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的药女王妃(全本)大结局(三)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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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三)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古刹  分类: 言情 | 古刹 | 辽王的药女王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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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的药女王妃_12

作者:古刹大小:866K类型:穿越时间:2010/6/1220:01:26

,而且你又怀了我的子嗣!不嫁我难道还想嫁给别的男人不成?”耶律彦拓不改狂狷霸道的本性。

“是呀是呀,嫁给谁都不嫁给你这个霸道狂!”秦落衣娇嗔道。

“你试试看!”耶律彦拓惩罚似的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知道她快要失去呼吸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急喘着气,美目流盼,显得更是绝美惊人!

“你欺负人!”她低低嗔怪道。

耶律彦拓长臂一收,更是将她紧搂入怀:“这一生你都休想逃离我身边!”低沉的声音充满霸道宣告。

秦落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只见她轻柔一笑后,双臂轻轻勾在他的颈部之上——

“拓,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才好!”

耶律彦拓鹰眸半眯,他知道秦落衣一定是有何事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于是他勾起笑靥,说道:“只要不是悔婚,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这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啊!”秦落衣的声音柔柔的,如清泉流过男子的心中。

“说吧!”耶律彦拓忍住想乐的欲望,他感到这个午后都充满着轻轻惬意的味道。

“你要先答应我不准生气、不准大声吼人!”秦落衣先提前打着预防针。

耶律彦拓挑着眉,阖黑的眼凝视着她的乌瞳,然后点了点头。

秦落衣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紧张地开口道:“你——放了琴姬吧!”

这句话刚一落地,秦落衣便能感到空气之中立刻开始凝结冰冰的气息,令她即使身处正午阳光之下,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只见耶律彦拓的脸色陡然变成铁青色,眼中的柔情渐渐褪去——

“衣儿,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关于这件事,不可能!”他尽量压下自己的温怒,语气却是十分坚决,以后否决掉。

秦落衣的脸上扬上焦急:“可是你刚刚明明说过不会反悔的!”

“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会为那个女人求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被你嘲笑出尔反尔的小人!”摇了摇厉胜道,紧攥的拳能看出此时他心中的愤怒。

秦落衣紧紧蹩着眉,她知道耶律彦拓隐忍的愤怒,但是,这一阵子一来,他对琴姬的惩罚已经差不多了,难道这的要看着她死吗?

“拓,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你的女人!”秦落衣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耶律彦拓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已经顾不上刚刚答应她什么了,只见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和寒冷,语气更是透着沁心的寒意:“衣儿,你叫我放过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该死,她把他当做什么了?肆无忌惮地为另一个女人求情,脸上却一点醋意都没有,难道她就真的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左拥右抱吗?

他承认自己有很多嫔妃,但是,自从遇上这个小女人之后,他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样子,因此,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侵犯她、威胁她!但她显然不知道这点,竟然一次次地为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求情,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懂地他的心吗?

耶律彦拓越想心中越气!

秦落衣的眼眸闪过一丝为难,她立刻道:“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为琴姬求情的真正目的是——她毕竟救过我一命,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那晚如果没有她的阻止,我早就被赫拉王他——他——”

她的声音哽咽住了,身子也在微微发颤,因为直到现在,当她每每想起那晚的一幕,心中仍旧是惊悚万分。

耶律彦拓铁着脸,没有再说什么,深沉的眸子令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243卷十五:千年缘生·第四节书信(1)

这一天清晨,露珠还挂在掬情轩的竹林中,淡淡的雾气还没有尽散去,竹桥下面的盈盈绿水之上也萦绕着晨雾的缕缕风情。

“主子、主子!”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采南着急忙慌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秦落衣好笑地看着出现在门口处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采南,轻声问道:“何事令你这般惊慌了?”

此时耶律彦拓已经早早进宫,而她正在手持月牙儿云梳,一下一下地梳着一头的柔顺青丝。

采南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几步走到秦落衣身边,将手中的一封书信交到主子的手中。

“这是何人寄出的?”秦落衣眼底扬起一丝惊愕,看着手中的信件微微怔了一下。

采南摇了摇头道:“采南不知道是何人写的信件,只是今早我刚刚采了主子摇得花草回府后,一个卖水果的孩子交到我手中的,还说很重要的信件呢!”

秦落衣一听采南这般说道,眼底的疑虑更是浓重了,于是她不想其他,立刻将信件拿了出来,摊开来看——

“啊——”秦落衣只消看一眼便惊喘出声,随即,她立刻用手遮住唇,一双水眸却因信件上的文字惊得大大的。

“主子?你怎么了?”采南也被秦落衣的燕子吓了一跳,立刻慌张的问道。

“呃?哦,没、没什么!”秦落衣急喘着气立刻说道。

“可是主子,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呢!”采南担忧地说道。

秦落衣又看了一眼信件,眼底的情绪是极为复杂的,只见她立刻抬起头对着采南说道:

“采南,你立刻到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的话,尤其是王上突然回来的话,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知道吗?”

采南连连点头,立马跑到了门外守着,她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那封信对于主子来讲一定很重要,否则主子就不会这般紧张了。

秦落衣颤着手又重新将信件摊开来,看不到几行字之后,眼泪便流了下来!

是桑仲扬!

这书信是桑仲扬写给自己的,信中写到,他现在人就在上京,就在城东的一家客栈之中,而且,约了自己辰时见面!

秦落衣的唇在渐渐颤动着,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脸庞,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书信上面的字迹,是他没错,她没想到桑大哥还会回到这里来看自己,她以为这一生,桑仲扬都不会原谅自己。

心中既是哀凉又裹着异常的激动,秦落衣轻轻拭去眼边的泪雾,随即,她看了看天色,紧接着,轻纱扬过披于肩头之上,走出了房门。

“主子——”一直守在门外的采南一见秦落衣这般样子,自然心是一惊,随即她连声问道:“主子,你——你要出王府吗?”

采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落衣看了看采南惊愕的样子之后,点了点头道:“不错,采南,我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出王府一趟!”

“不行啊,主子,如果王上回来发现你擅自出去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主子,还是不要出去了,或者主子你有什么事情吩咐采南去吧,总之主子不要出去了!”采南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虽说契丹没有中原女子那般苛求,不准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耶律彦拓是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人,他是绝对不允许在没有自己的陪伴下,秦落衣擅自离开王府的。

一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二是不想让更多人窥视她的绝美。

秦落衣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实在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要见桑仲扬,虽然她对他没有爱情,但是,他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他约了跟自己见面,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秦落衣脸上闪过焦急的表情,她对采南说道:“采南,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王上回来了,你——想办法帮我搪塞过去,我一定会早去早回!”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朝竹桥方向走去。

“主子、主子——”采南真是又急又怕,她跺着脚喊道:“主子,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采南也要陪你去!”

“不必了,我一人快去快回就好!”秦落衣转过身轻声说完后,有继续朝前走去,她要尽量快些才好!

她知道如今的耶律彦拓不会伤害桑仲扬,但是,如果一旦让他知道自己瞒着他去见了桑仲扬,他一定会大怒吧,秦落衣不难想象到那张暴怒的脸庞。

☆☆☆☆☆☆☆☆

正值桃花飘落的季节,阳光暖暖地撒在这个繁华的小镇上,各家的商铺纷纷叫卖,上等的丝绸、入眼的唐三彩、自然,还有香飘的美酒。

桃花片片飘散在石子路上,熏香了整个上京,也染红了契丹国铁血般的柔情。

244卷十五:千年缘生·第四节书信(2)

在桃花飘散问,秦落衣绝美的容颜和江南人独有的婉约之气,吸引了众多频频回望的目光,只见她怔怔地站在一家三层高度的客栈前面,眼中裹着着激动和不安。

“醉忘楼”!

很雅致的一个名字,既是酒楼又是客栈

悠悠的美酒香是从醉忘楼中飘了出来,这里占据了这条商业小镇的重要位置,人来人往之际不难将它忘记。

古朴环境是整个酒楼的简约之美,木架穿斗,青瓦小檐。大厅中央悬挂一块用实木雕刻的“福、禄、寿、喜”四大书法大字,浓浓的书香充斥在淡雅的窨,未曾饮酒,已有几分醉意。

这里的菜日堪称师一绝,风味富有变化,蕴含同易阴阳辩证之法,变化创新,巧取变味成美味,浓淡适中,发酵成鲜乃至可化平淡为奇香,而酒香四溢的则是上好的女儿红,不免令众多的文人墨客驻足停歇。

“衣儿——”道低沉而又好听的男子声音在秦落衣的身后轻扬了起来。

秦落衣的身子陡然一抖,随即,她慢慢地转过身,当原本一双不可思议的水眸望进那道裹着心疼的深眸中时,她的唇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衣儿!”桑仲扬同样一袭白衣,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阳光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投射在青石路上,他俊逸的脸上此刻襄着对秦落衣的心疼和怜惜。

他慢慢地走向秦落衣,直到高大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

秦落衣眼中的泪霉再次蒙上了双眼,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启道:“桑大哥,是你?真的是你吗?”

她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喉咙便哽住了。

桑仲扬的大手轻轻揽过秦落衣的肩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道:“是我,衣儿,是桑大哥”

“桑大哥,我以为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秦落衣泣声道。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傻丫头,不要哭了,桑大哥无论走到哪里,心都会陪着你!”

秦落衣咬着唇,看着桑仲扬略显瞧悴的俊容,心,自然是疼的。

风,轻轻吹过,带来砗砗桃花香,几片桃花甚至飞进了醉忘楼之中。

“哎!客官,上等的好酒好菜来喽!”

