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太难撩第二十章 嫡庶有别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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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嫡庶有别


更新时间:2023年03月11日  作者:眼镜老三  分类: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眼镜老三 | 医妃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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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幺,哀家仔细想过了,你成亲后,去西蜀吧,远离京都。”

殿内无人,太后说出心中打算,看着儿子眉目的眼神带着愧疚,叹息说道,不愿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纸张。

萧桓起身走到中央跪下,抬头看向疑惑的太后,正色说道,“母后,儿臣可以去西蜀,但请母后答应儿臣一个请求。”

“怎么跪下了?快起来说。”

“母后若想儿臣远离朝政,那李元之女便万万娶不得。”

“……起来坐下说吧,哀家还未老眼昏花,李元此人习性如何,哀家清楚得很,但他那长女温和娴静,样貌脾性都肖似她外祖高家,是个顶好的孩子,成亲后跟着你去了西蜀,山高水远,那便不会有什么牵连了。”

“母后,您想得太简单,不说李元会想方设法阻止儿臣去西蜀,先说儿臣能否会顺利得到陛下放行。”

太后定定看着神色平静的儿子,片刻才开口问道,“此事哀家会劝说皇帝的,只是终究要亏待你了,你可会怨母后?”

“儿臣不敢,也不会,母后这些年一直在为儿臣的事操心,儿臣实属不孝,只是李元之女,儿臣不能娶。”

“郑嬷嬷可都告诉哀家了,你拒了礼部尚书的规制安排,那新王府里就剩几个婆子随从,冷冰冰的,你都几岁的人了,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你让哀家怎么放心得下?娶个温柔娴静的女主人回去管着府里,热饭热炕头,怎么不好?”

太后越说越心疼,连些个乡野粗句都说出来了,再想了想,疑惑看向儿子,“难道你有心仪之人了?”

“……”萧桓沉默,虽然不合时机,但他不想否认。

“还真有?哪家小姐?不对,你才刚回来啊,什么时候认识的?”太后讶异问道。

“……关乎闺阁女子名声清誉,儿臣暂时不能说,请母后谅解。”萧桓摸了摸鼻子,躲开母后那如距目光。

“这又没外人,只要母后不说,怕什么?”太后拍了拍桌子,心急说道,她这儿子性子孤清,见到那些世家小姐也是冷冰冰的绷着个脸,油盐不进的模样,她是真好奇儿子看上的人是怎样的。

萧桓瞥见殿门外一行端着托盘走近的宫人,松了口气,起身扶起母亲,“母后,先用午膳吧,儿臣陪您。”

“别转移话题,你这招用得还少吗?”太后瞪了儿子一眼。

待宫人摆好了膳食,萧桓扶着母亲到楠木圆桌坐下,笑着说道,“儿臣早饭用的少,这会实在是饿了。”

“唉,你啊,哀家说你什么好,快先用膳,哀家让阿雁做了你喜欢的冬笋尖。”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在意自己孩儿饿肚子的,一国太后也未能免之。

午后,太后午憩,萧桓退出永福宫,松了口气绕过亭阁长廊,蜿蜒水榭,往出宫大道走去。

宫门口,一高大正装蓝袍年轻男子站立,见萧桓出来,雅正俊朗的脸庞上扬起一抹笑容。

“皇叔万安。”男子毕恭毕敬拱手行礼。

“阿言。”萧桓伸手虚扶一把,微笑看着萧言,大皇子萧言只比他小了两岁,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比起叔侄,更多的是朋友之情。

“昨日我出了城,今日方归,听闻皇叔进了宫陪皇祖母用膳,特在这等。”萧言看着眼前风采依旧,但多了几分军人铁骨的人,语气变得熟稔起来。

“去我府上坐坐吧。”萧桓说着走向宫门外等候的易行等人。

“皇叔可要给我好好说说那一战的壮举过程。”

京都郊外南山别院

黑楠木书案前,一身金丝蟒袍的萧瑞揉着阴疼的额头,皱眉看着手中的折子,片刻后啪一声丢下,闭上视线有些模糊的眼。

“传高逸。”

曹公公应声退下,吩咐了门口的小太监去传唤高太医,回到书案旁站着,余光见陛下刚毅脸上紧闭的眼睛,心下忧虑。

近几个月,陛下的头风越发严重,视线模糊,有时候连手边上的御笔都看不见。

“微臣高逸参加陛下。”一名青衣素袍男人提着医箱步入主屋,朝萧瑞行礼。

“平身,朕这头又疼了,服了金丹也只稍缓了一会。”萧瑞站起身,活动着半边刺麻的肩膀,走到龙腾躺椅坐下,声音疲惫。

“陛下,金丹虽有暂时止痛只用,但不可多服。”高逸淡淡重复着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抬手搭脉,墨发用玉环扎起,脸庞线条优美,剑眉入鬓,一双桃花眼略长,睫毛浓密,眼梢微翘,高挺鼻梁下嘴唇略丰,男生女相,虽已步入中年,但年龄只是在风流俊秀的脸庞上增添了一份成熟稳重。

曹公公暗暗咂舌,这高太医相貌实在是赏心悦目,怪不得宫中娘娘都抢着指定他去请平安脉。

“不用劝朕,金丹止痛比喝那苦药快,只是近两个月,朕这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脉象细涩,陛下舌有紫黯瘀斑,是气血郁结引起的视线不清,臣先为您施针止痛。”

