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暗了很多,他们追踪马蹄印子就更费劲了,都快趴下了才能看得见。
众人在齐远山的带领下,停在一棵孤零零的大松树下,准备用松枝做几个火把照亮。毣趣閣
忽然,他们之中耳力最好的郑小旗,指着前面的方向说道:“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哼小曲儿。”
“嗯,我好像也听见了。”黄豆也竖着耳朵说道。
又听了几息,“是小贺和心慈他们。”这回郑小旗可以确定他听到的声音。
“慈儿,小贺。”傅余再也忍不住了,扬声喊道,他要确认一下前面的是不是慈儿他们。
一声“爹”远远的传过来,傅余这老父亲的心啊,总算是踏实多了。
“傅叔,我和傅妹妹抓了好多的大鱼,还有螃蟹。”还没见面呢,齐贺就开始宣扬他们今天的收获。
杨大力赶紧的接了一句:“瞅瞅,我猜对了吧,咱们今天也能借光有口福了。”
“好,咱们一会儿回去就让我娘子给大家做顿好的。”只要是女儿回来了,让傅余干啥都行,别说是吃点东西。
“啊啊啊。”一群二十左右岁的大小伙子,听到付余的话,也都大声的嚷嚷起来,他们又有好东西吃了。
只是这声音太大了些,远处的虫鸣声都被打断了。
“哈哈哈,咱们这几天的吃食比过年的年夜饭都好。”小林子不禁感慨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是啊,老金说傅嫂子的手艺比城里的大厨都好。”
“那当然了,咱们可都是吃过傅嫂子做的饭菜,那叫一个香啊。”
想到傅嫂子做的饭菜,几个人哄哄的更大声了,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好吃。”
等他们闹哄哄的捆好了火把,点燃了,傅心慈和齐贺他们也跑过来了。
看着火把映衬着便宜爹担忧的脸,傅心慈心底里终于浮上来一个叫内疚的情绪。“爹。”
“诶,没事就好,咱们快点回去吧,你娘她在担心你。”傅余看着女儿没事,心才算正经的落踏实了。
齐远山见儿子骑在马背上,后面搭拉着两个筐,就猜到筐里面装的是儿子说的大鱼。
他身高腿长的,不用费力气就看到了筐里面装的海鱼是螃蟹。
“…?小贺你们去海边了?你们是怎么过去的?”
长耳朵的,就能听出来他语气的迫切。
齐远山也知道大海里的海物丰富,要是他们这边能有一片海滩,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爹,我们,我们是…。”
齐贺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傅妹妹肩头上的白耗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贺?”
齐贺见他爹非要问,就不在隐瞒,指着蹲在傅心慈肩膀上一动不动的小吃货,说道:“爹,是那个白耗子带我和傅妹妹去海边的。”
“白耗子?”
经由齐贺提醒,大家才看见傅心慈的肩膀上,趴着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
“这可不是耗子,这是一只雪貂。”
“雪貂?”
“是雪貂。”齐远山没有想到,极为稀少的雪貂居然出现在这里,还很黏傅家的小丫头。
听齐远山说那个白色的小东西是雪貂,傅余也是惊讶不已。
“这个东西好像很难寻。”
“是的,以前听人说,只有长白山才有。”
“那?”傅余很怕自家女儿养了一只雪貂被人觊觎,招来不好的事。
“没事的,咱们这地界上,认识它的没几个。”
傅余:之前是没几个,可是刚刚你这么一说,这里的人不是都知道了么。
齐远山现在关心的不是雪貂,而是海滩和海货。
只是显然,这里不适合在问下去,等回去之后,他在找工夫问问那个小丫头吧。
等在家里的人,都一直望着西南的方向脸色凝重。孟庆怀带着两个儿子和孟玉堂过来,要帮着去找傅心慈。
却被孟庆平拦下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孟庆平没好意思说,你们的生存本领还不如我孙女儿,这黑灯瞎火的,你们要是出去了,我还得多操一分心。
“二哥。”
“二伯。”
“二叔祖。”
“你们坐下等着吧,慈儿一会就回来了。”
“嗷嗷。”好像是回应他,孟庆平的话落没一会儿,西南方向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这是都回来了?”孟庆平一直不肯坐下的身形,终于坐下来。
“二哥,这边怎么了?”刚从地里回来的孟五爷祖孙几个也赶了过来。
“没事,就是慈儿他们出去了才回来。”
“哦。”
“余儿媳妇,你快点去做饭,多做些,让大家都留下吃一口,还有那六个工匠,也不能让人家饿着。”
“诶。”方氏还不想动,她想亲眼看见女儿回来才行。可是公爹吩咐了,她不能不听,就意意迟迟的去了灶房。
许氏和孟小荷也赶紧的过去帮忙,刘氏也打发三个姑娘过来帮衬。
灶房里一阵忙碌,大铁锅里就煮上了一锅高粱米饭。
方氏掂量一下吃饭的人数,就又舀出来一盆高粱米,求许氏用他们的灶,在煮一大锅高粱米饭。
“行,我现在就去煮。”许氏接过来木盆去河边淘米,孟小荷抱着宝儿过去帮忙。
李氏见了,瞅了一眼梅氏姑侄,道:“你们俩是不是没长心?宝儿就那样扔给小荷带着,你们也不脸红?”
“我们有啥法,那孩子跟我们不亲,一点儿都不亲。”
“是呀,我想抱,他也不跟我。”
李氏差点儿被这无耻的姑侄俩气死,“你们都不怜惜宝儿,也不带宝儿,看见孩子就跟没看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瞎子呢。”
梅氏:任凭你骂一百句,她要是改了算她输。
小梅氏:那孩子爱跟谁跟谁,只要别跟她就行。她可懒得带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一会儿又拉屎撒尿,她可整不了,也没那个耐心。
李氏看着姑侄俩就像没听见一样,望着天,气的“咳咳咳”了好几声,要不是小李氏帮着顺气,李氏又得被这姑侄俩气的撅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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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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