

那里远看很高,其实若纵马过去,则道路并不陡峭了,所以那一路人马奔势甚急,花当一惊,尚未等他吩咐,战阵经验丰富的大将乃仁台已率领两千精骑兜过来,摆开迎战的**。

花当立即握紧了宝刀,他的一双虎目没有盯着前方的敌人,而是盯向了后阵。粗略估计,冲过来的那伙人不超过三千人,花当绝对相信在同等兵力的情形下,草原上没有哪个人的队伍能够轻易击垮他的亲卫队。他担心的是伯颜猛可,会不会是他心怀不轨预埋伏兵?

这支骑兵从哪里来?这附近百里应该已经没有附庸于伯颜猛可的势力才是,现在看去,伯颜猛可的人似乎也怔住了,他们开始慌慌张张向一起聚拢,并想驻马向斜坡上观看着,似乎也颇为意外。他们当然紧张,因为他们已经被收剿了兵器,这支突出其来的骑兵如果冲破防守圈,选择攻击他们的队伍,那就只能闭目等死了。

战马狂飙,卷地而来,马未到,已是箭矢如雨,早已蓄势以待的花当亲兵纵马迎了上去,双方一共约五千人,却有数万枝箭急掠于空,黑压压一片极是骇人。他们且驰且射,一矢刚发,一矢又至,箭如连珠,双方骑射的功夫几乎不相上下。

`2008112810:43“是瓦剌人!是瓦剌人!”密集的箭雨几乎倾刻间就葬送了双方八百多名骑士,有人开始狂吼大叫。草原上的骑士使用的硬弓虽然大多是自己制造的,但是不同的部落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制作工艺和制作风格。

双方甫一交战,乃仁台就已经从箭矢上判断出对方使用的瓦剌部的战弓,再看他们呼喊的方式和惯用的武器,这伙人当是瓦剌人无疑。

“议和的消息倒底走漏了”,花当冷笑,瓦剌部落本想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自己使了招降计,现在看来他们是迫不及待要阻止我们了。

想到这里花当心里安静下来,瓦剌部落和火筛的部落在草原之西,如果他们有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自己放出去游牧的探子不可能毫不察觉,这肯定是小股骑兵,才能利用草原的广袤偷偷潜入。

“不要与他们纠缠,且战且走,返回大营,他们就无计可施了”,花当沉着地下令。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收服了黄金家族,征服了草原上最伟大的英雄,他的声望如日中天,马上就要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的可汗,怎么可能再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尽管偷袭的人马不可能太多,但是伯颜刚刚归顺,势必的分心照看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卓尔探头观望一阵,说道:“他们人手有限,何不吃掉他们?”

花当微微一笑,说道:“对方三千骑兵,倾我之力要吃掉他们。我这五千人马也要伤亡大半,万一伯颜此时起了异心怎么办?我们先回大营,不与他们恋战。”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疑惑地道:“奇怪,就算他们藏在林中,以玉爪的眼力,又怎么会毫无发现?”

玉爪就是花当偷袭伯颜大营时随他出发的那头极品海东青,当时一路拔营夺寨,靠人力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上搜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全赖这头战鹰,才能料敌机先,准确无误地找到分散在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部落。

以这头海东青的超卓眼力,就算瓦剌人在林中隐藏的十分成功,它也该有所发现才是。塞里木卓尔撮唇发出一声呼哨,天空中一道雪白的影子箭一般射了下来刷地一敛翅,落在她的肩头。它啄了啄翅膀,歪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女主人。

`2008112810:43自从卓尔成了花当帷帐中最受宠的**,花当最喜爱的这只玉爪海东青就成了她的宠物,卓尔好骑猎,每日带着它纵马草原,对它照顾的无微不致,玉爪对卓尔的命令也无不遵从。

“怎么了玉爪,你偷懒了?”,卓尔梳理着它的羽笔,然后顺手从马鞍前的袋囊中取出条肉干塞到玉爪的嘴里:“乖,好好的在天上看着,发现可疑的事情,要马上向我报告”。

卓尔略一示意,海东青猛地一蹿,张开强健**的双翅,又直插云宵。花当下意识地抬头,追望玉爪的目光还未收回来,“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长呜起来。

花当霍地扭头望去,伴随着雄浑悠长的号角声,右下方无数的小黑点密集地出现在草原的尽头,逐渐形成一线汹涌的狂潮,向后翼刚刚投降的伯颜部属们冲去。人未至,箭雨已带起一片疾风,恶狠狠地掼入马队。

一时间惨叫连天,手无寸铁的伯颜部落战士们纷纷跌落马下,其他的战士或蹬里藏身,或掩于马身另一侧,单腿着地,驱赶着战马加速逃向阿尔斯愣的骑兵队,同时狂叫着:“快射箭,还击他们,是火筛的人马!”

