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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强怔了一下：“你是将自己的思维和部分记忆放到这个身体的大脑里才变成的？这么说，如果这个身体死亡，你就会消失了？”
小吉摇头。
小吉小嘴微微张了张，半晌才道：“我不是说了么，天罗地网公司总裁是我爸爸。”
“真的，我很感谢你。”方自强道：“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也不能活着走到现在。只是，我对你实在太好奇了，我不能容忍身边有一个我无法识清身份的神秘人呆着。虽然我明知道你不会对我不利，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吉苦笑回头：“很惊奇是吧？当初我拥有自我意识时我也很惊讶！”
小吉低头道：“我也想拖离系统控制。自从拥有生命以来，我发现自己的生存方式已经逐渐变得跟人类一模一样，所以我也很想成为真正的人类。只是，要拖离系统，生存在天殛世界，属性最低值至少需要五千万。我一直很努力，但离那程度还有段距离。”
方自强淡笑，问：“那，又是什么样的偶然事件让你拥有生命的？”
小吉又点点头：“我选择的功法是直接对灵魂强化的，这样，以后即使拖离系统，我的能力也足以得到保障。呃，大哥你应该发现可以转世传承的功法的秘密了吧？”
“大哥……我……”小吉犹犹豫豫地，半晌也没说什么。
小吉点头道：“是有点头绪，因为我发现，当一个角色的所有基本属性都超过五千万时，就可以拖离系统的控制，而一些普通人进入天殛后消失，也是那些属性超过五千万的人帮助的。据我调查，那些消失的低等级玩家，都是那些高战斗力玩家的亲属。再加上我不久前在情报部门看过的一份报告，我可以确定，那些人是在移民。”
小吉幽幽道：“大哥你不是说了吗？小吉是小吉，系统是系统……”
“这么说，你现在的能力都是自己修炼来的了？”方自强问。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小吉以前在绝望谷施放的真的是十级法术，灵力值最少也达到一千万了。这不应该是系统能直接创建出来的能力。
“神的传说怎么能当真？”方自强笑笑道。
“这么说来，天殛世界真的是存在于宇宙的某一个角落？”
小吉叹了口气，幽幽道：“大哥，你是不是怀疑了些什么？”
方自强心思被揭破，脸微微一红，道：“我……我……我只是想和一个真正的小吉成为朋友而已。”方自强慌乱下，有点语无仑次了。
“因为我感到了危险！”小吉道：“那时，身为系统的我，突然发现有不少人突然间拖离了系统的控制，身体还在天殛中生活着，但却不再受到系统的约束与观测。而且在现实中，他们的身体也完全不被与网络相连的设备所探测得到，也就是说他们的本体也突然消失了。”
“你说什么？大哥。”小吉听得很清楚，却转过俏脸，装作没听见。
小吉怔了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红道：“大哥你是想让我以人类的身份出现在现实世界？”
“后来？”小吉道：“后来我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倒也被我发现了一些端倪。最初是发觉有不少消失的人是高手，后来就发现，一些普通人也在消失。当继续追查下去时，就被那些人警觉了。之后，我便在天殛世界中创建了一个身份，并将自己的思维方式与部份记忆复制到创建身体的大脑里，接着制造一个后备的天殛系统，再隔绝自己与系统的大部份联系，以玩家的身份出现。平时我是不依kao那个备用的系统的，只有再极危险时，就像当初我们被追杀那一段，我才偷偷利用系统干扰一下那些人的通信内容。”
小吉淡淡笑了笑：“大哥，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愿意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吗？”
方自强道：“在现实中我都结内丹了。按古书上写，结假丹之人至少可一百五十多岁，结真丹可活数百岁。你爸爸既是修道之人，当然也有可能还活着了，当初不是宣布天罗地网公司创始人突然失踪吗？说不定就是从天殛中消失的。如果我没猜错啊，说不定当初他制造天殛系统也是为了寻找一个修真圣地，所以才让我们沾他的光，才能玩《天殛》呢！”
顿了顿，小吉又道：“可是，虽然我的主意识被创造出来了，爸爸也给了我自我修复与自我进化的能力，可是智能程序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体，只有拥有自主意识，拥有自我保护、自我修复、自我进化以及这五种基本的东西才能算是生命体。直到十七年前，因为一件偶然的事情，我才完成这五大条件。”说着，转头朝方自强笑了笑：“所以我叫你大哥也不算为过，因为自那是起，我才算是真正的生命，在之前，也许只能算是个胚胎吧。”
小吉点点头，方自强又道：“那你修炼的功法能在转世后继承吗？”
方自强点点头，两人找了块大石坐下，小吉道：“我很久以前就出生了，按照大哥你们的算法，那是在将近一个世纪以前，创造我的，正是当时天罗地网公司的总裁，所以我称他为爸爸也不为过。只是，我既不是他儿子，也不算不上是他女儿罢了。”
小吉鄂然抬头：“大哥，你……”
“不！”小吉道：“我爸爸当年就是修道之人，最后才发明了灵魂远程转送技术的。而且十大隐秘功法都是他当年现实中学过的功法，要不然也不会让在游戏中的人修炼也可以直接让灵魂成长了。”
“移民？”方自强惊道。
“你撒谎！”方自强道：“我刚刚下线让人查了一下，天罗地网公司总裁只有两个女儿，都不是你。”
方自强惊讶问道：“小吉你不是系统吗？帮自己修改一下就得了。”
小吉沉默了一下，道：“看来我要加快修炼了，说不定还能看看爸爸……对了，大哥，你现在修炼的天殛神功是很好，可是你在天殛中角色的资质却不是很适合修炼这份功法呢，要不要我利用系统帮你改造一下身体？”
“是的。”小吉道：“据我估计，他们是在利用天殛系统向天殛世界移民。据我所知，从天殛世界飞向外太空，那里有几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只是天殛系统无法覆盖到那里。所以，那些人应该是利用天殛系统穿越时空来到天殛世界，然后拖离系统控制，再利用宇航技术到达那几个星球。”
