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番外 宋致钰(感恩回馈)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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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宋致钰(感恩回馈)


更新时间:2022年06月22日  作者:燕小陌  分类: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宫闱宅斗 | 燕小陌 | 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风萧萧兮,魂不愿归。

敬一睨了宋慈一眼,强行漠视她那带着讨好的小狗眼,看向皇宫的金色琉璃瓦顶,漠然地开口:“说吧,还去哪?”

宋慈的心抽了一下,自己功力深厚,把道长都整摆烂了。

她念了一声佛偈,笑呵呵地说:“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见识过东北的风光,是否真的常年冰天雪地呢?你看……”

得了,安排。

宋慈看着熟悉的旋涡现起,赞一声道长很上道,连忙拉着敬一的衣摆,道:“你放心,待回去后,我立即给你家祖师爷塑金身添香油……”

敬一已经把她拽进了旋涡。

再睁开眼,北国风光,白雪皑皑,寒风凛冽。

说实在的,魂体感觉不到冷,但看到此情此景,宋慈就莫名觉得很冷,她不禁睨了敬一一眼。

故意的吧?

搞报复呢!

啥时间不整,非要选飘大雪的时候过来,所以就是小心眼。

敬一默默地看过来:“如你所愿,见识一下冰天雪地,祖师爷金身莫要忘了。”

宋慈:“……”

真,小心眼。

她跟着敬一走上前去,抬头看到那怕恢弘霸气的正门及牌匾,定北王府,不由一笑。

小四郎,老娘来了。

一步跨入定北王府,身后就有马蹄声传来,她停下来扭头一看,是一个高大健硕精神奕奕的青年,眉眼冷峻不失俊朗,脸容冷傲,可眼底却是一片坚毅的韧色,浑身气质铁血铮铮。

“这……”

宋慈看到这张脸,隐隐觉得像是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王爷。”

定北王府在她离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世子,如今是……

“现在几年?”宋慈看向敬一,她知道这人每次换旋涡,都在不同的年份。

后者淡淡地回:“昭康元年。”

也就是说新朝了。

说是昭康元年,其实新帝登基也有一年了,因着感念先帝,特特拖了一年才正式立年号。

宋慈掐着手指算了下,是喽,定北王都被先帝先熬归西了,现在的王,当是他的孙子牛慎,也就是牛轰轰小朋友了。

按日子算,小家伙变成大家伙,今年也二十三了,长得可真好,还是年轻的王爷。

宋慈喜滋滋的尾随着牛慎而去,一路上,下人纷纷跪让行礼,好生霸气。

来到正殿的东梢间,宋慈就见到了她的小儿媳牛盼儿,身边还有一个美丽梳了妇人髻的女子。

“母亲。”牛慎行了一礼。

宋慈飘到牛盼儿身边坐着,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这一别数年,当年的英气小娘子如今也变得风韵成熟,眉梢仍带英气,可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卸下了重任,人也显得柔和不少。

“你回来了。”牛盼儿笑了笑。

在她身边的女子也起身向牛慎行礼并告状:“大哥,你回来就好,爹又离家出走了。”

宋慈:“”筆趣閣

又,好哇,这小兔崽子几岁了,还这么幼稚玩这套了?

牛慎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道:“今年第几次了?”

“第四次。”

“来人,传信出去,就说母亲旧疾犯了。”牛慎看向屋里的下仆。

牛盼儿一嗔:“你来去都这招,你爹不会信的。”

牛慎轻笑:“招不怕旧,能用就行,他信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可你爹说了想回上京看看,说想你大伯他们了。”牛盼儿叹道:“你大侄儿大婚也没能赶回去,他估摸也是想回去看看的。”

牛慎笑容微微一敛,看向牛盼儿:“娘,您也想回么?”

牛盼儿看着他,沉吟了一会道:“慎儿,咱们家总得要留人在京中的,眼下新帝登基已有一年多,按理说你这当王爷的也得前去拜见,可登基那会边关不太平,亏得伱三哥在新帝跟前帮着周旋一二,才没强行要你回京觐见。可现在边关亦算太平,再拖着不去,倒让新帝心里有嫌隙了。”

牛慎摩挲着腰带上镶嵌的玉扣,沉默不语。

他出生后,一直在上京长成,回到东北都是在十五岁那边,那还是因为牛盼儿身负重伤,而定北军也不可无王在,当时,他爷爷在先帝面前跪了半宿,才换得他回来东北。

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也知道帝王都有权衡之术,他手上有军权,定北王府却无人在京中为质,换了哪个帝王不会放心的,尤其他们全家子都在一处。

知道归知道,可牛慎心里就是不甘也不愿,一家子团圆尚不到十年,就要分开?

