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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氏进门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影留香  分类: 历史时空 | 影留香 | 清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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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出了口:“今儿个选秀的结果出来了,你可知道?”

晴鸢笑着点了点头,道:“额娘给送了信儿来了。不仅是妾身,宋格格、李姑娘当时也在场,都听到了。”

禛脸色一滞,问道:“皇阿玛赏赐了个秀女给我,知州武柱国的女儿武氏,你可知道?”

晴鸢抿嘴笑道:“知道,说起来,这可是皇阿玛的恩典,妾身还没恭喜贝勒爷呢”

禛的眼神微沉,凝视着她,又问:“你不在意么?”

晴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更加好笑了:“为什么要在意呢?这事儿额娘早就跟妾身提过,妾身也是亲眼看过武氏的资料的,这女孩虽然没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但胜在为人谦和老实,家世也还过得去,妾身觉着,她配给爷是绝对不委屈的。”

禛怔然,注视了她半晌,若有所悟。

蓦地嘴角一勾,他一把将晴鸢拉进怀中,戏谑地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小妖精,连爷也敢戏弄,看爷怎么收拾你”

晴鸢愣住了。

她怎么就戏弄他了?这位爷的思维跳跃程度未免也太大了吧?不少字况且他若是觉得被戏弄了,又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情?要知道,除非是非常高兴的时候,夫妻俩嬉闹之时,他才会自称“爷”来着,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开心?

然而没有时间给她仔细思量了。禛是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的人,当下也不管晴鸢怎么想的,大嘴就覆了上来,手也很不老实地盖住了那高耸的浑圆,重重揉捏。

胸前传来阵阵刺疼,却又仿佛隐隐有着一丝快意和渴望,晴鸢被他吻得身子都软了,软绵绵趴在他的胸前,小手下意识揪着他的领口,否则怕不就要滑到地上去了。

他的眼中闪动着情欲绵绵,大手一抄,两人本就站在床边,此时自然是顺势倒在了床上。他压着她,灵巧的舌头依然在她嘴里搅动着,天翻地覆,手却也没闲着,灵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他屈起了腿,不由分说强横地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之间再也没法合拢起来,然后一只手便伸了进去,隔着亵裤直直按上了那隐藏在花丛中的小小珍珠。

“唔……”被这么一刺激,脱口而出的叫声却被他吃进了嘴里,她原本清明的大眼此时已经是迷蒙一片,额头上、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软绵绵地摊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何时,他已经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玲珑剔透的女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如玉的肌肤不见一点瑕疵,高耸的山峰上两粒鲜美的红葡萄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似乎正等待着他的采摘。身下,那幽深的峡谷早已是溪水潺潺,湿润地包裹着他的手指,丝般的感觉缠绕着他。

他凝视着身下的美好,呼吸急促,眼睛也隐隐发红。

“爷……”早已经不知今夕何夕的她睁大着迷蒙的双眼,被他挑拨得浑身发热的身躯似乎空虚得可怕,本能地渴望能有那又粗又壮又长的东西来填满、来充实,不禁难受地摩擦着双腿,扭动着身躯,不自觉露出渴望的神情。

她的这副样子显然取悦了他,他低笑着俯下头,轻啄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额头、她的嘴唇……抽出了那支已经沾满了蜜汁,水淋淋的手,换上了肿胀的硕大,他轻柔地缓缓挺身进入,一边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这些日子忙于公务,冷落了夫人,为夫这就好好地补偿你……”

话语一字一句渗透进她的心底,同时身下传来难以描述的舒畅和快乐,她的心都要醉了——“夫人”、“为夫”,成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亲密的称呼来形容他们啊伴随着那极乐的律动,更是在她的心底漾起了无法平息的波涛……

且不说选秀结果出来,几家欢喜几家忧,四贝勒府里却是一片宁静。相对于宫里和其他皇子家中的暗潮汹涌,本就不在意的晴鸢和已经被敲打过的宋、李二人算得上是非常淡定的了,堪称妻妾和睦的典范,看得其他几个阿哥羡慕不已的同时,晴鸢“贤德”的美名更是广为人知,就连康熙有一天都嘀咕了一句:“这老四也是个有福气的人。”竟隐隐有些嫉妒的意思。

