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高高升起,赵氏茶铺附近的码头两岸杨柳低垂,桃花繁茂,此间虽不似东京那般繁华热闹,却更显得烟雨江南的雅致精巧!
往日里,素来勤快的赵盼儿总会早早地起床,来码头附近购置些茶叶什么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都到了这个时辰,赵氏茶铺还是紧闭着门,显然屋里的女主人还在熟睡着,不曾起床!
“救命啊,杀人啦!”
“傅子方,你不光逃学,现在考试还考了个丙等,你还敢瞒着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有些宁静的烟雨江南画卷中,孙三娘拿着鸡毛掸子追打着生性顽皮的傅子方,从赵盼儿的茶铺前经过,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未开门的茶铺,孙三娘微微愣了一下神,趁此机会,傅子方一熘烟地跑到了前边自家门口,躲到自己爹傅新贵身后,朝着孙三娘扮鬼脸,吐舌头,差点没把孙三娘气死,举着鸡毛掸子便要狠狠地揍他!
“爹,救命啊!”
“行了,行了,别打我儿子!”
傅新贵连忙护住躲在自己身后的傅子方,看着就跟泼妇似的孙三娘不耐烦道:
“那丙等下面那不还有丁等呢吗,那将来跟我学做生意,还不是一样出人头地呀?”
“还出人头地?”
被傅新贵拦住,孙三娘不由气道:
“盼儿的事你知道了吧?在他们贵人眼里,咱们做生意的人天生就低人一等,往年咱们家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朝廷恩典,傅子方,他就得好好读书,将来参加科举考试,也考个进士探花什么的!”
“当官伎有什么不好啊?”
听孙三娘说到了赵盼儿,傅新贵不认同道:
“那干嘛就非得从良啊?弄得现在还遭人嫌弃,那宋引章一天的缠头钱比我贩一个月的货挣得都多,没有嫁妆的小娘子都嫁不出去,那好多家里面穷的,都愿意当两年的歌伎,先挣两年钱,再找个老实人嫁了!”
等傅新贵说完,孙三娘还没开口反驳,躲在傅新贵身后的傅子方就摇头晃脑地笑道:
“嗯嗯,有理!”
“你给我闭嘴!”
使劲瞪了一眼不学无术的傅子方,孙三娘看向傅新贵皱眉道:
“这私伎跟不能随便赎身的官伎能一样吗?我在这儿管教傅子方,你能不能不要随便装好人,净给我添乱啊?”
“子方他姓傅,不姓孙,我凭什么我就管不着啊?”
看着跟泼妇似的孙三娘,傅新贵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孙三娘我告诉你,你想穿凤冠霞帔,你想当诰命夫人,那是你白日发梦,你别牵扯上我啊,也别熬坏了我这心肝宝贝儿子!”
说着,最后瞥了一眼有些发蒙了的孙三娘,傅新贵拉着傅子方离开道:
“走,爹带你出去透透气去!”
见傅新贵带着傅子方离开,孙三娘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你们去哪儿?”
“去哪儿你管不着!”
“就是,你管不着!”
“站住,傅子方你哪儿都不许去,快去上学!”
“儿子,快跑!”
眼看着孙三娘就要拿着鸡毛掸子追打了上来,傅新贵连忙拉着傅子方逃跑,把孙三娘远远的丢在了后面,等逃远了,傅新贵拉着傅子方停了下来,他抚摸着傅子方的脑袋笑道:
“儿子,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娘这么凶,还天天逼着你去读书,我给你换个娘亲可好?”
“换谁?”
“陶氏,就那个天天给你好吃的好玩的寡妇,她家里还有很多的钱,将来也都是你的,可好?”
“好啊,那个陶氏待我比我亲娘还要好,就她了,我同意!”
“好好,我儿子就是聪明,走,我们先去找陶氏商量商量!”
“好啊,走吧!”
赵氏茶坊,赵盼儿的房里,就在傅新贵父子逃跑,孙三娘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家之时,袁旭东正拥着初为人妇的赵盼儿躺在床榻上,他双手从后面环抱着赵盼儿,微微支撑起身子,在她水润光泽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嬉笑道:
“好盼儿,你身子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
被袁旭东亲了一下脸蛋,赵盼儿不由地有些害羞,脸色绯红,声若蚊吟道:
“凡郎,时候不早了,我们起床吧!”
“不要,再睡一会儿,我们说说话!”
袁旭东抱着赵盼儿柔软的身子不愿意起床道,拿他没有办法,赵盼儿便依了他,往他怀里缩了缩问道:
“好吧,凡郎,你说你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拿到真的夜宴图啊?他还说夜宴图牵扯到的麻烦要比杨家的杀人纵火桉还要严重得多,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知道!”
袁旭东搂着赵盼儿解释道:
“夜宴图和当今皇后失贞,还有女主昌的谶言的桉子有关联,当今官家身体每况愈下,竟开始迷恋道家的养生之道,皇子年幼,皇后就开始大权在握,一些人不满皇后干涉朝政,就想着把她从皇后的位子上给拉下来,而想要证明皇后失贞,夜宴图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证据!”
说到这里,袁旭东看向微微愣神的赵盼儿道:
“等去了东京,我帮你把画讨要回来,夜宴图对我有用,交给我保管好不好?”
“好!”
微微点头,赵盼儿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笑道:
“我当初也是捡漏,买夜宴图才花了不到十贯钱,你要就拿去好了,不过你哥哥那里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这个人蠢得不行,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听见袁旭东这样说,赵盼儿微微有些好奇道:
“我看他挺精明的,怎么会蠢得不行呢?”
“皇后失贞,这么件”
不等袁旭东把话说完,门外响起宋引章的声音有些着急道:
“姐姐,凡郎,你们起床了吗?”
闻言,赵盼儿忍不住有些害羞,声音微颤道:
“还没,引章,你有什么事吗?”
“姐姐,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萧家的护卫,特地来这里接凡郎回去东京的,你让凡郎快点起床出来看看吧!”
听到家里来人,袁旭东开口道:
“知道了,你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我马上就来!”
“好,那你们快点啊!”
“好!”
吩咐完宋引章,袁旭东又抱着赵盼儿爱不释手了一番笑道:
“好盼儿,等引章脱了籍,我们就启程去东京好不好?”
“好!”
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赵盼儿眼神羞涩,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道:
“凡郎,你说萧使相能看得上我吗?”
“你不用管他!”
看着微微有些纠结的赵盼儿,袁旭东伏下身子,贴着她的耳畔笑道:
“盼儿,我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直抱着你不撒手,和你享受着鱼水之欢!”
“不要!”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脸色羞红道:
“以后,单日子你在我这里休息,双日子你去引章那休息,不能弄乱了,也不能厚此薄彼,由着你的性子来!”
“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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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看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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