他一万个不愿意。

“娘知道你心里不想一家人分开,可慎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比起我和你爹回上京,总好比将来孙儿如你一样。”

牛慎心头一紧,他如今已经是为人夫,夫人肚子里也已经有了骨血,也已经到了临产期,孩儿就要呱呱落地了,当年为质的苦自己饱受多年,难道也要让儿子也经历一回自己所受过的苦?

想到这,他的心似被无形的手给攥住了,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牛盼儿又笑着道:“其实我和你爹回去也是好的,当年我身负重伤,这旧疾一直存在,东北天寒,倒不比上京休养的好。还有,你爹这么些年,虽他从来不说,但娘却感觉委屈他,要是能回上京,好歹也是和你大伯他们相近些,也算是一举两得。”

牛慎道:“可是娘,您和爹年岁也上来了,孩儿和郑氏均不在你们跟前服侍,未免太不孝。”

“我和你爹,也不过四十出头,哪里就老了,别说你爹了,就是我,都未到知天命之年呢。”牛盼儿嗔道。

牛慎有些难过:“孩儿想侍奉在你们跟前,尽孝一二,而你们也该是子孙承欢膝下的年岁。”

牛盼儿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傻孩子,你们好也就是我和你爹好,只要定北王府长久富贵,这点分离又算什么?我总有你爹在身边陪伴,宋家也在京中,慎儿,哪怕为了传递些消息,我们家也该有人在京的。”

“娘,那我呢。”一直没吭声的牛莹莹红着眼说。

牛莹莹也已嫁与人妇,嫁得也不远,而是嫁给定北军中的一個三品武将,如今已经是儿女双全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牛盼儿笑着说:“你要是舍得离开姑爷,倒是可以带着沫儿他们姐弟跟着我和你爹回京住上两年,左右你也没见过宋家的叔伯兄长嫂子们呢,也可以带孩子见识一二。”

牛莹莹心中一动,这个倒是可以有。

牛慎看团宠妹妹动了心,瞪了她一眼,不帮着留人,就这么随便就被说服跟着去了?

牛莹莹避开长兄的视线,讪笑。

“老夫人,老太爷回来了。”

坐在牛盼儿身侧的宋慈听到这回禀,忍不住发笑,两人年纪不算大,可随着先定北王过世,这辈分已是升了级,是这定北王府辈分最高的人了。

宋慈翘首以盼,很快的,一个身影映入眼前,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四郎。”

眼前的宋致钰一身暗红织金花的长袍,披着虎皮大氅,帽子上镶嵌了一圈白色虎毛,脚蹬虎皮靴子,双手戴了虎皮手套,一张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成熟,也更显魅力,因保养得当,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家小四郎,已经变成了尊贵文雅的美大叔了,岁月并没亏待他。

宋致钰被服侍着脱了大氅,看向牛盼儿,傲娇地问:“这旧疾又犯了?还是故意唬我回府。”

他无视两个儿女上前请安,径直坐到牛盼儿身边,摸向她的手。

宋慈冷眼瞧着,臭小子一脸不在乎,眼底却全是担忧,呸,不知哪学来的臭矫情!

牛盼儿道:“没有的事,就……”她瞥到女儿挤眉弄眼的,就改了口音:“就是身上有些酸酸软软的。”

“传府医来扶脉。”宋致钰立即吩咐下人,又瞪向两个儿女:“你们还不滚?”

“儿子(女儿)告退。”

宋慈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宋致钰的额头,轻哼:“厉害了你,可长威风了。”

宋致钰眉尖一皱,下意识地摸向额头,也没在意,道:“让人准备一下艾灸,一会我给你灸一下。”

牛盼儿挑眉,故意道:“不生气了?”

