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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9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望晨莫及  分类: 言情 | 腹黑 | 穿越 | 一女N男 | 酷男独爱 | 望晨莫及 | 代嫁: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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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望晨莫及

本章节

千桦一直就是他计划要娶的女人,她进王府,甚至于住到他的东院,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曾是他巴不得的事!.

如果这些事发生一个月之前,金晟想,自己一定会以最尊荣的婚礼迎她进府,并且会让她入住东院。

可偏偏事情却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发生了。

这桩好好的赐婚,带给他的不是喜出望外,而是满头糟糕。

他怫逆不了太后的旨意,也是不愿当场给千桦太多难堪,十几年满心牵挂的情谊,那不是能用寸尺来衡量的—难—

儿时的相救之恩,他刻骨难忘。

哪怕她后来生了病,忘记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最最亲密无间的几月光阴,但,她带给他的再造之情,他怎么可能无情的将其抹去!

娶她,是儿时的约定,也是多来的夙愿脐。

可,为何那种想携其手笑看江河的渴望在淡化?

是因为岚阁里的那个女子,改变了他的心境。

他清楚的知道,他若娶的是千桦,其他女人,他依旧可以因为政治需要,随意再娶——千桦知道他的志向,也愿意与他共同担当,或许她也介意,但是她不会有怨言。

他若想得到岚阁里的人,却再不可以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纠缠——那女人聪明能干,自也了解他的鸿图大志,可是,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屑一顾,不稀罕。想要得到她的心,就必须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的只对一个女人好,在帝王家,可以说完全不可能事——当年,父皇对云迟再如何如何宠,身边终还是另外有妃子的。

侍不侍夜是一回事,存在与否又是一回事,妻妾同堂那种事根本就没法避及。

现在,却是两难,他想了两天,根本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金晟闷闷低咒了一声,吁了一声,往岚阁而去。

夜色里,园门外杨谱犹带着人守在那里,见到他来,纷纷行礼,金晟挥挥手,让他罢了,急匆匆往花影婆娑的阁楼上走去,步履疾快,显得那么的迫不及待。

阁园门口,景侃和杨谱站立着,对视一眼,杨谱摇头叹:“你有见过这样的王爷吗?七魂六魄全被某人吸了去似的!”

“有,见过的,每一回君公子不告而别,爷就会有那么几天烦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做什么都不顺,就像丢了魂魄似的!”

景侃想像着当年的种种,脸孔上现出郁闷之色,低叹:“这种状况怎么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好现象!爷这一次真是动心了。”

“为嘛我觉得好糟?那女人现在能牵着爷的鼻子走。爷被骂了也不生气,太那个了……”

“小景,这世上敢骂爷的女人,敢把爷不放在眼里的,她是第一个!”

杨谱仰首微笑,将长剑扛在肩上,回过身如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处,岚阁的对面,灯烛也是通亮的。他隐约看到识襄园的楼台上,有一抹幽怨的倩影在倚栏独望。

一入侯门深似海,多少女人要在深深庭院中孤寂的老去。

杨谱小小感概了一下。

屋子里很安静,里间只点一盏小灯,幽幽的发着光,外屋的鹤形烛台上点着三支明烛,胧月正和香儿在在灯下低声的讨论刺绣。

金晟轻轻推门进去,她们两人抬头看,一楞之下,忙起来行礼。

“她呢?已经睡了?”

“是!”

胧月轻声应着。

金晟举步走进房里,果见床帐低垂,悄无声息。

撩起薄薄的冰绡床帐,但见佳人侧着身,睡的正香,几近晶透的脸孔依旧是白的厉害,不过,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躁乱的心因为看到她安静的睡脸而一点点沉寂,上来之前,他还真担心,迎接他的会是另一场风暴。

还好,她睡了!

她睡着的侧脸真好看。

他微微一笑,伸手小心的触触她的脸,又抚上她的如丝如缎的发,摸摸她纤秀的耳垂,梦中的她小小抗议了一下,眉心轻皱,伸手拨掉那只扰人的“蝴蝶”,转而枕上他膝盖上继续睡。

笑弧更深一圈!

看到她慵懒温柔的样子,一整天的疲惫去了不少。

哪怕就只是这样瞅着,也觉得有滋味。

他坐在床头,伸手牵了她的手,就这样靠着,闭眼,养神,心,安宁,一刹那间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在外间的两个女子忍就住往里面,看了又看。

胧月很想冲上去将这个男人揪出来扔出去,想到白天韩千桦那副炫耀的嘴脸,心里就恶心:一个想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怎配得上小姐!