德妃听得好笑,不经意间就跟晴鸢当笑话说了,晴鸢听得啼笑皆非,却又不好出声,只得闷在肚子里,暗爽不已——康熙帝后宫庞大,尽享齐人之福的同时,可不也就要承受比旁人更多的“痛苦”?寻常人家三妻四妾就已经家宅不宁了,他老人家有后宫嫔妃三千,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不安分的……

想想都觉得恐怖

不过她可不敢妄言皇帝的私生活。德妃说说那是夫妻间的调侃,是种情趣,换了她来说那就是目无尊上,是大不敬的罪名,罪诛九族都不在话下。

听到禛即将纳妾的消息,费扬古家也有些着急,姜佳氏借着旅馆的事情将她找了出来,特意询问了下四贝勒府和禛的情况。晴鸢明白母亲的担心,把事情的缘由一一说了,安慰了她半晌,好不容易才定了她的心,却还抹摸着眼泪说道:“从一开始你嫁进去,额娘就知道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果然,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妾室进门,而你的身子却又……若是能有个孩子傍身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晴鸢无奈地叹了口气,劝慰母亲道:“额娘,既然嫁进了皇家,很多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作主的了不光这次,以后想必还会有很多女人会出现在贝勒爷身边,难不成我每一个都要去在意一番吗?总得学着适应才是。况且,贝勒爷对我很好,从不曾因为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也不曾因为我的伤患而有所嫌弃,他敬我重我,把我真正当成自个儿的结发妻子,这便够了,人贵知足,我们不能够得寸进尺,不是么?”

听了女儿的话,姜佳氏泪眼婆娑,却是满脸的欣慰,抚摸着女儿还有些稚嫩的脸颊连声道:“我的晴鸢长大了,懂事了……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其实额娘也不是不明白,可就是为你抱屈,替你心疼……”

晴鸢不禁也模糊了视线,心里像是被根针扎着,一阵阵刺疼。这个世上,若说有谁是不计任何代价、没有任何私心地为她着想的,怕也就是母亲了吧?不少字刚刚她才说过,人贵知足,不论人生中有多少不如意,有了这样的母亲,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安抚了家人,她一面做着新人进府的准备,一面又要做着新年的准备,忙得是不可开交。好在由于现如今客栈的生意赚了不少,四贝勒府的开支状况大为改善,过年过节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紧着扣着了,安排起来容易了不少。

赶着在腊月二十八以前,新人过了府。一袭小轿就抬了人进门,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将新人住的小院披红挂彩了一翻,以及在晴鸢住的主屋处略做了些布置,便算是迎娶了,甚至连宋、李二人的院子都不曾安排些什么。倒不是晴鸢有意要落了新人的面子,给她一个下马威,实在是一个格格进门,即便是御赐,也不能太过张扬,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意打破的。

倒是宋、李二人也颇有心思,虽然晴鸢没有嘱咐她们做任何准备,她们却自己掏钱,还是贴了些红以示庆祝,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了——既然新人进门已经是不可逆转,那就不必再藏着掖着表露不满。倒不如大大方方释出些善意来,让禛看了舒心满意,不至于对两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新人进府的当晚,洞房花烛夜,宋氏和李氏都失眠了。宋氏也就罢了,曾亲身经历过晴鸢进门和李氏分宠的打击,此时即便心有不安,却并未超出正常的紧张嫉妒范畴。倒是李氏,这是她进门以来禛第一次有新人入府,而且一来就是位份比她高的格格,心中又怎能平静?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晚这样,让她深刻体会到身份地位的重要,若她不是出身包衣奴才,又怎会现在只是个姑娘的身份?而武氏分明是最后进府的,却一开始就有了格格的名分,所依恃的不过是出身罢了,这强烈的对比令李氏的心中无比失落,若说她以前还可以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儿的位子上循规蹈矩,现在那颗野心的种子却已经破土而出,在她的心中深深扎下了根。

与她二人相反,晴鸢倒是睡得安稳,就跟禛到宋氏、李氏屋里歇息一个样,似乎并没有将新人的到来太当回事儿。但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却发现秋玲满眼血丝,不由啼笑皆非,却又有几分感动。禛纳妾本不与秋玲相干,她只要尽心服侍好主子就行了,但如今这么在意,可想而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缘故,怎能不让晴鸢感动呢?