店小二吆喝着高八度的戏腔,穿梭在这来往的客人当中,却也显着格外的游刃有余。

酒楼上下层加起来虽也有三百多平方米,这全部桌椅加起来虽也有六十余套,可赶上饭点的时候,这酒楼里也是座无缺席。满堂的客人把酒言欢,八、九个跑堂的你来我往;身负经验的老账房舞动着算盘,还有那站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的掌柜的,构成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观,好不热闹。

三楼上等的雅席之中,是整个酒楼之中最能望得见栏外风景的地方,此时,正坐着桑仲扬和秦落衣。

店小二端了两壶酒,进到了此二人的面前。

“两位,咱们这店里不光是酒名满天下,咱们大厨有几道家传的拿手菜,也是令尝过的人赞不绝口,您二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小的。”

虽然在这酒楼里出现过的达官贵人、江湖豪侠不算少数,但阅人无数的店小二却仍能感觉到次桌的两个人来历不凡,以至于他不断地向这里献殷勤。

桑仲扬看了看店小二道:“小二,将酒菜放下退去吧!”

“好、好二位请慢用!”店小二识相地立刻退了下去。

这一处是整个酒家最为安静的,很适台久别重逢之人话诉衷肠。

“桑大哥,这么久你不是去了中原吗?为何又目来了?”秦落衣的眼睛红红的,轻声问道。

桑仲扬轻啜了一口酒,一双深眸锁住秦落衣的容颜,他没有答秦落衣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衣儿,你——现在可否开心?”

秦落衣听罢倍感窝心,她轻声答道:“桑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在关心我,衣儿知道你跟干爹——”

她细细的贝齿咬着唇,其实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忘不了在“醉晚亭”发生的一切事情,甚至也忘不了干爹临死之前的样子。

桑仲扬一声轻叹,眼中也尽是怆然:“衣儿,其实一切事情只是上天注定了,你也无需再过自责,只要衣儿能够开心快乐就好”

秉落衣柔柔地望着桑仲扬:“桑大哥,他——其实对衣儿真的很好!”

她不敢再说下去,毕竟耶律彦拓对于桑家父子来说都是眼中钉的。

“衣儿,耶律彦拓在沙场之上救你而差点丧命之事,桑大哥已经有所听闻,他对你的真心,桑大哥自然是甘拜下风!只是衣儿,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此人了吗?真的决定要嫁入耶律皇室家族?”

桑仲扬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有着担忧的意味。

秦落衣抬起头看着桑仲扬道:“桑大哥,对于衣儿来言,耶律彦拓只是耶律彦拓,衣儿并没有将他和耶律皇室扯上关系啊!”

她不要桑大哥认为自己是一个贪图荣华的女子。

245卷十五:千年缘生·第五节强硬的桑仲扬

桑仲扬听见素落衣这般说道,心中自然是一痛的,他的语气之中也含着痛楚:

“傻衣儿,他毕竟是姓耶律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桑大哥怕你一旦嫁入耶律皇室之中,以后会很辛苦!”

秦落衣轻轻一笑,眼底也尽是坚强:“桑大哥,衣儿知道你心中所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难道耶律彦拓就真的那么好,令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

桑仲扬有些无法隐忍了,他以为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发现自急还是做不到。

“桑大哥……我……”

桑仲扬的厉声令秦落衣的身子微微一怔,她怯怯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在她印象之中,桑大哥一直是温文尔雅的,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火或者是迁怒过。

看到秦落衣胆怯的样子后,桑仲扬愠怒的心也开始软了下来,他的大手轻轻拉过秦落衣的小手道:

“对不起,衣儿,桑大哥不该跟你发火,只是……只是桑大哥很清楚衣儿的性格,难道你认为自己真的适应王府的生括吗?衣儿,你不要忘了,耶律彦拓还有其他嫔妃,难道你以后真的要跟那些女人相互争宠吗?”

桑仲扬的话犹如皮鞭一样抽打在秦落衣的心中,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自,更是无力,她清楚地知道桑大哥所说的都是事实,也是她一直以来要回避的事实。

“衣儿,桑大哥不否认耶律彦拓对你的真心,否则他就不会那般为你牺牲,但是他毕竟不同于凡夫,他可以驰骋于沙场之上,却不可能天天要留于府中处理嫔妃之间的矛盾,生于官宦之家的女子各个都精谙权争之术,但是衣儿你不同,你太单纯,桑大哥根本对你放心不下!”桑仲扬的脸上裹着心疼,言辞真挚。

秦落衣下意识地绞着手指,眼底的不安感,让凝聚的水雾沈淀到最深处:“他……他会保护衣儿的!”

桑仲扬的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碎的寂寞影子,看了秦落衣良久后,轻叹一声道:

“衣儿,你认为耶律彦拓会如何保护你呢?难道他真的能够放弃荣华富贵、放弃耶律皇室的一切只跟你在一起吗?”

秦落衣的心微颤一下,关于这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耶律彦拓的,但是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一直留在王府之中,并不是早己经习惯于那种生括,而是为了爱他,爱那个令所有女子都痴迷的男子。

桑仲扬一见秦落衣眼中的神情后,二话不说,一把将她的手拉起,同时也站起身:“衣儿,跟桑大哥走”

“呃?”

秦落衣惊愕住了,只是任凭着桑仲扬将自己拉住,片到后,她才反应过来道:“桑大哥……不……”

“衣儿,如果耶律彦拓能够放弃一切的话,那么桑大哥也不会怕你日后受委屈了,但是你很清楚他不能,是不是?所以,我今天要带走你,这也是我重新目来的目的!”桑仲扬扯着秦落衣的小手,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不……桑大哥……衣儿……衣儿不能跟你走啊!”秦落衣哽咽着,挣扎着,虽然她很无力,但是要她就这样离开怎么可以呢?

“衣儿”

桑仲扬看见秦落衣这般难过的样子,大手死死扣在了她的肩头上:

“我是绝对不会看着你日后受苦的,我知道,在你心中只是将我当作了哥哥,正因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更不会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跟我走!”桑仲扬厉声声说道。

“桑大哥……”秦落衣抖着唇。

正在此时——

“放开衣儿!”一道严厉冰冷的声音几乎要响彻整个雅间。

桑仲扬和秦落衣条件反射地同时朝声音处望去——

只见耶律彦拓高大壮硕的身形立于楼梯口处,阳光映在他那张几乎是铁青色的脸上,显得格外骇人!

秦落衣的脸色瞬间变得没有丝毫血色,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而桑仲扬也显然被这突然的状况怔了一下。

好不容易,秦落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万万没想到耶律彦拓会找到这里来,而且不要猜就己经看得出他快气炸了!

桑仲扬显然己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他冷傲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有说,只是伸出大手紧紧扯住秦落衣的小手。

“桑大哥……”秦落衣被他这样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抽手还抽不出来,这毕竟是在上京,如果耶律彦拓真的动怒,那么桑大哥会有危险。

耶律彦拓一见这般挑衅后,更是怒火中烧,一双鹰眸里面陡然腾起簇簇怒火,几乎要将眼前的男人燃尽。

“衣儿,过来”他尽量隐忍着自己胸口的怒气,沉声说道。

他不得不强压自己的火气,因为衣儿刚刚惊恐的眼神让他的心不禁抽动一下,他与她经过这么多的事,耶律彦拓深信衣儿不会离开自己的!

246卷十五:千年缘生·第六节一触即发

秦落衣紧张地看着耶律彦拓向前伸出的大手,胸前也在急促地喘息着,无奈自己的一只小手仍日是被桑仲扬握得死死的。

“桑大哥,不要这样!”秦落衣轻声地哀求着,她不想看到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毕竟干爹己经离开了人世,如果桑大哥再有任何的不测,那么自己就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通过耶律彦拓隐忍的语气,她能敏感地嗅到那股即将爆发的狂大怒火,尤其是耶是蕴含怒火的鹰眸!秦落衣知道他在强压自己的火气,但是她不敢保证如果桑大哥再这样坚持下去的话,耶律彦拓的耐性能耗到何时!

耶律彦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他可以很温柔、可以很宽容,但是,他始终还是一头征战沙场的猎豹,再温柔如水,也会全身充满肆意掠夺的力量。

桑仲扬不为耶律彦拓的怒气所动,他知是轻撇一下薄唇道:“衣儿在这个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她要跟我走!”

耶律彦拓眉宇问陡然蹙起,只听他冷哼一声道:“笑话,衣儿即将成为本王的妻,何来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他的语气一如冰冷的脸庞般毫无温度。

“我不会让衣儿嫁入东临王府的!”桑仲扬简练的一句话便将自己此次目来的目的尽数其中。

耶律彦拓桀骜的眉宇一挑,眼神之中也尽是不屑之色:“本王很好奇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阻扰衣儿的想法,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还是她的未婚夫?”

说着,他的大手陡然收紧,青筋也因怒火而凸起。

真是该死的男人,当初就应该解决了他,省得日后这般麻烦!

桑仲扬颀长的身子明显一颤,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其凝重——

“桑大哥——”

“闭嘴!”

秦落衣哽咽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来,便被桑仲扬冷冷地打断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冰冷的侧脸,眼里尽是不解,桑大哥他——他从来不会这般对自己说话的!

