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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冲撞?刺杀?


更新时间:2024年01月22日  作者:楚千墨  分类: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楚千墨 | 盲嫁误娶 | 将军的错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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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千墨

这件事他们听人说了个大概,觉得很荒唐,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得罪了进京给皇上贺寿的镇南王小王爷。

那是读书读傻了,还是科举考疯了?

竟然还敢指使随从杀了小王爷的随从。

谁给他的胆?

他们已经想好了,到了地方,见了人,直接将人下狱。

但是,当他们到了地方,还没开口。

江遇突地大声道:“陆大人,左统领,有人行刺我家王爷,致我家王爷受惊,该当何罪?”

江遇这一声喊,差点把陆阳曜左承望的心都喊得跳出来。

不是小王爷车驾被冲撞,随从被杀吗?怎么又成了宣王遇刺?

小王爷受惊不敢轻慢,但宣王遇刺却更加严重,何况君臣有别,宣王是皇子,小王爷毕竟是异姓王之子。

陆阳曜左承望对视一眼,两人都向江遇这边而来。

那边气势汹汹的小王爷亲随脸色顿时变了,他飞快上前,道:“你们是京兆尹的官?我家小王爷座驾被冲撞,那恶徒还杀了我家小王爷的随从。你们这是去哪儿呢?”

陆阳曜回过味来,心中微微一跳,“是谁冲撞了小王爷的车驾,杀了小王爷的随从?”

那亲随一指江遇:“就是那恶贼,在他主子的唆使下,杀了小王爷的随从,让小王爷受惊。”

陆阳曜:“……”

这两位祖宗怎么撞在一起了?

镇南王三代横踞南疆,虽然有了南疆安稳,但三代发展,如今南疆几乎已经是镇南王的天下。皇上一向以安抚为主,对镇南王父子一直优待,请封小王爷的奏折更是直接批复允准。

听说镇南王只有这一个独子,疼得如眼珠子似的。

这小王爷在南境嚣张跋扈,名声都传到京城来了。可他们家宣王殿下好像也不是善类,除了朝政之事,他什么事都喜欢,打架闯祸没少干。可他嘴甜,对皇位又没野心,皇上对他也甚是疼宠。

江遇道:“陆大人,左大人,这个人嚣张自己,他要将我家主子砍头,还要诛全族!”

陆左二人听得眼皮子直跳。

陆阳曜忙笑道:“误会误会……”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那亲随便道:“不是误会,普通人尚且杀人偿命,何况他杀的是小王爷的人,冲撞的是小王爷的车驾,惊扰的是小王爷。就当诛全族!”

陆阳曜心里极是无语,诛全族,诛全族,在南境是不是这样干太顺手了?这里是京城,也不看看他们得罪的是谁,还诛全族,谁诛谁全族还不一定呢!

他不再理会这个亲随,冲着奢华车驾里的人行礼,道:“小王爷,下官有礼了。今日之事能否大事化小?”

车驾内,年轻男子推开倚在身侧的少女,坐直了身子,声音却仍是慵懒随意:“陆大人是吧?怎么,京城的律法,治不了以下犯上的肖小?还是说我这个小王爷在你们的眼里,就是冲撞得罪也无所谓的存在?我的人被杀,你说这事怎么大事化小?”

陆阳曜擦汗,欲言又止地道:“小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年轻男子挑了挑眉,满眼的矜傲和居高临下。

他道:“看来大人很为难?”

“这,下官身担京城百姓父母官,遇事弄清楚才敢决断,还请小王爷恕罪!”

陆阳曜转头看一眼普通马车里衣衫普通的商景御,人靠衣装马靠鞍。若这位主子也排场一些,不要打扮的这么普通,定不会被当成进京赶考的举子,更不会有这番冲突。

他对江遇拱了拱手,道:“不知事情经过如何?两位何事起的冲突啊?”

江遇道:“当街纵马,抽打百姓,惊扰我家主子,还扬言要诛我家主子全族!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百姓!”

