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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桑维翰


更新时间:2015年12月08日  作者:我是蓬蒿人  分类: 历史军事穿越历史 | 我是蓬蒿人 | 十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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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历史军事穿越历史作品相关作者:我是蓬蒿人[全文阅读]更新时间:2015120623:48:52字数:7309以下是《旧五代史》的记载:

桑维翰,字国侨,洛阳人也。父珙,事河南尹张全义为客将。维翰身短面广,殆非常人,既壮,每对鉴自叹曰:「七尺之身,安如一尺之面!」由是慨然有公辅之望。《三楚新录》:马希范入觐,途经淮上,时桑维翰旅游楚、泗间,知其来,遽谒之曰:「仆闻楚之为国,挟天子而令诸侯,其势不可谓卑也;加以利尽南海,公室大富。足下之来也,非倾府库之半,则不足以供刍粟之费。今仆贫者,敢以万金为请,惟足下济之。」希范轻薄公子,睹维翰形短而腰长,语鲁而且丑,不觉绝倒而笑。既而与数百缣,维翰大怒,拂衣而去。性明惠,善词赋。《春渚记闻》:桑维翰试进士,有司嫌其姓,黜之。或劝勿试,维翰持铁砚示人曰:「铁砚穿,乃改业。」著《日出扶桑赋》以见志。唐同光中,登进士第。《洛阳缙绅旧闻记》:桑魏公父珙为河南府客将,桑魏公将应举,父乘间告齐王张全义曰:「某男粗有文性,今被同人相率欲取解,俟王旨。」齐王曰:「有男应举,好,可令秀才将卷轴来。」魏公之父趋下再拜。既归,令子侵早投书启,献文字数轴。王请见魏公,父教之趋阶,王曰:「不可,既应举便是贡士,可归客司。」谓魏公父曰:「他道路不同,莫管他。」终以客礼见。王一见奇之,礼遇颇厚。是年王力言于当时儒臣,由是擢上第。

高祖领河阳,辟为掌书记,历数镇皆从,及建义太原,首预其谋。复遣为书求援于契丹,果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聘契丹,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幕帐,述其始终利害之义,其约乃定。《通鉴》:赵德钧以金帛赂契丹主,云:「若立己为帝,请即以见兵南平洛阳,与契丹为兄弟之国,仍许石氏常镇河东。」契丹主自以深入敌境,晋安未下,德钧兵尚强,范延光在其东,又恐山北诸州邀其归路,欲许德钧之请。帝闻之大惧,亟使维翰见契丹主,说之曰:「大国举义兵以救孤危,一战而唐兵瓦解,退守一栅,食尽力穷。赵北平父子不忠不信,畏大国之强,且素蓄异志,按兵观变,非以死徇国之人,何足可畏,而信其诞妄之辞,贪毫末之利,弃垂成之功乎!且使晋得天下,将竭中国之财以奉大国,岂此小利之比乎!」契丹主曰:「尔见捕鼠者乎?不备之,犹或啮伤其手,况大敌乎!」对曰:「今大国已扼其喉,安能啮人乎!」契丹主曰:「吾非有渝前约也,但兵家权谋,不得不尔。」对曰:「皇帝以信义救人之急,四海之人俱属耳目,奈何二三其命,使大义不终,臣窃为皇帝不取也。」跪于帐前,自旦之暮,涕泣争之。契丹乃从之,指帐前石谓德钧使者曰:「我已许石郎,此石烂,可改矣。」及高祖建号,制授翰林学士、礼部侍郎,知枢密院事。寻改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充枢密院使。高祖幸夷门,范延光据鄴叛,张从宾复自河、洛举兵向阙,人心恟恟。时有人候于维翰者,维翰从容谈论,怡怡如也,时皆服其度量。

及杨光远平鄴,朝廷虑兵骄难制,维翰请速散其众,寻移光远镇洛阳。光远由是怏怏,上疏论维翰去公徇私,除改不当,复营邸肆于两都之下,与民争利。高祖方姑息外将,事不获已,因授维翰检校司空、兼侍中,出为相州节度使,时天福四年七月也。先是,相州管内所获盗贼,皆籍没其财产,云是河朔旧例。及维翰作镇,以律无明文,具事以奏之。诏曰:「桑维翰佐命功全,临戎寄重,举一方之往事,合四海之通规,况贼盗之徒,律令具载。比为抚万姓而安万国,岂忍罪一夫而破一家。闻将相之善言,成国家之美事,既资王道,实契人心。今后凡有贼人准格律定罪,不得没纳家资,天下诸州皆准此处分。」自是劫盗之家,皆免籍没,维翰之力也。岁余,移镇兗州。

