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王有点恍惚，他不是很能听懂季长生的意思。换句话说，他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
还有这么骚的人？
元始天王也有点懵，祂也没见过这么骚的人。
“你……你没练成一气化三清吧？”元始天王都开始怀疑自己判断了。
季长生耐心解释道：“天王，我在‘一气化三清’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练成了‘一气化三魔’。现在在小雷音寺大杀四方的，便是我炼出的第二个化身太上天魔。”
元始天王被逗笑了。
小雷音寺的明明是玄都大法师。
广成子一句话不敢多说，灰溜溜回了自家洞府。
“等一等，如果是真的罗睺，克制这个九头妖圣很正常。季长生又不是罗睺，他怎么也能克制？”
元始天王对广成子和长生大帝的差距显然也很清楚，但祂没其他办法了。
“错了。”元始天王直接驳斥道：“长生能想出这个办法，难度就不比渡大罗劫小。”
尤其是太清圣人的坐骑才只是区区一个青牛而已。
惯例先发了一个微笑表情。
“内部消息，季长生早就是心魔一族常务副魔祖了。后来整编心魔一族为天魔，对心魔的掌控力度不比罗睺差。现在早就没有心魔了，只有天魔，天魔之主就是长生大帝。”
那就想办法维护住元始天王的面子就是了。
心动就要行动。
圣人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操作的。
长生大帝开出的分成条件，元始天王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祂认命了。
正如观音菩萨所言，除了季长生之外，也就玄都大法师能做到，元始天王也会给玄都大法师面子。
元始天王一眼看穿了“一气化三魔”的底细后，就已经接受了这点。
但谁让女娲娘娘捡着了呢。
“被时代抛弃的大能，都有被时代抛弃的理由。和季长生比起来，罗睺确实不配当魔祖。”
他用不着。
“遇到玄都，季长生立刻就怕了。”
季长生淡定道：“因为以前我没来，这世上总有一些天才，是能推陈出新，打开一片新天地的。”
广成子委屈，但他不敢吐槽元始天王，只能把火力集中在季长生身上。
“魔祖罗睺”傲然道：“此妖乃上古九位妖族强者灵魂融合而成，上古妖魂怨念极深，负面情绪始终存在。遇到本座这种心魔之祖，自然不堪一击。玄都，你退下吧。本座与太清无怨无仇，若伤了你，反而不好。”
元始天王自己都感觉没脸去碰瓷女娲娘娘了。
师尊果然也越来越强了。
观音菩萨替自家哥哥问出了他的疑惑：“老师，帝君，这样做有用吗？外劫可以这样做？”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展现出的实力未免过于恐怖。
季长生赞同道：“天王所言不差，我创出‘一气化三魔’的本意，便是让天下没有难渡的外劫，尤其是我的朋友和盟友。可惜，天王您这么英明，门下弟子却不成器，现在能享受这个福利的只有玉清真王。”
但其实他是有资格骑乘坐骑的。
观音菩萨：“……可是为何此前从未有人这样渡过？”
但长生大帝出手就是一个妖圣，是一众大罗没有想到的。
季长生诧异的看了广成子一眼，吐槽道：“难怪你不如玄都和多宝，这都看不明白，把罗睺放在第一个化身，当然是方便罗睺背锅啊。太上天魔和元始天魔何等咖位？等闲情况下自然不能出手，要等发生大事了再出面。”
很难说玉虚宫的基业会传给谁。
“南极，你去吧，和长生结下这一记善缘，同时把你的外劫渡了，正式重回大罗境界。”元始天王吩咐道。
玉虚十二仙做不到，玉清真王也做不到。
低调只是他的性格使然，不代表他真的需要一直保持低调。太清一脉如果还会被人设所困，那就太笑话了。
不过也有不在乎这种潜规则的，比如牛魔王，他还是妖王的时候，就敢骑乘其他的妖精。
外人能认错，祂不可能认错。
广成子莫名中枪，心口一痛，挣扎道：“师尊，我觉得我还可以拯救一下。”
能把“一气化三魔”变成现实，是丝毫不逊色于修成一气化三清的能力。
所以牛魔王的下场不怎么好。
但季长生的下一句话，将元始天王说服了：“天王，黑锅我背了，以后您随便出手。”
可惜，阐教弟子不争气。
放眼整个妖族余孽，能和九灵妖圣比肩的都不会超过两位数。
以至于原本打算出手的大罗，在看到九灵妖圣沦为玄都大法师的坐骑后，都有些打退堂鼓。
他的目标就是要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元始天王能帮的是外劫。
简单来说，季长生把这根毫毛当实时传送法阵和附体工具用了。
“我等只要没受太严重的伤，不被心魔克制，拿下季长生十拿九稳。”
观音菩萨往左侧看了看。
