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一百八十六章 上林苑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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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上林苑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流晶瞳  分类: 历史时空 | 流晶瞳 | 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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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连载至第172章,欢迎帮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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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估计是把薛二当备胎滴...

薛二,唉!我也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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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都生娃了,我也看好计都

第一百八十七章问话

“什么事?”薛凝之问。

夏英娥道:“我听说,陛下身边的钟司药擅长妇科。尤其对妇人坐胎、生子最有经验。我想请她来帮我问诊。”

薛凝之讶然:“钟秀儿?”踟蹰了片刻,“钟秀儿的医术如何,我并不知晓。她不是太医院的大夫。司药一职,只是宫中女官。按照正常规矩,她并无给贵人诊治开药的权利。宫中没有哪个贵人请她诊过脉。她多数时候是给宫女、内监以及东苑、皇庄里的下人看病。”

夏英娥笑了笑:“下人也是人。两只胳膊两条腿,和贵人一般无二样的身体。陛下若是有疾,谁人问诊?”

薛凝之怔了一下,还是答道:“陛下甚少生病。幼年时还会偶感风寒。十岁之后,就再未生过疾病。平日也就是左右院判例行问诊平安脉。“

夏英娥继续问:我听说太医院中有位擅长药膳的御医。先皇和陛下的食谱都由他监理过目,可有此事?

薛凝之这回不回答了,略略警惕的看向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英娥淡淡一笑。她出嫁的晚,十九岁才成的亲,不是那等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和薛凝之做了四个多月的夫妻,知道这位夫君并没有真正爱上自己。自然也就谈不上信任。故而相处之间胸怀坦荡最为重要,便宜坦然解释:我并无他意。幼时我也读过一些医书杂论。知晓&39;上医治未病&39;之理。陛下身体康健,鲜有疾病。定是日常调理得当。日常调理者,无非是饮食、作息、心情思虑等等。陛下是女子,比之男子帝王又多了妇科要调理。妾身斗胆猜测,这位钟司药就是专门给陛下调理妇科的。

薛凝之缓和了脸色:你说的也有理。我平日倒是不大注意这些。

夏英娥看了看他的脸色,接着道:妾身是女子,自然对女子的事多为关注。当今陛下也是女子,如不出意外,陛下将来也是要生育孩儿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感受到身后胸膛呼吸微滞,嘴角了然的弯了弯,背对着他继续:陛下生产,自然不能找那粗野产婆。妾身听说,孙夫人生产就是钟司药亲手接生。妾身再次大胆猜测,钟司药在东苑、皇庄中,定然也经常为着妇人接生。

薛凝之全身一震。手臂紧紧的搂住她,语气不辩喜怒:你猜测的很有道理。

夏英娥的语气仍旧是那么婉转和缓,不急不躁:妾身就要做母亲了,做母亲的最大的愿望,便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妾身想生一个像孙家大郎那般健壮的孩子。所以,妾身想请钟司药帮着调理。如果方便,还想请钟司药帮我接生。如果不方便,就请钟司药帮着指点几个产婆。我想要一个健壮的孩子。她今年十九了,生完孩子二十。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机会怀上。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孩子对她就倍为重要。

薛凝之沉默了良久,缓缓道:钟秀儿不是太医。日后陛下生产也不一定就是她负责。你确定要找她?

夏英娥笑了:夫君、齐世子、孙公子、江公子都是陛下的伴讲读。对陛下是很重要的人。陛下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派遣钟司药给孙夫人。妾身相信陛下的眼光。难道夫君不相信吗?

薛凝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胸膛震动:是,英儿说的是。我是该相信陛下的眼光。

夏英娥扭头,目光流转:那夫君是答应妾身了?

薛凝之叹了口气:是,我帮你去问问。能不能成就不能保证了。

夏英娥但笑不语。这样就很好了。内院没有通房和妾室,她有孩子傍身。丈夫是至诚君子,对她尊重,两人凡事都坦然直言。这样的生活,即便少了爱慕之情,又有何妨?

叶明净很爽快的答应了薛凝之的请求:没问题。回头就让秀儿去你夫人那里。

薛凝之想到了妻子关于叶明净生产时的推测,迟疑片刻,道:陛下,臣在想,钟司药家学渊源,医术不凡。担任小小司药一职实是委屈了。如今她擅长妇科已是名声在外。陛下不妨将她招入太医院。这样,钟司药就有了正式行医的资格。内宅妇人找她问诊也方便些。

叶明净静声不语,半天后才出声:凝之,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薛凝之答非所问:陛下是女子,太医院招女御医又有何不可?

叶明净发出细细的轻笑:”没错,有何不可?朕可以下诏,可若是内阁大臣们反对,或者太医院里,那该怎么办?“

薛凝之当即表示:”阁老们通情达理,臣可以对其晓之以情。太医院里,只要院使何大人同意了,其余人的反对也不足为虑。“

叶明净想了想,主要的问题还是在太医院那里。钟秀儿能进太医院是最好,将来可以名正言顺的负责生产事宜。同时,她脱离了女官体系后,再有人请她问诊,也不必这般周折。接触孕妇和产妇的范围扩大。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

”好。“她颔首同意,”内阁那里,你就先去说一声。“

太医院院使何长英医术之高,堪称大夏第一人。他平时并不怎么在宫廷值班,而是游弋于乡间、民间。不断寻求疑难杂症,追寻医术的最高境界。

叶明净找到他,提出了让钟秀儿进入太医院一事。

何长英摇头否决:”不可。“

”为什么?“叶明净很生气,难道他也认为女人不能当医生?