时吐浑都督白承福为契丹所迫,举众内附,高祖方通好于契丹,拒而不纳。镇州节度使安重荣患契丹之强,欲谋攻袭,戎师往返路出于真定者,皆潜害之,密与吐浑相结,至是遂纳焉,而致于朝。既而安重荣抗表请讨契丹,且言吐浑之请。是时安重荣握强兵,据重镇,恃其骁勇,有飞扬跋扈之志。晋祖览表,犹豫未决。维翰知重荣已畜奸谋,且惧朝廷违其意,乃密上疏曰:

窃以防未萌之祸乱,立不拔之基扃,上系圣谋,动符天意,非臣浅陋,所可窥图。然臣逢世休明,致位通显,无功报国,省己愧心,其或事系安危,理关家国,苟或缄默,实负君亲,是以区区之心,不能自己。

近者,相次得进奏院状报:吐浑首领白承福已下举众内附,镇州节度使安重荣上表请讨契丹。臣方遥隔朝阙,未测端倪。窃思陛下顷在并、汾,初罹屯难,师少粮匮,援绝计穷,势若缀旒,困同悬磬。契丹控弦玉塞,跃马龙城,直度阴山,径绝大漠,万里赴难,一战夷凶,救陛下累卵之危,成陛下覆盂之业。皇朝受命,于此六年,彼此通欢,亭障无事。虽卑辞降节,屈万乘之尊,而庇国息民,实数万之利。今者,安重荣表契丹之罪,方恃勇以请行;白承福畏契丹之强,将假手以报怨。恐非远虑,有惑圣聪。

方今契丹未可与争者,有其七焉:契丹数年来最强盛,侵伐邻国,吞灭诸蕃,救援河东,功成师克。山后之名籓大郡,尽入封疆;中华之精甲利兵,悉归庐帐。即今土地广而人民众,戎器备而战马多。此未可与争者一也。契丹自告捷之后,锋锐气雄;南军因败衄已来,心沮胆怯。况秋夏虽稔,而帑廪无余;黎庶虽安,而贫敝益甚;戈甲虽备,而锻砺未精;士马虽多,而训练未至。此未可与争者二也。契丹与国家,恩义非轻,信誓甚笃,虽多求取,未至侵凌,岂可先发衅端,自为戎首。纵使因兹大克,则后患仍存;其或偶失沈机,则追悔何及。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苟议轻举,安得万全。此未可与争者三也。王者用兵,观衅而动。是以汉宣帝得志于匈奴,因单于之争立;唐太宗立功于突厥,由颉利之不道。今契丹主抱雄武之量,有战伐之机,部族辑睦,蕃国畏伏,土地无灾,孳畜繁庶,蕃汉杂用,国无衅隙。此未可与争者四也。引弓之民,迁徙鸟举,行逐水草,军无馈运,居无灶幕,住无营栅,便苦涩,任劳役,不畏风雷,不顾饥渴,皆华人之所不能。此未可与争者五也。契丹皆骑士,利在坦途;中国用徒兵,喜于隘险。赵魏之北,燕蓟之南,千里之间,地平如砥,步骑之便,较然可知。国家若与契丹相持,则必屯兵边上。少则惧强敌之众,固须坚壁以自全;多则患飞輓之劳,必须逐寇而速返。我归而彼至,我出而彼回,则禁卫之骁雄,疲于奔命,镇、定之封境,略无遗民。此未可与争者六也。议者以陛下于契丹有所供亿,谓之耗蠹;有所卑逊,谓之屈辱。微臣所见,则曰不然。且以汉祖英雄,犹输货于冒顿;神尧武略,尚称臣于可汗。此谓达于权变,善于屈伸,所损者微,所利者大。必若因兹交构,遂成衅隙,自此则岁岁征发,日日转输,困天下之生灵,空国家之府藏,此为耗蠹,不亦甚乎!兵戈既起,将帅擅权,武吏武臣,过求姑息,边籓远郡,得以骄矜,外刚内柔,上陵下替,此为屈辱,又非多乎!此未可与争者七也。

愿陛下思社稷之大计,采将相之善谋,勿听樊哙之空言,宜纳娄敬之逆耳。然后训抚士卒,养育黔黎,积谷聚人,劝农习战,以俟国有九年之积,兵有十倍之强,主无内忧,民有余力,便可以观彼之变,待彼之衰,用己之长,攻彼之短,举无不克,动必成功。此计之上者也,惟陛下熟思之。