二对一的话……谁都不敢赌。
元始天王正式下了命令，玉清真王也不再废话，身影一闪，化入毫毛内部，消失不见。
而且季长生从未麻烦过女娲娘娘。
好想揍他一顿。
现在季长生开发出了滴滴代渡外劫的三魔化身后，渡外劫就更简单了。
将所有信息汇总之后，观音菩萨得出了结论：
长生大帝恐怖如斯！
还是自家哥哥好，单纯好骗，还心疼我。
“元君，我是季长生。来吧，我们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他骑乘也不算僭越。
玄都大法师也罢，如来佛祖也好，展现出的实力让元始天王都动容。
只可惜在洪荒仙界，过去不可更改。
季长生给太清圣人准备了祖龙当超跑。
“长生你办事，我放心。”
大罗强者们也不缺自信。
这对元始天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季长生，你还说你不是魔头。”
不过看到季长生认真的脸色，元始天王笑声收敛，开始严肃考虑季长生的提议。
广成子也让元始天王动容。
“为什么要一个一个出手？并肩子上不行吗？”
当年连轩辕人皇之师都能直接赐给广成子。
元始天王点了点头：“也不只是帮你，只要操作的好，阐教弟子成器，是能互惠互利的。”
然后圣母元君。
“广成，你看你把天王给逼的，实在是太不孝了。”
“你和女娲娘娘讲道理？”
万一真的把长生大帝这条路研究透了呢？
做圣人，梦想还是要有的。
圣人的眼光果然不差。
大师兄，你当的也太久了。
连享受长生大帝福利扶持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肯定也没想到被克制。”
季长生继续微笑脸，然后截了个图：
昨日“圣母元君”在群内发言最积极，获得龙王标识。
自己这个阐教首徒马上就要失宠了。
指望广成子变成玄都如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滴滴代打也就算了。
其实话都是对的。
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他想留下。
最关键的是，长生大帝显赫的战绩摆在这里，他的承诺说服力很强。
九灵妖圣被秒杀后，本就震慑住了其他大罗。
否则现在已经学准提圣人，把广成子记在黑名单上了。
祂希望广成子变成第二个长生大帝。
“季长生降伏九头妖圣，是因为属性克制，不是季长生真的实力胜过了大罗。”
长生大帝忽然冒泡。
爱情使人盲目，你做没做过什么不重要，但让对方觉得你做过什么很重要。
虽然祂感觉季长生更多的是自学成才也就是了。
观音菩萨看着广成子远去的背影，内心若有所思。
只不过季长生聊的事把元始天王也惊的不轻。
“广成，滚去闭关，别让我说第三次。”
“罗睺果然是个废物。”
甚至放在上古妖族天庭，九灵妖圣这样的也是超级大佬。
其他大罗想的是让玄都大法师掂量长生大帝。
就如同元始天王震惊于长生大帝的做事能力一样。
他的辈份摆在这里。
祂也不如玄都。
一直心有嫌隙的“儿媳”，越来越成器。
元始天王绝对相信季长生不会无缘无故麻烦祂。
“一代版本一代神，罗睺要是厉害，就不会退版本了。”
大罗群再次开始刷屏。
季长生一口答应下来之后，立刻声传洪荒：“玄都，你不是本座对手。看在太清圣人面子上，我不杀你。此妖罕见，便算我送八景宫的礼物了。”
半空当中，玄都大法师也显露真身。
不过他的毫毛本身没有这个能力，至少没有这么强的能力。
女娲娘娘苦恼于娲皇宫没有一个顶梁柱，他就站出来当那个顶梁柱。
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季长生暗示……划掉，他直接明示道：“但凡我早生几年，封神大劫时就没有您以大欺小这回事了，只有元始天魔纵横洪荒，一己之力灭掉了截教。”
玄都大法师说话很严谨。
季长生的“一气化三魔”成了，以后真的就没有难渡的大罗外劫了，至少对于季党和季党的盟友来说是这样。
“楼上的，不如玄都丢人吗？季长生还没晋升大罗啊。”
“天王，麻烦您在这根毫毛上附上玉虚印记，这样您或者玉清真王想要降临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通过这根毫毛，我也能请你们出手。当然了，您不方便的时候随便拒绝，我基本不会太叨扰您的。”
洪荒仙界的潜规则是大罗强者才有资格拥有坐骑，大罗之下最好别有，否则容易引发众怒，尤其是妖族的愤怒，下场不会太好。
确实放心。
但玄都大法师首先没有这个思维。
圣母元君打出了问号：“帝君，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元始天王的声音传入了观音菩萨耳中。
太清一脉不会搭理观音菩萨。
