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时筠挑眉,嘴角更是扯出一丝轻笑。
她怕什么?
怕她时筝的自作多情?怕她时筝的脸皮厚?
“难道不是?”
时筝傲娇的仰着脑袋,一副你被我戳穿心事的得意表情。
“呵呵。”
时筠无情的嘲笑。
不过时筝这个温室里的花朵,愣是没看出来。
“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当丫鬟,我便如了你的意。”
时筠抬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
垂下的眸子令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真的?”
“主子!”
时筝跟碧玺同时出声。
只不过时筝是满脸的惊讶。
而碧玺是满脸的焦急。
“自然是真的。”
时筠抬手示意碧玺不要说,她做个决定,自心里自然是有想法的。
“哼,算你识相。”
时筝冷哼一声,心里想着,看时筠这么识相得到份上,以后要是她做了主子,倒是叫她的日子好过些。
“既然你要做我院里的丫鬟,碧玺······。”
对于时筝心里的天马行空,时筠是不知道的。
只是将碧玺叫到跟前:“将她带下去,代替春兰的差事。”
时筠此话一出,整个正屋都沉默了。
新来的是不敢说话,南枝她们则是惊的说不出话。
“主子,真要替春兰?”
饶是碧玺这种沉稳的性子,此时也是愣在原地了。
这筝姑娘虽然不招主子喜欢,但却是主子真真正正的亲妹妹啊,主子这么做,实在是太损了。
但碧玺心里太喜欢了。
“自然了,既然要做我院里的奴才,那就没得挑。”
时筠瞥了一眼时筝,冥顽不灵,是该吃点苦头。
“切,替那什么春兰就替,无非就是伺候人罢了。”
时筝一脸的不在意,只是几个小屁孩而已,平时吓唬几句,她就不相信不听话。
“碧玺。”
时筠懒得跟时筝这种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人说话,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走吧!”
碧玺瞅了一眼时筝,既然是来做奴才的,她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去哪?”
瞧着碧玺的态度,时筝气的咬咬牙,这个奴才她以后一定要赶出去。
“自然是去你当差的地方,快走。”
碧玺脸一沉,自家主子都不将她当作妹妹。碧玺着实也没有不要敬着她。
“走就走。”
时筝不高兴的跺跺脚,跟着碧玺就出了正屋。
本以为会去左厢房或者右厢房,再不济也是后厢房。
毕竟三个小阿哥不可能住在太差的地方。
但是呢,时筝跟着碧玺出了正屋拐个弯之后,一路向翡翠阁的后面走。
直到走到最后面时才停下来。
时筝这时才觉得不对劲,快走两步,拦住碧玺。
“哎,我要伺候那位小阿哥?”
“伺候阿哥爷?”
碧玺挑眉,眼里藏着不屑。
“刚进府的奴才可没那个资格去伺候阿哥爷。”
真以为这是自己家呢,碧玺心里一阵冷笑。
“不是伺候小阿哥,那我是做什么?”
时筝脸色一变,有些不乐意。
“诺!”
碧玺冲着时筝背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转头自己看。
时筝半点犹豫都没有,忙扭头看去。
只见在墙角处放着不少黑色的桶,桶上面还盖着盖子,这东西时筝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每日都在用。
“你叫我来刷恭桶?”
时筝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
“有什么不对嘛?这恭桶总的有人来刷,你刚进府,自然得从这种最小的事情做起。”
碧玺忍不住翻个白眼,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既然不想做奴才,那就离开好好做你的千金小姐不就好了。M.ßĨQÚŶÚĔ.ČŐM
“故意的,一定是时筠故意的。”
时筝气的浑身发抖,以前在西北的时候,日子虽然苦了些,但时筝也没有刷过恭桶。
更何况,京城这几年,时筝养尊处优的,看一眼这东西都觉得恶心,如今要她来刷,那还不如叫她去死呢。
“啪!”
时筝话音刚落,碧玺一巴掌就上去了。
时筝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全都是被气的。
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碧玺:“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
“我只知道你现在是翡翠阁的奴才。”
碧玺冷冷的盯着时筝。
“身为奴才,以下犯上,直呼主子名讳,该是拖出去掌嘴才是。”
“你起开,我要见时······侧福晋。”
时筝正想说,她要见时筠,可脸上火辣辣的疼叫她忙改了口。
碧玺侧身,倒也不阻挡。
最好时筝能够识趣的离开,要不然这恭桶她时刷定了。
另一边,时筠刚把其他几个丫头安排好,宏晸,宏宜房里放两个伺候,五阿哥房里放一个。
五阿哥还小,又不会说话,够照顾着就好了,实在没必要放太多人。
“主子做什么叫她留下来,还留在我们院里,该是给福晋送去才是。”
待人走后,南枝有些闷闷的说道。
“赶不走的。”
时筠喝了口茶,醒了醒神。
与其说是赶不走时筝,不如说赶走了,心没死,之后还会出幺蛾子的,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叫她断了那念想才是。
“不送去福晋哪里,自然有我的意思。
时筝此时进府,外面知道了,难免生事,可若是搁在我这里,对外就说,是来看我的,旁人也不会乱说什么。”
时筠边说着,就又歪躺下去,南枝见状,忙拿来一个软枕搁在时筠背后。
“可······”
南枝刚开口,门口就传来一阵叫嚷。
“让我进去,我要见侧福晋。”
“主子······”
南枝看向时筠。
“你去。”
时筠冲着门口抬了抬下巴,随即就闭上眼睛假寐。
南枝自然是知道时筠的意思的,点了点头,便揭开帘子走了出去。
“主子说了,要么你出府去,要么好好当差。”
时筠懒得应付时筝,便交给了南枝。
“我不要。”
时筝攥紧了拳头,她认为时筠这是在羞辱她。
“不要就离开王府,自然没有人拦着。”
饶是南枝的好脾气,也不高兴了,给小林子使了个眼神。
小林子点点头,便招呼着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驾起时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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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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