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匆赶来,恭敬的朝着皇后行礼过后,安排身边的下人去备车了。
皇后见李璟不愿意谈及其他的事情,索性也不在纠缠。
“我说的都是发自真心,你好好考虑一下。”
皇后丢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李璟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幽深之色。
管家将皇后送走之后,回到李璟身边询问。
“主子,没事吧?”
李璟摇头,示意管家去忙,便返身回到厅内,他趁机想要去找崔月西,却不想被前来敬酒的官员阻拦,李璟无奈只能耐心应酬。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时,信阳长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都静一静。”信阳长公主冷声开口,原本喧嚣的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她。
她无视众人眼底的好奇,眸色凛然看着李璟淡然开口。
“我听闻,那崔月西在同你成亲之前,便与人私通,如德行败坏之人,若是让她进入皇族,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素日里本宫在封地,鞭长莫及管不得京都的事,眼下本宫已然回来,便做不到袖手旁观。”
信阳长公主一派不怒自威模样,她冷眼按睨视着李璟,毫不畏惧李璟铁青的面色,不卑不亢的质问。
人家都拜堂成亲了,她才站出说三道四,这不是诚心恶心人吗?
“那依着长公主的意思当如何?”李璟质问着长公主,眼底尽是凌厉之色,显然已经动怒。
“你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本宫告知了你,你岂能容忍一个如此伤风败俗之人污了你的名声。”
李璟紧蹙的眉头越发紧蹙,他嘲讽一笑,冷眼睨视着信阳长公主。
“长公主若是来吃喜酒的,本王双手欢迎,但若是来找事的,便怪不得本王了,来人,送客。”
李璟嘲讽开口,眸底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竟然敢如此忤逆本宫?”信阳长公主端出公主的架子,气愤的颤抖着手指指着李璟。
“忤逆?本王如何忤逆你了,本王与月西的婚事是父皇下旨赐婚,长公主莫要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在这里装大,不如你去问文父皇为何给我与月西赐婚等你问清楚了,在回来指指点点。”
李璟的画看似没什么,但是在场之人哪有简单的角色,不难从李璟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信阳长公主质疑这桩婚事,往小了说是她个人的主观意识,但是若是往大了说,她这就是在质疑皇上的判断力。
大有讽刺皇上混用,分不清事实。
“你给本宫闭嘴,莫要曲解了本宫的好意。”
信阳长公主背脊挺直,眸光坚定的看着李璟,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在李璟的低语几句后,李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长公主有功夫在这里对本王指指点点,还是先教育好了贵公子才是。”
李璟说罢随即拍拍手,便有侍卫压着衣衫不整的苟家仁和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信阳长公主见状,眼底尽是愤怒之色,她愤怒的走到苟家仁身边,抬手揪住他的耳朵,抬手就是两耳光。
“你个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的玩意。”
信阳长公主恶狠狠瞪着李璟,她太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愤怒的扯着苟家仁的耳朵离开了。
李璟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涌上嘲讽之色。
“大家继续。”
随着李璟发话,众人纷纷热络的聊了起来,继续吃饭。
流水席一直摆到晚上,在楼弋阳和六皇子极力阻挡下,李璟算是回到了婚房。
看着崔月西端坐在床边的娇俏身影,他心跳加速,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李璟在嬷嬷的指引下,用撑杆挑起了崔月西的盖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李璟只感觉无比幸福,他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崔月西面色羞红,低垂着头不敢看李璟的眼睛,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李璟看着崔月西嘴角悬着的一抹油渍,脸上扬起宠溺笑容,看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也没亏待自己。
李璟在床边坐下,抬手温柔的擦去她嘴角的油渍,淡然询问。
“你可吃饱了?”
崔月西点头,看着李璟漆黑的瞳仁,眼底娇羞之色。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心底便小鹿乱撞,心脏恨不得跳出胸腔。
“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就谈谈正事。”
崔月西见他有事要谈,不由得眸色认真看着他,等着李璟后续的话。
李璟狡黠一笑,伸手将崔月西推倒,随即放心下床幔……
翌日
李璟带着崔月西进宫请安后,没有多做停留便回家了,对于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李璟并不想崔月西过多的过去。
虽然贤妃能护住崔月西,但只要有危险的,他都不会让崔月西靠近。
两人刚刚回到王府,就听管家说,烨哥儿和蓉姐儿去柳国公府了,李璟闻言,随即命人备了厚礼,便带着崔月西回了柳国公府。
原本是三天回门,国公府的人也没想到崔月西会回来这么早,热络的招待着夫妻二人。
就在众人热络的攀谈的时候,忽然管家激动地跑了进来。
“真是双喜临门呀,王爷王妃回府更是带来喜事,老爷、夫人,楼差人过来送信儿,明日过来送聘礼。”
管家激动地说着,柳老夫人和柳国公顿时惊讶的站起身,就在夫妻二人来到正厅的时候,就看到楼家浩浩荡荡送送聘礼的队伍。
楼丞相一生清廉,但起夫人在娘家时便帮着家里的打理铺子,在经营方面有一把手腕,二十几年见,更是积攒下了不少财富。
崔月西发自内心为柳如雯开心,当天,柳国公夫妻将李璟两人留在了府中。
崔月西想到明日楼家来下聘礼,这样的热闹当然要凑一凑,便欣然答应了。
李璟看出她的小心思,宠溺的伸手点在她的鼻尖,满眼宠溺之色。
柳老夫人看着两人幸福模样,脸上尽是欣慰笑容。
她悬在心底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