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之忽然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那你知不知道炸药要怎么做?”
顾云娇惊讶的看着他,“你在偏院,真是在制作炸药?”
江宥之点点头,“我前段时间看到人放鞭炮,突然想,这东西爆炸的时候,威力也不小,弄不好还能将人炸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用到战场上?”
“只不过,我觉着这想法或许太过离奇,也没跟别人说,想着自己先试试看。”
顾云娇摸摸心口,“我的祖宗,你快别试了,这可是要命的东西。”
“你真想研究这个,你让那些做烟花爆竹的师父去研制不好么?”
“人家熟悉硝石硫磺的的配比,比你自己瞎弄岂不是快得多?”
江宥之眸子一亮,“夫人说得有理。”
“先前,我是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因此也没想找人研究,既然你说真有这东西,那我这就召集工匠,一定要研究出来。”
顾云娇见江宥之铁了心要做这个,干脆就将炸药,大炮的基本原理说了一通。
让她做,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只知道个大概。
江宥之听顾云娇说完,眼睛亮的惊人,一把抱住她,“娇娇真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知道。”
顾云娇被夸得不好意思,其实除了自己做大夫的本行,其它的她知道真的不多,只不过是一些后世的常识。
夫妻俩雨过天晴,又亲亲热热的抱在一起上床睡了。
接下来几天,祺儿和佑儿在家,顾云娇也减少了看病的人数,每天只上午坐诊,快到中午便回家吃饭。
连着几天,顾云娇每天都给端木磊拿脉,询问他的病情。
端木磊自己都不敢相信,吃顾云娇开的药吃了五天,除了第一天晚上吐了血,之后几天就一直没有吐血了。
要知道他现在基本一是两天必定要吐血的。
他心里已经开始相信顾云娇,相信自己可能不会死了。wω.㈤八一㈥0.òΜ
很快,端木磊便吃完了七副药,顾云娇拿了脉便道:“止血的药不必再吃了。”
“从今天起,开始调养脏腑。”
端木磊忍不住问,“顾大夫,您这意思是,我从现在起不会再吐血了?”
顾云娇摇头:“并非如此。”
“你如果不调养脏腑,过不了多久,还会吐血。”
“如果吃药调养,会慢慢好转,或许一个两月还会吐一点,等调养回来,就彻底没事了,只是这病到底折了您一些寿数,本来您能活一百岁,现在估计只能活九十了。”
端木磊差点笑起来,这顾大夫是真会说话。
他站起身长揖,“顾大夫真乃神医。”
“老夫多谢顾大夫救命之恩。”
顾云娇笑道:“老人家不用这样,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都是应该的。”
端木磊点点头,这才道:“老夫之前一直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因此有件事一直搁在心里没有说。”
“祺儿和佑儿两个孩子资质不错,老夫一身武功还没有传人,想收两个孩子为徒,不知道夫人——”
顾云娇大喜,“那可太好了,前两天佑儿还说,您指导他练功,他觉得自己大有长进了。”
三月,初春。
看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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