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发现真实身份,所以消除对方记忆……
曲岁欢无法解开萦绕着的谜团,只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这些?
为什么她母亲会和秦槐生下她?
两人在一起的机缘又是什么?
想不通,问题太多了,各种蛛丝马迹叠加在一起,破不开真相的口子。
甚至,她觉得乱了套,许多事情发展……
根本对不上逻辑!
罗伯特不知道她纠结所在,不停催促问。
“你们是谁?你们不是人,对吗!”
“你说话,告诉我,你们是谁?是谁!”
一声比一声高昂,罗伯特急于知道真相,曲岁欢何尝不是。
她直视四周提防的眼神,很清楚不能任由事态传播更广。
这一刻,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挥手,将所有人定在原地,一抹金色的碎光穿梭在人群。
好似一把镊子,从他们的脑里挖走了一部分记忆。
这一刻她也无比肯定,她母亲曾经和她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待所有人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没有焦点的瞳孔一点点回笼。
罗伯特直视眼前的曲岁欢,满是迷茫。
“我这是怎么了?”
他这样问,曲岁欢透过他的眼睛,脑海呈现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她记得,在大雁村的时候,她也有过同样的场景。
当时她从山上醒来,莫名忘记了许多事,第一句话就这样问憨瓜。
所以,她和罗伯特他们一样,也被强行消除了重要记忆,并不是憨瓜说的那样简单。
曲岁欢久久没有答复,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
就在此时,傅临琛突然带人冲进来。
“欢欢。”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味道,仿佛这样才能够安心。
曲岁欢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他说。
“欢欢,我知道了,我全部查清楚了,当年救罗伯特的人不是苏依依的母亲,是你的母亲。”
一旁,被消除记忆的罗伯特瞳孔一震。
“你说什么?谁救的我?”
傅临琛放开曲岁欢,看着罗伯特,这才细细解释道。
“我们在一处地窖找到了苏依依母亲,人已经疯疯癫癫,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她清醒过来。”
“从她嘴里得知,苏依依杀了苏父,将她关在地窖里自生自灭。”
“而当年,她也没有救罗伯特先生,救人的,是曲岁欢母亲,苏依依母亲顶替了曲岁欢母亲救命之恩。”
“当年,两人早在国内就是朋友,苏父追求曲岁欢母亲,遭到苏依依母亲嫉妒。”
“所以苏母用计勾搭了苏父,苏父喜欢刺/激,两人打算保持地下情人关系,苏母明面上还撮合两人在一起。”
“曲岁欢母亲离开秦家后,打算来南冀岛谋生,苏母和她前往,想卖掉她,可当时两人都怀孕,找不到好机会。”
“中途,曲岁欢母亲救了罗伯特先生,罗伯特先生却误以为是苏母救的他。”
“苏父在南冀岛欠了一笔债,要债的人找上门,刚好罗伯特先生来答谢,决定帮忙还债。”
“为了更多利益,两人狼狈为奸,顶替曲岁欢母亲救命之恩,且不能让她发觉。”
“有罗伯特先生帮忙,苏父渡过难关,还谈了几笔生意,其中有见不得光的事,被曲岁欢母亲知道。”
“两人为了灭口,致使曲岁欢母亲难产而死,又依托罗伯特先生的势力,设局嫁祸给秦槐。”
“有罗伯特先生的人帮忙,成功将曲岁欢母亲足迹隐瞒,所以秦宋两家查不到三人曾经来过南冀岛。”
“可谁也没想到,孩子在出生的时候抱错了,曲岁欢被抱回苏家,真正的苏依依被抱去乱葬岗,被捡垃圾的人救了。”
这是傅临琛从苏母嘴里拷打得知的。
听完这一切,现场的人一个比一个安静,落针可闻。
久久的,罗伯特才喃喃开口。
“所以……我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傅临琛点点头,当他得知这一切,缓了半晌没缓过来。
罗伯特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将目光移向旁边一言不发的曲岁欢。
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部卡在嗓子眼。
良久,才落下一句。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带着同样迷糊的手下离开。
他要去找苏母问清楚。
曲岁欢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有她自己知道,母亲没有死。
那场难产,一定是她母亲假死脱身的伎俩,给自己在人世间的行程画上了一个句号。
只是,她不清楚母亲当年来人间的任务是什么。
也不清楚原主曲岁欢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原主曲岁欢是自己一部分?
谜团一个接一个,她现在很乱,总感觉差一点就能解开所有的疑惑,需要静下来捋清楚事情脉络。
“欢欢,你还好吗?”
“傅临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傅临琛没有阻拦她,既然曲岁欢的母亲不是秦槐杀的,那么秦宋两家就没有仇恨。
现在误会解开了,曲岁欢定然没有心思去调和两家关系,只有他可以帮忙。
他不在乎两家关系如何,可这能给曲岁欢少点烦恼,就值得。
曲岁欢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坐在石头上,脑海里反复思考前后发生的事。
她已经可以确定,母亲在多年之前来过这里,和秦槐有过一段纠缠,两人生下了她。
而原主曲岁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一到来,原主就消失了。
她猜测,原主可能是她的一部分。
同时,这里一定有人知道她母亲的真实身份,甚至干扰了正在秩序,所以被消除记忆。
为何她母亲只字不提这些事?
据她的了解,母亲是一位极为豁达的女子,也极为善良,不可能让自己的爱人孩子留在人世间遭受痛苦。
除非……
她也忘了!
曲岁欢想了很多,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荒谬的答案,可都没有证据来证明。
就在她打算问司囍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
来电显示江时立。
她和江时立已经许久未联系,意外接到这个电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司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