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的许多天,靳无语一直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不敢再提莲妃其人只字片语,江暮寒那样激动的绪是装不出来的。
若非有着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难以想象江暮寒这种人会抱着她痛哭流涕……
所以,她信他!
正因为她信他,她便夹在兴奋和不安的浪潮中滚、徘徊……她兴奋的是,江暮寒的过去是一片空白,那么一大张白纸,似乎就是等着她来涂抹的;她不安的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
她对自己的评价依旧是那三个字:不着调。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靳无语揣着这个疑问捂了几天,还是忍不住亮了出来。
“暮寒,你认为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你还有优点?我怎么没发现?!”江暮寒吃惊的望着靳无语,那份遗憾的表仿佛措失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啊?我在你的眼里原来——一无是处!”靳无语饿狼般地扑了过来。
江暮寒连连后退:“我说错话了!你有优点!你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可能是我记太差了,竟一个也想不起来……”江暮寒说着,还故作夸张的敲了敲脑壳。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莫言!拿笔墨来!”
“好哦!好哦!在老爹脸上画小乌龟喽!”莫言尖叫着去捧墨拿笔。
“你就不能教儿子点好?”江暮寒鄙夷地看了靳无语一眼,冲着莫言大喊:“莫言!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听女人的话?”
莫言瞅也不瞅他一眼,足足倒了一茶碗墨汁,一路淋淋沥沥的捧了过来,在头放下。踩着凳子爬上-来,毫不客气的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不是已经滴血验过莫言的身份,他真怀疑莫言是不是他的儿子。他这么多优点,这小子怎么就一点也没继承到呢?
你看他恶作剧时兴奋的摸样,两个黑眼珠贼溜溜的转个不停,简直就是靳无语的翻版!
“娘娘!在哪儿画小乌龟?”莫言提起饱蘸墨汁的毛笔,来到江暮寒的脸上,尚未落笔,已在他的脸上淋下几滩墨。
“哪儿都行!莫言说了算!”靳无语乐呵呵地坐在江暮寒的身上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