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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来由——谈谈九条道一君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周元祀  分类: 历史 | 外国历史 | 周元祀 | 土佐之梦 
九条君的生日,原本是很秘密的。他在世的时候,作为九条家的当主,他的生日和花押就是开启九条家宝库的口令,所以从来没有公开过。不过,去年1月21日他不幸在海地大地震蒙难后,生辰就解密了,似乎就在三月初吧(还有一种说法是在秋天)。所以这个时候写下这些文字。

和他的交往,是几年前的事,起始于天涯论坛。那时候还小,算是个小愤青,并且自诩对历史有几分了解,听说煮酒论史版有个人总是发一些日本谱系、逸事之类,并且本人似乎是日本人,于是就兴匆匆的跑去踩了。但是,他的态度让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性格好得令人发指,不仅没赌气,反而短信解释,并且送了我一些资料来纠正我的一些错误认知。这让我非常感慨。后来我还听说,为了帮助网友整理历史资料,方便将书籍拍成照片,他将家藏的线装文言古本拆开了许多,然后拍照上传。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啊!

关于他的好性格,举两个生活中的例子吧。一是他在天津上大学时,被同学拉去打篮球不幸摔成了骨折,伤刚好后又被拉去参加足球比赛,还是当守门员,他也就去了,结果又被球砸在脸上;第二件事是关于相貌,他长得非常俊秀,入学时头发稍长了点,被不少人当成了女孩,并且拿来取笑过几次,有室友开玩笑的骂他“你个八婆(他本人很喜欢八卦)”,还有室友失恋得想自杀,其余人就怂恿他扮女生去勾引,也不过一笑了事。而即使是他朋友海光寺(王耀之)把他的真实身份和个人日记都曝光了,他虽然气得大半夜的打电话质问,但是海光寺送他一本《魔侠传》(《堂吉诃德》在中国的最初译本,仅第一部)后,他立刻就原谅了对方。

好了,现在开始说他本人吧。他出自九条家第二分家良致一系,太高祖九条尚忠是幕末关白左大臣,高祖姑九条夙子即英照皇太后,是明治的养母。高祖父九条道孝,筹备了明治新政府的第一次会议,亲幕势力虾夷建国时出任奥羽镇抚总督,亲帅军队辗转于战场,因维新之功,被授予从一位公爵。曾祖姑九条节子是大正的皇后,昭和的生母,称贞明皇太后。外曾祖父侯爵中山辅亲,事涉关东军与满洲国,略去。祖父九条道雅,法国籍。外祖父中山忠健,原是嫡长子,后放弃继承家业,专心于教育事业,长期在天津任教,并曾亲自创办学校,任职校长。外祖母出自始皇后裔秦宿祢的宗家,所以他常常自称是中日混血(这算多少分之一啊?)。父亲九条道谦,曾任天津师范客座教授,后进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目前驻非洲苏丹,从事教育事业。母亲中山淑子,东京大学医学博士,是日本华族圈内有名的才女,自97年长子九条道也不幸去世后,因为手颤的缘故离开了手术台,担任香醇皇太后(明仁生母)的医官,香醇皇太后去世后跟随丈夫,目前在苏丹从事医学服务。

他的长兄道也97年去世。次兄道哉,小名大和磨,出家继承净土真宗。他还有一个妹妹,出生在天津,名叫津子(无论在汉语还是日语,都是一个悲摧的名字啊),后来嫁给德川家智,据说可能成为第二十代“将军”的“御台所”,所以别名叫做江户子。他本人出生于1985年,小名叫平安磨,正式冠名时由朝香宫朝彦亲王嫡曾孙朝香诚彦主持元服,就继承了朝香家的通字,名叫菊彦,后来入嗣九条本家,改名九条道一,成为九条家第三十四代当主,并且担任韩国亲善大使、橘氏是定(族长)、宫中掌典。

他最初与西园寺家的小姐订婚,入嗣本家后,因为西园寺家有毛利家血统,与作为本家亲家的岛津一族是世仇,所以婚约取消,然后娶了鹰司家的鹰司淡路局(北政所),名义上的岳父是鹰司家的养嗣子鹰司尚武,日本第一神宫伊势神宫的宫司。淡路局是他小学时的同学和初恋,婚前曾经受骗流产,不能生育,本来一直不愿拖累他,婚后也一直怀着愧疚。尽管有道一本人一直以来的安慰,最后还是远赴澳大利亚,并且加入了教会,与信仰神道教和佛教九条家决裂。然后他就收了二条家的齐基作为嗣子,为他改名为九条道翔,作为养女萌子的未婚夫。