何长英解释:”陛下误会了。臣反对的不是钟姑娘的性别,而是她的医术。钟姑娘未曾受过正规系统的医术教学,治疗的病例、接触的病人范围狭小。其资格在乡间行医是够了,入太医院却是不行。钟姑娘的父亲钟御医,便是在各地行医数十年,方才于不惑之年入的太医院。就是这般道理。“

”是吗?“叶明净冷笑,”何院使,你今年多大?“

何长英愣了一下:”臣今年四十有二。“

”四十二啊————“叶明净将尾音拖的长长,”这么说钟若严退休的时候你才四十?“

何长英暗叫不好,却又无法否认。叶明净故作惊叹:”钟若严年近七十退休,还只是个左院判。何院使你三十多岁就当上太医院院使了吧。怎么他比你多出的三十年行医经验都没用吗?“

何长英满脸郁闷,半天后方道:”总要有最基本的十年行医经验积累。这是万万不能省的。“他再次解释,”太医院分内外两堂,一院使、两院判统管。内堂八位御医。专负责陛下以及宫中贵人的诊脉问案。互相轮值。

外堂则是太医若干,除了负责宫中侍卫、女官以及当班的各部衙门官员突发性疾病外。京中勋贵之家,四品以上官员家中若有人生病,都可来太医院外堂请当值太医出诊。钟秀儿得先有在民间行医数年的经验,于当地有一定的口碑。方能经举荐参加太医院的考试,合格后可成为最低品级的太医。若要升成能给陛下问诊的御医,则还要再积累经验并观察。”

“这样啊。”叶明净沉吟片刻,开口道,“秀儿前前后后也有几年给人看病的经验,剩下的就让她跟着何院使你行医好了,弥补不足之处。当个徒弟。你尽心培养,什么时候说行,就举荐她什么时候参加入太医院的考核。”

何长英怔了怔,没想叶明净会把选择权交给他。他若是一直不让钟秀儿出师,岂不是钟秀儿就一直不能入太医院了?会这么简单?他警惕竖起耳朵,直觉皇帝陛下还有后招。

果然,叶明争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钟秀儿是朕预备着接生的大夫。若是朕生孩子的时候她不在太医院,那就由何院使你来给朕接生。”

“刺————”何长英“腾“的打了个冷战,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什,什么?我,我。。。。。。“

叶明净好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不是钟秀儿接生,就是何院使你接生。朕不会让那些大字不识,基本医疗常识都不懂的产婆来的。“想了想,她似笑非笑的建议,”为了防止万一,何院使最好从现在开始就专研产科,以防到时手忙脚乱。“

何长英这回听明白了,五雷轰顶。冰水倒灌。

”陛下,臣不会接生。“他慌忙申辩。

叶明净哧笑:”不会就学。朕知道何院使是医学天才。朕也不是明天就生孩子,你多给人接生几次就有经验了。“

何长英彻底风中凌乱了,他怀疑这位女帝在开玩笑。叶明净无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明着告诉你吧。即便是钟秀儿给朕接生,你也要站在产房的屏风外等着。她不行了就你上。万一出了岔子要急救也是你。朕要是生孩子生死了,凡是在产房里的人,全部诛灭九族!“

抛下这一句话。她冰冷的审视何长英的脸色。

何长英面色数变,瞬间想到了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最好的,是皇帝陛下生孩子的时候钟秀儿已经入了太医院外堂,生产顺利。他在屏风外当个门神。最坏的。。。。算了,不想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迎头而上。还不知道陛下要生几次孩子呢。他最终认命,咬牙开口:”敢问陛下打算何时生子?“

叶明净嫣然一笑:”何院使,等朕怀孕以后,再过十个月,就生了。“

何长英再次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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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的何长英

何长英彻底崩溃了谢谢帮更

奶瓶小超人

种子都还没着落,就开始吓人了....叶明净这样一说,不知道好多流言又要开始冒泡了,多少贵族公子要做春梦了哦...

女帝也腹黑呀

薛二啊为毛不坚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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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dan

十月秋狩。八月下旬的时候,参加狩猎的人员名单就需上报。夏朝的贵族女子们大多善骑射,皇家秋狩是她们最喜爱的社交。

薛家虽然爵位被降成了侯,整个家族退出政治中心。参加秋狩的人员名额却是只多不少。懿敬太后还是薛家人,薛凝之行走于女帝身边。在勋贵之中,晋侯家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影响力。

薛家报上来的名单,有退休的老侯爷薛惟及其夫人,现任侯爷薛渭之及其夫人。薛渭之的弟弟、儿子并其妻子等等。

叶明净在看见薛凝之的名字时,微微停顿了片刻。薛凝之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行小字:携妻夏氏。