心中陡然升起委屈,一层薄薄的水雾也侵入了眼眸之中,将那双清澈之泉掩盖了住。

“耶律彦拓,无论衣儿将我当作什么,我都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在我看来,你将衣儿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衣儿想要的生活是怎样你懂吗?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环境,可惜你却不是能带给她这种生括的人!”桑仲扬的语气咄咄逼人。

耶律彦拓眼中的怒火陡然加深:“桑仲扬,本王奉劝你最好适可而止,本王想怎样对待衣儿是本王的事情,与外人何干?”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耶律彦拓,你深知衣儿生性单纯,根本就不适台贵府嫔妃之间的斗争,如果你真是一心为了衣儿好,那么就应该放弃皇族一切,但是,我想你一定做不到!”桑仲扬厉声道。

秦落衣眉问扬着淡淡的怆然,一抹忧色掠过脸庞。

“桑仲扬,你似乎管得太宽了,衣儿将你当作大哥,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是,今天你想要带走衣儿,那么本王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耶律彦拓冷言说道,紧接着,一双深阖之眸紧紧锁住秦落衣那张满是忧色的小脸,心陡然抽动一下。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数多脚步的声音传了上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三楼便被众多的侍卫给包围了!

整个“醉忘楼”都充满着冷凝的紧张气息,原本热闹的地一时间变得寂静无声,食客们更是惊慌逃窜。

桑仲扬仰头大笑,笑声之中有着对耶律彦拓的不屑:“耶律彦拓,你终究还是需要用这些虾兵蟹将们来维护自己的爱情,真是可悲!”

秦落衣感到心都要惊出来了:“桑大哥,不要再说了——”

她真的怕的要命,如果耶律彦拓一旦动怒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耶律彦拓不怒反笑,他的薄唇勾起一道残忍冰冷的弧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衣儿,难道你没有将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告诉你的这位桑大哥吗?”

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般在桑仲扬的耳边炸开!

“什么?”他立刻到将头转向身边的秦落衣,满腔的惊愕和不可思议!!

秦落衣连忙别下眼去,垂着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桑大哥,虽然这是事实!

“衣儿!”

桑仲扬强迫秦落衣抬起头:“我要你亲口告诉桑大哥,这不是真的!”他的眼神里有着弄弄沉痛。

秦落衣气息变得渐渐不匀,张着无辜的幽幽水眸望进了桑仲扬眼中的痛:“桑大哥……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桑仲扬就像被人宣判了死刑一样,大手陡然松开,修长的身子连连后退。

247卷十五:千年缘生·第七节释怀

耶律彦拓趁着这个功夫,大手一扬,一个劲猛的掌风便将秦落衣纤柔的身子带到了自己的身边,秦落衣还没来得及惊喘一声,便被他大手一揽,稳稳地拥入了怀中。

“耶律彦拓,你真是卑鄙!”桑仲扬一见衣儿被他强行揽去,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探身上前,利落出招——

“将衣儿还给我!”

“可笑,本王的女人际也敢要!”耶律彦拓揽住秦落衣的大手未动分毫,只是用了另一只大手接下了桑仲扬的出招!

“够了,你们住手!”秦落衣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凄声说道。

两个男子同时停住了动作,只为绝美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一扬手,将桑仲扬的手臂放开,紧接着,他皱着眉看了看周围的部下,一声厉吼道:“都给本王退下!”

“是,王上!”侍卫的首领一见耶律彦拓的脸色异常难看,立到带着侍卫们退出了醉忘楼,深怕一个不小心脑袋落地。

一切都似乎安静了下来,其实不然,一切的暗涌都隐藏在两个男人的眼中。

“桑仲扬,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本王的大婚?”

耶律彦拓首先冷声开口道,他尽量会压着自己的怒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衣儿,他不想在自己盛怒之下做出任何让衣儿感到害怕、或者绝望的事情!

“不错,衣儿是我最关心的人,所以我不能看着衣儿往火坑里跳,耶律彦拓,衣儿心中只是将我当作大哥,我也认了,但是,如果你不能带给她幸福,那么就请你放开她!不要用她腹中的骨肉做威胁!”桑仲扬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变得有些平静了,却有着一如最初的坚持。

耶律彦拓虽然己经渐渐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但他的双眼无情而阴鸷地散发微微诡奇的红泽:“桑仲扬,如果不是看在衣儿的份上,本王绝对不会跟你在这费这番口舌,大婚当天如果你有心祝贺,我东临王府随时欢迎,但为了滋事挑衅,本王绝不客气!”

说完,他便紧紧搂着秦落衣想要离开。

如果再多待一分钟,他一定会忍不住狠狠教训此人不可!

“站住!”

桑仲扬恼怒的声音和秦落衣柔美的声音同时扬起。

耶律彦拓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不耐,并没有理会桑仲扬的厉喝,而是一眼望进秦落衣的水眸之中道:“衣儿,你想要做什么?”

眼神犀利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秦落衣望了望桑仲扬那双受伤的眼神后,对耶律彦拓轻声哀求道:“拓,我想跟桑大哥好好谈谈!”

耶律彦拓眼神一暗,另一侧的大手狠狠攥在一起,看了秦落衣良久后,揽住她的大手轻轻放开。

“不要太久,我等你!”声音虽然还是带些愠怒的,却能听出其中溺爱和怜惜的味道。

紧接着,他阴鹜地扫过桑仲扬的脸,大踏步走了下去。

待耶律彦拓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雅问时,桑仲扬一脸憔悴地跌坐在椅子上,但深邃的眸子仍旧是一瞬不瞬地锁住秦落衣的娇容。

秦落衣满眼心疼地看着桑仲扬的样子,慢慢地,靠近他。

“桑大哥,衣儿知道你疼我,但是衣儿真的不能跟桑大哥走啊!”

她的声音娇弱得就像水中的浮莲般令人怜惜不已。

“他——在你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桑仲扬眼神裹着伤痛,口吻更是心疼。

秦落衣咬了咬红唇,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桑大哥,我——我真的——离不开他!”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残忍,但是如果就要她这样离开耶律彦拓的身边,那么她会心痛得死掉的。

“就算以后失去自由、受到委屈也不要离开他?”桑仲扬紧紧蹙着眉,眼中的悲痛不言而喻。

秦落衣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

“桑大哥,虽然拓的性格一向狂佞,而且人人对他产生敬畏之情,但是,我跟他在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才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他,跟他在在一起我真的会很开心,也会充满安全感!”

桑仲扬别过脸去,伤痛深深地爬在了他的俊容之上。

良久后,他才平自自己过于怆然的心情,慢慢地站起身来,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肩头:“衣儿,你知道的,桑大哥一向不会强迫你什么,只是怕你以后会不快乐!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心疼的——妹妹!”

秦落衣眼中含着泪,唇边却扬起最美的笑靥,她感到喉咙也是堵堵的:“桑大哥,有你疼爱着衣儿,衣儿一定会很幸福的!”

桑仲扬修长的手指颤栗地轻抚着她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始终还是不能狠下心强迫她什么的,因为他不想令这个女子对他产生一点恨,她一直是自己心中最难以割舍的珍宝呵!

秦落衣感到一阵窝心,任由桑仲扬将自己搂入怀中,她轻喃道:“桑大哥,在这个世上,衣儿最希望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

桑仲扬将她轻轻拉直身前,深深地将秦落衣的样子看入眼中后,眸问的伤痛慢慢变得释怀:“衣儿,桑大哥祝福你,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一样祝福你,还有——孩子!只要你们快乐、幸福!”

秦落衣含着笑,泪,再一次滚落脸颊!她知道,这一次,桑大哥是真的释怀了

248: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一节大婚(1)

初十五这天,阳光异常的明媚,桃花裹着柳絮蔓延在空气之中,东临王府之中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几乎要响彻整个上京。

整条前往东临王府的道路都站满了老百姓,男女老少,各个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神情,锣鼓声声响,空气中都充满着爆竹的味道。

今天是耶律彦拓迎娶秦落衣的日子,同样也是副将谦傲与初雪成亲的日子,他们特意将喜事成双都定在了这一天,由于两个女子都是属于汉人,因此,成婚大礼也细心地按照汉族的风俗走。

耶律彦拓和谦僦同样一袭火红新郎官的服饰,高高骑于自色的马匹之上,耶律彦拓英气逼人的脸上散发着难能可贵的喜悦之情,而谦僦则是笑得台不拢嘴。两人的身后则是一支长长的鼓乐吹打队伍,再后面就是新娘子坐的的八抬大轿。

当百姓们见到高高骑于马背之上的东临王和副将军时,纷纷跪地贺福:“东临王万福,新婚万福!”

从跪拜的百姓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对耶律彦拓的崇拜之情,东临王和秦姑娘这段佳缘在整个契丹国几乎都是家喻户晓的,而他们能最终结合,这也是契丹国民之福!

“王上,看这架势,即使是皇上大婚也不过如此吧!”谦傲今天是格外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揶渝地看着耶律彦拓说到。

耶律彦拓唇边一勾:“这话让我听到也就罢了,但是要让萧志这个直心肠之人听到的话,一定会以为我东临王有谋变之心了!”

说完,两人爽朗大笑。

两台喜轿同时停在了东临府的门口,稍一停稳后,早就在门口迎接新人的左将军萧志和右将军休哥立刻上前,他们的身后则是府上所以的丫鬟嫔妃们,纷纷跪拜:

“恭祝王上大婚、谦将军大婚!”

东临王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他一拉缰绳,面对王府过道两旁挤满的百姓们,大声道:

“承蒙百姓乡亲爱戴,今为我东临王大婚之日,特专设发放饷、银牛牛马匹,三日饮食美酒,昔天同庆,愿我契丹国国运昌盛”

“东临王万福!”百姓们一听,各个都受宠若惊地跪在了地上,喜得无法言喻。

喜娘们见时辰已到,纷纷走到喜轿前——

“新郎迎娘子出轿啦!”