阿尔斯愣本来还想下令阻止他们逃入,以免乱了阵脚,而且伯颜刚刚归降,尽管手无兵器,他也不敢让伯颜的人马完全混杂进来,可是一瞧箭雨无情地倾泻在伯颜人马的头上,一时死伤无数,这道命令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2008112810:43花当在中军也已经看到了后方的混乱,看到了一面雄鹰大旗,果然是火筛的人马。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火筛和瓦剌联军派出轻骑目的就是要杀死伯颜,征服一个活的伯颜所产生的强大利益,比增加一万骑兵产生的战斗力还大,火筛和瓦剌联军显然不能坐视这种场面出现。

“该死的玉爪,现在越来越懒了,它在天上干什么?怎么会没有注意后翼?”花当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向身边亲兵下令道:“快去,保护伯颜,一定把他活着救出来。”

阿尔斯愣的骑兵队展开反击了,可是逃进来的伯颜部众太多,搅乱了他们的阵形,不要说形成反冲击阵形,就是箭雨的反击也无法形成足够的密度对冲过来的马队进行有效打击。

人马如潮,蹄声犹如隐隐殷雷,冲过来的战士争先恐后,那锋寒的刀枪令人怵目,伯颜的人马开始惊恐地怒吼起来:“给我们刀枪、给我们弓箭,让我们反击!”

火筛的骑兵攻到了,万马奔腾奋勇争先,一丛丛的小队组合,大喊着“喔噢”,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冲了过来,阿尔斯愣气愤地大叫:“滚开!不要阻碍我们摆阵!”

可是已经晚了,一方被自己的人马冲得七零八落。另一方却恍若一口锋利无匹的弯刀,划出一条圆滑劲疾的弧度狠狠地劈向松散混乱的军阵,如何还能对战?锋利的钢刀临顶前最后一批箭雨射来,无差别地落在阿尔斯愣的亲兵队和伯颜的战士们头顶,惨叫声一片。

阿尔斯愣的亲兵卫队被冲散了,凿穿战术迅速把他们切开,所过之处,波分浪涌,人仰马翻,濒死者的哀号到处都是。

“伯颜呢?快找到伯颜”,阿尔斯愣也知道伯颜对他的父亲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眼见已经无法形成有效攻击。只得率人上前,希望抢了伯颜后撤。

“我在这里!”伯颜领着十几个亲兵从混战的军阵中冲了过来,他们身上有血,手中握着各式刀枪,显然是从被射死的人手中捡来的。阿尔斯愣大喜,连忙催马迎了上去,一边埋怨道:“我的军阵被你的溃兵都冲乱了,快,跟我退向我父王那里,。

“不必了,我自去寻他便是”。阿尔斯愣一怔,策马刚刚奔到身前的伯颜猛可右手虚垂着的长枪就如毒龙出穴,自其肘弯下陡然向前,锋利的近一尺半的带血枪尖“噗”地一声刺入了阿尔斯愣的左胸。

`2008112810:44惊觉不妙的阿尔斯愣掌中的马刀才刚刚举起一半,堪堪挥过头顶,胸口便一阵巨痛,他愕然瞧向伯颜,眼中满是惊讶不信的目光。

刹那间变得模糊的听力,朦朦胧胧听到自己的亲兵发出惊怒、痛骂声和厮杀的声音,只是好象是在很远的地方,恍惚中他看到伯颜身后的人举起了刀枪,冲向他的身侧。[亦菲手机娱乐]

阿尔斯愣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伯颜猛可笑容一敛,猛地一收枪,胸前血如泉涌,长刀落地,阿尔斯愣在空中翻滚了一圈,仰面跌倒在地上。

胸口的血还有狂喷,年轻**的心脏,把他的鲜血都泵出了胸膛。阿尔斯愣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从纷乱的马**,看到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映衬下一面雄鹰大旗已经到了跟前,然后听到伯颜猛可大声的命令:“阿勒泰,包抄向前,绝不能放走花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强壮的身躯又抽搐了一下,泵出的鲜血渐渐变缓了:“阿勒泰?阿勒泰不是叛离了伯颜,沦落成草原上的马贼了么?他怎么在这儿?他……为什么扛着火筛的战旗?”