现在元始天王在讲道，玉清真王在听道。
是不是该挪挪位置了？
好像长生大帝对广成子也不是很满意。
他们的层次不到，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认知也不一样。
上次季长生帮祂走了一遭封神大劫，直接帮祂看穿了封神大劫背后斗姆元君的底细。
最终解释权掌握在圣人手里，他们只能在规则内部行动。
元始天王立刻拍板：“南极，听长生的。”
“季长生也没有那么恐怖，他话说的再霸气，也还是把九头妖圣拿去贿赂玄都了，说明他没信心打败玄都。”
季长生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
不过广成子还是用不了……
“没戏了，为师自己之前也是在自我欺骗。”元始天王直言道：“玄都和多宝，你这辈子都追不上。”
元始天魔一出，解决了元始天王的后顾之忧。
季长生看准了一件事：
说不得，得上几次“元始天魔”的小号去发泄一下。
广成子反驳道：“我……”
尽管还有大罗强者准备出手，可是当玄都大法师露面后，大家都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
季长生飞升之前，六圣的坐骑除了准提圣人之外，其他的全都不是大罗。
“不太行……万一女娲娘娘出手怎么办？一个一个上，还能说是季长生自找的。一起上，就不光是以大欺小了，还是以多欺少。”
元始天王此刻已经彻底转过弯来，解释道：“外劫，自然要借外力渡，长生的想法没问题。”
季长生来到玉虚宫后，元始天王就把闲杂人等全都请出去了。
“元始天魔”如果在小雷音寺大放异彩，就只能是长生大帝推陈出新，掌握了玉虚道统。
简单一句话，他立刻感受到了和长生大帝的差距。
看到“玉清真王”就在一旁闭目听道，瞳孔也是剧烈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莲花宝座上的元始天王。
元始天王想以大欺小，都没机会。
元始天王也是时候重新开始讲道了。
元始天王从来都不后悔以大欺小。
即便对他来说，一个大罗级别的妖圣，依旧是难得的至宝。
季长生：“元君，你很久没水群了吧？”
元始天王感觉自家的经特别难念。
所以女娲娘娘和元始天王在认清季长生“一气化三魔”的真面目后，全都拍案叫绝。
大罗强者的含金量从未下降过。
所以像玄都这样的准圣如果骑乘一个大罗坐骑，就实在是太招摇了。
季长生飞升后，女娲娘娘立刻和祂划清了界限。
圣母元君：“是啊，怎么了？”
所以玄都大法师开口问出了其他大罗内心的疑问：“你秒杀了这只九头妖圣？如何做到的？”
季长生很想让阐教跟着沾光，元始天王也感受到了季长生的诚意，毕竟三魔的位置都给祂留了一个，方便祂随时出手。
“广成，伱别听道了，回你的洞府去闭关研究，研究的对象是长生崛起以后的所作所为。”
“天王，恕我直言，您从一个误区走入了另一个误区。”季长生感慨道：“您为什么会认为，广成子有变成第二个我的潜力呢？”
“闭嘴吧。”
元始天王可不想广成子后脚出了门，被太上天魔或者魔祖罗睺偷袭。
得让元始天王自己改造。
还能滴滴代渡大罗劫？
这种骚套路，对于生性古板严肃的元始天王是巨大的挑战。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大罗群再次沉默了。
“看样子玄都肯定不会出手了，下一个出手的大罗会是谁？”
他可是和玄都如来都平辈论交的。
她都没看出眼前这个“玉清真王”是假的。
季长生见玉清真王已经出手，也不再逗留，辞行之前，再次大礼拜谢元始天王：“天王今日援手之恩，长生铭记五内。”
没办法，他还是顾全大局的。
“季长生杀孔宣，是因为孔宣之前被昊天重创，让季长生捡了一个大便宜。”
玉虚宫是哥哥的基业，也就是自己的基业。
观音菩萨悄悄补了一刀：“广成师兄，你大概不太了解现在人族的发展。苦哈哈修行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做平台才是最赚的。”
说来也是可怜，广成子都没走到外劫这一步……
元始天王面沉如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训斥道：“只是出了个平台？你要是有能建平台的本事，我在圣人堆里还能抬不起头来？”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玄都大法师狠狠的瞪了季长生一眼，忍住了对季黄毛的怨念，还是选择了配合季长生装逼。
祂知道季长生应该有大事要和祂聊。
遇到长生大帝这种有背景的，就是这么棘手。
主打一个威武霸气。
但又得顾全大局。
季长生走后，广成子的确还是不服气的开口分说道：“老师，季长生这算是什么本事？”