她刚想上去,却见金晟睁眼对着小姐笑,伸手把小姐轻轻的揽在怀,低头往小姐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一双深眸溢着柔情!

胧月看着脸微一红,这臭男人,又在轻薄小姐,一边急巴巴的想着青梅竹马招进府来团聚,一边又在这里对一个别人亲亲我我,真不知道他这颗心能装进多少女人。

正这时,门外响起了景侃的低叫:“爷,您的晚膳……”

他到现在还没有吃?

胧月望望外头西斜的月色,忽觉得金晟也不容易,他身为王爷,要担当着很多人不能担当的事,他也能难处——

以前,紫珞总是这么对她说:看人要看他全部,人无完人,一个人既有坏的方面,也必有优秀的一面。金晟在女人方面是乱的可以,可在大事上一点也不含糊。

现在,她看到了,这男人,虽然心头一直惦着小姐,可朝廷上该干的事,他依旧会做的妥妥当当。

也许,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了他对于小姐的在意,远远还不能动摇他在政途上一展鸿图的野心吧——为了他的理想,他再娶多少个女人来巩固他的地位,都属正常,古来王者皆如此。

这么一想,胧月的眉头又拧在一起。

金晟放下帐子,瞟了一眼满眼带着不平之色的胧月,走出去,见景侃端着一大盅夜宵候在门口,低声道:“送回东院吧!她睡着,会吵到她!”

景侃一楞,王爷什么时候懂得体贴人了?

他犹在疑惑,金晟已经下楼去。.

身后,胧月也是一呆:难得他会这么通情达理!

踩着薄薄的清辉,走出园门,没几步,有人急急的追上来:“王爷!”

是程襄!

金晟回头,看到浅淡的月色中,她急喘喘疾跑过来,提着裙摆,失尽平常的风度,身后奴婢紧紧相随。

云鬓高环,罗裙迤逦。

这么深的夜,她怎么还没睡?

他不觉望向她住的那处园子,才发现那边灯火通亮,刚来他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注意到?

“什么事?”

他淡问,看到的是她脸上几近委屈的神色,咬着唇正在深深睇他!

“爷刚回来吗?”

程襄努力压着那急促的气息,低声问,她看到景侃手上抱着一个大盅:“还没吃饭?”

“嗯!”

金晟点头。

程襄慢慢轻移莲步的上去,这个男人,看似就在眼前,她却完全抓不住他——本有满身的自信,如今,皆被他的冷淡给无碾碎。

她想念他,想和他说话,也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在床第间的疯狂……

新婚正值蜜月,她真是不甘被如此无情的冷落在旁。

她欺上前,敛尽心头的不堪,扬开笑容灿灿,满怀期待的建议问:“不如到我那边去吃吧……吃完了,襄儿陪爷下棋!”

满身桂花香,扑鼻而来,她的玉手轻轻的落到他的手臂,软软的身子欲倚进他的怀里。

他本能的退开,淡淡丢下一句:“不了,天色不早,本王想去歇息。襄儿自己找奴婢们下吧!”

这么晚了,还下什么棋,其用意,可以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司巴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词儿是墨问教的。

程襄的笑容一下变的惨然,忙改口道:“那襄儿服侍爷歇息去!”

“不必。今儿个本王不需要女人侍夜!你且好好睡去!”

金晟转身离去,现在,除了岚阁里的那位,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既没有生理上的兴趣,也没有心理上的兴趣。

身后响起女子凄然一笑,又追了几步:“爷现在是不是除了岚阁时里的那位,谁都不想要了?你忘了么,我们是夫妻……你就这么无情吗?爷,求您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有了孩子总有一个寄托,要不然这日子……”

可怎么过!

她没有说出最后四字儿,便呜呜在那里哭起来。

“夫妻”两字刺痛了他

金晟顿了顿身形,还是没理会,踏步流星的回自己的东园。

在转弯处,他掩没在夜色里,见他的那个“妻”犹在那里悲凄的哭泣!

看到那个在夜风中颤抖的纤瘦背影,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他很幼小的时候,母亲总是掌着灯在自己冷清的宫门前,暗自凝望着那轮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无人处哭泣,在泪水中但看春华尽逝。

多少年了,他一直做着让女人伤心的事,却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跟父亲一样的残忍。

所不同的是,父亲还曾给女人们留下子嗣,而他,则将她们为人母的机会都给狠狠的剥夺了去。

他将目光重新的回到岚阁,心里想,也难怪她看上不他!