爆竹声再次响起,耶律彦拓和谦傲相视一笑后,纷纷下马,来到喜轿前,两名五六岁的“出轿小娘”微微挑起轿市后,按照大婚的风惜,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

秦落衣和初雪同样身披漂亮的凤冠霞幢,只见这喜服两领直下一尺,问缀纽子三。后身长于前身,行则折起,末缀纽子二,纽在掩纽之下,拜则放之。

霞幢则是并列两条,尖端缝台,垂在身前,挂坠子,平端收纳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内,织金云霞龙文,用玉坠子,瑗龙文。而红色的鞠衣则为胸背云龙文,饰以珠。红线罗大带,皆织金采色云龙文,喜帕暂时遮住了两个女子的容颜。

耶律彦拓和谦僦分别从“出轿小娘”的手中接过自己娘子的手,喜娘则立到在另一旁掺扶。

按照习俗,秦落衣和初雪出轿门后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然后在新郎的掺扶下一路走到王府的喜堂之中。新人身后跟着属下侍卫、府中的妃嫔和丫鬟们,自然这眼神之中有欢喜的,也有怨恨的!

喜堂布置地格外喜庆,当两对新人纷纷站于喜堂前时,喜庆的曲子再次扬起。

为了使衣儿更自在些,耶律彦拓拒绝了很多同僚们的上门造访,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和心腹外,再者就是大皇子耶律倍了。

只见他也是眼神酸酸地看着被喜帕遮住容颜的秦落衣,对耶律彦拓自然是七分羡慕,三分嫉妒了!

赞礼人在一旁喊道:扣首,再扣首,三扣首!

两对新人照做,紧接着,赞礼人接着道: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整个过程经历了“三跪,九扣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人道:“礼毕,进入洞房”

男子的高大和女子的娇柔融台在一起,形成最幸福的一幕画面。

奏乐再次响起,将整个东临王府笼罩在喜庆的气氛之中。

王府内外热闹非凡,门外众多的百姓们很多还没离去,在热闹地议论纷纷,也有的早已经领了饷银,乐得台不拢嘴,脸上却都是对东临王的爱戴和敬仰。

人群之中,只有一人的脸色是有些落寞的,在王府门前的大树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着王府的方向。

这个人就是桑仲扬,他情愿这样远远地看着衣儿出嫁,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会带给衣儿幸福的男人,只有今天那个高高骑于马背之上的男人,才会使得衣儿开心和快乐。

衣儿,你一定要幸福才好!

249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一节大婚(2)

掬情轩的夜变得异常温柔,连风都是暖暖的,就像情人的手般抚过,充满了怜惜和疼爱。

寝居之中一贯自色清雅之色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就连床榻之上的帐幔也是柔美的喜色,纯金四脚的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同时,两根代表新婚大喜的红蜡也窜跃着欢快的火苗,尽情舞动着自己美妙的身姿。

一身凤冠霞幢的秦落衣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榻旁边,两只小手下意识地绞在一起,按照习俗,她头上的喜帕要等到夫婿亲自揭去才好。

正当她认为耶律彦拓不会回房这么早时,只听见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又轻轻关关了。

虽然没有揭去头上的喜帕,但是秦落衣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份熟悉的男子气息正在朝着自己靠近,她的胸脯紧张地起伏着,不禁好笑自己都已经做好嫁给他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到了今天自己还是这般紧张。

一声低笑自她头顶上轻轻扬起,紧接着,她微微发颤的小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起,然后收紧,被这份温暖的气自密密地包裹住。

“衣儿……”耶律彦拓低沉而又暗哑的的嗓音响起,紧接着,他放开秦落衣的小手,双手郑重地执起喜帕一角,缓缓地将其掀开——

秦落衣一张绝美的容颜立到呈现在耶律彦拓的眼前!

身穿凤冠霞幢的秦落衣另有一番惊艳的美丽,只见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寐含春水脸如凝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羞涩的颦笑动人心魂。

喜帕滑落在地,耶律彦拓此到的眼中就只能容得下秦落衣一人了,他的眸问涌着浓浓的爱意,炽热地几乎都能将人湮没。

秦落衣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后,便连忙垂下头去,虽然她早已成为他的女人,但是在这样的时到下,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衣儿,你终于成为我耶律彦拓的妻了!”男子饱含深情地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凝自的脸颊,感受着指肚之下的柔软和芳香。

秦落衣的脸更加羞红了,她不自得想起;眼前这个男子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有悲伤的、快乐的、绝望的、希望的、泪水的、欢笑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今天有了更深到的记忆。

她慢慢抬起头,一双清澈的乌瞳充满柔情地望着耶律彦拓,唇边渐渐勾起美丽的笑靥,只消这样一个简单动作便表示了她今生的无怨无悔!

小手重新被耶律彦拓纳入大掌之中,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衣儿,今天会不会很辛苦?”

衣儿毕竟已经怀有身孕了,所以他很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这一天的折腾。

秦落衣知道他的担忧,她柔柔地摇了摇头道:“有你在怎么会辛苦呢?何况我还一直坐着呢!论辛苦,你不是更甚吗?”

“傻丫头,今天是你我的大喜日子,我自然是要早早打发他们离开才好!”耶律彦拓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矫俏的鼻翼。

紧接着,他将衣儿轻轻扶起,一同来到喜烛前,柔亮的烛光将耶律彦拓英俊的脸颊映得更加动人心魄,一双鹰眸褪去了一贯的狂傲和不驯,取之而代的则是浓浓的爱意。

大手轻轻执起其中一只酒杯交与秦落衣,自己则拿起另一只。

洞房花烛,喝交杯酒。

秦落衣温婉一笑,然后欲要喝下这杯酒——

“衣儿,交杯酒不应该这样喝!”耶律彦拓轻轻将秦落衣执杯的手落下后,言语揶谕地说道。

“呃?那该如何?”生性单纯的秦落衣根本就没看见耶律彦拓那抹揶谕的目光。

耶律彦拓眉问一挑,随即薄唇勾起一抹坏笑:“让我这个做夫婿的裁裁你吧!”

话音刚落,只见他大手一扬,将整杯喜酒喝入口中,在秦落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手臂猛地收紧,满腔怜爱地俯来——

唇覆上她的,随着他的辗转引诱,喜酒如清泉般慢慢流入秦落衣的口中,进而流进了她的体内,男子生猛浓烈的气自裹着淡淡的酒香,带给秦落衣的却是无尽悸动。

“衣儿……我的衣儿……”耶律彦拓情真意切地低喃着,将她的双手抓环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厚实的双臂不停的轻抚她背后的紧绷,使她渐渐融化,渐渐让她的身子感受到的激荡,熟悉他的身体线条与气味——

只有他的!

他的舌与她舌尖共缠绵。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一双小手不觉地在他颈上收紧,使两人更密台。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体,逼迫她的思想罢工,全自他的意识来驱使。他已俘掳了她!

当那份熟悉的紧绷陡然腾起时,耶律彦拓才喘着粗气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看着她莹白的芙颊沾上了红晕,在黑夜中像会发光似的,令他更加心荡神摇。

这个女子,他的妻,他的王妃,他一开始就爱进了心底,不是吗?

250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二节怦然的清晨(1)

清晨转醒时,整个掬情轩充满了淡淡的花香味还有青竹的清雅之味。

床榻之上的人儿忽然嘤咛转醒,绝美的小脸上,迷蒙的瞳眸眨了眨缓缓睁开后,整张容颜瞬间染上了一抹轻幻醉人的娇态。

秦落衣的身子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却发现自一直被耶律彦拓的大手紧紧纳入他的胸膛之中,即使是在睡梦时,他还是霸道地用另一种方式来宣告自的所有权。

她的双眼微热,心湖泛起汹涌暖意,唇际扬起淡淡的笑,伸出小手覆在了耶律彦拓英俊的脸庞之上,轻轻地勾勒着那棱角分明线条。

所有人都认为东临王狂傲无心,而她所看见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比谁都还要心思细腻的男人!

人的情感竟是如此微妙,只是对方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一句话,一夕之间,让她完全有了不同的体悟和意念。

秦落衣从来没有这般踏实过,虽然她知道自己身份一旦发生了改变后,可能要面临的麻烦和嫉妒会更多一些,心中却是平静的,没有害怕,也没有担忧,可能自己已经在潜意识之中认为这个男人一定会是自己的保护神吧。

看着熟睡的耶律彦拓,薄薄的唇,满足的轻扬着。好看的眉眼,也轻松的舒展着,少了平日里的霸气,却别有一股盅惑的味道。

可是,他的长臂固执地揽在她的腰际,以全然占有的姿势——

宛如一个孩子霸着他心爱的玩具……

秦落衣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女人之所以爱上一个男人,看出真正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孩子或是坏孩子,所以,疼了他......

她不自自主地抿唇笑了,孩子嘛?

轻叹一口气,然后满足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而稳重的心跳之声,是啊,他这个时候还真像个孩子,一个就像得到全世界而满足了的孩子!

秦落衣正想着,便只觉得腰问的力量一紧,随即便被男子的手臂拥紧,就像要将她融入体内似的。

“拓......你的力气弄痛我了!”秉落衣低低地抗议道。

耶律彦拓哈哈大笑后,放轻了手臂的力量:“刚刚我以为你会偷香,所以暗自高兴了半天!”

轻蹙着浓眉,带着些微的起床气,瞪她。孩子式的恼意,在这样的一个清晨,竟新鲜可爱得令人怦然心动。

秦落衣忍襟不住,粉拳打了一下他强健的胸膛:“还真是个孩子呢,怎么会这般赖皮?”

