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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之上，神宫之中。十大天尊之中的昊天尊盯着面前的幻象水晶，眼神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手一抹，水晶之中的画面消失。
“天尊大人，您真的认为这样做没有风险吗？既然将事实以那种方式告知对方，难道沐阳那家伙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闯进来？难道就不怕被一网打尽？”
在昊天尊的身边，恭敬地立着一名贴身护卫。也是神祗之上，每一位天尊身边都会存在的贴身谋士，地位仅次于天尊，在神祗之上也有着重要的话语权。
既然是谋士，很多事情就能够出谋划策。这次的计划却并不是他决定的。从一开始昊天尊以昊天神玉作为诱饵，这位谋士一直是反对的，也不知道天尊怎么想。
的确，经过之前的战役后，十大天尊身为神祗之上最高的统治者，分别管理神祗之上的各个区域，都很清楚沐阳是一个怎样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是即便如此，昊天尊还是要一意孤行。即便是谋士，在昊天尊决定了之后，也不能一直反对。服从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天尊一个不高兴，就可以将之抹灭。
“呵呵……本尊知道那小子很聪明，也经历过很多实战，经验相对来说也极为丰富。能够站在圣主这个位置上，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凌驾于所有位面之上。”
说着，昊天尊转过身，神秘的盯着谋士。一点点的靠近：“不过，即便那小子凌驾于所有位面之上，在本尊看来，也不过是一只很会蹦跶的蚂蚱！”
强大的气势，让面前的这位谋士忍不住一点点的后退。实在是猜不透昊天尊在想什么，神祗之上的空间已经变成这样了，随时可能崩塌，还有心思玩这样的把戏。
“你还在担心？你可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沐阳的确是绝顶聪明，他的儿子飞陵也不差，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进行商量，判断是否还要继续进行硬闯。”
神秘的一笑，让人背脊发凉。昊天尊淡淡的说道：“本尊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太过聪明之人，也会思索得太多，反而束缚住自己的手脚。”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谋士的额头之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实在是搞不清楚昊天尊在打什么主意。十二天尊卫早就准备就绪，难道不是用来迎战的？
神祗之上的计划暂且不提，视线回到飞陵与沐阳的身上。现在外界不管什么地方，都不是绝对的安全，所以沐阳带着飞陵再一次进入玄火台之上。
“陵儿，从你的气息，从你精神的紧张程度，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件事的确不简单。但是现在时间紧急，我们没有那么多空闲来商量，所以……”
提步上前，右手二指并拢，迅速点在飞陵的眉心之上。咻！咻！一道道精神之力涌出，在飞陵的身上流转。沐阳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一下子就能窥探到飞陵所有的心思。但非常时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束缚了。沐阳必须知道，事情的全部究竟是什么！
心灵相通，神识感应。这一刻，飞陵与沐阳完全是相互透明的。不多时，沐阳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面色变得阴沉，最后终于是舒展开来。心念一动，撤掉手指。
气场的变化，让飞陵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开两步。看着沐阳，只见他神色依旧有些凝重，双手负于身后，陷入沉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不敢打扰，甚至不敢让呼吸太过急促，飞陵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沐阳终于抬起头，双眼也跟着变得清明：“嗯，我想现在已经明白了。”
上前一步，沐阳看着面前的空间，开始分析他所看到的全局：“如果你脑海之中的画面当真全都是神玉的提示，或者是示警，那么这件事不是一般的严重。”
那些画面在沐阳看来，是断断续续的，是散碎的，甚至是难以拼接的。但是从一些画面之中，沐阳能够感受到，如果攻入神祗之上，那就是一个巨大陷阱。
十二天尊卫是大杀招，神祗之上，十大天尊身边，可不止十二天尊卫这么简单，是每一个天尊身边，都有十二天尊卫，总共就是一百二十人，都是绝对的强者。
除此之外，沐阳还从飞陵的脑海中看到，他们攻上神祗之上之后，所有的精锐将士，即便是有冰蚕玄甲的护体，一样惨死，而且不是死在十二天尊卫手中。
各种阵法，各种玄妙的陷阱，完全不是九玄天界能够媲美的。每一道阵法，都是独一无二的。在这样强大的阵势面前，他们就只是蝼蚁而已。
“父亲，既然您已经很清楚了，那么你还认为一定要这时候进攻吗？就为了我们能够找到根源，为了所谓的一席之地，就要牺牲这么多人？值得吗？”
“不值得，你说得对，这的确很不值得。但是飞陵，我还是那句话，纵观全局来看，要想强行进攻神祗之上，的确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在我看来，利弊参半！”
心中一惊，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父亲。飞陵知道，他又要说那一套理论了。在这个乱世之中，一场战争哪有不牺牲的？必定是踏着白骨，趟着鲜血过去。
但是即便如此，飞陵还是有些坚持自己的想法：“父亲，总之我已经将我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十分真实经历的都跟你说过了，要怎么做，我无法左右。”
所谓血气方刚，飞陵到现在还是不够沉稳。沐阳心中自然有想法，为什么昊天神玉之中会有那样的提示？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提示？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本身就是疑点。既然是周密的计划，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昊天神玉暴露呢？这些画面的真伪，还有待考证。
在许多事情上，本来就是赌局。每一个决定都会面临风险。要不要强行进攻神祗之上？要不要带着这么多的将士去冒生命危险？这就是沐阳要考虑的。
转念一想，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昊天神玉失去钥匙的功用，那么之后的日子呢？难道就可以保证百姓们过得安然无恙？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因此，不冒险不能保证安全，冒险之后虽然也不能保障安全。但是至少有一半的机会能够成功。这就是沐阳为什么会说，纵观全局之下，利弊参半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