是了,她想了起来。五月里的时候,薛凝之成婚了。修了五天婚假。之后又照常每日来内阁报道,在书房替她阅读奏折。话语里半句未提及家中之事,她几乎都要忘记他已经成亲。

然而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十月里就可以看见他的新婚夫人了。

十月姗姗而来,层林尽染,露白枫丹。值此肃杀之节气,皇家狩猎活动停寂多年后,再一次在上林苑召开。

第一天还是住宿。上林苑行宫散落在无数华美的宫殿和院落,沉寂许久。随着大批客人的入住,人气旺盛,显示出了勃勃生机。

叶明净没有像承庆帝当年一样安排狩猎行程。而是就这么带着人住在行宫。想打猎的,自行去狩猎区。帐篷随员什么的自己带。部分管制物品则向上林苑监处申请。去狩猎几天自己报备。整个一放羊吃草。

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内阁赞同秋狩,却给皇帝本人提出了N项的苛刻的安全条款。

京城里还活着的叶氏皇族,清一色娘子军。半个男丁没有,由不得大臣们不紧张。广平女帝没有继承人,万一出个好歹,政治格局又是天翻地覆的动荡。七国之乱,八王干政什么的,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于是女帝在上林苑的住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满满的御林军和禁卫军。日夜巡逻,泼水不进。

叶明净无奈的苦笑,当个皇帝和囚犯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和囚犯不同的是,皇帝是政治人物,有其政治任务。叶明净在秋狩活动中的任务就是,轮流接见勋贵世家和高官大员们的子侄辈,为国家发现新的人才。同时还要与这些人的家眷亲切会谈,表示出对他们家庭生活的关心。

会见家眷,明明就不是皇帝的工作好不好?叶明净愤愤的嘟囔着,换上绣着金色龙纹的黑色袍服。两宫太后设宴宴请管中各家的夫人和小姐,懿敬太后派人请她过去露个脸。

薛太后的原话赤裸裸的直接:“与命妇家眷打交道一事,原本是皇后的职责。可惜对于陛下则不通。陛下即便日后娶了皇后,也不宜参与此事。还得您亲自过问方可。故而不如现在就习惯为好。”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干双份的工作!叶明净恨恨的将脚塞进鹿皮小靴。她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只要有她出席的场合,所有男人一律携带家眷。两份工作必须整合起来!

两宫太后的设宴处,安排在一片枫叶林间。高大的树木上,深深浅浅的黄色与红色交织,秋日的高阳透过斑斓的树叶投射在地面。树林间,时不时的有松鼠跳来跳去,蹲在枝桠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探视。

落叶铺陈的地面上铺设了三层席。第一层是亚麻草编织的席子。第二层是厚实的粗布,粗布之上是素色的粗绸。粗绸之上才是半高的黑漆案几,案几上摆着满满的美酒和佳肴。案几之后是锦垫席位。各家的夫人和小姐按着品级的高低,端坐其上。

叶明净到的时候,懿敬太后正拉着一个年轻少妇在说话,满脸的慈爱。

“母后,孩儿来迟了。”她笑着招呼,“这是谁家的夫人?生的好是精致。”

众人见她来了,忙起身行礼。懿敬太后笑的眼角弯弯:“这位你是没见过的。是凝之的新媳妇。”

“民女夏氏英娥见过陛下。”少妇柔声见礼。音若黄鹂,动听之至。

陆诏作为东阳侯的侄子,翰林院新贵,参加秋狩是毋庸置疑的。本来杜婉也需参加,不过她虽然出了月子,身体却依旧虚弱。新生的孩子又三天两头的生病,吃的药竟比吃的奶还多。她就留在了府中。

陆诏阴郁的坐在湖畔边,手中拿着一支鱼竿装模作样的在垂钓,脑子里却是想着钟秀儿刚刚和他说过的话。

杜婉的身体必须将养三四年才可生育第二胎。而要生育健康的孩子,除了身体方面要调养的一丝不差之外,心境平和开阔,少思虑是必须的。家里的矛盾,他已经减少到最低限度了。可杜婉的忧思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怎么都消除不掉。他又不可能天天去哄她。

总要有个健康的孩子的。现在这个长子就算平安长大了,弄的和杜悯一样,连科考都不能参加,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不是东阳侯,没有爵位给儿子继承。参加不了科考,即便将来得了荫恩,在朝堂上说话也没有分量。而且,那样的身体,万一再断了香火怎么办?有一两个健康的兄弟,从小好好培养了,将来助其一臂之力。总好过像他今天这般,费心汲取。

秋狩结束后,陆诏便想办法请了太医院右院判江图来家中给杜婉问诊。江图得出的结论和钟秀儿差不多,杜婉的身体在三四年内最好不要生孩子。三四年后还得看调养的情形再说。

东阳候府上上下下,很快就传遍了这个消息。杜婉知道后,伤心欲绝。

“小姐。夫人和大少爷都来信了。”乳娘神色匆匆的步入房间,手里拿着两封信。

“快给我。”杜婉急不可耐的抢过信件,拆开来如饥似渴的阅读。读完之后,脸色灰败。

“小姐。”乳娘焦虑的唤她。

杜婉神色萎靡:“母亲和大哥都说要给夫君抬个通房。生了孩子就养在我的名下。”