陆阳曜看一眼百姓们躲闪的眼神,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这时,捕头也凑近,悄声将他们打探的结果禀报。

当街纵马,抽打百姓的确是真,宣王令亲随救人,起了冲突,被围攻,这才杀人。

这事情,的确是怪不到宣王殿下身上啊,他身为皇子,保护百姓,是对方不依不饶,甚至群起而攻。打斗之中失手不是难免的吗?

要怪大概就怪他这一身衣装,给了别人错觉。

那边小王爷见他不抓人,只问来问去,老大不耐烦,冷声道:“这恶徒你是不想杀了,如果你不想杀,本小王的人自己来杀!”

“这……小王爷,京城街道是不能纵马的,您那位贵属不但纵马,还抽伤百姓数十名,这要真论起来,您不占优势。不如就此平息如何?您这位贵属,下官也会将他厚葬!”

小王爷脸色沉了下来:“陆大人,是你说错了,还是本王听错了?本小王的亲随就白死不成,还是说,你要包庇一个普通举子,将本小王的脸放到地上踩?”

陆阳曜又转回来,对江随道:“殿下,今日之事可否大事化小?让江兄弟给对方道个歉了事?”

商景御扬眉,道:“陆大人,您这官当的越来越好了,和稀泥的水平见长啊。本王遇刺,你想大事化小?是不是要等本王被刺客刺杀在当街,你才觉得这是大事?还有本王亲随护卫本王,斩杀了欲对本王行凶的恶徒,现在还要让他道歉?你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陆阳曜的汗刷地流下来。

这位宣王殿下虽不涉朝政,但是皇帝的亲儿子,随时都可能进宫参他一本。

他一个四品京官,头上乌纱帽随时不保,连脑袋也随时不保。这是能得罪得起的主吗?

他抬袖沾去额上的汗滴,无奈地又转回去,道:“小王爷,下官给您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今五皇子,宣王殿下!”

那小王爷眼眸一眯,目光定定的看着那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车窗里的那个年轻身影,拧眉:“陆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本小王好糊弄?”

他进京的时候皇上派了大皇子四皇子相迎,皇家子弟是什么样儿,他清楚。

这位一身寒酸,却说是什么五皇子,这不是笑话吗?

陆阳曜又擦汗,“小王爷有所不知,咱们宣王殿下行事……独立特行!”

那小王爷自然明白,陆阳曜身为京兆尹,没有这个胆了在这件事上说谎。

他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陆阳曜艰涩地道:“小王爷,您看,事情皆因贵属当街纵马,抽打百姓而起。当然,贵属罪不至死。只不过,咱们那位宣王殿下,也是个骄奢傲逸的主,以为贵属是冲他去的,这不产生误会了,他的亲随才会将贵属当成刺杀他的人给杀了吗?要不,两位一笑泯恩仇,解除误会?”

小王爷的脸色很难看,他缓缓推开身边的两个侍候娇艳女子,准备下车。

车夫急忙搬来下马凳。

一双黑缎如意靴踏上下马凳,靴上用金线绣着展翅高飞的鹰隼,栩栩如生,光是这双靴子,就价值不菲,还不提这小王爷一身的锦衣,束发的金冠更是造型精巧贵气。

加上这身出类拔萃的长相,这就是世间尊贵的公子,天上降罪的谪仙一般。

而那边,商景御也下了马车。

一身普通青锦长衫,从那辆没眼看的普通马车里下来,看着就掉价几许。

不过,商景御并不在意这些,文士打扮的他是没有锦衣华服,金冠玉带的小王爷这一身气派奢华,可他毕竟是皇子,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度,即使穿着普通,也掩盖不了那一身鹤立鸡群的气质。

小王爷拱拱手,道:“宣王殿下,是本小王的随从无礼,惊扰了你,本小王向你致歉!”

陆阳曜暗松了口气。

商景御却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谁说镇南王府的小王爷跋扈无脑,行事肆意,狂妄无边?

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他就能放下身段道歉,那是息事宁人。而一个跋扈无脑,行事肆意,狂妄无边的人,是不会懂得息事宁人的!