臣又以鄴都襟带山河,表里形势,原田沃衍,户赋殷繁,乃河朔之名籓,实国家之巨屏。即今主帅赴阙,军府无人,臣窃思慢藏诲盗之言,恐非勇夫重闭之意,愿回深虑,免起奸谋。欲希陛下暂整和銮,略谋巡幸。虽栉风沐雨,上劳于圣躬;而杜渐防微,实资于睿略。省方展义,今也其时。臣受主恩深,忧国情切,智小谋大,理浅词繁,俯伏惟惧于僭逾,裨补或希于万一,谨冒死以闻。

疏奏,留中不出。高祖召使人于内寝,传密旨于维翰曰:「朕比以北面事之,烦懑不快,今省所奏,释然如醒。朕计已决,卿可无忧。」

七年夏,高祖驾在鄴都,维翰自镇来朝,改授晋昌军节度使。少帝嗣位,征拜侍中,监修国史。频上言请与契丹和,为上将景延广所否。明年,杨光远构契丹,有澶渊之役,凡制敌下令,皆出于延广,维翰与诸相无所与之。及契丹退,维翰使亲党受宠于少帝者,密致自荐,曰:「陛下欲制北方以安天下,非维翰不可。」少帝乃出延广守洛,以维翰守中书令,再为枢密使、宏文馆大学士,继封魏国公。事无巨细,一以委之。数月之间,百度浸理。然权位既重,而四方赂遗,咸凑其门,故仍岁之间,积货钜万,由是浇竞辈得以兴谤。未几,内客省使李彦韬、端明殿学士冯玉皆以亲旧用事,与维翰不协,间言稍入。维翰渐见疏忌,将加黜退,赖宰相刘昫李崧奏云:「维翰元勋,且无显过,不宜轻有进退。」少帝乃止。寻以冯玉为枢密使,以分维翰之权。后因少帝微有不豫,维翰曾密遣中使达意于太后,请为皇弟重睿择师傅以教道之,少帝以此疑其有他。俄而冯玉作相,与维翰同在中书,会舍人卢价秩满,玉乃下笔除价为工部侍郎,维翰曰:「词臣除此官稍慢,恐外有所议。」因不署名,属维翰休假,玉竟除之,自此维翰与玉尤不相协。俄因少帝以重睿择师傅言于玉,玉遂以词激少帝,寻出维翰为开封府尹。维翰称足疾,罕预朝谒,不接宾客。是岁,秋霖经月不歇。一日,维翰出府门由西街入内,至国子门,马忽惊逸,御者不能制,维翰落水,久而方苏。或言私邸亦多怪异,亲党咸忧之。及契丹至中渡桥,维翰以国家安危系在朝夕,乃诣执政异其议,又求见帝,复不得对。维翰退而谓所亲曰:「若以社稷之灵,天命未改,非所能知也;若以人事言之,晋氏将不血食矣。」

开运三年十二月十日,王师既降契丹;十六日,张彦泽以前锋骑军陷都城。契丹遣使遗太后书云:「可先使桑维翰、景延广远来相接,甚是好事。」是日凌旦,都下军乱,宫中火发。维翰时在府署,左右劝使逃避,维翰曰:「吾国家大臣,何所逃乎!」即坐以俟命。时少帝已受契丹抚慰之命,乃谋自全之计,因思维翰在相时,累贡谋画,请与契丹和,虑契丹到京穷究其事,则显彰己过,故欲杀维翰以灭其口,因令图之。张彦泽既受少帝密旨,复利维翰家财,乃称少帝命召维翰。维翰束带乘马,行及天街,与李崧相遇,交谈之次,有军吏于马前揖维翰赴侍卫司,维翰知其不可,顾谓崧曰:「侍中当国,今日国亡,翻令维翰死之,何也?」崧甚有愧色。是日,彦泽遣兵守之,十八日夜,为彦泽所害,时年四十九。即以衣带加颈,报契丹主:维翰自经而死。契丹主曰:「我本无心害维翰,维翰不合自致。」契丹至阙,使人验其状,令殡于私第,厚抚其家,所有田园邸第,并令赐之。及汉高祖登极,诏赠尚书令。