“啊?”乳娘惊疑,“这,这……”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杜婉的脸上露出仓皇的表情:“母亲还吩咐我,若是怕制不住那通房,生产的时候去母留子也是可以的。夫君若是恼了,她有办法平息。”

乳娘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说话的两人没有主意到,杜婉的陪嫁大丫鬟悄然从窗户边离开。

秋狩围猎进行了大约是二十天的时间。回到宫中以后,再忙忙碌碌一些琐事,十一月也就到了。

中间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比如各地官员年末的工作总结报表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又比如皇帝身边的钟司药褪下了女官的身份离开了宫廷。高龄二十一岁的她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议亲嫁人,而是出人意料的拜入了太医院院使何长英的门外,跟随其行医。成了夏朝第一个有光明正大行医资格的女大夫。

十一月末的时候,岑良栋的商队回来了。他们并没有走到丝绸之路的尽头,土耳其人的王国。而是在中间的贸易城池兑换了货物。满载而归。

这也是当初商量好的。叶明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摸情况,为着清理道路做准备。到达波斯一带,需要的时间太久,她耗费不起。

这一次走商很顺利,人员没有损失。当初跟着去的人都回来了。不光如此,队伍里还多了几个人。这多出的几个人跟着王管事进入了皇庄,然后一番周转,广平女帝亲自来庄子接见了他们。

孙承和是领队。西域的风沙彻底洗去了他最后一丝的稚嫩,黝黑的脸上泛着健康的光泽。笑起来一口牙齿白闪闪。

“承和,一路辛苦了。”叶明净差点儿没认出他,感慨了一番,“黄沙催人老,一点儿不假。你这个样子和萧曼走在一起,说你大她三岁都没人怀疑。”

孙承和露齿一笑:“陛下,我们这回可是给您露脸了。西域商道上现在谁人不知道琴湖马队的厉害?我们今年吃掉了一个叫萨兰达的家伙,接手了一大片地盘。那里的四大沙匪头目,已经正式承认我们是第五大势力。”

叶明净看了江涵写来的信,又听孙承和绘声绘色的说了这一年多的战况,欣然而笑:“真是辛苦你们了。放心,总有一天,我们的军队会像坦克一样的开过去,所向披靡,清出通天大道。”

孙承和兴奋之余问:“坦克是什么?”

叶明净支吾遮掩:“朕随口说的,没什么意思。对了,我刚刚怎么见着有个女人?你们谁找了个西域媳妇儿?”她转过话题,孙承和的小队里跟着个高鼻深目、黑发黑眼、皮肤白皙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中原血统。

孙承和脸上顿时露出懊恼的神色:“别提了”吞吞吐吐的说了经过。

原来,他们获得了五大沙匪势力排位,有了五分之一的收费路线后。那四个老牌的沙匪势力便安排了一场庆功宴。目的很简单,算是入伙酒。大家联络联络感情,谈谈以后的合作。土匪们开宴席,除了美酒佳肴自然还少不了女人。咳咳,其实京城中的某些宴席也是一样的。

西域商道那个地方,虽说沿途也有些繁华的小国度,行走商人孝敬的珍奇货物也不少。女人的数量却是不多的。至少还没到三百亲兵人手一个的地步。

这也是普遍情况。哪个土匪窝里不是头目们三四个女人,小啰啰打光棍。人人都有女人,那就不是土匪窝了。叶明净的大夏朝还有无数娶不上媳妇的穷光蛋呢。

四大势力的土匪头子一看,呵琴湖马队的头目们都没有女人啊,这怎么能行?立马从自己家里分出了几个,送给了顾朗等人,头目们一人一个,剩下的三四个啰啰们均分。那些土匪还嘿嘿的笑着说,等过个一两年,琴湖马队再多抢些女人,基本上凑足二十个,就可以轮流满足手下兄弟的需要了。

那种情况下,不接是不可能的。一共八个女人,顾朗当机立断,都收了。回来后却是一个都不能碰。原因一,很不巧的,家里有媳妇的不能对不起媳妇。原因二,他们真实的身份是绝密,这些女人万一是探子怎么办?

于是,这一批八个女人就被隔离关押了。可是,三百亲兵们守得住军纪,不代表他们手下的那些原装沙匪们守的住。总有人往那些女子住的地方凑。顾朗干脆的就采取了沙匪们通常使用的方法,八个女人为公共财产,人人都可以去睡。只是要排队,不得哄抢。

这个命令一下,区别就出来了。三百亲兵没人去,原装土匪们抢着去。

西域商道上的沙匪们,对顾朗他们的来历是很好奇的。江涵设计的说法,他们原先是中原腹地的土匪。被朝廷派军围剿,一路逃到了西域。

说实话,匪和兵的区别,小啰啰分不出来。真正有见识的人却是可以分辨出的。那八个女人还真有几个担负着偷听机密的重任。时间一久,在江涵的引蛇出洞计划下暴露了。其间利用这个机会,又吃掉了一小部分势力不谈。却是在行动的过程中,孙承和不小心和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该女子是个烈性的,孙承和想给些钱安排她回乡,她拿了刀就往脖子上抹,要不是孙承和手快,差一点就割掉大血管了。孙承和实在没了办法,只得求助江涵。江涵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你的家事。内院之事,嫡妻做主。你问我干什么?”然后孙承和就带着她回来了。

叶明净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再精明能干的男人,遇上某些特定的女人时,脑子就变得比浆糊还浆糊了?