他道:“本王这一身,试出了不少狗眼看人低的畜生,也试出了不少不以衣冠视人的君子。本王爱玩,好在不管狗眼看人低的畜生也好,心胸坦荡的君子也好,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本王安全得很。让本王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京城的大街上,本王竟然会被威胁诛全族。本王很好奇,诛本王全族,是连本王父皇一起吗?”

这话一出,地上跪了一片。

连小王爷也不得不跪了下去。

他一跪,他的随从护卫,自然也跪了一片。

小王爷忍着心中的屈辱,低下头,道:“宣王殿下,逆贼赵全借本小王的势,欺压百姓,还口出狂言,对殿下说出狂悖之言,大逆不道,他死有余辜!我御下不严,也有过错。若殿下肯赏脸,便由我做东,向殿下赔罪如何?”

他转过头:“你们还怔着干什么?把逆贼赵全抓了!”

之前那扬言要诛全族的护卫傻眼了,被两个带刀侍卫一把扭住,按压在地上。他震惊又恐慌,恳求的目光看着小王爷,不过,那小王爷并没有看他一眼。

这不仅是审时度势,还能屈能伸!

商景御含笑道:“怎么,不诛本王全族了?”

小王爷垂下头:“臣断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全是逆贼赵全口出狂言,他已被押在此,如何处置,全凭王爷!”

商景御轻轻一笑:“小王爷说的什么话?本王可不是草菅人命,视律法为无物的人。如何处置,自有京兆尹陆大人在,轮不到本王越俎代庖!”

陆阳曜暗暗松了口气,这件事要是能这么解决,那也算是大事化小了。

小王爷道:“陆大人,此逆交于你处置,律法该当如何就如何!他得罪了宣王殿下,任何惩罚都是他该受的!”

商景御眯了眯眼睛,笑着道:“小王爷这话说的重了,他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我全族!”

那叫赵全的护卫早就吓破了胆,他们平时跟着小王爷,但凡有冲撞的百姓,当场就打死了。

遇到反抗的,小王爷一个眼神,他们再悄摸摸地摸到对方家里,全家都给灭了。

又或者寻个由头,让人一家下狱,那些人的性命如蝼蚁,悲愤无助地挣扎,最后却淹没于强大的权势之中。

即使到了京城,以小王爷的身份,除了皇室,别人也不用怕。

可谁想到,一个看似穷酸书生样的人,竟然就是个微服的皇子?

他嘴唇哆嗦,整个人被按在地上,像一滩软泥。

只是,无人在意他的生死。

陆阳曜巴不得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他一挥手,道:“带下去!”

京兆尹的捕快们上前将人押下去。

商景御笑着道:“小王爷跪着干嘛?本王可受不了这样的重礼!”

那小王爷跪的当然不是商景御,而是之前诛全族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此刻,他果然顺势起身,也笑着道:“在下毕竟只是小王爷,见着王爷,理当跪一跪的!宣王殿下不计前嫌,是在下的荣幸!”

这话说得,姿态真低。

商景御弹弹自己的衣袖,道:“刺杀本王的人,本王的亲随已经取了他的性命。辱骂本王并要诛本王全族的人,陆大人自会秉公处置。”

他转过头,对江遇道:“走了!”

江遇放好上马凳,商景御踏上马车,那辆普通到不会让人多注意一眼的马车便晃晃悠悠离去。

小王爷看着那马车背影,眼神晦暗。

他身边一个亲随压低了声音:“小王爷,这位五殿下行事最是不拘,很是随心所欲。听说在京城常闹笑话,他虽是皇子,但不涉朝政,所以行事也不讲情面。今日之事,虽是折了赵全王严,小王爷也不用放在心上。王爷交代小王爷在京城谨言慎行,小王爷您……”

“你在教我做事?”森寒的语气如严冬的雪水,冻到人骨子里。

“属下不敢!”那亲随赶紧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

小王爷轻嗤了一声,淡淡道:“若非那小美人儿到了京城,你以为本小王会乐意来这京城?叫你们打听的人打听到了吗?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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