生命在渐渐抽离,阿尔斯愣已经无力再想下去了,越来越呆滞的眼眸中留下的最后映像,是一只碗口大的马蹄,向他的脸上踩了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至遮住了整个蓝天……

宁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箭雨的伯颜卫队,使阿尔斯愣的人马无法对他们产自丝毫的警惕,他们纵马而入,造成了后阵迅速的瓦解。近三千名突如其来的骑兵,再加上这两千刚刚拾起刀枪的人马,迅速分三路杀向花当的中军。

乃仁台惊觉不妙时,他的人马已和前方的所谓“瓦剌”骑兵纠缠在一起,根本无力回防了。

花当区区一千名近身铁卫,被伯颜的人马割裂、截断成数段,首尾难以相顾,甚至想要逃走都不可能。花当的手颤抖着,紧**着那柄伯颜刚刚拱手献上的宝刀,那把镶嵌着无数珠宝的华丽宝刀,据说曾经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佩刀。

突然遭遇的奇袭,令他有点发懵,直到这时他才醒悟了些,他来不及去分析对方是火筛、瓦剌还是伯颜的人马,亦或是三方联军了,他只知道,如果现在不能迅速逃脱出去,那么今日全军覆没必成定局。

“卓尔,我们……”花当扭头急呼,却愕然发现一直随在身边的美人儿已不知去向。霍然抬头,他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儿正纵马狂奔。趁着混乱从侧翼绕开,绕向正向他掩杀过来的人。

`2008112810:44“她……欺骗我!”这个令人难堪的事实,尽管不情愿,他却不得不承认。恼羞成怒的花当立即摘弓搭箭,锋利的箭矢瞄准了塞里木卓尔那姣好的身段,瞄准了她的后心。

箭欲离弦,他的心中却忽地一阵不忍,硬弓稍稍一压,一箭离弦,塞里木卓尔**一声,险些堕下马来。

这一箭射中了她的大腿,痛澈入心。花当纵马疾驰而来,抢在掩杀过来的队伍之前扣住了她。

卓尔的大腿上鲜血殷殷,这双丰腴修长的大腿,曾缠在他健硕的腰间,用一阵阵美妙的颠耸,把他送上**的天堂。难道一切的温柔和热情都是假的?他是那么的疼爱卓尔,然而卓尔呢?

花当一把扣住她纤秀的手臂,怒不可遏地大吼:“为什么背叛我?”

卓尔痛得花容失色,既然不能逃,她也不再说话,瞧着花当只是冷笑,冷冷的、轻蔑的笑。

花当抬头望去,火筛的大旗已经被扔掉了,被五千精骑包围分割的千人队被迅速吃掉,一部分人马已经自后合攻乃仁台,自己随身侍卫中这最强的一支力量也要马上被吃掉了。

遍野的骑士开始合围,花当周围的亲兵不断栽倒在血泊中,花当瞧见了伯颜,因为伯颜也正在瞪着他,不,准确地说,是紧紧盯着他掌握中的塞里木卓尔。

忽然一个人骑马奔向伯颜,对他禀报着什么,伯颜听着,仍然紧紧盯着卓尔,一瞬都不舍得离开,好象那是难以割舍的瑰宝。

花当眼神一错,他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人是阿勒泰,是那个中了卓尔的离间计,率领所部叛离伯颜,沦落成马匪的阿勒泰。

花当的身子颤抖起来,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抵得过一百名探马的猎鹰会没有发现埋伏的敌人,终于知道所谓分化瓦解、招降纳叛,根本就是自己正紧抓着的妖精织出的一张阴险的网,专门用来捕捉自己的网。

阿勒泰、博达尔模的叛逃;伯颜猛可的议和投降;哈丹巴特尔先率五千主力投降的行动,都是为了让他轻视伯颜,相信伯颜的诚意。

`2008112810:44两支名为马匪,实际上仍忠于伯颜的军队,先后打着瓦剌和火筛的旗帜继续误导,诱使他做出错误的判断没有及时脱身。而伯颜猛可亲率两千没有兵器的残兵施展苦肉计,迅速瓦解了殿后的侍卫,对他实施包围。

一切的一切,转瞬间就令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变成了一败涂地的末路英雄。伯颜也曾末路,但他不惜一切在寻找着东山再起的机会,而自己呢,现在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把握?手里唯一能够把握的,就只有手中这个**。

光线又黯淡了些,风少了点暖意,吹过来时凉凉的,带着股血腥味道。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浸透大地,相信明年这个地方的野草一定长得很丰美。

花当的近身侍卫是骁勇善战的,但是对方的战力并不在他们之下,而人数却是他们的五倍,雪片般飞舞的锋利马刀、纵横击刺的长枪马槊,伴随着侧方、后方骑士角度刁钻的箭矢配合,花当的亲兵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战力,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这是最娴熟的战士,在近距离的冲锋中,在刀、矛兵刃的亡命搏击中的巧妙配合。弓箭在两军交战的如此近处也能应用自如,长短配合、远近相接,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花当手下的几个亲兵百夫长见势不妙,分别率领手下的战士集合成一个锐利的铁三角,想杀开一条血路掩护花当冲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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