比如齐靖对那个迎夏。比如孙承和对这个胡女。

难怪总有女人叫嚣着,只要征服了男人就是征服了世界。看来是有原因的。征服世界的男人也许不会永远脑抽,但一生中总免不了要抽那么几回。江涵不会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危害,却宁让可孙承和带回来收拾,都没在西域给除掉。原因只有一个,孙承和舍不得,他不能为这个和兄弟起了隙罅。

“这不光是你的内院之事。”叶明净有气无力的给他分析,“她是沙匪送来的女人。你竟然还把她带来了这里?你是不是要昭告天下,你,西域沙匪琴湖马队的头目之一,是夏朝皇帝的伴读?”

孙承和脸色巨变:“不臣绝无此意。陛下,我一直派人严密的看守着她。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叶明净怜悯的看他一眼:“承和,你想骗过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吧。你扪心自问,她见到了岑家的商队,她知道了这庄子的位置。这庄子里住着你那些兄弟的妻儿和老母。最后,她还看见了我的脸。承和,我只带了两个侍卫就来这里见你们,是因为我知道这里安全。”

孙承和如遭雷击,面色瞬间惨白。

少年人,意气风发。孙承和在家中是老幺,受尽宠爱。成年后凭着自身的实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他的世界里,黑白分明,简单直接。对着一个全心全意表现出爱慕他的女子,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刚烈的女子,他有着天然的怜惜之情。

人生的选择总是来得那么突兀而残忍。孙承和惨白着脸沉默了很久:“臣,知道该怎么做。”

叶明净叹息:“承和,你要知道。我们能做的其实很少,我们真正能保护的人也很少。多情既是无情。如果你在西域时打晕了她,直接派人送走。她总能留下一条命的。”

孙承和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转变成死寂般的深沉:“我明白了。”暗哑的声音昭示着痛苦的蜕变。

叶明净不忍心的转身离去。

江涵,你送他回来就是为的这个吧。以你的本事哪会这么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不久后,皇庄传来消息。孙承和亲自动手,杀掉了那个女子。尸体烧成了灰,等着带回西域埋葬。做完这一切后,他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兵部报道休假日程。然后回了庆国公府。

小孙还是愿意自欺欺人,虽然他是四个伴读里唯一对小叶子没有男女之情的人,但是他好歹也有了萧曼,居然还对一个来历危险的女子有怜惜之意,晕菜了。

寒冷的冬天,对着初生婴儿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体质孱弱、没有初生母乳食用的孩子尤其艰难,于是,在一个寒冬的清晨,陆诏的嫡长子于睡梦中停止了呼吸。

叶明净得到这个消息后只微微的感叹了一声,随后又忙着和齐靖、薛凝之商量第二年的计划。

在现代的时候,时常可以在报纸上看见‘五年计划’这样的字眼。什么上一个五年计划如何如何,下一个五年计划预计可以如何如何。那时的岳晶晶,如耳畔凉风一般,听过就算。如今她坐在了一个封建帝国的最高统治位置上,才知道国家的发展真的是需要计划的。

她将曾经给陆诏画出的大饼,也挑了一部分给齐靖和薛凝之说了说。重点是关于西域和北方草原的规划。

薛凝之最先发出疑问:“这个计划如果实行开来,中原地区的压力可以全部缓解。实是良策。依臣看来,实现这个计划有两个最关键的地方,第一、必须对西域一带和北方草原有压倒性的战争胜利。第二、打仗的钱从哪里来?”

说到钱,齐靖开始计算:“国库的钱估计只能支持一年时间的战事。再拖下去,就要全国征税了。这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内阁不会同意的。只打一年的仗他们都通不过。”

打仗需要钱,没钱打不了仗。叶明净皱着眉,将她借鉴记忆中零星的现代知识,整理的方案说出:“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钱,国库没有。并不代表天下间就没有。朕不是说百姓那里。这么着说吧。全国的土地不变,大型的灾害近十来年也没有。那么,这就是说天下间每年产出的资源是不变的,这一点应该是真理……”她罗列着语言,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词语叙说。

“天下间每年产出的资源不变?”齐靖和薛凝之齐声细细咀嚼这句话。

夏朝在海上贸易中,并非进口大国,而是出口大国。那就不存在白银流失的问题。全国一年的粮食收成,是吃不完的。路边乡间饿死人。这种社会现象暂且不论。粮库里堆成山的粮食是一定有的。不在官仓,就在私人粮仓。金属也同样,夏朝境内的金银铜铁总数量不变。国库空虚,不代表这片大地上没有足够的用量。其余的物资也是一样。

齐靖明白了她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从富裕者的手中筹集?”