道一君与中国的渊源极为深厚,据家里说,他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跟着电视广告里学的“小白兔、白又白”这句。他的母语是汉语,精通文言文,老师是台湾的一位僧人,所以说话带有一些台湾口音。另外他还会宫廷语,日语倒是后来学的,并且远没有汉语流利,可能是不屑于学吧。因为他们家(九条分家)第一代和第二代当主都是贞明皇太后(明治母亲)的亲弟弟,而贞明皇太后是个非常重视传统的人,所以他们家的家教完全是十九世纪的那套,至今如此。他从学习院中学毕业后,就在天津留学了七年,父母去苏丹后回了日本处理家族事务,2009年2月的时候去了台湾,到去世基本就在台湾定居。

关于他的家世,他自然是非常自豪,但是从来没有在网上表现出任何矜持。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贴一些自己的作品(如《追忆四水年华》)和日记(他的日记名叫《玉藻》,玉字起头草头字是九条家家主日记的通用名字,如《玉枼》、《玉蕊》等,一直记了八百年,和字画等一起藏在家族宝库),或者就是一些华族逸事、答应网友专门找的某家谱系等。如果不是他和室友相互爆料,恐怕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因为他在中国一直用的中文名字。

他本人长相很俊秀,性格也十分女性化,非常温润,(但性取向绝对正常!)喜欢鸟,喜欢小动物,自己做了鸟窝,连食盒放在屋外,在天津时经常去喂社区里的流浪猫咪。他比较多愁善感,看上去显得很有些忧郁,喜欢写一些感性文字。另外,有时候有些冲动,例如在收养嗣子道翔和决定养女萌子的婚姻后,就在日记里作过检讨。受家庭的影响,他一直从事文化和宗教方面的工作,在很多观点上都偏向中国(例如关于明治的评价,虽然那位是他祖父的亲表兄)。更具体的事例,因为涉及政治,就不多说了。总之,在认识了他之后,我在对日态度上转变了很多,开始了解日本历史,并学习了一点神道文化、茶道文化等。在这方面,他是达人,他的养父九条道弘(事实上的堂伯父,九条家三十三代家主)是平安神宫宫司,岳父鹰司尚武是伊势神宫宫司,招待过吴仪副总理的里千家十五代千宗室是他的忘年交,曾经送过他一套茶具。在这些事情上,我必须要感谢他。也许对他来说,我只是为数众多的网友中的一个,但他却算我的半个老师。

从他不幸蒙难后,我就想写点什么。但是,悼念的话已经看过太多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为他做太正式的事情,既然他喜欢写作,那我也就写一篇关于日本的小说吧。然后,想了好些题材,最后就选中战国时代了。

这就是写这篇《土佐之梦》的缘由。一点原始材料来自于《吉良物语》,是道一君发给我的,怕我不懂,还特地作了一些翻译。虽然他的日语也只是一般,但心情是非常殷切的了。所以,去年开始就稍稍敷衍成文,就当做是对他的纪念吧。由于精力和打字速度,能够写多少不好说,只能说尽力而为。

最后,忽然想起了道一君的父母。道一君的父亲自幼父母双亡,被朝香家从法国接回去抚养长大,家事由姐姐承担。自从长子意外身故、次子出家、女儿出嫁德川家后,最亲近的人就是道一君了吧?而道一君的母亲又是个非常注重家庭的人,作为东京大学医学博士,却甘愿随丈夫东奔西走,作为家庭主妇操持家务。当初长子去世,夫人还在医院服务,由于过于思念儿子,工作时常常忍不住分神,做手术时手也开始打颤,于是只好离开了医院。她和道一君感情尤为深厚,连汉语都是向道一君和丈夫学的……这次道一君蒙难,不知道两位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想想都令人不忍啊!只希望两位能节哀保重了。

周元祀(东山寺宗一)

附一:九条道一君的部分社会关系(绝对是最详细版本,有些是他本人介绍的)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良叙——九条道雅——九条道谦——九条平安麿道一(九条君本人)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道实——九条道秀——九条道弘——九条道X(早故)——九条萌子(九条君的养女)

九条尚忠——鹰司熙通——鹰司信熙——鹰司信通——鹰司信X——鹰司淡路局(名叫今日子,九条君的妻子)