维翰少时所居,恆有魑魅,家人咸畏之,维翰往往被窃其衣,撮其巾栉,而未尝改容。当两朝秉政,出上将杨光远、景延广俱为洛川守;又尝一制除节将十五人,各领军职,无不屈而服之。理安阳除民弊二十余事,在兗、海擒豪贼过千人,亦寇恂、尹翁归之流也。开运中,朝廷以长子坦为屯田员外郎,次子埙为秘书郎。维翰谓同列曰:「汉代三公之子为郎,废已久矣,近或行之,甚喧外议。」乃抗表固让不受。寻改坦为大理司直,埙为秘书省正字,议者美之。初,高祖在位时,诏废翰林学士院,由是并内外制皆归阁下,命舍人直内廷,数年之间,尤重其选。及维翰再居宥密,不信宿,奏复置学士院,凡署职者,皆其亲旧。时议者以维翰相业素高,公望所属,虽除授或党,亦弗之咎也。《五代史补》:桑维翰形貌甚怪,往往见之者失次。张彦泽素以骁勇称,每谒候,虽冬月未尝不雨汗。及中渡变生,彦泽引蕃部至,欲逞其威,乃领众突入开封府,弓矢乱发,且问:「桑维翰安在?」维翰闻之,乃厉声曰:「吾为大臣,使国家如此,其死宜矣。张彦泽安得无礼!」乃升安坐谓彦泽曰:「汝有何功,带使相已临方面,当国家危急,不能尽犬马之力以为报效,一旦背叛,助契丹作威为贼,汝心安乎?」彦泽睹其词气慨然,股粟不敢仰视,退曰:「吾不知桑维翰何人,今日之下,威棱犹如此,其再可见耶!」是夜,令壮士就府缢杀之。当维翰之缢也,犹瞋目直视,嘘其气再三,每一嘘皆有火出,其光赫然,三嘘之外,火尽灭,就视则奄然矣。

以下来自百度:

后晋建国以后,桑维翰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开国第一功臣,但后晋臣民大多数都反对石敬瑭和桑维翰这种丧权辱国的外交政策。天福三年(938),桑维翰出主意将杨光远移镇洛阳,引起杨光远的不满。杨光远上书指责桑维翰“去公徇私,除改不当,复营邸肆于两都之下,与民争利”。[6]石敬瑭于次年将桑维翰外调相州(今河南安阳)节度使,一年后又移镇兖州(今属山东)。天福六年(941年)六月,镇州成德节度使安重荣耻臣契丹,抗疏请讨契丹,引来巨大响应,这可以说是后晋朝野反抗情绪的总爆发。在这种关键时刻,桑维翰立刻上密奏,力陈对抗契丹的“七不可”,从安重荣抗疏原因,后晋、契丹双方力量对比,国家内政状况,对抗与和亲利弊等方面论证了维持与契丹修好的关系,有利于国家大局。其疏末云:“臣愿陛下训农习战,养兵息农。俟国无内忧,民有余力,然后观衅而动,则动必有成矣。”[7]这说明桑维翰并非绝对主张对契丹屈从,一旦形势有变,时机成熟,还是要求改变这种屈辱现状。石敬瑭同意他的意见,没有反叛契丹。

桑维翰虽然有卖国之嫌,但他的政治才能还是相当不错的,也有一些值得称道的政绩。后晋建立之初,他就建议朝廷“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财”,重视农业生产和商品流通。他治理相州除民弊二十余事,在兖州擒豪贼过千人,亦寇恂、尹翁归之流也”。[6]尤其在相州任上,革除“罪一夫而破一家”之积弊,诏天下诸州普遍实行,“自是劫盗之家皆免籍没,维翰之力也。”[6]而且,桑维翰才望素重,其助后晋立国之才得到史家充分肯定。史书记载“开运元年(944年)六月,复置枢密院,以维翰为中书令兼枢密使,事无大小,悉以委之。数月之间,朝廷差治。”八月,“时军国多事,百司及使者咨请辐凑,维翰随事裁决,初若不经思虑,人疑其疏略;退而熟议之,亦终不能易也”。[8]桑维翰于天福三年(938年)十月受排挤罢去枢密使一职,次年四月因时为枢密使的刘处让奏对多不称旨而废枢密院,一旦复置枢密院,即以桑维翰兼枢密使,其才能可见一斑。桑维翰经邦治国之才还表现在健全国家机构、选拔人才上。如复置学士院,注意选贤任能。除官公正,如除前耀州团练推官襄邑张谊为左拾遗,抵制以亲旧用事的冯玉授官不当之举。桑维翰命官公正,亦可从其子授官之事上印证。[9]

天福九年(944年),晋出帝石重贵继位后,桑维翰被调回中央,任命为侍中,但是实权在主张与契丹绝盟的大将景延广手中。桑维翰多次上言与契丹请和,都被否定。由于后晋不“恭顺”的态度,天福九年(944年)契丹大举南侵,劫掠贝州(今河北清河)等地后北返,造成后晋不少损失。桑维翰乘机让人在石重贵面前说:“制契丹而安天下,非用维翰不可。”[1]于是石重贵就把景延广调离朝廷出守洛阳。桑维翰得以重返宰相之位,被擢升为中书令,同时又恢复设置枢密院,以他为枢密使,再度成为后晋最有权势的人物。