可孩子,他只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生。

默默的走回房后,吃完夜宵,金晟静坐在书案前自己的跟自己下棋,虽然很累,却思潮纷涌,难以入眠。

景如过来就禀了昨夜在岚阁里听到的那番话。

他听完,推掉了棋子,眯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心里的气,又浮了上来,那丫头,居然在那里跟景如说,日后还是要离开的,想想真是很来气儿!

今天,他二十有六,年纪轻轻,有过的女人,一双手一双脚都数不过来吧,就数这个女人最最不守本份,也最难搞,也最最叫他动心。

她说她不要他做他的男人。

她说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会很累。

她说他的心太大,太大了,反而满足不足女人最最简单的愿意。

她说她羡慕如儿,得了一个好夫君。

反意,自然就是他非良人,不可托负终身。

是呀,他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沾了那么多女人!

不管是中意的,还是不中意的,有用的他就留着,没用的也留着,无所谓了,反正养个女人,就如比一只猫猫狗狗一样的寻常,多张吃饭的嘴,多个侍夜的女人,比起猫猫狗狗来说,总还有另外一处用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子的?

忘记了当年母亲忧郁的悲伤,变的和所有皇族世子一样,为了功利,为了出人头地,将女人视作了手上的棋子,从不曾想过她们的想法。

他有第一个女人是什么时候?

十五岁?

还是十六岁?

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是宫里送来的女官,每个皇子都有那么一位御赐的女官奉命来给皇子教授“床第之欢”。

这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不知道,因为从没有把她放心上,在她之后,宫里又送来两个姬妾,这两个姬妾就是北院现住的那两个吧!

曾想将她们打发走的。

她们都不依。

自十五岁跟了他至今,她们已经将他奉为天,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她们曾陪过他一段不短的时光。

后来,他去了北地,见过的女人越来越多,但觉这两个女子太寻常,既没有标致的容颜,也没有出众的才华,只是寻寻常常、本本份份的女人,再也吸引不住他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是父皇留在府里的眼视,他一直知道,她们可以用来发泄,独独不可以用心相待。

也许,也正是那个时候,他不知不觉便学会了只享用身子、不谈心论情这种本事。

后来,他渐渐成长,懂得去争取,去自己谋求出路,于是,陆续有女人成为他的人,当然,绝多数时候,是为了某种利益!

至今,他都不曾因为喜欢而去留心女人。

从没有。

唯一一个锦儿,是他在外头救下的女人,出身本也不差,因为战乱,家破人亡而被卖入风尘,后遇上他,是他花钱买下她。

之后,她跟了他,已经多年,比较识趣,因为跟他没有权益上的纠缠,所以,他一直带着她,也算是最最上心的一个。

男子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帝室里的男人更是如此,为了家国之利益,纳娶各种女人,是极其自然的事,他从来就不觉有什么不妥的,也不会有人会认为这样不正常,若身边只有一个女人,那才真真是奇怪的事。.

可,自从认得墨问,他的思想一年一年在发生变化。

墨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对他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而所谓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是墨问教她的奇怪名词。

于是,他身边的女人一年比一年少,于是他对女人的看法,也越来越趋于理性,不再当她们是牲口一样,可以买来卖去。直到这三年,他亚个儿就不再收容女人。这三年,他身在繁华之都的康城,面对各种诱惑,淡定而干净,已胜似和尚。

可岚阁里那位,还是说他脏。

他不觉得。

当真没感觉,男人不都是这样的么,试问这康城内,有哪个男人身边没两三个女人,嗯,五弟除外,五弟还是孩子性子——五弟喜欢上凌岚了……这事,乱着。

真乱,真烦!

他扒扒头皮。

这个女人,怎么就跟君墨问一样,心眼那么的奇怪,别的女人可以接受得了的事,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不可容下的沙子。

她明明是喜欢他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那夜,她中了蝶变,她曾说:幸好是你。她还说:她要他!

可是,等清醒了,她却把什么都抹煞了!

她用让人刺心的字眼来跟他对着干,她拼命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为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忽想到了程襄,她生恼生怒,跟程襄有关。

“景侃,那天你回来传话,可曾在王妃跟前说过什么?”

忽然间,金晟想到了什么,便问正在擦剑的景侃。

话音落下后,他低头,扯着自己衣裳,直嗅,自己身上会不会因为程襄那么一碰,沾上怪味?