薛凝之皱眉:“他们未必肯的。即便是同意了,能筹到的粮草也有限。用爵位去换或许还能换到些。”

叶明净看看他们两人,抛出了一个新颖的观念:“不是筹集。是投资。投资战争,你们觉着可行吗?”

投资战争

两人齐齐震惊。这里面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懂,可加起来的意思却是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认知。不,是两千多年的认知。这个概念在历史中从未有过。

叶明净断断续续的解释,她也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你么看,这个羊毛可以纺线,制成羊毛衫,轻便保暖。牛奶可以加工成乳制品,牛肉、羊肉腌制、熏制,或者制成罐头。这些产品贩卖到内地是有市场的吧?”

齐靖拿出算盘算了算:“有一定的利润。但和战争投入不成正比。”

叶明净咳了咳,涩然的道:“那个,如果把攻占下来的草原地盘租给那些战争投资商,异族战俘贩卖给他们当奴隶,由奴隶来养殖牛羊呢?”

奴隶?齐靖惊呆了,拿算盘的手抖了两下,快速的运算开来,噼噼啪啪一阵之后,目光灼灼的抬头:“不算地租,那就是暴利”

叶明净为难的在室内来回踱步:“暴利不行。要有吸引他们的利润。但不能动摇根本。不然国内的经济就要乱套了。”

薛凝之镇定的道:“那就制约。从关键的几点上制约他们。比如地租、比如战俘奴隶。战俘奴隶不可买卖,换成低价租用。租用的价格和年限,根据其在战争中的投资来划分。地租也是一样。毕竟我们还需要战俘来修路。路修不好,防守就成问题。安全没有保障,什么都是空谈。”

“对对对”叶明净频频点头,“其实这个养牛养羊、农产品加工,不需要壮年劳动力。那些瓦剌鞑靼的女人,老人都可以派上用场。”

第一百八十九章热血鼓舞

寒冷的冬天,对着初生婴儿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体质孱弱、没有初生母乳食用的孩子尤其艰难,于是,在一个寒冬的清晨,陆诏的嫡长子于睡梦中停止了呼吸。

叶明净得到这个消息后只微微的感叹了一声,随后又忙着和齐靖、薛凝之商量第二年的计划。

在现代的时候,时常可以在报纸上看见‘五年计划’这样的字眼。什么上一个五年计划如何如何,下一个五年计划预计可以如何如何。那时的岳晶晶,如耳畔凉风一般,听过就算。如今她坐在了一个封建帝国的最高统治位置上,才知道国家的发展真的是需要计划的。

她将曾经给陆诏画出的大饼,也挑了一部分给齐靖和薛凝之说了说。重点是关于西域和北方草原的规划。

薛凝之最先发出疑问:“这个计划如果实行开来,中原地区的压力可以全部缓解。实是良策。依臣看来,实现这个计划有两个最关键的地方,第一、必须对西域一带和北方草原有压倒性的战争胜利。第二、打仗的钱从哪里来?”

说到钱,齐靖开始计算:“国库的钱估计只能支持一年时间的战事。再拖下去,就要全国征税了。这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内阁不会同意的。只打一年的仗他们都通不过。”

打仗需要钱,没钱打不了仗。叶明净皱着眉,将她借鉴记忆中零星的现代知识,整理的方案说出:“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钱,国库没有。并不代表天下间就没有。朕不是说百姓那里。这么着说吧。全国的土地不变,大型的灾害近十来年也没有。那么,这就是说天下间每年产出的资源是不变的,这一点应该是真理……”她罗列着语言,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词语叙说。

“天下间每年产出的资源不变?”齐靖和薛凝之齐声细细咀嚼这句话。

夏朝在海上贸易中,并非进口大国,而是出口大国。那就不存在白银流失的问题。全国一年的粮食收成,是吃不完的。路边乡间饿死人。这种社会现象暂且不论。粮库里堆成山的粮食是一定有的。不在官仓,就在私人粮仓。金属也同样,夏朝境内的金银铜铁总数量不变。国库空虚,不代表这片大地上没有足够的用量。其余的物资也是一样。

齐靖明白了她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从富裕者的手中筹集?”

薛凝之皱眉:“他们未必肯的。即便是同意了,能筹到的粮草也有限。用爵位去换或许还能换到些。”

叶明净看看他们两人,抛出了一个新颖的观念:“不是筹集。是投资。投资战争,你们觉着可行吗?”

投资战争

两人齐齐震惊。这里面的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懂,可加起来的意思却是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认知。不,是两千多年的认知。这个概念在历史中从未有过。

叶明净断断续续的解释,她也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你么看,这个羊毛可以纺线,制成羊毛衫,轻便保暖。牛奶可以加工成乳制品,牛肉、羊肉腌制、熏制,或者制成罐头。这些产品贩卖到内地是有市场的吧?”

齐靖拿出算盘算了算:“有一定的利润。但和战争投入不成正比。”

叶明净咳了咳,涩然的道:“那个,如果把攻占下来的草原地盘租给那些战争投资商,异族战俘贩卖给他们当奴隶,由奴隶来养殖牛羊呢?”

