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柳嫣含泪道:“不瞒王妃说,奴婢进王府的第一日,便打定了注意,此生跟随王爷左右,鞍前马后,绝无怨言。故此,这么多年来,奴婢从未向皇上泄露过任何实质的秘密。奴婢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非得已呀!为人子女者,怎可将父母命弃之不顾?如今皇上已经将奴婢逐出门墙,请王妃收留奴婢吧。救救柳家吧!”
江暮寒对江暮梵早有防范,实质的秘密自然不会落到柳嫣的手中。说起来这事儿怎么能怪柳嫣呢?靳无语有些为难:“柳嫣姐姐,你也看到了。王府被卫军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如何保你柳家周全?大家各安天命吧。”
柳嫣心头一喜,听靳无语的意思,她是不会为难她的了。这,就足够了。
靳无语没有观测到柳嫣的这一感变化,她的全副身心全都凝集到了“瑾色桃劫”事件上去了。
她清晰地记得那日到泽芝院拜祭莲妃的形。江暮寒那种沉醉于某种幻境的表无言地说明了他和莲妃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
她也曾和柳嫣比对过莲妃和瑾华王妃的画像,二人身上那份灵动气质却又那么一点相似。
莲妃与瑾华王妃之间究竟存在怎么的关系?
皇后的一面之词究竟又有多大的可信度?
靳无语苦思良久依旧理不出什么头绪,可是,此刻实在不是挑事儿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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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语急于知道事的真相,更为围在府外久留不去的卫军闹心不已,可有的人似乎比她更急。
比如,江暮梵。
与上次明目张胆围困飘摇帮不同,这次围困芰荷王府只几天,早已惹来朝野上下引颈侧目,揣度猜测,议论纷纷。
如今,他已势成骑虎,上下两难。
围而不攻,更加助长了江暮寒的嚣张气焰,据卫军首领回报,江暮寒每日携带幼子倚门挑衅,拿着他的卫军做靶子练习投掷,这么有恃无恐,公然挑衅,他若是忍得下去,他的威信何在?颜面何存?可是,江暮寒这样有恃无恐,自然是有足够的力量与他对峙……
动起干戈来,他竟一点把握也无?
飘摇帮!
飘摇帮!
——终成心腹大患!
江暮梵端坐与金銮殿上,今日,他有心要与众臣唱上一场大戏。
“众爱卿对于芰荷王袒护贼首慕容云清,有何看法?”
“启奏陛下,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先皇在日曾言,‘慕容氏民心已失,不足为患’,是以,国家大定之后,未曾加难于燕国后裔,朝野一致称善。伏望陛下不忘先王之志,治国当教化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