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结束，曹阳一点都没睡，感觉大脑昏沉沉的。
同样的，整个游戏平台制作团队，还有企鹅那边的员工都没有睡。
这一天对于博米和企鹅来说，都是双重打击。
曹阳到最后精神依然亢奋，可是心情却无比沮丧。
第一天统计的最高在线人数，只有498人。
从数据上看，通过企鹅弹窗，推送量，有效点击（指真的点开了弹窗的）玩家，一共有230万人。
然后下载量，只有不到50万。
下载之后就卸载的玩家，占比78，差不多有38万人左右。
剩下的12万人当中，仅有8万人进入游戏。
可是第一天的留存居然非常惨淡，还不到10000人。
在线人数也没有突破500.
到早上10多的时候，这个数字也没有起色。
曹阳大概能推断出来，现在人家都去上班了，也不会总是坐在电脑前面。
他拍了拍胡子拉渣的刘光然，“走吧光然，回去好好睡一觉。”
刘光然顶着两个黑眼圈漠然地看着曹阳。
老板不走，他哪里敢走？
而且，从曹阳接手博米以来，刘光然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年轻的老板脸上出现如此沮丧的表情。
“老板……”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现在都是上班时间，再继续等下去，数据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等到了晚上再看看吧。”
曹阳站起来，拍了拍掌。
趴在工位上的员工们纷纷坐了起来。
他们茫然地看着曹阳。
“回去吧，我也回去，大家养足了精神才能战斗，现在还在量变阶段，肯定会好起来的。”
曹阳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倒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而是作为老板，他一定要站在最前线给员工们信心。
他就像一面旗帜，是万万不能倒的。
如果老板都倒了，那真的问题就大了，后面的人怎么能站起来？
曹阳说完，自己回到办公室里面收拾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员工们看了看消失在门口的老板身影，然后面面相觑。
刘光然提高了声音喊到，“都听到了吧？老板说了，回去休息，大家好好睡个觉，养足精神回来上班。小刘，你先委屈一下，跟我在这里值守，盯着数据。
其他人晚上再来。”
“哦！”
所有人亢奋地回应到。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除了博米和企鹅的员工之外，还有不少人。
隔壁飞跃游戏的老板就是其中一个。
他躺在办公室里面抽了一晚上的烟了，虽然精神很疲惫，很想休息，可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挨到第二天，当打听到博米游戏平台的第一天数据的时候，程跃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真的吗？”
“嗯。”李亦文点点头，“我在博米的前同事告诉我的，据说昨天博米的数据不太理想，游戏平台上线到今天为止，才只有不到500的同时在线。”
“咦？”
程跃愣了一下，似乎没敢相信好消息这么快就来了。
真的是天道好轮回啊。
“我就说博米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的嘛。”程跃虽然还很疲惫，可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曹老板还是太年轻了，以为棋牌游戏是个产钱机器，却不知道从起步到发展一直到最后真的能生钱，这中间需要多少时间和努力。”
“嗯，应该是的。”李亦文点点头，赞同到，“棋牌游戏跟做传统游戏不太一样，看来这次曹总是栽了个大跟头。”
程跃笑了起来，显得轻松不少。
他丝毫没有留意到，李亦文对曹阳的称呼从很早以前的曹阳年轻人懂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曹老板，而且语气当中是肯定曹阳在传统游戏上的制作能力的。
“想要用线上推广的方式还是太难了啊。”程跃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群。”
事实上，一切都如程跃所说的那样，能上QQ的人，基本上以年轻人为主，这部分人的属性，跟喜欢打牌的中老年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只能说这些玩QQ的人，是棋牌游戏的潜在用户，而非核心用户。
从潜在用户，转化成为核心用户，还需要一个过程。
程跃松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你们也辛苦了，亦文，你还是继续关注博米那边的动态，有什么新情况就通知我。”
“好的程总。”李亦文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曹阳的日子都异常难熬。
好在数据一点点升了上去。
第二天。
“程总，据说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800了。”
“咦？还可以啊，居然能够继续增长。”程跃回应到，“不过威胁不大，我们的同时在线大概有10000人，他们想吃掉我们的用户还早得很呢。”
“而且像曹阳这种烧钱方式，大概顶不了多久了。”
按照程跃的想法，如果这个月底结束，博米的棋牌大厅没有达到100000在线以上，那么他们根本就无法支持高额的带宽开销。
不论是QQ还是棋牌大厅，都是非常吃带宽的，根据程跃的保守估计，现在博米那边每个月在带宽上的开销就要高达上千万了。
第三天。
“程总，据说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1000了。”
“很好，增速放缓，说明后劲不足，他们没得救了。”程跃舒了一口气。
只要博米的棋牌做不起来，就不会威胁到飞跃游戏。
第四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2000了。”
“咦？”怎么会增速放快的呢？
不合理啊？
不过虽然涨到2000，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得看后续的进展才能知道博米的这些玩家最后会不会真的留下来。
“没事，他们应该快不行了。”程跃表示很淡定。
第五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5000了。”
“咳咳。”程跃差点没被呛到，“什么？没事没事，问题不大，威胁不到我们。”
程跃赶紧去找数据部的人查看后台。
他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飞跃的棋牌游戏玩家一直都很稳定，没有离开或者缩水的迹象。
第十天。
“程总，博米的游戏大厅在线人数已经突破10000了。”
“什么？”程跃这一次丝毫没有掩饰半点自己内心的震惊。
博米的游戏大厅居然突破10000在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