她这般的柔美娇态看在耶律彦拓的眼中更加心神摇曳,紧接着,他就势一个翻身,将她环在自己的身下,好看的英眉微挑道:

“如果我是孩子,怎会有本事令衣儿你怀上我的子嗣呢?”

一句话暖昧异常,秦落衣听后立到红晕了小脸,她不自偷瞄向他,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瞳,眸底的光芒,清亮得吓人——

“衣儿……”耶律彦拓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低沉的嗓音襄着对她的爱怜,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之上,感受着两人爱情的结晶。

“嗯?”女子的声音还有着清晨淡淡的慵懒感。

他执起起她的小手,拉至唇边充满怜爱地轻吻了一遍又一遍,深邃的眼眸对上她耶双清澈的眸光。

“爱我吗?”

秦落衣看着他极其认真的眼神后,心中一阵悸动,她娇羞地点了点头,满眼的笑意。

“说出来!”耶律彦拓霸道地命令道。

他就是要她大胆地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因为她是他的妻,他崾她全部的情绪和想法。

秦落衣更加不好意了,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喃喃说道:“才不要呢,怪怪的!”

耶律彦拓的眼神更温柔了,充满宠溺的凝着她,然而邪恶的薄唇却抵在她敏感的耳边,炽烈而危险的气自,尽数喷在她的耳周,她雪白诱人的脖子里。

“再不说,休怪我这个做夫君的不客气!”

“不要,才不要!”

“还不说?”

忽地,他一口含住她自嫩的耳垂,炽烈的气自,撩拨着她心灵的最深处,带来似舒服又似痛苦的酥痒。她颤抖抖着想要逃开,却被他更快一步桎梏,大手贪婪地一路向下,熟练地来到她的敏感之地……

“拓,不要,我说我说!”秦落衣全身都在轻颤着,娇柔地向他求饶。

耶律彦拓薄唇一抿,微微停止了动作,好整以目地舌着她的眸子。

“拓,我……我爱你!”秦落衣终于鼓足了勇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虽然是个事实,但是加上这次她才说了两次。

耶律彦拓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她撒下温柔的网给紧紧收住然后包裹,他自俯来,温柔的唇自落在了她光拮的额头上完美的鼻尖上,随即覆上了她芳香的红唇,浓烈辗转。

251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二节怦然的清晨(2)

秦落衣感到了幸福的包裹,她低低地喘息着,感受着耶律彦拓,也就是自己的夫君带来的爱意。

凌乱的长发,洒在她的身下,散发着甜馨的幽香……

耶律彦拓喉头不由涌上一股烧灼感——

“衣儿,我的妻,你便是我的一切!”

他俯子,仿若受到某种牵引般的,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长发中。尽隋的汲取她的温香。

英俊的脸鹿上,满是深深的满足......

激烈的吻,一路滑下她雪白的颈子,诱人的香肩,的锁骨……

最后,来到她的丰盈……

他埋首在她雪白之中,耶恶地流连徘徊……

的胡碴,为她带微徽的刺痒……

而后,他一口含住她粉嫩的花蕾,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凇而炽烈的印记……

大手则握住另一侧,全然的亵玩……

她敏感而稚嫩的身体,猛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抖起来……

一股陌生的无法言喻的,如脱缰野马般朝她十来,冲散了她的理智,令她不由娇吟出声……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而他不断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宣示着。

一遍,两遍、三遍……

浑厚而执拗的声音,直直撞入她的灵魂……

片刻后,耶律彦拓强压下了自己的欲火放开了她的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想要释放的冲动,昂藏的身子微微支

起慵懒靠早床头,随即,强劲的手臂将女子环起。

秦落衣温顺地将小脸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仍由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齐腰的青丝。

她知道他在在隐忍,在强压自己的欲火,为的就是怕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儿,心中泛起浓浓的感动,仰起小脸道:“拓,其实你……”

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对上他的眸子竟然有了胆怯之情。

耶律彦拓眼底含笑,低声问道:“衣儿想说什么?”

秦落衣用力地咬了嚷红唇,细细的贝齿在娇嫩的唇瓣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男子微微壁了一下浓眉后,眼底流露出心疼的神情,随即修长的手指一伸,将她饱受蹂躏甫的唇轻轻掰了开来。

秦落衣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耶律彦拓,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这样很难受,其实你还有其嫔妃不用

样这样禁欲!”

她几于是硬着头皮将这句话说完的话毕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心好酸,也好疼!

很明显的,男子健硕的身子然一僵,随即原本轻托她唇瓣的手指转了动作,下一刻便将她的下巴执起。

只见他脸上的温暖倏地消失无踪,职而代之的是令人畏惧的森冷气息

“衣儿,这是你所希望的?”暗哑的声线,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秦落衣的身子有些颤抖,她敛下眸尽量规避他那双似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眸子,轻声道“不希望又箭怎样呢?这毕竟是个

不争的事实”

轻柔的声音中裹着淡淡的委屈还有一—跟其他女子一样该有的嫉妒!

不错,她很在意这点,虽然自己以为可以大度地接受或者是漠然,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的夫君还是其他女人的,心就会好疼

好疼,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汉族男子尚且妻妾成群,何况又是一向不拘小节的契丹男子呢?

爱上了耶律彦拓,也就娈得患得患失,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心情吧,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东临王,她从来下强习专自己的爱

情能保持一生,爱她,她明白。也能感受的到,但是这又如何呢?

在这个王府之中,属于耶律彦拓的女人何止她一人呢?

望着她苍白的小脸,耶律彦拓的心脏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隐痛。

他已经习惯被眼前的小女人牵动情绪所以,很好的都掩饰在眼底。

“我是你的夫君!”他淡淡的陈述:“你该信任我的……”

秦落衣轻轻坐起身,拍了拍自己过分苍白的小脸,强作敢笑道“拓,时辰不早了,今天你不是还要进宫去吗?我来为你

更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到,她的双肩便被耶律彦拓的大手禁锢住“衣儿,你在逃避什么?”

语气咄咄逼人,直直穿进她的内心深处。

“没有我哪有?”她条件的反射性地否认着。

耶律彦拓将她眼底凛然纳入心里,他怎么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呢,但是,她要足够相信自己才好啊!

“衣儿,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声音重如磐石,极其认真地命令遭。

秦落表扬起一双水眸,清澈之问爱意和伧然并存。

耶律彦拓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的乌瞳道“衣儿,在我耶律彦拓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妻。因此我会保护你不

会受到任何的困扰,相信我至于府上的嫔妃,我自会处理!”

秦落衣猛然瞪大了眼睛,她颤声声问道“你……你要如何处理?”

她感到一阵名的紧张在卡住自己的脖子,他怎么可能舍想到处理这些嫔妃?实在太怪异了!

耶律彦拓脸上的冰冷渐渐退去,取之而代的是无尽温柔的魅惑:“关于这一点就不是衣儿要关心的问题了,一切交给我,

嗯?”

秦落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子想要做什幺,但他是她的夫君,自己要相信他,不是吗?

252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三节侯国大王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一向是伴君重臣的禁忌,然而耶律彦拓应该算是意外中的意外、特例中的特例了,对于他来讲最贴切的形容便是“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

耶律彦拓冷峻如大理石雕刻出的五官几乎一点表情都没有,统领数五十万大军并非易事,但对于早年即崭露军事领导天分的耶律彦拓来说,却易如反掌。

他天生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凛然气势,却又能与下士小兵同甘共苦,加上领军有方,战战皆捷,无形中为他塑造出无人能及的领袖魅力,所有人皆甘于服从。

今天燕一年一度的沙场点兵,目的就燕为了提高士兵们的作战斗志和气势,校场之上,艳阳照着每一张士兵们或成熟或稚嫩的脸庞,皇帝耶律阿保机和皇后述律平端坐于正侧大殿的龙椅之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文武重将则都站于两侧。

耶律阿保机在向大军鼓舞宣誓之前,耶律彦拓只是策马登高到校台上,向底下扫了一眼,随后轻轻扬起一手示意,数五十万大军竟然瞬间悄然无声,凝肃静默的气氛,强烈地撼住当场所有文武百官——

皇帝耶律阿保机显然也发觉到这一点,虽然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子,虽说两个皇子也不乏骁勇善战,但比起耶律彦拓这个皇侄而来不免感叹英雄暮年嚣哀愁,他又将头转向自己的两个皇还是差了很多。

雄伟壮观的点兵仪式在一项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老兵斗志毅然,新兵斗志昂然,每一个人脸上都扬着对耶律彦拓的崇拜和敬畏,可以看得出,这五十万大军在耶律彦拓的手中训练得精准有序,而且强大的作战力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

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看着契丹大军这般神勇之势,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东临王耶律彦拓上前听令!”耶律阿保机免去传令官的叫唤,豪迈爽朗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上扬起。

身骑战马的耶律彦拓缰绳一拉,战马嘶吼一声,从校台之上飞跃而下,朝正侧的大殿方向驶去,当距离大殿高阶有100米距离时,耶律彦拓劲手一勒,战马陡然停住——

只见他一个翻身下马,左手稳稳托起头盔,步伐稳健地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五十万大军肃然无声地自觉站成两队,分别于大殿的左右两侧,眼神之中闪烁着对他们主将的爱戴。

站于高阶之下,耶律彦拓停住了脚步,右手搁于胸前,单膝跪地:“下臣听令!”

低沉的声音有着稳健的力量,眉宇间的刚猛之气令人无法忽视。

“东临王,你屡战屡胜、屡立奇功,先破渤海国,后征赫拉族,至此得我们契丹国江山统一,因此朕要好好奖赏与你!”

