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下管失察,还望王爷见谅。”大理寺少卿自然不知道李璟和女人的关系,但胫骨他的审问,女人坚称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大理寺少卿也找人证实过,女人说的错漏百出,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就在大理寺少卿将她收监后不久,他处理完事情刚回到家没多久,就收到消息说女人出事了。
李璟看着大理寺少卿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眸色阴翳的看着周围的人。
李璟并未久留,就在经过大理寺少卿身边的时候,沉声叮嘱。
“你身边的人,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李璟要不是看在他平日里忠心报国的份上,才不会提醒他。
就因为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刚正不阿,出了事情也公平公正,这点倒是李璟佩服的。
毕竟能够在尔虞我诈的官场坚持做自己,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
有些人不是被眼前的利益所吸引,就是为了得到更多而变得圆滑。
大理寺少卿一直坚守初心,从来都未曾改变过。
这样的人太难得,就连李璟都舍不得责备他半句。
大理寺少卿没想到李璟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还提点他该注意身边的人了。
也对,女人死的过于蹊跷,案例说,自缢身亡的人若是自杀,脚尖会自然下垂,但是女人的脚确实平的,如同站在平地一般,这样就很难说明她是自杀了。
“来人。”
大理寺少卿叫来手下,命令他们将房间里面搜查一遍,在确定了女人的丝印后,确实是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李璟不用想也知道是信仰长公主所谓,今日崔月西让她十分难堪,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认命在她的眼中就仿佛蝼蚁一般,想要弄死就轻而易举的杀掉。
李璟并未回王府,带着行柏直奔皇宫,这一次,他并未去找贤妃和皇上,反而是去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已经休息了,但听闻李璟来了,强撑着困劲儿坐起身。
“璟儿,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太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李璟坐下。
李璟行过礼后,在太后的床边坐下,他眸光不自觉变得温柔,看着纵然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太后。
相较于皇上偏爱太子,太后则更喜欢他,李璟小时候贤妃管教的很严格,偶尔以为他犯错就不给他饭吃,那时候李璟时长跑到太后这边。
每一次,太后都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见他生贤妃的气,还会耐心的开导他,理解贤妃的一片苦心。
后来李璟独立开府,太后虽然舍不得,但却又开心的祝福他。
纵然信阳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也顾念着太后的疼爱,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但如今信阳长公主将心思打到了崔月西的身上,他就做不到在放任下去了。
“祖母,孙儿有件事情同你商量。”
李璟将信阳长公主回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全部同太后说了一遍,太后听闻不由得叹了口气。
“哀家老了,说话也没有威严了,信阳自打去了封地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连我这个母后都不要了,这么多年,无论哀家多么想念她,给她写了多少信,都等不来她的回复。
璟儿,她毕竟是你的姑姑,你能不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给她留一条活路,让她滚回封地,用眼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纵然信阳长公主绝情,但是李璟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太后独具慧眼,自然知道李璟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向她请罪,等他从这里出去后,就会对信阳长公主进行报复。
“祖母,我只给她一次机会,至于她如何把握,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李璟说罢,便转移话题同太后聊着别的。
太后无奈叹口气,不过李璟答应了,她也算是松口气,如今就是如何劝说信阳长公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李璟见太后脸上的倦色,起身告辞离开,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转头看向身边的嬷嬷。
“去吧信阳给本宫叫过来。”
太后声音透着凌厉气势,嬷嬷不敢耽搁,急忙起身离开。
太后疲倦的扯过被子躺下,她这把年纪,本该不在过问这些事情,但牵扯到信阳,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耐心的等着信阳长公主,结果,嬷嬷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没来?”太后虽然再问嬷嬷,但是在环顾四周都不见信阳长公主的身影时,苍老浑浊的眸底闪过一抹失落。
“禀太后,长公主病了,听说是被璟王妃给气的。”
嬷嬷将事情从头到尾给太后讲了一遍,纵然她不在当场,但是她了解李璟和崔月西,她们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而李璟不情愿的说给长公主这一次机会,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她这是要豁出去了。”太后感慨着,无奈叹口气。
纵然心疼却也没有办法阻止。
“哀家老了,什么事都阻止不了了,罢了,罢了,人各有命,随他们去吧。”
太后声音里满是落寞,更多的确实失望,曾经捧在手心的儿女,如今仿佛翅膀硬了的燕雀,再也不需要她的保护和关怀了。
而她的存在仿佛害是他们的阻碍,只剩下让人嫌弃了。
“太后,您不要这样说。”
嬷嬷劝说着太后,太后安抚一笑。
“哀家活了八十几岁了,真的以为哀家老糊涂吗?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太后挥挥手,示意嬷嬷扶着她躺下,嬷嬷为她盖好被子,见太后闭眼休息,便不在开口,将无奈何叹息压在心底。
她跟在太后身边一辈子了,自然清楚太后的脾气秉性,心知她根本没有任何睡意了。
嬷嬷退出房间,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染上淡淡泪光。
“人老了,不中用了,说话也如同放屁一般,没有人放在心上了。”
她苦涩一笑,眼角有泪光闪过。
既然阻止不了,便也只能接受即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