“这样啊……”方自强暗暗思索：本来以为从小吉这个“黑客”身上找到一点线索，没想到她竟然是系统，而且知道那么多，只是这些内容太过惊骇，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那个萧陆经风呢？
小吉道：“那是因为大哥的功法也是直接强化灵魂的，即使天殛中吸收的大自然能量不能带到现实，但灵魂修炼过程中产生的质的改变，是可以让你在现实中快速拥有很强的能力的。嗯，就像那些传说中的神，虽然被封印了，只要醒过来，他们的灵魂就能让他们很快恢复能力……”
方自强问：“这么说来，我们现在的身体也是真实存在的？”
“好啊！”方自强满口答应。
方自强双目瞪时放大，嘴巴张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方自强道：“那，小吉你又是怎么找上我的？”
方自强道：“不错，在下线后，我在天殛中修炼的功力，居然能在现实中保留大半。”
“大哥。”小吉问：“我……我以后还想呆在你们身边，可以吗？”
小吉一惊，双眼惊奇地盯着方自强：“是时空晶片？大哥你怎么得到的？”
方自强道：“我当场进入了天殛世界，却被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自称天殛守护者的人赶回现实。”
小吉垂首不语，方自强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小吉，谢谢你！”
小吉继续道：“而且系统对角色身体的改造很有限的。因为这里的身体是完全按照现实来计算，像人类的身体，如果所有潜能完全挥发，只能拥有五万左右的属性值，即使进行基因优化，并利用天殛世界的矿物对身体进行微元素调配，也只能达到人类的极限，十八万。要想达到再高层，只有不停地修炼，从天殛世界中吸取宇宙的能量了。”
“还有，当初从追杀中逃出来时，李一铁说的一句话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明明鸿蒙之恸是在绝望谷外两百公里处，但为什么现在鸿蒙之恸居然会出现在绝望谷外五十公里处？我想，那应该是你在马车上下了基础的‘缩地成寸’之术吧？”
方自强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自己刚刚转生，却能施放禁咒，我想知道你怎么拥有能力干扰整个系统玩家通讯的内容，让坐标产生错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李一铁和云飞翔ID号的。太多了，你身上太多事情令我不解。”
“啊！”方自强猛然站了起来。
“当然。”
“没什么。”方自强道：“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不同的。”方自强喃喃道：“你就是你……”
方自强叹了口气，然后道：“我前段时间还发现身边有些事情很奇怪，比如说，当初蛛女为什么会突然放走我，同时，在绝望谷时你施放的那个，应该属于禁咒级的法术吧。还有一点令我更觉得奇怪，既然在绝望谷被追杀时有玩家向全系统通知我出现的消息，为什么出现的人虽然多，实力都不怎么样？而且那里处在武天国和神龙国两国边境，这些国家居然会对那么多玩家同时在附近出现没有反应？想想就奇怪。
“这么说来……”方自强道：“你爸爸可能还活着。”
“当然可以了。”方自强答应后，想了想，突然问道：“小吉，你，你说，以后你会不会拖离这个系统的控制？”
小吉点点头，道：“不错，天殛系统最内部是由数块时空晶片组成，只要向晶片发一段特殊频率的波段，就可以将生命体的灵魂转生到天殛世界，并附在某个生命体的之上。”
“啊，没什么。”方自强道：“对了，那之后你又查到什么了吗？”
小吉道：“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找出那些人在现实中肉身消失的真正原因，但发现‘樱月会’的人在这方面进展很大，还让不少外国人通过天殛系统进入天殛世界，并拖离了系统控制。不久前我探听到大哥你和龙如风的话，知道你要调查‘樱月会’，所以便一直留意大哥你，最后……嗯，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方自强道：“不错，小吉，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前段时间，我无意间得到了一块晶片，刚刚下线时，我将真气输入晶片时，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吉愣了愣：“大哥，你，你都知道了？”
小吉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怎么可能？”
小吉一怔，然后道：“还有后备系统啊，它的功能跟没拥有生命之前的我是完全一样的。”
小吉脸微微一红，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太过惊讶了。”说着，转过头去，避开方自强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大哥，其实，我就是天殛系统！”
方自强怔了怔，人类的潜能完全发挥有五万左右的属性值，关于这点他倒是相信的，毕竟生长在灵能部队，看到那些只发挥身体小部份潜能的特别部队的成员，就可以在胸肌上穿过一条钢丝，并用这钢丝拉动七十五吨重的坦克。只是没想到，身为系统居然最大限度只能强化角色能力到十八万。
小吉疑惑看着方自强：“大哥，你怎么了？”
方自强甩了甩头，道：“小吉！别扯开话题，我现在想问的是你的身份。”
方自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本来以为小吉会是什么控制天殛世间的黑客之类的身份的，没想到居然会是……当下用力甩了甩头，问：“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还有，你……你如果真是天殛系统，怎么会跑到这里跟我们一起玩游戏？”
方自强一阵尴尬：原来刚才那句话真被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