耶律阿保机看眼的赞许嚣道:

“皇上圣恩浩荡!”

“嗯!”耶律阿保机捋了捋胡须,继续道:“东临王听封!”

耶律彦拓眉间一丝疑惑滑过,随即大声道:“臣子在!”

“从今起,朕将封你为‘侯国大王’,赐别苑五处,上京三处,渤海国两处,希望你能更好效忠契丹国,祝朕完成雄心霸业!来人——”

传令官立刻上前——

“今赐予‘侯国大王’命符”

耶律彦拓接过命符,唇边一勾,大声道:“微臣当致死效忠我契丹!”

“候国”,实则是指临近上京的渤梅国,而“候国大王”之所以会位高权重,就是因为坐上这个位置上的人,不仅手握契丹兵权,而且更可以掌握渤梅国的所有兵权。

最明显的意思就是——耶律阿保机已经默认了当初耶律彦拓恳请将渤梅国纳入己用的决定。

校场之上所有的士兵们和文武百官听到皇上宣布的这般封令时,纷纷跪于地上:“群臣恭贺喉国大王’,愿大王万福”

祝贺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场。

良久后,耶律阿保机看着耶律彦拓道:“渤梅国交予你的手中,但朕命你在一年之内恢复渤梅国的人丁兴旺,进而经济繁华!”

耶律彦拓眼底闪过坚毅神情,道:“谨遵圣旨!臣当竭尽全力!”

耶律阿保机微笑着点了点头,片到后,他再次开口道:“另外,当初朕的性命多亏秦姑娘相救,今,朕特封秦落衣为契丹国女国医,可依据国医命符自自出入皇宫御医房,更好地精进医术!还望“侯国大王”莫要拒绝!

耶律彦拓眉问微微一蹙,随即,他扬声道:“臣自当代为领命!”

姜,始终还是老的辣,大殿之上和大殿之下的两人心中自然都是有各自的打算。

耶律彦拓为了能够带给秦落衣一片安静不受侵扰的清凉之地,深知,只有将渤梅国纳为己有,手握兵权方才是安全之策。

他没有想到皇上能这么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而且还这般爽快,但是当他听到皇上封秦落衣为女国医之时,耶律彦拓也就明自了皇上的用心!

“女国医”——位高于众御医之上,虽说她可以不用每日早朝,但也是规定了进宫的次数,这样一来,控制了秦落衣的行踪,也间接控制了耶律彦拓的一切举动,说自了,耶律阿保机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耶律彦拓的兵变。

卷十六:英雄红颜第四节嫔妃们的前来

耶律阿保机见耶律彦拓没有拒绝,心中自然是大喜,而坐在旁边的述律平也连连地笑着点头。

“侯国大王平身”

耶律阿保机看着大殿之下单膝跪地的耶律彦拓说道。

他是看着这个皇侄长大了,这么多年正因为他的骁勇善战为契丹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按理说他可以不用怀疑拓儿的忠心,但是刚刚在大殿之上,他也发现了,拓儿只是淡淡的举手投足间,便能令数五十万大军肃杀安静,悄然无声,这无疑也令他这个做皇帝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前一日,耶律彦拓向自己请求相让渤海国一事令他着实有些气败,因为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拓儿要远离上京此地,二来,他知道藏宝图一直被拓儿搁置身边,如果再掌握兵权,那么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安枕无忧呢

宫中的权力斗争是最常见也是最残忍的,父子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是皇叔侄呢虽然他知道拓儿不会是那种兵变之人,但他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下才好。

因此,为契丹国的江山着想,他立了拓儿为“侯国大王”,将渤海国的土地封封于了他的同时,也将他的王妃封为“女国医”,进而可以控制他的一些过激的行为

两个男人的心思全部深藏精芒的眼仁之中

耶律彦拓并未起身,只见他低沉沈冷地开口道:“皇上,下臣还有一事请求”

“哦不知拓儿所为何事,但说无妨”耶律阿保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曩向前倾了倾身体道。

耶律彦拓扬起低沈的嗓音道:“臣恳请调用谦傲副将、左将军萧志、右将军休哥一同前行”

耶律阿保机沧桑的脸庞略微一滞,眉间也微微蹙起道:“朕深知这三位将军与拓儿配合多年,但拓儿可想过,将这三人调任渤海,那么上京则少了栋梁之才”

耶律彦拓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纹,但眼底带着一贯的狂势和深沉:“皇上,现今静渤海国正是用人之际,拓儿将三人调用自是为我契丹国运考虑,再者,皇上难道忘记了,这三人是拓儿一手培养起来的,拓儿既然能够成就三位栋梁之才,自然也可成就更多栋梁之才,皇上无须担忧”

他的话虽是咄咄之意,却句句在理。

耶律阿保机听罢后,将头转向皇后述律平,轻声道:“不知皇后何意”

皇后述律平一向是欣赏耶律彦拓的冷静和果断作风,因此,当她听到皇上问向自己弦意见时,她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拓儿一向办事考虑周全,这次臣妾也深信他是处于大局考虑的,皇上何不给拓儿一个机会呢”

“嗯”耶律阿保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皇后所言甚是,那好,拓儿,朕便允许了你的请求,但是,你要尽快提拔更多的良将才好”

“拓儿遵旨”耶律彦拓恭敬地笞道。

☆☆☆☆☆☆☆☆

宁静的午后,只有清脆的鸟叫声响彻在掬情轩露上空,清风拂过,带来更温暖暖的气息。

“主子——主子——”

采南一声高过一声叫唤完全打破掬情轩的安静,就像平静的水面上投射一枚石般引起涟漪。

秦落衣的小腹已经可以看出隆起了,这个小家伙一天到晚地总是在她的肚中折腾,也不知道是否真是随了那耶律彦拓的性子呢。

当听到采南的“狼叫”后,心中自然是一惊,下一刻便看到采南着急忙慌的神情。

“采南,你怎么了?大呼叫的?”

采南气喘嘘嘘地到秦落衣的面前,一手支着桌上,一手抚着急促起伏的胸脯,然后,指了指外面——

“主子……”她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调整了一下气息道:“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秦落衣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沿着采南的指向看,却没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情况发生。

采南终于将气喘匀,她的小脸满是苍白地说道:“主子,府上的其嫔妃正朝着掬情轩的方向走来呢!看样子就是来找主子的!”

秦落衣听罢,眉间凝上淡淡疑虑,那几位嫔妃找自己做什么?她一向很少跟她们来往呢。

“采南,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秦落衣轻声问道,真的是好奇怪,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采南歪着头用力地想着,想了片刻后,小脸扬起一抹笑:“依采南看,她们一定是来巴结主子的,主子现在可是贵为王妃,她们不讨好你还能去讨好谁呢?”

秦落衣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采南,如果她们有心这样话,也不用一起前来啊,难道巴结人也一定要商量吗?再者,在大婚当日,她们便知我一向淡泊名利,不问世事,因此,即使她们有心巴结,我也不可能去为她们做些什么的!”

“对哦,主子分析的在理,那这样的话,采南就不知道她们前来的目的了!”采南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秦落衣看着采南这般样子后,忍襟一乐:“看你!好了,不要苦思了,既之则安之,泰然面对即可!”

采南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话音刚落,在掬情轩竹桥之上便出现几位嫔妃们身影,汪汪的绿水映出她们绰约的姿色。

254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五节紧张气氛(1)

午后的风有淡淡的燥热,也许真的是快要到了夏季的缘故,然而在这有喧嚣的是非之地,掬情轩着实不失为一处清凉的处所,可能是因为那大片大片的竹林起了遮阴的效果,也有可能是秦落衣此人本身便会给人一种清凉如水的感觉。

因此,当几个嫔妃额上带着细细的汗丝来到秦落衣面前时,她的整个人却显得温凉如水,眸中也尽是淡定从容。

只见她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的一袭白纱随着从外厅之中流窜进来的淡淡清风而徐徐飘荡着,齐腰的青丝偶尔也有几缕因清风拂过而滑落肩头,为她整个人都增添了绝美的味道。

“三位既然来此,就请坐吧!”秦落衣只是淡淡地抬眸扫过三位嫔妃的脸色后,心中只是微怔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

很显然,她们此次前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多谢王妃!”嫔妃们各个心不在焉地说道,随即纷纷坐在了精致的木椅上。

采南懂事地立刻倒好了三杯清茶放置她们眼前,清茶的淡香伴着院中的花香显得更是格外的沁人心脾,然而这三位嫔妃显然没有什么心情来欣赏这些。

秦落衣淡淡一笑,道:“我并非是喜欢拐弯抹角之人,三位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无须顾忌!”

这三位嫔妃分别是珍妃、泰妃和灵妃,只见这三人一听秦落衣这般说辞后,相互环视了一下后,珍妃开了口:“王妃果然是性子直率之人,其实妹妹的性子也跟王妃相近,因此,如果妹妹因不加修饰的言语而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秦落衣优雅地品了一口茶之后,轻声说道:“珍妃但说无妨!”

只见这珍妃丰满的身子穿着淡绿衫子,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她轻轻一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妖媚的神情:“王妃,其实妹妹们今天来掬情轩中打扰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想问王妃一句,你打算让王上怎样处理我们这些人?”