高逸打开医药箱,取出针筒,自太阳,凤池,百合,合谷处下针,捻动针尾,留置一刻钟方拔下。

萧瑞头痛渐缓下来,疲累舒了口气,闭上眼摆摆手,高逸躬身退下,曹公公拿了狐毛毯轻轻给萧瑞盖上,退出殿门。

李府主屋

屋内宽敞明亮,布置华丽,百花软褥主座上,一袭藏红刺绣锦棉袍的林青正坐,脊背直挺,脸上化着略微浓厚的妝,发髻繁琐,钗环锦翠,昂首挺胸,神情自得,身旁坐着一位锦衣圆脸的小男童。

主座下两旁的座椅上,李如月一身梅色绸缎长裙,外搭着红锦绒边夹袄,乌发梳着当下流行的走云髻,额间红梅花钿,妆容精致,抹着粉色胭脂的丹凤眼不时朝门口扫去,旁边是一身淡雅粉黄,低头沉默的李如云,还有双髻娇俏,托腮发困的李如若,四周站着各院妈妈丫鬟,边上还有几个管事。

一身素色长裙的李如安跨进门槛,身后跟着素白衣袍的李仁,姐弟俩相似的清冷闲逸气质,一个高雅从容,一个俊目文气,龙章凤姿,引得两旁站立的一众仆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如月狠狠盯着那张素颜朝天容色绝伦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嫉妒,扬起嘴角,等着看好戏。

李如安施施然走到中央,对主座微微颔首曲膝,起身走到旁边安然坐下,接过丫鬟呈上的青花瓷茶碗,抿了口放下,一套动作下来顺畅自然,姿态优雅。

李仁楞了楞,略一拱手行礼走到姐姐旁边坐下,学着姐姐的也喝了口茶,脸色平静。

空气突然静默了下来,奴仆们全都噤声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林青愕然张嘴,见姐弟俩竟在那研究起了茶杯,她咬着牙给旁边的崔妈妈使了个眼色。

“大小姐怕不是忘了什么?您回来后还未向夫人行叩拜大礼呢。”得了指令,崔妈妈扬首挺胸,朝李如安笑着说道。

“崔妈妈,长姐在那贫瘠乡下修养多年,忘了京都的规矩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需得有人重新教教,是吧?”李如月手帕掩嘴轻笑说道,压下眼里的得意。

“唉,那乡下简陋,又都是些贫贱粗鄙之人,大小姐待久了,忘了京中规矩也是会有的,崔妈妈,你教教大小姐吧。”林青一脸怜惜,笑着说道。

李如云抬了头看向李如安,眼中担忧之色甚浓,又瞧了眼主座,拧着帕子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抬手止住想起身的李仁,李如安悠悠给了雪姑一个眼神,神色轻松。

雪姑走到中央,半膝行礼后起身。

“大庆律法典籍礼记中明确表示,嫡妻为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所出肃为正嫡,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若嫡妻亡故,未免后宅不宁,故不得已扶妾为继,但,为明正嫡庶,防篡弑,嫡妻身后嫁妆田宅及财物皆为其子女继承,嫡出子女可分院别住,不用对继室行父母之大礼,继室为妾时所出皆为庶出,升为继室后所出才能为嫡出,且之前庶出子女不可改为嫡,以正嫡庶有别,律法严明。”

雪姑不卑不亢看着主座的林青,一段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在安静的屋里余音绕梁。

“你!你放肆!”

一句句又是妾,又是继室,如同刀子戳心般,林青一拍木椅扶手,浑身发抖高声怒斥,手腕的翠玉镯哐啷一声碎裂落地,旁边的李荣哇一声哭出来,奶娘赶紧抱着哄退出了屋,李如若也吓得瞪大了眼睛,被身边奶娘赶紧抱了出去。

“林夫人恕罪,奴婢说的只是礼记典籍中的制度,毫无修改,林夫人可去查阅。”雪姑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林青,语气平静,通身舒畅,她想说这些话想得太久了。

“好大的胆,你一个奴才竟然顶撞当家夫人?谁教你的规矩?”崔妈妈高声呼道,眼神还落在李如安身上。

“那你一个奴才敢教本小姐做事,又是谁教的规矩?”李如安扫了崔妈妈一眼,淡淡说道。

那冷冽一眼,崔妈妈莫名起了一背汗,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长姐,虽说有制度记载,但我娘始终是长辈,你这样行事,就不怕落人口舌?”后面那句嫡庶有别分明是冲自己来的,李如月咬着牙压下怒火,维持着表面的优雅,轻声细语。

“今日这般阵仗请我过来,不是叙旧吧,是想看我卑躬屈膝,以正她一个长辈继室的威严,呵,侵占嫡妻财产,单这一条,她便失了长辈的分寸,我不计较,不代表你们可以得寸进尺。”李如安放下茶杯,闲闲说道。

“说什么?没证没据,你不要信口胡言!高家自诩清流,高氏的嫁妆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李如月高激动说道,忘了看林青阻止不及的手势。

“呵。”李如安轻笑一声,玉手轻抬撑着额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如月,“你回去旖月阁瞧瞧,那大家名画,紫檀桌椅,瓷瓶玉器摆设,有多少是我母亲库房里的?这府里新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吗?不然你亲口问问你娘?”

李如月才抬眼看到林青那涨红的脸和闪烁的眼神,羞恼耻辱感瞬间充斥全身,绞着帕子哑口无言,她昂首使劲维持站姿优雅,心下对林青起了埋怨,若不是帮娘说话,自己怎会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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