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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对面正在汇报工作的市场部总监忽然一顿。
“总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没有，你继续。”
“哦，好的。”
下午于助理给顾青汐打电话的时候，顾青汐正在看直播。
嗯……杨莉莉的直播。
她也是手欠，明明听说最近杨莉莉的粉丝都在骂她。
说是她抢走了杨莉莉的时谨。
还说她是绿茶婊，把人勾走了，又不和人家谈恋爱，平白无故伤害了杨莉莉。
其实像这种时候，顾青汐理应是要避着点的，可是偏偏，一点开手机看见了推送，手一滑，就点进去了。
这一下，直播间可热闹了。
哟嚯，顾婊，你还有脸来？
滚出去！一个十八线的小糊咖，也能来沾边，你配吗？你配几把？
糊咖、小三，难怪你前夫要出轨，都是你活该，你永远都比不上莉莉，你这种女人就该被男人甩！
一瞬间，骂人的话刷了屏。
原本好好聊天的杨莉莉此刻脸色也难看了下来。
“大家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语气是真的很严肃的那种。
一般来说，明星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跟粉丝说话的。
“什么叫小三？我和时谨从来都没有官宣过在一起，你们这么说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
麻烦大家善良一点。
那只是一个节目而已，节目的机制就是这样啊，每个人都有自我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大家这么做都是因为喜欢我，为我出头，但是这并不是去伤害另一个女孩子的理由啊。
再说了，为了一个男人，也不值得。
这个看不上我，也可以换下一个，没必要动这么大的干戈。
何必呢，男人还不多的是？”
一通火发完，直播间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才有人反映过来。
哈哈，对对，男人多的是，我姐威武。
就是啊，虽然时谨很好，但是又不是除了他就不可以了，大家真没必要这样。
请别脑补那些扯头花的剧情好吗？人家正主压根儿都没当回事，也不知道那些粉丝在计较什么？
顾青汐只看着，刚刚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一连刷了好几个跑车。
就当是示好了。
那头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扬唇一笑，煞是好看。
“谢谢青汐妹妹的跑车，刚才粉丝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下面的评论连连刷屏。
有些人傻眼了吧，人家两个人好着呢。
哈哈，两个美女姐姐不养眼吗？雌竞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就是，有些人真的可笑，以为在演清宫剧吗？全世界只有那一个男人了？
于助理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喂。”顾青汐接起。
“顾小姐，总裁请您现在来公司一趟，签关于青玉山地产的产权委托书。”
现在去签文件？
意思说，季寒舟还有继续合作的意向？
既然如此，顾青汐当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
顾青汐挂完了电话，就往集团赶了。
开的，还是季寒舟给她的那辆宾利。
到了公司，这次越过了前台，短发女秘书直接把她带到了起居室。
“顾小姐，总裁现在还在处理工作，请您等一会儿，好吗？”
他处理工作是常事，顾青汐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好的。”
可是谁料，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外面天都黑了……
期间，顾青汐看了好几次表。
一会儿去问一遍秘书：“你们总裁还没好吗？”
秘书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每次的回答也差不多：“总裁还在和H国那边电话会议/总裁正在和华南片区总监谈事，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好，好吧……”
顾青汐讪讪地回去。
等了几次，也就懒得问了。
实在是太久了……
后面她都快睡着了，一觉醒来，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人都等饿了。
算了。
她下楼去找秘书：“现在太晚了，看样子你们总裁今天是没空了，要不我先回去了吧，改天等你们总裁有空了再来。”
真是的，没空就别叫她来嘛，自己的工作内容，自己心里没数吗？
然而顾青汐的话音刚落，秘书的电话响了。
“喂。”秘书接了起来。
“嗯，嗯，好的。”
“好的，好的……”
“顾小姐，总裁说，现在请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秘书挂断了电话看向顾青汐道。
顾青汐：……
这他妈的，他是真的会卡时间。
“好的。”她扯了一个笑容。
坐电梯下了楼，季寒舟的办公室外，顾青汐刚好和一个人打了照面。
一个……女人，额……美女。
她今天没穿兔女郎装了，嗯……白裙子，化淡妆。
上次在酒吧灯光太暗了，此时近距离看，才发现，这姑娘着实长得挺好看的，五官小巧，皮肤也好。
干净、白……
只不过……不是在开会吗？
他这个会就是这么开的？
“你好。”姑娘见了顾青汐，倒是主动上来打招呼。
“我知道你，你是顾家的大小姐，听说最近季先生在你身上吃了不少亏？”她笑道，嘴巴含着一颗糖，舌头抵到腮边，冲着她伸出一只手。
“我是COCO，是京大的学生。”
原来是个学生啊，难怪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动的活力。
难得的是，这样的学生扮起兔女郎来还是满身的媚劲儿。
这极强的反差，男人在她身上还不得疯了啊？
的确是块宝。
顾青汐伸出手去：“你好，我叫顾青汐。”
COCO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来。
“吃糖吗？水蜜桃味儿的，很好吃的。”
顾青汐伸手接了过去：“谢谢。”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就分道扬镳了，COCO跟她挥手：“有机会再见。”
“再见。”
顾青汐剥了糖放进嘴里，推门进了办公室。
嗯……
的确很甜。
办公室内，季寒舟正坐在办公桌边看文件，面色倒是平静，只是领口两颗扣子松了，散而凌乱。
如果她不是对那锁骨下的身体了如指掌，如果她没有在这间办公室里和他调过情，如果她没有扒下他的西装外套，没有被他抵在办公桌上……
大约眼前的一幕都不会给她的感官带来那么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