凌岚对于这种味道似乎特别敏感。

那天,他只扶了程襄一下,程襄也就往他身上蹭了那么一蹭,那丫头就因为这股沾上的女人香大发脾气。

景侃一楞,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事,摸摸鼻子,他干干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说,爷去襄园吃饭,可能睡那边了——这话我是跟如儿说的。”

只是他说的特别的大声,估计那位大脾气的女主子全听了过去。

金晟立即顿悟,前天那番闹,全是因为这句话来的。

凌岚恼的就是他前一刻在她这边亲呢,下一秒便去了别的女人房里亲亲我我,再加上闻到了那味儿,她是越发的恼。

她恼,是不是因为在吃醋?

她说过她善妒。

金晟的目光一闪,有了几丝喜意,豁然抬头,心砰砰直跳。

“爷……您怎么了?”

景侃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到了。

金晟回头,瞪他,这人口没遮拦之下,惹下多大的祸:“以后,没事,别乱嚼舌根!”

那天,他没有想在程襄那里过夜,去吃饭,只是因为单纯的想安抚,凌岚串通“玲珑夫人”挟持程襄一事,他总得给一个说法。

后半夜,金晟觉得困了,打算回房睡,出书房门,就见凝儿在他睡房外来来回回的徘徊。

看到他时局促的站定,不住的拧着帕子,委屈的直叫:“晟哥哥,你真打算不理凝儿了吗?那天,凝儿虽也有不是,可是凌岚那妖……”

她想骂“妖女”,被他横的心下一惊,只好改口:“凌岚姐姐也是故意与我使气儿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身子伤的那么重……”

金晟看着这个自小被自己宠到大的丫头,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婚约。

这孩子几乎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对他依赖性特别的强,对他更有着强大的霸占的。

虽然已经定了婚约,可是在他心里,一直还是将她是妹妹,他无法想像要剥掉她衣服做男女之事时那光景。

他没想过,也一直觉得这事非常非常的别扭。

他想:他答应舅母娶凝儿,是错的!

金晟捏捏眉心,思量着走过去,拍拍她的肩算是安抚了:“回去睡吧!这事,不必再多提了,过去了就算了。”

“晟哥哥这样是不是算原谅我了?”

凝儿露出几丝惊喜。

“晟哥哥什么时候真有生过你的事!只是,以后做事,稳重一些!”

凝儿吸了吸鼻水,顿时笑逐颜开的往他怀里扑来:“嗯,凝儿知道了!”

她喜欢被金晟抱着的感觉的,从小就喜欢,他的怀抱,会给她一种安全感,每一次做完错事,每一次认错后,她都会往他怀里寻找那种感觉。

这一次,金晟淡淡的推开了她:“凝儿,明儿,你就回北地去吧!也许,我们这婚事,该重新计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舅舅解释的,到时另外给你找个婆家……晟哥哥一直把你当妹妹,娶你,并不合适!”

凝儿一下瞪大了眼,脸色唰的惨白:“晟……晟哥哥,你不是说原谅我了么?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嫁别人的,绝不嫁!”

“我已经决定!等有空,我会去给舅父负荆请罪!你回去吧!”

金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进房,关门。

隔着一扇门,凝儿在外头“哇”的哭了,急急的追上来,拍着门,哭叫:“晟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不去惹凌岚姐姐了……晟哥哥,我不要另找婆家,我只要跟着你……晟哥哥……”

哭了好一会儿,都不曾歇,那凄凄的哭声,起起伏伏的在东院空阔的四角天空上传递着,惹来无数潜伏的东院暗哨在那里张望,都不明白表小姐又为了什么和王爷闹上了。

金晟坐在那里忍着不去哄,这孩子满嘴哭音的掰着这些年来两个“相亲相爱”的点点滴滴,想要动摇他的决心。

他不想听,取了房里一只玉箫,自后窗翻出,沿着小径往花园而去,然后,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坐倚栏杆,对月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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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求凰》来来回回被他吹了不下十遍。.

紫珞本来是睡了,却因为那隐约可闻的箫声幡然醒转,她眯开眼,脑海里琢磨着那听上去吹的不怎么娴熟的箫声,第一个想法是:是他吹的吗?

金晟不善音律,独独会吹箫,是她教的。

她记得,她教他吹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凤求凰》,曾笑侃的说:这曲子男女定情的曲子,本该用琴来弹奏的,如今发我现用箫来吹,也极有意境……哪天你若遇了中意的女子,可吹给她听,哄人家开心。

当时,他的表情相当的不以为然,学了一遍,直叫这调子太娘娘腔,要另外学其他调子。后来,就再不曾吹过。

原来他已经会吹。

嗯,他从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要肯下功夫去学,又有什么会是他学不了的。

也许,坏毛病也能一件一件改掉。

能吗?