只听珍妃的语气咄咄逼人,眉目间也渐渐扬上意思愤怒,而泰妃和灵妃很显然也有些神情紧张,但是她们吃定了秦落衣心肠柔软,知道即使她们今天的言行再过分,这个王妃都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容妃就是很好的例子。

秦落衣一听,眉间扬上一丝疑惑,拿杯的手很明显地一怔,随即将茶杯放下,立刻问道:“珍妃,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珍妃一听秦落衣这般反应后也着实一怔,但灵妃很显然就没那么好耐性了,本身加上年龄较小的原因,之间她杏眼一瞪,言辞犀利地说道:

“王妃,我不明白你是真懂还是假懂,难道你不知道王上被封为‘侯国大王’一事吗?”

听到这话后,秦落衣更是大惑不解了,她连声问道:“侯国大王?什么侯国大王?三位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感到现在自己一头雾水的,怎么一下子又出来了个侯国大王,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也不能怪秦落衣不知情,因为这三位嫔妃的阿爹都是在朝中做官的,自然消息灵通。

泰妃也有些坐不住了,相比灵妃的冲动,她显得稍微沉得住气些:“王妃,皇上已经将渤海国赐予了王上,并封其为‘侯国大王’,这样一来,这样一来,王上很有可能便会将府邸迁移至渤海国,而有资格跟着王上走的就只有王妃一人而已,因此,我们自然在担心自己的命运如何!”

秦落衣当场便惊呆住了,皇上将渤海国赐予了耶律彦拓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马上就可以回到渤海了吗?

想到这里,她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小手死死地按住心口处,因为她真的怕这心脏会因为这个天大的消息而蹦了出来!

“啪——”

只听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猛地扬起,将秦落衣的思绪陡然打断,她立刻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灵妃一脸怒气地拍案而起,很显然她以为秦落衣刚刚的失神是在沾沾自喜。

“你说,你是不是准备要求王上将我们几个废掉?”

秦落衣微微一蹙眉,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直站在身后的采南显然看不下去眼了,她立刻扬声道:

“灵妃,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对我们王妃这样大呼小叫的,难道你就不怕王上万一怪罪下来,你也会是容妃的下场吗?”

灵妃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也知道刚刚自己太过大胆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心里始终是不甘的,她只能继续壮着胆子,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采南:

“你这个下的奴才,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你——”采南气结道。

“采南!”秦落衣轻声喝道:“休要无礼!”

采南气鼓鼓地退到了一边

只见秦落衣微微扬了一下唇道:“灵妃,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情,我是采南的主子,因此,能够有资格教训采南的,就只有我而已!”

255卷十六:英雄红颜第五节紧张气氛(2)

灵妃没想到秦落衣能够反唇相讥,因为在她们的传统观念中,一向是鄙视卑微的汉女的,虽然她贵为王妃,但是那种温温的个性是改变不了的,因此,她们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珍妃一见灵妃控制不住怒火,连忙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毕竟秦落衣还是王妃的身份,在王上心中最宠爱的还是他2,如果一旦撕破脸皮的话,被王上知道始终要遭殃的。

“王妃,其实妹妹们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未来讨个说法罢了,毕竟王妃你现在是王上身边最得宠的女人,而且坏了王上的子嗣,那么网上自然对你也是千一百顺的,所以,你的意见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王上的意愿!”

珍妃尽量控制住心中隐隐的妒火,声音却一样裹着一丝锋利。

秦落衣心中自然也明白了她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她重新坐回到木椅之上,轻轻执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我想几位今天算是白走了一趟,对于王上封国之事我并不知情,但即使是知情,我也无法左右几位未来的命运,这事还是让王上亲自定夺吧!”

“王妃,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是嫔妃之首,理应由这权利才对,我看你就是诚心想要我们几个离开王上,对不对?其实你早就想让王上废掉我们几个,你这个印度的女人!”灵妃眼中都冒着簇簇的怒火,似乎都想将秦落衣燃成灰烬!

“是啊,王妃,起码这事儿你得给妹妹们一个交代,否则怎么会服众呢?”泰妃也插言道。

秦落衣刚到自己快被这三个女子弄得头大了,她的眼中开始渐渐扬起不耐烦,然而就在此时——

“你们好打的胆子!”

一道浑厚冷然的声音陡然在房门处扬起,重如磐石,冷如寒潭!

所有人都纷纷大惊,尤其是这三个嫔妃,当她们看清站在门边的正式退朝回府的耶律彦拓时,原本红润的脸上都顿时失去了血色!

从她们一张张惨白的脸上不难看出此刻心中的恐惧和害怕。

王上!!竟然是王上!她们玩玩没想到王上会这么早回府,如果她们早知道的话,觉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掬情轩的!

耶律彦拓颀长见说的身形负手而立,身后的阳光被大片遮住了,使得他的一张俊脸在阳光下忽明忽暗,显得更加阴冷和愤怒。

只见他眯起斜长深邃的眼眸,灵力地审视眼前的这三个嫔妃!

该死!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趁自己不在附中来到掬情轩为难衣儿!简直是该死!

“王、王上万福,臣妾给、给王上请安!”怔楞了片刻后,三个人才想起来给耶律彦拓请安!

耶律彦拓冷哼一声,从他如大理石镌刻的脸上看不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只见他身形傲动,缓缓地一步一步朝三个嫔妃走了过来。

殊不知,他没靠近一步,这三个人的冷汗就多出一层。

秦落衣也有些被这冷凝的气氛吓到了,因为她从耶律彦拓的脸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嗜血味道,就像当初对到容妃一样。

浓烈的血腥味似乎一下子涌上了秦落衣的鼻息之间!

当耶律彦拓走到灵妃身边时,他停住了脚步!

“王上!”灵妃意见耶律彦拓在自己身边站住后,心中就开始不断地打鼓,尤其是一抬头对上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时,双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

“怎么?害怕了?刚刚你可是很勇敢的!”耶律彦拓说着,冷鹜的寒意陡然扬上了眸间。

“王上赎罪!刚刚臣妾也是一时情急才冒犯了王妃,请王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灵妃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抽出哽咽地求饶道。

耶律彦拓猛地将大手卡在她的下颚,然后将其狠狠捏住,一点感情都不带:“一时情急?本网看你们三人是一早就串通好的,合伙来这里闹事!”

他的声音几乎要吼震了整个掬情轩!

“王上,冤枉啊!”其他两人一听耶律彦拓这般说法后,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道。

耶律彦拓大手陡然一收,他有些痛彻心扉地说道:“你们三人实在是令本王太过失望了,无论你们是为了怎样的目的进府,毕竟现在是本王的嫔妃,原本本王不想忘旧,但是,就在刚刚,本王已经改变主意了,本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本网身边觉不会留有心思这般带毒之人!”

说完,他拂袖用力一甩,冷然的气息全部充塞着他的全身!

不仅是三个嫔妃,就连站在一旁的秦落衣也惊楞住了,她的一双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耶律拓彦那张刚毅的侧脸,心中陡然一疼!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他不会将这些嫔妃留在身边的话,那么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呢?

她们怎么可能主动放弃呢,如果一旦离开了耶律拓彦的话,一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自己再也无法拥有,再者便是她们的父辈和亲戚都是在朝廷之中任官吏的,如果她们一旦失势的话,那么他们的地位自然为之不保!

耶律彦拓眼中闪过万般的无奈,如果刚刚他没有看到那一幕的话,他可能会为她们考虑地更周全一些,但是,她们干刚的行为实在是令自己心灰意冷,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上海衣儿和她腹中的孩儿!

“你们退下吧,关于你们,本王自由主张!”他一生冷然喝到。

三个嫔妃大眼瞪小眼,心中扬起微微的不甘,但是谁都不敢表现出来。

“还不退下?”耶律彦拓很显然耐性已经磨光了。

“是,是,臣妾告退了!”三个嫔妃意见耶律彦拓这般神情后,立刻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前身离去。

256卷十六:英雄红颜第六节清水之地

昆仑飞雪漫天舞,白衣如雪笑如花

一朝冰破银雪出,万千光华集一身

抚琴锁眉等红颜,顰笑天地尽失色

若等相见喜极泣,风华绝代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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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有一天能够回到渤海国,这个养育了自己的地方!

如今的渤海国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繁华,虽然早已经没有了硝烟弥漫,但一进城门,秦落衣的眼眶还是湿润了。

整个渤海国显然就像一座死城般,就连元被最繁华的商街上也死气沉沉,即使还有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当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进城时,也吓得连忙躲回了家中,将门掩的死死的。

秦落衣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回到了渤海成,百姓们毕竟不知道灭国的真正原因,他们只知道因为契丹国的攻占,而使得他们失去了家园。

她柔软的身子下一刻便被一只有力的臂弯搂紧,秦落衣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男子深邃的眼,温柔的心,却有着胜比常人的耐力和坚韧。

“衣儿,无须担心,这里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恢复以往的繁华,甚至会更好!相信我!”耶律彦拓心疼地伸手扶去她脸上的哀伤,眼底却是一片坚定。

秦落衣一双水瞳一瞬不瞬地看着耶律彦拓的眼睛,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因为她知道,只要他将此话说了出来,便一定会实现!

耶律彦拓怜爱地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身体会吃得消吗?我们马上就会到了!”

秦落衣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道:“拓,为何你会突然决定要会渤海国呢?”

耶律彦拓伸手冲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底含笑道:“小东西,这并不是突然的决定,而是当我看到你之后,便有了这样的念头!”

秦落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后,她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一早就有打算了,这也是你不愿隐世的原因所在?”

耶律彦拓摇了摇头道:“衣儿,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因此我要更好的保护你,唯一的办法便是拥有稳定的病例和权势,隐世并不是一个彻底解决办法,因此,我一定要将渤海国拿到手中。”

秦落衣的心中涌起暖流,她将头轻轻靠在耶律彦拓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叹息了一声道:“拓,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中暖暖的,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了干爹、没有了桑大哥,但是这里还有未来的希望,不是吗?