她拍了拍秋玲的小手,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的相公纳了小妾呢我都没感觉如何,你又何必难过?”

秋玲却依旧红着眼眶,有些颤抖地说道:“可……可是主子,奴婢……奴婢只是为您抱屈,您嫁过来这才两年……”却已经多了两个妾室啊

她是真心地为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

晴鸢却云淡风轻地笑着,径自拿起了眉笔描眉,一边平静地说道:“这种事情又何必委屈呢?两年,爷的身边只不过多了一个格格、一个姑娘,又不曾在外面花天酒地,已经很好了。再说,左右都是妾室,一个、两个还是十七八个又有什么分别呢?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若是每一次都这么难过,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是啊,反正禛妻妾成群早已注定,与其自怜自苦,倒不如彻底放开心胸。她对禛或有好感,却绝对没有爱到要生要死的地步,犯不着为了他伤心难过伤了身子,哭着恨着是一天,笑着乐着也是一天,为了自己过得舒畅,学会放下是必不可少的,秋玲应该学会这一点才是。

秋玲有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不得而知,因为晴鸢话刚说完,便听到门外小丫鬟恭声道:“贝勒爷吉祥。”

她愣了一下,刚来得及站起身转向门口,便看见禛大步走进来,带着一身的冷风。门外飘落的雪花零零落落洒在他的披风上,一进门就被温暖的气息温炙着,顿时化作了点点水滴,渗透进藏青色的披风里,不见了踪影。

厚厚的门帘放下来,阻隔了外面浓浓的寒意。一阵冷风吹过便了无踪迹,晴鸢站在靠里的位置,甚至没能感觉一下,便又恢复了满室的温暖。她略感诧异地迎上前去,躬身说了声“贝勒爷吉祥”,便忙着亲手取下他的披风,交给了秋玲去挂起来。娶披风的时候,约略可以感觉到披风上的湿意,看来他是冒着雪走了好长一段过来,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今儿个天气不好,大雪一早就飘飘洒洒落下来,然而因为新婚,他有一日的假期,不必办公。她原以为他会在武氏那儿多待一会儿,或是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去的,没想到他却过来了这里,将新人留在新居。难道武氏做了什么事情惹他不高兴了吗?

然而看他的脸色却又不像——虽然看上去他仍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旁人也许分不出来,但朝夕相处了多年的晴鸢却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这样的表情下他是否真的生气了。

心里琢磨着,她将他迎到炕上坐下,接过秋玲递来的暖手炉放在他的手中,嗔怪地说道:“爷怎么这样就过来了?也不拿个暖炉什么的,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如果真的不想拿,那也可以等一阵子,雪没那么大了才来啊也好过顶着这漫天的风雪,冻着摔着那都是伤害小林子究竟是怎么做事的?他服侍了爷那么久怎么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禛耳朵里听着她的唠唠叨叨,眼睛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关心并不是作假,顿时那絮絮叨叨似乎也变成了仙音缭绕,嘴边浮起了一丝微笑,眼神晶亮,猛不丁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微微用力。她惊呼了一声便倒进了他的怀中,嘴里的念叨也戛然而止,微张着红唇,有些傻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见了更是开心了,眉也弯弯、眼也弯弯,微翘着嘴唇狠狠在她的红唇上就是一吻。

“不关小林子的事儿,是我执意要来的。”他简单扼要地说着,跟往常一样直入主题,但看得出来很是心情愉快的样子。

是因为娶了新妾吗?晴鸢猜测着。既然喜欢,他不在武氏那儿享受软玉温香,跑到自己这儿来做什么?炫耀?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可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不过还好,她深深吸了口气,除了清新的皂角味道,并未发现属于其它女人的脂粉味——他是洗漱过了才来的这样的认知不知为何也令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

算他识相,不曾在娶妾的第二天早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跑到自己这儿来

抿了抿嘴,她轻轻挣扎着坐起来,娇嗔地看着他道:“爷这是怎么了?妾身好不容易打扮好的,被您这么一弄又给弄乱了。一会儿她们就该来给妾身请安了,爷这样叫妾身怎么见人?”

