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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苏言瞅他一眼,有些纳闷:“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欢楚绛君。”
按理说他跟楚夫人有那种渊源,即便关系不能好,但也不该差吧?
覃苏言:“恨屋及乌?”
她摸摸下巴,据大师之前的说法,楚夫人年轻时简直是万人迷,那么没道理大师不喜欢她。
所以……求而不得,恨屋及乌
“你想多了。”大师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想歪了,“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覃苏言:“我好像没说你们之前有别的关系。”
大师一顿。
覃苏言兴致勃勃追问:“所以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旧情人?”
见他脸色一变,忍不住抬高声调:“不会吧?!”
大师瞥她一眼:“当然不是。”
拧眉训斥道:“思想别那么龌龊!”
覃苏言一脸无辜,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大师冷哼一声,她是什么都没说,可她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深怕她真的多想,解释一句:“只是队友关系,只是当时分开时闹得不太好看。”
“为什么,因为她回去嫁人了吗?”覃苏言摸下巴。
大师:“女孩子不要这么八卦。”
“八卦跟性别没有关系。”覃苏言摇头,“好奇是天性,躲避不了。”
大师喝了口茶:“但过度的好奇心,一般会让人多有磨难。”
覃苏言毫不在意:“无妨,虱子多了不痒,只要不死就行。”
“……”大师噎住。
“算了,不与你说这个。”又喝了口茶,大师发言道,“总之我不太看好你们。”
拧眉,似乎有些犹豫,踌躇,最终还是委婉道:“不晓得你跟她接触过没有,楚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覃苏言点头表示知道:“我等屁民,生而卑贱,哪能配得上他们精心培养几十年的贵公子。”
大师脸一抽,半天没说出话。
覃苏言笑了笑,拎起茶壶将他那早就空了的茶杯填满,轻声道:“放心,我有分寸。”
大师却放不下心,将热茶捧起来,见她端着要出去,忍不住叮嘱一句:“人类对幻想的东西总是要求甚高,但我一直觉得,只要不违法乱纪,在正确的路上做好自己就行了。”
覃苏言端茶出去,路上试图理解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半响微微挑眉,大师这是暗示自己可以做渣女
外面气氛冰冷,无人发言。
齐烨沉默地串烤串,看到覃苏言出来,眼睛一亮,快救救他!
覃苏言将茶水放到一边,递了一杯过去:“辛苦了。”
齐烨擦擦手,笑眯眯地接过来:“不辛苦,都是为人民服务。”
覃苏言似笑非笑瞅他一眼。
齐烨用眼神疯狂暗示,这些活他愿意全包了,快点将人弄走!!
见他实在可怜,覃苏言便走过去跟楚绛君一起点烤炉。
家用大烤炉,烧的是无烟炭——当然,烟还是有的,只是不多。
将茶水递过去,见他不发一言,覃苏言有些好笑:“还在生气?”
楚绛君抬眸:“没有。”
却没有接茶水,而是定定看着她,似乎在暗示什么。
覃苏言想了想,端着茶水凑近他唇边,楚绛君眸中瞬间出现笑意,就着一饮而尽。
旁边的齐烨:“……”
瞬间感觉自己好亮,齐烨丢下东西悄悄走了。
他觉得自己今日应邀而来就是个错误。
“他不是有意的。”等他走了,覃苏言替齐烨道了声歉。
楚绛君:“我知道。”
这点他还是能分析得出来的。
“那你还生什么气?”
楚绛君凉凉道:“我没生气。”
覃苏言便看着他沉凝的脸色,啧了一声。
这还没生气?
楚绛君心里确实不太快活,却不是因为齐烨,而是因为大师。
旁边无人,院子里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但楚绛君还是压低了声音:“你刚刚跟温老进去……”
覃苏言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道:“什么都没说。”
楚绛君满脸不信。
覃苏言:“我本来是想八卦一下,但没八卦出来。”大师虽然态度明显,但嘴巴很严实。
楚绛君略想一想,就明白她在说什么,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说起来,他也从未从母亲嘴里听到过温老的名字。
楚绛君便打定主意回去找楚夫人打听一下。
堪称诡异的一顿饭,本该是很能拉进关系的烧烤,但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盼望着快点结束。
除了覃苏言。
温老几度看向吃的不抬脸的覃苏言,欲言又止,虽然知道她饭量大,但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莫非是怀孕了?
没有打听,心中再次一叹。
要是真怀孕了,那就有些麻烦了。
终于,覃苏言放下筷子,最后将手边的温开水一饮而尽,正式宣告这顿饭结束。
大师迫不及待开始送客,看出他有意留齐烨说话,覃苏言便拉着楚绛君走了。
虽然有烧烤,但并没有喝酒,楚绛君正常开车。
路上,覃苏言低头玩手机,那沉迷的样子,像极了网络上千千万万个低头族。
楚绛君屡次看过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嘴。
算了,她难得休息,又不是跟言宝儿一样,天天都抱着手机。
“谈老找我们。”覃苏言冷不丁开口。
楚绛君被吓了一跳,下意思握紧方向盘,几秒后才出言询问:“有没有说什么事?”
覃苏言道:“说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
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出去玩了一圈,有什么好接风洗尘的?
笃定他估计是有正事,楚绛君问道:“什么时间?”
“我约了明日。”
楚绛君点头,反正他们这几天都有空,哪天去其实没得区别。
第二天,俩人早早到达谈家,进门就看到附近一堆红色包装的箱子,粗略一看将近十箱。
谈夫人来开的门,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微微一笑解释道:“老谈单位发下来的,说是年礼,年年都有的。”
覃苏言很稀奇:“市长也有年礼吗?”她还以为是一些下属送来的。
“我上头上司那么多,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喽啰,有年礼岂不是很正常?”谈老趿拉着拖鞋出来,怀中抱着一瓶白酒,“我一个老友给我送来的,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覃苏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