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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其实是一个女孩子,今年才十七岁了,任、姐、姐。”这句话说完,北歌沧唇角邪气凛然的一勾,继而那半曲的腿往前一伸。
任小盈的身躯犹如掉落的风筝一般,被她给一脚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一直到马车的踪影在山道上完全消失,任小盈才是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臀部摔得很疼,却不及她心中的窘迫、尴尬、羞恼等等重重复杂而又愤怒的感情!
对方最后的那一句话,完全就是在羞辱她!
任小盈气的胸腔几欲炸裂,起起伏伏的难以平复情绪,然而却对已经跑的无影无踪的人,完全是只能认栽,无可奈何。
远远地离开了那个山贼的寨子,北歌沧又是一派悠闲的躺在马车里,自在逍遥的拿起了一本书看着。
短短的一个插曲,却差点闹出来乌龙,幸好她果断机智。
也不知道那个任小盈在知道自己逼婚的对象是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小姑娘时,会是什么心情。
大概会很想拿刀追杀她。
可惜自己跑的太快,任小盈就算是想找到她的人,只怕也得花费一大番功夫了。
而且,找到了自己又能怎么样?
任小盈难不成还想要大张旗鼓的宣扬一番,她逼婚结果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女人吗?
北歌沧舒心的躺着,垂手放下书卷微微眯起眼睛。
反正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马车一路继续向北海境的方向奔去。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来到了北海境附近的那个小镇上,小镇很小,临海而立,远处有山,镇子上人却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个个的都穿着非常厚实的皮草,来往间总能够见到背上带着弓箭的猎人模样的人。
知道北海境这边极为的寒冷,来之前北歌沧就做好了准备。
再下马车时,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纯白的狐裘大衣,手中折扇换掉,换成了一只金色的逗鸟棒拿在手中把玩,而那把原本藏在折扇扇柄中的短剑,则插进了逗鸟棒的手柄之中。
她这副打扮,比起之前的黑衣劲装,更加有了一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貌。
一下马车就立即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目光注视。
北歌沧牵着马车来到了一家店铺前,这店铺是之前云梦天所说的纵云帮的在这里的产业。
“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店掌柜一见到她进门,就立即笑脸相迎走上前来。
这店铺卖的尽是一些玉器、古董之类的东西。
北歌沧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云梦天交给她的那个令牌亮了出来。
店掌柜一见到这令牌,就立即张大了眼睛,双手将令牌接了过来,看了又看之后,却更加狐疑的看向她。
“有什么问题吗?”北歌沧见店掌柜的眼神不对,便是出口询问道。
“这令牌,敢问公子是从何处得来?”店掌柜的询问道。
闻言,北歌沧即是皱了皱眉头。
“云帮主给我的,说我只要拿着这只令牌,就可以在这里得到纵云帮的关照。”北歌沧话语说的委婉,其实云梦天原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拿着这只令牌,就可以号令纵云帮的任何分部。
此时,店掌柜的听到北歌沧这样一说,便是歉意的一笑。
“抱歉了客人,还请你稍等一下,容小的去确认一下这令牌是不是的确出自我们帮主之手。”说完,店掌柜的请北歌沧坐下,命人为她倒上一杯茶,便拿着令牌往楼上走去。
北歌沧十分无奈的坐在那里喝了一口热茶。
她想到也许这只令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得动的,所以引得这店掌柜怀疑了。
不一会儿,店掌柜走下楼来,与他同行的却还有一位容貌清秀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一下来,站定之后就是看着北歌沧询问道:“你说这只令牌是父亲拿给你的?”
父亲?
北歌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父亲,指的是云梦天云叔叔吗?”
那公子哥脸上露出一丝傲然:“那是自然。”
“原来是云公子。”北歌沧明白过来,这是云梦天的儿子,至于名字叫什么……她却是不记得了。
“不要跟本公子套近乎。”却见这位云公子皱了皱眉,“喊一声云公子,不代表本公子就要接受你拿着一只令牌来骗我!”
闻言,北歌沧又是一怔:“这令牌是假的?”
云公子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令牌是真的,可是这只令牌,整个纵云帮上下,也只有我才能够使用,换句话说,这令牌是我的专属令牌,可它现在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父亲绝无可能交给别人的!”
这一点云公子说的十分的笃定。
而北歌沧听了之后,才是终于明白过来这令牌的特别之处……
当初云梦天给她令牌的时候,并没有明说这些。
现在看来,他这是将自己当作是与他的儿子一样的角色看待了,一样的重视。
北歌沧心里再次涌出暖意。
她没有想到,云梦天竟然会如此看重自己。
原本以为他交给自己的或许是一只能够行使大多数权利的令牌,可没有想到,竟然是只有他的儿子才能够使用的特别的令牌……
此时,云公子,也就是云梦天的儿子云从见到北歌沧竟然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不由得就是诧异的看向她:“你笑什么?”
北歌沧抬眼,目光温和的看向他:“我们能够借一步说话吗?”
一听这个要求,云从下意识的就是皱了皱眉,觉得北歌沧还是想要动一些歪心思。
而似乎了解云从心中所想,北歌沧立即又补充了一句:“云公子不要误会,只是关于我的身份,以及这只令牌云叔叔是如何交到我手中的,包括云夫人的病情等等,实在是不适合在这里这样公开的让除你我二人之外的其他人听到。”
闻言,云从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才是终于抬手请她上楼:“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