谁知道呢!

正想睡下去,岚楼外忽起了什么争扎,传来了一阵哭哭泣泣的声音,好像是凝儿园门口大闹。

紫珞侧耳倾听了一下,好像一会儿在骂她是狐狸精勾了她晟哥哥的魂儿,一会儿哭着嚷着讨饶,求她给什么什么说说情,让她晟哥哥别去赶她走……

声音挺远,紫珞听得不太明分,这归功于守门人的尽职,他们并没有把人放进来。

紫珞懒的去理!

唉,那孩子也不知和金晟生了什么别扭,又把她扯上了。

如此闹了一会儿,最后似乎惊动了金晟。

一听得金晟冷冷一喝:“闹够了没?给我回去睡觉!”

那孩子又是一阵呜咽,夜,终归宁静,再睡,却是一番辗转难眠,窝在被子里,思绪翻飞的,也不知到何时才睡去。

一睡近到晌午时分,以前,她可从不这么贪睡,这番身子败坏,人总是懒懒的,起来洗漱罢,便连着中饭一起吃。

小厨房才上了几道可口的小菜,紫珞正打算招呼胧月坐下吃,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身着朝服的男人,一脸的若有所思,似乎在思量什么。

看到她时,忽展颜一笑,说:“还来的正巧!”

紫珞皱皱秀眉,不理会,胧月瞟了一眼,有这尊佛在跟前,她也不好坐下和主子一块儿用饭,只好退下去给这位爷准备餐具放于桌案上:“王爷,岚阁没备酒的!”

“吃饭就好,正饿着!”

他接过碗,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米饭,坐到女人对面。

桌上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草菇西兰花,参芪炖白凤,鸡丝豆苗,珍珠鱼丸,外加一个炒青菜,又青脆又油亮……

“怎么就做这么几道菜?”

“我一个人吃足够,又没有准备你的份。”

紫珞慢悠悠吃着,细嚼慢咽,斜眼看了一下,淡淡道:

“要吃满汉全席,回你东院去!我这里不兴这种的!相信外头有的是人陪你吃!”一顿,又道:“朱门鱼肉臭,路有饿死骨,王爷,别太讲究了,想想那些没饭吃的难民,想想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战士们,你就该知道我们现在过的有多幸福!”

金晟恍惚了一下。

后半句话,听过,他真的有听过,曾在军营,在他挑食的时候,有人这么骂他来了。

他的目光里闪过一道精光,伸手盛了一碗给她:“喝汤……丫头,你的胃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天生的病!”

她警惕的看一眼,接过来随口应了一口。这人已相信她不是君墨问,却还在探她底,可见他心里并不信她是凌岚,却也没有拆穿,嗯,想来是怕拆穿了更难对付她吧!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只有彼此间吃东西的声音。

这不是第一次跟他坐在一起吃了,以前,吃的多豪爽,大口的肉,大口的酒,呃,当然不是烈酒,笑侃天下风云,多酣畅淋漓。现在坐一起还是吃,怎么就这么别扭。

被他盯着着看,真是别扭,被他当宝贝似的宠着更别扭,也就这么几个菜,他一径的往她碗中夹菜,碗里头吃着不是少下去,而是多起来了。

她瞪眼看:“你想吃撑我呀!”

随手将碗上的菜,连带那枚被她咬过的鱼丸一并垒到他碗上,等她发现时,那被咬了一半丸子已被他夹着送进了嘴里!

紫珞张了张嘴,脸孔不觉热起来,他可高兴了,低低笑的好开心,平常深深如海的眸,此刻就像山泉一样亮晶晶的,很明澈。

“不吃的话,吃一些汤吧!一定要把身子养好!”

他把那碗泛着金黄油脂的汤重新递到她跟前。

紫珞看他一眼,低头小口的喝起来。

唉,这样关切的眼神,令她又想到了一诺,新婚的时候,他就是如现在这个金晟一样,把事情做的体体贴贴,会让人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好男人。

这样的温馨,她抗拒不得。

楼梯上忽传来一阵凌乱的疾走,他们两人都听到了,都往门口处瞧见,下一秒,景侃急匆匆跑来,脸色骇白着。

“怎么回事?这么急匆匆?”

景侃瞄一眼放下碗擦着嘴的岚主子,深吸一口气儿,犹豫了一下,才道:“凝儿小姐在屋里割腕自杀了!她……她不肯走……刚发现,都快断气了……她留下一封信儿说,爷要是敢退婚,她便死在这里!”

待续!

今日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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