九条尚忠——二条基弘——二条建基——二条X基——二条X基——二条齐基(后改名九条道翔,九条君的嗣子)

九条尚忠——九条夙子皇太后——明治天皇(养子)——大正天皇(九条节子的丈夫)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节子——昭和天皇——和子内亲王——鹰司尚武(养子,伊势神宫宫司,九条君名义上的岳父)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节子——三笠宫崇仁——宁子女王——近卫忠大——近卫忠映(九条君未来的女婿人选之一)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道实——九条丰子——中山忠国——中山淑子(九条他妈妈)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道实——九条丰子——中山孝子——千家尊X(出云大社的神官,九条他表叔)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紝子——大谷光照——大谷光真(本愿寺的大和尚)

九条尚忠——九条道孝——九条节子——昭和天皇——明仁天皇(现在的日本天皇)

附二:九条道一君在台湾的即时问答(2009-03-02)

幸福點名遊戲規則回答下列問題,並貼到自己的網志。

谁点的名:想不出今天要写什么,从凌小姐那看到就拿来答题。

你們認識多久呢:1年

你覺得ta對你來説重要嗎?使朋友就重要。

你與ta的關係是:朋友

請問ta的興趣是:自拍

你覺得ta的個性如何:快乐的

ta在你心目中是幾分:100分

最想对ta说的一句话:祝你幸福。

近期压力大的事:学测

有没有喜欢的人:有

同学会要回去找老师吗:想

跟誰出去最幸福:安安

如果你的兩個好友吵架了:把炮火吸引到我头上

跟情人最想去哪:火星

聖誕節做啥:宿醉

圣诞节和谁过:小萌和小鲍同学

有沒有起床氣:不会有,但很怕其他人有。

有幾個兄弟姐妹:太多了。不过亲兄妹就三个。

最喜歡的一首歌(女生的):想不起来。

最喜歡的一首歌(男歌手):好听就行。

最喜歡什麽顔色:紫色,家纹的颜色。

上厠所會不會先沖水:会

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我想要个女人。

最想大聲說什麽:嗓子不好,大声不了。

半夜敢不敢自己上厠所;不怕

上厠所會不會脫褲褲:这问题。

誰很欠打:海光寺君

現在很迷什麽:魔侠传

睡相很差:不会

現在的時間:北京时间21;00

是否痛恨傳給你點卷的人:不会

體重多少:没量过

今天天氣:万里无云热死人

你懷孕了嗎:缺少必备组件

你若中樂透最想做什麽:成立基金会

大學生一定要玩得活動:上大学

失眠引起的原因:有心事或白天睡过了。

你睡覺有流口水的情況嗎:无

近期開心的事:朋友聚会

你经常通宵不睡吗:从来没。

过年有啥打算:已经过去了。

听父母话嘛:非常尊敬他们

你的压岁钱会请我吃饭吗?已经到了给被人压岁钱的时代了。

睡覺前第一件事:让小翔平安入睡

起床前第一件事:把迟到的小翔叫醒

你的偶像:舜君

你喜歡的季節:秋

打工次數:数不清了,多数是做义工

你想去的國家:苏丹,父母在那工作

你討厭什麽樣的個性:小人

你會抽煙嗎:戒了

你會喝酒嗎:轻易不喝

你常哭吗:迎风流泪

你常笑吗:是啊

去玩時喜歡一個人去嗎:才不

是假日時你都睡到幾點:没有懒床的习惯

朋友和情人你會選:将来能做情人的朋友

機會和命運你會選擇:我会直面命运,因为机会是自己去创造的

你很自戀嗎:天天照镜子算吗?

這問卷多不多:不多。

怎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少去思考不开心的事。

喜歡吃冰嗎:不喜欢。

現在幸福嗎:不幸中的万幸。

房間裏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小翔

最常夢到什麽:很少造梦

男人精神出軌要不要原諒他:当然原谅,我又不是女人。

你認爲人生的意義是什麽:教育好下一代。

如果沒有朋友你會怎麽做:找朋友

如果天使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让我有只多拉A梦,帮我继续实现愿望。

为什么做这个答题:无聊,不知道今天写什么。

最爱吃的水果:都喜欢。

点你的人是好人么:是大好人,因为是我自己点的。

最担心自己的什么:没什么可值得担心的。

现在在念什么专业:研究中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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