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德眸底尽是希望之色,如此说来,日后他就可以每日同李璟过招了,想到能够和崇拜已久的人过招,他就很期待,更期待自己能够尽快变得如此李璟一般强大。
就在这时,行川从外面进来,悄然来到李璟的身边,淡然开口。
“主子,事情有眉目了。”
李璟不由得蹙眉,示意行川继续说下去,行川看了一眼柳承德,想到他现在是自家主子的小舅子,也就没有了顾及。
“刚刚行柏传来消息,说他抓到了一个细作,如今正在审问。”
李璟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柳承德,淡然开口。
“你可有兴趣一同前往?”柳承德诧异,没想到李璟竟然邀请他,审问细作的事情何等重要,如此机密的事情,李璟邀请自己前往,当真是将他当做是家人来对待。
“姐夫,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你们去吧,我就不添乱了。”柳承德纵然心里一百个想要跟着过去,但却还是理智的拒绝了这件事。
毕竟,就算是亲人,他也做不到拖累李璟后腿的事情,他更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
李璟结果行川递过来的裘皮,随手拿过披在肩上,唇角勾起淡笑弧度。
“怎么,这就怕了?男儿纵然空有一身武艺,为的是什么?”
李璟不过是想着带他去见见不一样的世界,相较于他所相处的安逸环境,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而那被隐藏起来的一面,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我是不想耽误姐夫你办事。”柳承德小声嘟囔着,李璟为他的懂事展露笑颜。
“若是我怕你但我我办事,我便不会邀请你了,走吧。”李璟说罢率先走在前面,柳承德听到,既然李璟都不嫌弃自己,他更没有不跟去的道理。
三人朝着王府而去,在进入到王府之后,柳承德面对雕梁画柱美轮美奂的王府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以柳家的财力,这些东西他早就看过了。
就算再好看,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些摆设罢了,根本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三人来到地下室,细作被卸去能够自杀的所有东西,就连嘴里都被塞上了厚重的抹布,以免他咬舌自尽。
相较于薛百户说的是个女子的细作,眼前的细作则是个无大汉粗的男人。
细作已然被行柏打的皮开肉绽,但他身上始终透着骨子宁死不屈的劲头,在看到李璟到来织火,眸底更是迸射出坚定之色。
一进入到牢房里,李璟便示意柳承德坐下,管家端来茶水,为两人倒上,冬日里,热茶上腾起轻薄水雾,柳承德端起清偿一口,茶香沁人心脾,当真是好东西。
“姐夫,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看着。”柳承德说罢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行柏审问。
李璟看着细作那副模样,不过的冷笑开口。
“行柏,折磨他一个人怎么够,去把他的家人也抓过来。”李璟话音刚落,细作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璟。
他拼命地摇着头,试图阻止行柏离开,不想殃及家人。
但他如今被束缚住,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行柏离开,行川则是接下了行柏的活计,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鞭打在细作的身上,一边打还不住的咬牙碎碎着。
“现在你开口了,我警告你,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别等稍后我们不想听了,你才开口。”
行柏的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将细作的家人给带了过来,李璟看着淳朴的老两口,不由得冷笑连连。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们的儿子做了投敌卖国的事情,便是你们没有教育好他,他既然抵死都不配合,受苦的就只有你们了。”李璟不相信,一个人会壕无人性到丝毫不顾及家人的地步。
更何况,就在行柏离开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细作眼中的惊恐和愤怒,他不相信,有人鞭打折磨他的家人,他会没有任何反应。
“带去隔壁房间,好好教训,他什么时候开口,你们就什么时候停手。”
李璟说罢,行柏便带着那对老夫妻离开了,很快隔壁房间便传来了老夫妻凄厉的惨叫。
细作只是听着,纵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但那鞭子仿佛抽在他洗头一般,疼得他身子不住的颤抖。
但他始终死咬着不开口,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没有了半点声音,只剩下抽鞭子的声音和鞭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传来。
那对老夫妻仿佛死了一般,再也没有传来半点声音。
细作彻底慌了,惊恐的看着胳膊的房间,他拼命地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开,他求助的看向李璟,但是后者却端着茶盏,全然不堪他的方向,同柳承德聊着天。
李璟那微笑模样,哪里有半点刚刚的嗜血模样,但偏偏如此,反而让细作更家恐惧。
柳承德看出细作的情绪,朝着李璟投去一个暗示的眼神,李璟却没有看过去,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放下杯盏开口。
“小弟,你今日便好生看着,看着人到底有多愚昧,有多贱,好言相劝他不听,偏要闹得个家破人亡才甘心。”
李璟这话分明是说给那细作听得,就在这时行柏突然跑过来,面色凝重看着李璟,抱拳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刚刚过于愤怒,失手把那对夫妻给打死了。”
行柏的一句话惊得细作睁大眼睛,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滚落,他眸色骤然暗淡下来,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灵魂一般,了无生气。
李璟无所谓笑笑,“无所谓,逼近他们养出了卖国贼,死有余辜,把他们丢去乱葬喂狗。”李璟说的咬牙切齿,细作听得却是心惊胆战,就连死了都不放过吗?
细作终于意识到了李璟的恐怖,更是后悔今日突然暴露自己的行踪,但是想到幕后之人,他无奈叹了口气。
他不过是对方的一枚棋子罢了,哪里有半点可以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