如果你没付出，那也得张口就来。
“长生，你这么玩……没有先例。”
“再说了，人家罗睺毕竟是老牌天魔，和道祖同辈的大佬，还算是太清圣人和天王的长辈呢。让魔祖排第一个很正常，领导退休了也是领导，一样能发挥余热。广成，你这种翻脸不认领导的心态很不好，人走茶凉是要不得的。”季长生训斥道。
元始天王是真的相信，如果季长生早生几年帮祂，在封神大劫中，祂绝不会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以大欺小的笑话名声。
要不然人家能当圣人？
这眼光就是好。
而且长生大帝的背景也着实是有点吓大罗。
玄都大法师一直在践行这样的做人风格。
季长生余光瞥了一眼犹自放不下身段的广成子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季长生再次给元始天王点了一个赞：“天王果然算无遗策，的确还需要天王相助。”
但长生大帝小试牛刀，出手就是王炸。
元始天王颔首。
观音菩萨脑海当中一瞬间闪过了七八个妙计。
也难怪圣人点评大罗的时候，都把如来和玄都当成表率，把广成子当成负面典型。
观音菩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老师，按照长生大帝的做法——大罗劫的难度岂不是直线降低？”
季长生笑了：“我当然不是魔头，我是魔祖啊。”
广成子的大罗心魔劫已成，元始天王也帮不上他。
“玄都已经退去，可以出手了。谁若是能杀了季长生，肯定会得到诸多大罗的友谊。”
元始天王摆了摆手。
“一般来说，我降伏不了大罗级别的妖圣当坐骑，圣人才有这个实力，甚至普遍来说，圣人的坐骑也不是大罗，至少你飞升之前是这样。”
至于规则，目前来看，一对一女娲娘娘是默许的。
元始天王没让广成子继续在季长生面前下分，哪怕广成子成功晋升了大罗，祂也不觉得广成子能在季长生手中讨到便宜。
反而是观音菩萨看的很明白。
“长生，你就别吃红烧狮子头了，给我留下吧，我还没有坐骑呢。”
西方二圣想要尽早还上天道贷款，他就帮西方二圣策划西游项目。
季长生愈发欣赏元始天王。
难怪人家能这么短的时间崛起。
而大部分强者，只能看到季长生没修成“一气化三清”。
其次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好气。
祂后悔的是以大欺小这件事情被实锤，以至于影响了祂的名声和形象。
“老夫说句公道话吧。”
再说了，长生大帝睚眦必报可是出了名的。
看到这里，元始天王内心更是隐隐作痛。
要不然，祂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憋死。
“现在的年轻大罗，都已经如此胆怯了吗？老夫对你们很失望。”
一个活跃的匿名大罗打破了大罗群的沉默。
所以广成子开始鸡蛋里挑骨头：“长生大帝，你大胆，竟然把罗睺置于师伯和师尊之前。”
季长生揣摩清楚元始天王的想法后，也罕见的有点同情元始天王。
以大欺小在元始天王看来不是错，但那些负面影响祂真的不想要。
长生大帝一向擅长向上管理。
小雷音寺。
孝天帝就从来不会让自家长辈这么为难。
祂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大弟子能和玄都如来差距这么大？
“当然可以。”
玄都大法师对九灵妖圣心动了。
“能做‘一气化三魔’这种平台，随时拉来魔祖罗睺、太上天魔和元始天魔助拳，诸天万界谁能做到？”观音菩萨摇了摇头：“反正我是做不到，如来也做不到。玄都或许能做到，但祂不会自降身份。广成师兄你不必多说，其实满打满算，也只有长生大帝能做到。这种事情看起来容易，操作起来，难度是很大的。”
不过广成子还是不能接受元始天王放弃了自己，甚至还让自己去向季长生学习。
爱情可以有，绝不当舔狗。
更没想到的是，继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孔宣之后，长生大帝又几乎秒杀了九灵妖圣。
元始天王头疼的问题除了后继无人之外，便是封神大劫时期以大欺小，坏了祂的名声。
“是，父亲。”
“长生，你这个‘一气化三魔’，具体要如何操作？”元始天王问道：“还没有彻底成型吧？”
五分钟之前。
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不成器。
“一起上也是季长生自找的。”
但老师偏爱广成子。
元始天王能怎么办？
祂只能把气撒到自己弟子身上。
玄都大法师要是过了这个村，都没这个店。
和圣人讲道理的沙雕当然有。
确实，不如玄都丢人吗？
元始天王眯了下眼睛，沉声问道：“这怎么就不算本事了？”
已知广成子在修炼方面是肯定开不了窍了。
而且季长生还能做到垄断。