桑维翰第二次掌权,充分发挥了他的政治才能,达到了“数月之间,百度浸理”的效果。[6]可是他凭借权势,广收贿赂,“仍岁之间,积货巨万”,引起朝野非议。[6]李彦韬、冯玉等在石重贵面前攻讦桑维翰,石重贵想立即罢黜他,后经刘昫、李崧等劝解,才采取逐步分权的做法,由冯玉先任枢密使再任相职来削夺桑维翰的实权。于是桑维翰乘石重贵生病之时,向太后建议“为皇弟石重睿置师傅”。石重贵病愈后获悉此事大怒,就罢去他的相职,出任开封府尹。此后他就称有“足疾”,很少去朝见。[1]

桑维翰被贬谪以后,后晋向契丹称臣的政策发生改变,这直接为后晋政权带来灭顶之灾。开运三年十二月(947年1月),契丹出兵将灭后晋,桑维翰四处奔走,求见当政者冯玉及出帝石重贵,但都拒不接见。[1]随后契丹攻入开封灭晋,桑维翰被降将张彦泽缢杀。关于桑维翰的死因,《旧五代史·桑维翰传》的记载是石贵重为了避免耶律德光追究他背叛契丹的责任,便密令张彦泽杀桑维翰以灭口,而在《旧五代史·张彦泽传》及《新五代史·晋臣传》中的记载则是桑维翰大义凛然地斥责张彦泽,张彦泽羞愧难当,加上挟私怨,因而缢杀桑维翰,并对外宣称他是自缢的。也有说法是张彦泽贪图桑维翰家的财货而将他杀死。总之,桑维翰不大可能是被石重贵指使杀掉,应该是张彦泽为了个人恩怨或贪图财物而将其杀死的。《新五代史》对他的临死前这样一段描述:“初,彦泽入京师,左右劝维翰避祸,维翰曰:‘吾为大臣,国家至此,安所逃死邪!’安坐府中不动,彦泽以兵入,问:‘维翰何在?’维翰厉声曰:‘吾晋大臣,自当死国,安得无礼邪!’彦泽股栗不敢仰视。”[1]可见桑维翰还是一个相当有骨气的人。

桑维翰作为石敬瑭卖国的帮凶而一直遭到后人谴责。欧阳修评价桑维翰说:“呜呼!自古祸福成败之理,未有如晋氏之明验也。其始也,以契丹而兴,终为契丹所灭。然方其以逆抚顺,大事未集,孤城被围,外无救援,而徒将一介之命,持片舌之强,能使契丹空国兴师,应若符契,出危解难,遂成晋氏。当是之时,维翰之力为多。及少主新立,衅结兵连,败约起争,发自延广。然则晋氏之事,维翰成之,延广坏之,二人之用心者异,而其受祸也同,其故何哉?盖夫本末不顺而与夷狄共事者,常见其祸,未见其福也。可不戒哉?可不戒哉?”[1]

宋朝胡寅就桑维翰对内的失策这样评论道:“宰制运动,据权之所易;知人善任,当国之所难。是时刘知远、杜重威之徒皆为制将,而维翰不能区别才否。既一概用之,又不委知远以权。此失之大者,维翰非于知远有憾,特不深知之耳。或曰知远先恨李崧,又恨出帝,君臣有隙,未易平也。曰:维翰必欲御敌,师克在和,无宁力启上心,解崧之意,加礼河东。又致书知远,使坦怀释怨,以济国为务,而专付统御之权,晋岂遽亡乎?”[10]

但是对桑维翰的评价也随着时代变迁有变化的过程。在北宋时期,上至宋太祖,下至王禹偁,均对桑维翰的治国之才十分推崇,甚至欧阳修与司马光对他的态度都极为温和。直到民族意识高涨、理学兴盛的南宋时期,对桑维翰的批判虽然日渐加重,却仍然存在一定争议。相对于张浚、朱熹、陈傅良等人的批判,胡寅认为桑维翰虽有谋国误国之罪,但“其意特欲兴晋而已,固无挟虏以自重,劫主以盗权之意,犹足为贤”。[13]南宋著名政治家陈亮将桑维翰与唐高祖、郭子仪并列,批评他们行天下之末策,“借夷狄以平中国”,令后世大受其患,但也将他们称为“明君贤臣”。[14]陈诚之、吴曾、刘克庄等人也对桑维翰予以了肯定。南宋灭亡以后,桑维翰被牢牢地钉到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了王夫之所评价的“万世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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