奴隶?齐靖惊呆了,拿算盘的手抖了两下,快速的运算开来,噼噼啪啪一阵之后,目光灼灼的抬头:“不算地租,那就是暴利”

叶明净为难的在室内来回踱步:“暴利不行。要有吸引他们的利润。但不能动摇根本。不然国内的经济就要乱套了。”

薛凝之镇定的道:“那就制约。从关键的几点上制约他们。比如地租、比如战俘奴隶。战俘奴隶不可买卖,换成低价租用。租用的价格和年限,根据其在战争中的投资来划分。地租也是一样。毕竟我们还需要战俘来修路。路修不好,防守就成问题。安全没有保障,什么都是空谈。”

“对对对”叶明净频频点头,“其实这个养牛养羊、农产品加工,不需要壮年劳动力。那些瓦剌鞑靼的女人,老人都可以派上用场。”

“还有官马。”薛凝之在条件允许的时候也露出了热血的一面,“租用牧场者,按照面积计算,每年必须上交一定数量的战马。昔年汉武帝百万骑兵攻占匈奴。那是百万匹战马啊百万匹”

齐靖的算盘拨得越发急速,埋头在一张又一张的纸上计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狂热。

叶明净吞了吞口水,悄悄后退了一步。为什么男人都这么热血呢?结果一不小心回头,发现身后的冯立正眼放绿光。和草原上的狼也差不多了。

好吧,这年头,连内监都很热血。

“咳咳”她清清嗓子,打断了那两个思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人:“诸位,容朕提醒一下。我们大夏目前还年年在遭受异族的入侵。打起仗来,胜败还在两说。”

齐靖和薛凝之齐齐抬头,四道目光中竟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不赞同。

“怎么会输?”这是齐靖,“有了战争投资,粮草和钱财就不是问题。有钱还打不赢仗吗?瓦剌才多少人?鞑靼有多少人?我大夏有多少人”最后一句忽的拔高腔调。大民族主义尽显无疑。

薛凝之也加了进来,提供可行性方案:“昔年武成伯手下良将无数。由这些人带队,只要先攻占住一部分靠近的草原就行。先在那里发展、繁荣,同时构建军事防御。打一点圈一点,逐步扩大范围,蚕食掉所有部落。”

这回就连倒茶送水的绿桔都垂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真要能实现这些,陛下就是千古圣明君主。以后看谁还敢置喙女子为帝。

叶明净不停的给他们泼冷水:“这些只是设想,设想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

“臣当竭尽全力,一定能成功”年轻的伴读们坚定的齐声宣誓。

热血青年果然好鼓舞啊。叶明净讪讪而笑:“这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第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齐靖和薛凝之脑子飞速一转,忽的一起露出了郁闷之色:“去找张之航。”

羊毛纺线机,羊毛织布、真空包装陶罐,乳制品的制作极其保质,全都还在神机处里研制着。

张之航依旧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髻,胡子已经长满了半张脸,院子里飘散着一股发酸的食物怪味。

“这都是什么味儿啊”齐靖用力的用手在鼻尖处扇风,“我说你该不是年货被放坏了吧。”

张之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这是在做实验。做实验你懂不懂陶罐里的食物要能在高温下保存住三个月的时间,这才算是基本可以。”

叶明净想了想,现代食物如果不加防腐剂,在真空之下只怕也很难保存住三个月。食品的保险靠的应该是冷冻。

“之航啊,你都用什么食物做的实验啊?”她问。

张之航正色回答:“二十罐卤水猪头肉。就在屋里,已经全都变质了。”

“唔——”齐靖立刻用手帕捂住鼻子,“你,你坏掉的肉你还不赶紧扔了”

张之航一本正经:“我发现每一个罐头里肉类变质的程度都不一样,正在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下,叶明净的喉咙也开始泛呕了。

薛凝之好奇的问:“之航兄。按说这么冷的天,食物没那么容易变质的。”

张之航回答:“我在屋里烧了四个火盆,温度高的很。”

此话一出,连最最镇定的冯立脸上都有了一丝破碎的表情。

叶明净赶紧道:“这个,如果实在研究不出来,不妨换个方向。食物既然会变质,就别管它。在里面装不太会变质的食物就是。比如奶糖、乳酪。用它来运送不易裸露放置的食物。”

张之航皱着眉想了想:“也好。”

三人松了口气。齐靖道:“纺织机改进的如何了?”

张之航挥挥手:“基本差不多了。要找羊毛来试验。线出来后,才能再试验织布。”

叶明净插话:“羊毛线是羊毛混合棉线纺出来的。纯羊毛难度太大。有了羊毛线,可以先用针织出一件衣服试试。”

“用针织衣服?”张之航瞪大了眼睛,“那怎么织?”