这样娇嗔的她可不多见,他看着,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窃喜。那若嗔若笑的面容娇艳如花,“轰”的一声似乎在他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他的眼光顿时炽烈起来,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看得她不由一愣。

成婚两年,她自然不会陌生这种眼神。可怎么会?在娶妾的第二天早上在她面前化身为狼,难道昨晚上武氏没有满足他么?难不成武氏身上竟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不,不会的。她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若是武氏身上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导致房事不顺的话,德妃不可能查不出来,更不可能将这样的人放进禛的府里——她可是心心念念都想要抱孙子呢如果儿子的小妾连房事都服侍不了,又怎么生儿育女?

可是这么一来,她心里的疑惑就更盛了然而此刻却不是猜测的时候,正如她所说,请安的时辰就快要到了,她却被禛又是抱又是亲地弄乱了头发和衣服,连唇上的胭脂都给吃掉了几分,要赶紧整理补妆才行。嗔怪地又是瞪了禛一眼,她赶紧吩咐秋玲上前打点。

他们这番亲热可并没有背着下人们,这却是他们的疏忽了。禛因为全副精力都放在了晴鸢身上,心里高兴所以有些忘乎所以,而晴鸢则是忙着猜测他的反常举止所为何来,忘了避讳。因此两人的亲密看在下人们眼里,小丫鬟们固然羞红了脸,秋玲更是一扫心头的郁闷,开心得合不拢嘴。

照这么看来,虽然贝勒爷娶了新妾,却不曾分薄了对福晋的宠爱,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开心地赶紧给主子整理了头发和衣服,又补了脸上的妆容,那眼底眉梢的笑意看得晴鸢都忍不住羞臊了,狠狠地剜了她两眼。然而平日里主仆俩的感情实在太好了,此时竟起不到任何的阻吓作用。

倒是禛,一眨眼以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孟浪,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收拾了那番心猿意马,拿起炕桌上的茶碗喝了几口,压下了心底的骚动,也平息了体内的燥热。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十分的愉快,却已经没有了情欲的躁动。

晴鸢转头看着他。刚嫁他那阵她才十四岁,如今两年过去,人也慢慢长开了,正是春花初放的年纪,眼角眉稍的风情一点点伸展开来,褪去了几分青涩,增添了几分妩媚,袅袅婷婷一丝女人味慢慢散发出来,美丽中更见成熟,她正从美女向美女蜕变着。这种清纯而又魅惑的气质正是最令男人心动的,禛也好、礽也罢,都逃不掉这种魅惑,偏生她自己却一无所知,傻傻地不明白为何两人越来越沉迷于她。

在他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迷醉,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说话不禁也轻柔了几分,笑着说道:“爷,妾身这就要去见妹妹们了,您是在这儿歇着还是去书房?”

后院的事情男人不宜插手,这位四贝勒更是从不曾关心这些,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在她看来,他八成是会选择去书房待着的。

没想到他沉吟了一下,竟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这回是真的愣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好笑地看着她,虽说自己不曾关心过后院的事情,但并不表示自己不会关心好不好?怎么这么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

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他戏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怎么,这就吓住了?可不像是我的晴鸢了走吧,你不是说时间快到了吗?”。说完,拉着她就向外室走去。

被他拉着走了两步,她才终于有了反应,不禁神情古怪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他的这番心思……

被他拉着坐了下来,脚下踩着烧得暖暖的暖盆,心似乎也被熨烫了。她轻轻垂下眼帘,掩去了心中的悸动。

“主子,宋格格、武格格和李姑娘都在外面等着了,您看……”秋玲走过来问道。

她抬起了头,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无波,淡淡地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秋玲应了一声,转身跟小丫鬟吩咐了一句,小丫鬟掀帘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宋氏在前,李氏居后,最后跟着新进府的武氏,三个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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