元始天王果断改变了对广成子的教育方式。
“法师，这是我给玲珑提亲的彩礼，玲珑出关后，你记得和她说。”
岳父有需求，平台之主长生大帝当然要满足。
祂只捡到了广成子。
甚至玉虚一脉都不会搭理观音菩萨。
结合长生大帝继承了之前玉清真王留下的南极长生大帝之位，这似乎并不算多么的惊世骇俗。
尽管这和妖族的愤怒没什么关系。
“去把弥勒叫进来，玉虚宫山门重新打开，我继续讲道。”
坟头草已经三万米高了。
话分两头。
其他大罗强者，也没有这么硬的关系。
看着下方笼罩在一团黑雾当中的季长生，玄都大法师无言以对。
时至今日，这个问题其实依旧没有解决。
“这次应该是属性克制，妖族余孽也是白痴，怎么把这样一个妖圣派出来了。”
“换句话说，长生大帝比想象当中的厉害。”
当时阐教弟子包括玉清真王在内，都没有替元始天王解决这个问题。
只不过长生大帝的这种能力不太直观，六圣懂得欣赏，圣人之下的生灵还不太能欣赏。
说完长生大帝显出魔祖罗睺真身，直接将九灵妖圣扔到了半空。
元始天王没有废话，抬手弹出一道神光进入毫毛内部。
和祖龙比起来，九灵妖圣这个后巫妖时代的妖族后起妖圣根本就不叫事。
小玄子和如来现在和我说话都得掂量着来。
广成子：“……”
事实上季长生只要安排了，很少圣人会觉得不合心意。
元始天王没有在意季长生的反驳，祂无奈道：“广成已经用事实证明，他走玄都和如来的那条路是走不通的。你这条路，他还没走过，至少还有成功的希望。”
修炼天赋好是一种能力，创新是另外一种能力。
对此，季长生向广成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长生的天赋和你是一个层次的，但他的能力至少是你的十倍。你靠修炼，这辈子大罗无望了。好好学习一下长生，看看能不能通过另外的方法去突破大罗。”
季长生将分寸拿捏的极好。
圣人，也需要不在场证明。
广成子拎不清啊。
所以，这看起来简单的平台，也只有季长生能搭建起来。
祂没想到广成子到现在都没想通。
也就是长生大帝宽宏大量。
观音菩萨这种恋爱脑只能看出他在走捷径。
只能病急乱投医。
只要不下棋，就不会输。
“别丢人了，有空和长生争辩，不如去琢磨琢磨你的大罗心魔劫。”
楼上的沉默了。
甚至不会引起外界太多怀疑。
那季长生当然要拿最大的好处，否则长生大帝做慈善？
季长生和元始天王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看来妖族余孽没想象的厉害。”
必须要让女神看到你的付出。
现在“元始天魔”已经成了。
他被卡在了第二步。
但孔宣和九灵妖圣跪的过于干脆利落，造成的震慑力实在是有点大。
但是嚣张过头，容易招来报应，概率还是很大的。
于是玄都大法师就给季长生争取了去玉虚宫求援的时间。
这个安排很合祂心意。
他只提供平台服务。
玄都大法师一直都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他确实很契合太清一脉的风格，从不凸显自己的存在感，太清一脉也不需要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却忽略了这世上除他之外，前人可从未走过这个捷径。
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地位，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女娲娘娘以前都是和祂一样被鄙视不会教弟子的。
元始天王颔首：“长生此言有理，此前没人这样做，是前人的过失，不是长生需要考虑的问题。”
平台分一半都是良心平台。
季长生拿出一根毫毛。
元始天王深以为然。
能修成一气化三清是一种能力。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玉清真王欲言又止。
元始天王多好面子的一个圣人？
在季长生看来，元始天王甚至比通天教主更好面子。
“这次是机会来了，我恰好克制九灵，把祂克的死死的。遇到其他妖圣，我都没这么克制。”玄都大法师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那就着手从现在开始改变未来。
元始天王怦然心动。
广成子振振有词：“季长生只是出了个平台，当了个中转站而已。本质上，他就是拿凡间做生意搞融资那一套来修行，这只是投机取巧。大师伯创出的是真正的圣技，我很佩服。季长生这所谓的‘一气化三魔’，全都是借助的外力。”
所以，元始天魔存在的价值很大。
“当然有用。”
“元君，时代发展日新月异，匿名归匿名，你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