宋致钰手一僵,重重地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生气,但我不放心上。”

牛盼儿莞尔,道:“是我不对,你别气了。”

“自然是你的不对,慎儿都要当爹的年纪了,我再风流再纨绔,却也是出了名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你愣是要给我安排什么通房伺候,这次还整个胡女,我不就夸她转得好看,其实就跟陀螺一样,你转头就让她来了。姓牛的,你看我就像是饥渴的人么?”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你。”牛盼儿软声哄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你做得到才好。”宋致钰睨她一眼,顿了半晌,闷声道:“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女人,你别给我安排了。我和你夫妻二十数年,儿女双全,眼下也是要做祖父祖母的人,我再往身边添个人,将来孙子孙女瞧着,我有啥威严可言?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信我,还要试探我?”

牛盼儿最见不得他委屈难过,心疼地解释:“我不是,我就是觉得我这身体不能……”

“打住。”宋致钰抬了手按着她的嘴唇,道:“一把年纪,别想那些东西了,不嫌累得慌,我也没力气去动你,要修心养性,毕竟老了。”

宋慈差点喷出来,这话叫那些六七十岁还往小妾房里钻的老爷子们情何以堪?

不过好哇,她的幺儿,就是体贴。

“少年夫妻老来伴,咱们就是手牵手过完下半辈子就好了,再不许这样了,不然我真的要回京了。”宋致钰瞪她。

“好。”

两人正说着体己话,突然丫鬟匆匆来报,说是王妃发动了。

两人一惊,立即站了起来,着人服侍穿大氅往媳妇那边去。

一天后,定北王府传出喜讯,定北王妃诞下一子,六斤二两,母子平安,定北王府大派喜钱和红鸡蛋。

宋慈也看着宋致钰怀里的新生儿,招了招手,她的小曾孙呢。

新生儿脸蛋红通通的,舌头舔着嘴唇,半眯着眼,像是看到宋慈一般,唇角竟是勾了起来,引得宋致钰大乐。

“是我的乖孙,竟是对祖父笑了。”他立即从腰间摘下玉佩,塞到孩子的襁褓:“祖父赏你的,保佑你平安健康。”

宋慈撇嘴:“明明是对着我笑。”她又招呼敬一过来看:“快,来沾沾喜气。”

敬一瞅了一眼,又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辰,道:“将王之相,贵不可言。”

宋慈:“那自然了,他出身尊贵,定北侯府的下一个继承人,自然是将王之相了。”

敬一:“……”

行吧,失敬了。

宋致钰逗了一下孙子,把他交回奶娘,自己则是背着手走了。

宋慈想了下,跟了上去,却见这家伙入了一个小佛堂,里面供了一个牌位和一幅小像,她的。

宋致钰取了三支沉水香,夹在手中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看着画像道:“娘,我也当祖父了。您放心,儿子过得很好,日子很是幸福美满,您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

臭小子。

宋慈眼眶微红,想弹他的额头,又顿了一下,改成摸向他的头,揉了揉,道:“我很放心,你以后也要一直这么和和美美。”

宋致钰似是听到了叹息声,不由左右观望,又转身,却是牛盼儿来了。

“你怎么来了。”宋致钰上前扶着她。

“知道你定是来给母亲上香,我也来告个喜。”牛盼儿也取了香点了拜了三拜,轻声道:“母亲,谢谢您保佑,如今我们都成祖父祖母啦。”

宋致钰握着她的手。

牛盼儿看着他说道:“玉郎,慎儿长子,该也是下一代继承人,我做主,以后慎儿次子就姓宋好么?”

本来女儿出生,按着原来的想法,该让她姓宋传宋致钰的香火,是宋致钰不愿意,说不愿意委屈了女儿,这才姓了牛。

宋致钰摇头:“这话题也不必再提了,若姓宋,以后倒叫孩子别扭,易生嫌隙。其实姓什么,都是你我的骨血,我也不在乎,血脉传承,重要的其实也不是姓,而是那是你我的子孙后代。我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以后,同受一个香火,所以他姓什么,并不重要的,我也不需要有个跟我姓的孩子。孩子他娘,我和你,不分彼此的。”

牛盼儿道:“倒是我狭隘了。”

宋致钰拉着她的手出了佛堂,道:“我没告诉你么,这辈子我运气最好的那一刻,是被赐婚与你,我宋致钰,此生无悔。”

“我亦然。”牛盼儿和他十指紧扣,翩然而去。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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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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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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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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