叶明净头大:“是毛线针,不是缝衣针。哎呀,给你画个图吧。”她捡了根碎木条,飞快的在地上画了毛线针的样子,又比划了半天。张之航终于明白了。眼睛瞪的贼亮:“等毛线出来了,连着毛线针,我给陛下一块儿送去。”

叶明净顿时苦了脸。上帝可以作证,她上辈子从来没织过一件毛衣,只有半条围巾的经验。还是大学时看着好玩学的,用的是最基本的针法。神啊!请保佑宫女们都有一双灵巧的手吧。

“还有官马。”薛凝之在条件允许的时候也露出了热血的一面,“租用牧场者,按照面积计算,每年必须上交一定数量的战马。昔年汉武帝百万骑兵攻占匈奴。那是百万匹战马啊百万匹”

齐靖的算盘拨得越发急速,埋头在一张又一张的纸上计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狂热。

叶明净吞了吞口水,悄悄后退了一步。为什么男人都这么热血呢?结果一不小心回头,发现身后的冯立正眼放绿光。和草原上的狼也差不多了。

好吧,这年头,连内监都很热血。

“咳咳”她清清嗓子,打断了那两个思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人:“诸位,容朕提醒一下。我们大夏目前还年年在遭受异族的入侵。打起仗来,胜败还在两说。”

齐靖和薛凝之齐齐抬头,四道目光中竟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不赞同。

“怎么会输?”这是齐靖,“有了战争投资,粮草和钱财就不是问题。有钱还打不赢仗吗?瓦剌才多少人?鞑靼有多少人?我大夏有多少人”最后一句忽的拔高腔调。大民族主义尽显无疑。

薛凝之也加了进来,提供可行性方案:“昔年武成伯手下良将无数。由这些人带队,只要先攻占住一部分靠近的草原就行。先在那里发展、繁荣,同时构建军事防御。打一点圈一点,逐步扩大范围,蚕食掉所有部落。”

这回就连倒茶送水的绿桔都垂头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真要能实现这些,陛下就是千古圣明君主。以后看谁还敢置喙女子为帝。

叶明净不停的给他们泼冷水:“这些只是设想,设想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

“臣当竭尽全力,一定能成功”年轻的伴读们坚定的齐声宣誓。

热血青年果然好鼓舞啊。叶明净讪讪而笑:“这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第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齐靖和薛凝之脑子飞速一转,忽的一起露出了郁闷之色:“去找张之航。”

羊毛纺线机,羊毛织布、真空包装陶罐,乳制品的制作极其保质,全都还在神机处里研制着。

张之航依旧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髻,胡子已经长满了半张脸,院子里飘散着一股发酸的食物怪味。

“这都是什么味儿啊”齐靖用力的用手在鼻尖处扇风,“我说你该不是年货被放坏了吧。”

张之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这是在做实验。做实验你懂不懂陶罐里的食物要能在高温下保存住三个月的时间,这才算是基本可以。”

叶明净想了想,现代食物如果不加防腐剂,在真空之下只怕也很难保存住三个月。食品的保险靠的应该是冷冻。

“之航啊,你都用什么食物做的实验啊?”她问。

张之航正色回答:“二十罐卤水猪头肉。就在屋里,已经全都变质了。”

“唔——”齐靖立刻用手帕捂住鼻子,“你,你坏掉的肉你还不赶紧扔了”

张之航一本正经:“我发现每一个罐头里肉类变质的程度都不一样,正在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下,叶明净的喉咙也开始泛呕了。

薛凝之好奇的问:“之航兄。按说这么冷的天,食物没那么容易变质的。”

张之航回答:“我在屋里烧了四个火盆,温度高的很。”

此话一出,连最最镇定的冯立脸上都有了一丝破碎的表情。

叶明净赶紧道:“这个,如果实在研究不出来,不妨换个方向。食物既然会变质,就别管它。在里面装不太会变质的食物就是。比如奶糖、乳酪。用它来运送不易裸露放置的食物。”

张之航皱着眉想了想:“也好。”

三人松了口气。齐靖道:“纺织机改进的如何了?”

张之航挥挥手:“基本差不多了。要找羊毛来试验。线出来后,才能再试验织布。”

叶明净插话:“羊毛线是羊毛混合棉线纺出来的。纯羊毛难度太大。有了羊毛线,可以先用针织出一件衣服试试。”

“用针织衣服?”张之航瞪大了眼睛,“那怎么织?”

叶明净头大:“是毛线针,不是缝衣针。哎呀,给你画个图吧。”她捡了根碎木条,飞快的在地上画了毛线针的样子,又比划了半天。张之航终于明白了。眼睛瞪的贼亮:“等毛线出来了,连着毛线针,我给陛下一块儿送去。”

叶明净顿时苦了脸。上帝可以作证,她上辈子从来没织过一件毛衣,只有半条围巾的经验。还是大学时看着好玩学的,用的是最基本的针法。神啊请保佑宫女们都有一双灵巧的手吧

谢谢的勤奋的JMM

真是好文!!

梦晨沐淋1

确实是热血沸腾啊!

奶瓶小超人

感觉好象鲁宾逊漂流记.....

写的真好,谢谢帮更

于是,在一个寒冬的清晨,陆诏的嫡长子于睡梦中停止了呼吸。由此看来不管陆是不是男猪也应该是女帝孩子的爹了

好久没有马克了。。。。。我一开始灰常喜欢这个文,现在却越看越没有意思。不过还是期待下个小高潮啦。瞳大要加油啊!

6精精

本文立题太宏大想看感情纠葛的没戏了

玉dan

珍珠真真

真的是陆诏啊

三五班

云也悠悠

wqxshan洞

陆是不是男猪,也应该是女帝孩子的爹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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