“傻丫头!”耶律彦拓低声笑道。

“对了!”秦落衣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扬起头看着耶律彦拓。

“怎么了?”耶律彦拓轻挑着眉宇轻声问道。

秦落衣喃喃地问道:“那些嫔妃,你——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文化的同时,眼中也扬起一丝怆然的神情,虽然是转瞬即逝,却被心思缜密的耶律彦拓捕捉到。

“衣儿,对于她们,我并不想这般狠心,但是那天的情景令我很担忧,你生性善良单纯,如果没有我在你身边,她们有心要对付你一定会不择手段,并不是为了我这个人,而是为了家族的更高权利,而且在我心中,唯一一个心中承认的妻便是你——秦落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有你相伴,于愿足矣!”

秦落衣绝美的小脸上一片动容,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情呢,她不是也一样如此吗,将这个男子深爱到骨子里。

但是——

“拓,但是她们毕竟是女子,你这样将她们留在了上京,让她们日后如何有颜面见人呢?”

耶律彦拓一听哈哈大笑:“衣儿只有你们汉人才会这般想!”

“呃?什么意思?”秦落衣愣愣地看着耶律彦拓,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耶律彦拓好心解释给她听:“其实,耶律的每一个皇族并不是人而你都有选择幸福和爱情的权利,之所以会选择一些女子为嫔妃,实则就是权势和全市的相互联合,在他们群组的眼中,只有地位和富贵,就连子女们也是如此,因此东临王府的嫔妃只不过是她们一个争取全市的头衔而已,至于你担心的问题,契丹国的女子跟嫩不会在意。”

秦落衣听罢后,心中扬起淡淡的悲哀,她伸出小手覆在他刚一的脸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身为契丹人岂不是很可怜?”

耶律彦拓轻轻来过秦落衣的小手,怜爱地吻过,道:“因此,当我遇上你之后,便决定要改变这样的命运,谁说男子就一定要三妻四妾,我耶律彦拓只要你秦落衣一人,要你成为我真正意义的妻,真正的王妃,真正有资格拥有我耶律彦拓子嗣的女子!因此,你希望拥有一片净土之地,那么我便给你这片净土之地!”

秦落衣霜浓眼眸含雾:“只要能跟着你,到处都可以是清水净土。”

耶律彦拓的回应,是一手更加牢牢地环住她。

257大结局(一)

半年后,忽汗城,侯国王府

侯国王府是侯国大王的府邸,也就是耶律彦拓和秦落衣居住的地方,这里的全部格局都是根据东临王府的掬情轩样式来建造的,只不过是将其扩大化而已,而临近侯国王府不远,便是一处将军府,哪里是副将军谦傲和初雪的居住地。

空气中的热气没有完全散去,而在阴凉的竹林中,秦落衣在采南和初雪的陪同下散着步。

“主子,让采南扶你回去休息吧,散步散了这么长时间,王上知道了一定会怪罪采南服侍不周的!”采南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秦落衣高高隆起的腹部,眼中甚是担忧。

“哎,你懂什么呀,这并不是我家小姐想散布!孕妇想做什么就要去做,明白吗?”初雪扬声说道。

自从她跟着谦傲一同回到渤海国之后,几乎是每天要腻在侯国王府,也同样的,一如既往地跟采南“作对”!

“哼!你难道是孕妇吗?难道你不知道主子挺着大肚子很辛苦的吗?王上早上出门交代过了,散布要有时辰限制的!”采南用力地瞪了一眼初雪说道。

真是讨厌,怎么说也是作为将军夫人的身份,怎么一天到晚地总来找主子!不过,采南也知道初雪只是牙尖嘴利的,人确实十分善良的,这也是她敢跟初雪肆无忌惮“对骂”的原因所有。

秦落衣看着这两个丫头的拌嘴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不要再争了,真是拿你俩没办法!”

她的嘴上虽然是薄叱着,但心底却十分的高兴,自从回到渤海国之后,秦落衣感到每天都是快乐的,每天都是充满希望的,而耶律彦拓也没有食言,只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渤海国的经济和人口已经慢慢恢复,哥哥商街也出现了繁华的景象。

“对了,采南!”秦落衣轻声唤道。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采南连忙问道。

“没有,我哪有那么脆弱,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吩咐下人将王上最爱吃的酒菜备好,对了,还有谦将军,萧志和休哥左右将军,他们也辛苦了!”秦落衣眼中含笑问道。

“放心吧,主子,一切采南都安排好了!”采南说道。

“哎呀,小姐,你就不要担心这些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胎吗,不过小姐,我觉得王上对你真的很好耶,每天操劳渤海国不说,还时刻紧张你的身体,真是令人羡慕呢!”初雪掩住唇说道。

秦落衣听罢后,一双水眸扬起揶揄的神情:“初雪,我看谦将军对你才是百依百顺呢,你还不知足——”

“他?才没有呢,总是看不见他的人影——”初雪正在说着,就在此时,她感到秦落衣的胳膊一抖。

“小姐——”

“主子!你怎么了?”

采南也发现了。

只见秦落衣原本安静的小脸上布满了汗珠,脸色也变得极其苍白,唇也在抖动着。

采南和初雪都吓傻了!

“衣儿——”只见竹林之中一下子窜上一个伟岸的身影,下一刻,便用壮实的手臂稳稳借助了快要倒地的秦落衣。

耶律彦拓眼中一惊,当他将视线移到秦落衣的下体时,才发现她已经出现羊水破裂的症状了。

“该死,采南,你这个胆大的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主子快要临盆了吗,竟然还带他出来!”耶律彦拓脸色陡然改变,二话不说便将秦落衣抱起。

“王上,奴婢……”

采南和初雪都吓得花容失色的。

“快叫来产婆,快!”耶律彦拓也没时间追究采南的过错了,他一边大声的厉吼道,一边急速地抱着秦落衣朝寝居走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

————————————

寝居的外厅,耶律彦拓一脸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刻也坐不稳当,听着内室之中秦落衣痛苦的生意,他感到心都被撕裂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王上,王妃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请你不要担心!”萧志看着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的耶律彦拓,站起身来,劝慰着他。

耶律彦拓心急如焚,眼中只有对秦落衣的担忧。

谦傲看见耶律彦拓这般神情后,大手拍了拍萧志的肩膀道:“你难得学会了安慰人,可惜用的不是时候,他现在就是一副焦急相公的神情,哪能听的进去劝呢!”

休哥在一旁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初雪也紧张地攥着谦傲的大手,问道:“你说,小姐她一定会没事,是不是?”

“当然了,她和孩子都会健健康康的!”谦傲眼中带着对初雪的爱意坚定地说道。

就在此时——

一道洪亮的婴儿啼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王府!

258大结局(二)

耶律彦拓猛地抬头——

“生了、生了!小姐她生了!”就连府中所有的丫鬟下人们一听到这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也立刻兴奋起来。

耶律彦拓的大手抖动着,他二话没说,立刻一个箭步上前——

就在此时,产婆从内室之中走了出来,正好跟耶律彦拓碰了个照面。

“老身叩见侯国大王!”她立刻跪下请安道,谁都知道这个侯国大王心疼王妃都心疼到骨子里了。

“快起来,告诉本王,王妃现在如何了?”耶律彦拓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他只想知道衣儿现在的状况,因为刚刚听到她痛苦的叫声后,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恨自己!

产婆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扬着笑说道:“恭候侯国大王了,王妃产下的是健健康康的小王子,母子都平安!”

耶律彦拓眼底大悦,他立刻扬声道:“管家!”

管家立刻上前恭敬的一欠身:“小的在,请王上吩咐!”

“好好打赏产婆!”耶律彦拓急匆匆地说完后,迫不及待地推开内室的大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多谢侯国大王、愿王上、王妃、王子万福!”当产婆接到重重的赏银时,兴奋地合不拢嘴。

内室之中,采南和几个丫鬟在细心地照料着秦落衣,刚刚生产的秦落衣显得极其疲惫,小脸也并没有马上恢复血色。

当她们看到耶律彦拓走进来后,识趣地退下了。

“王上,这是刚刚产下的小王子,请问需不需要让奴婢交给奶娘呢?”只见采南的怀中抱着一个用上等的锦缎包裹的婴儿。

“不用,先交给本王吧!”耶律彦拓轻声说道,深怕自己的大声会吓到孩子。

当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时,眼中一片动容。

“采南,你也退下吧!”

“是,王上!”

屋中安静了下来,耶律彦拓一手抱着婴儿,轻声踱步到秦落衣的床前,看着她紧阖的双眼,深邃的眸子闪过万般的恋爱和心疼。

深处大手柔情地将她额上的一缕发丝拂去,谁知,秦落衣也因这轻柔的举动而缓缓睁开了双眼。

“衣儿……”耶律彦拓怀中的婴儿时,严重闪过激动的神情:“拓,这个……是我俩的孩儿吗?”

正说完,她就想要急切地挣扎着坐起。

“衣儿,先不要动,你现在的身子很虚弱,来——”耶律彦拓急忙靠在她的身后坐下:“依靠在我身上!”

这样一来,她可以将全身的力量依托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且还能看见孩子。

“衣儿,我们的孩儿是个小王子!”耶律彦拓轻声说道

秦落衣看着眼前的婴儿,那种初为人母的兴奋一下子贯穿了全身,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纤细的手指,轻轻逗着这个刚刚出世的小婴儿。

他好小,也好美哦!

“拓、拓,他在冲着我笑呢!”秦落衣惊奇地发现这一点后,骄傲地说道。

只见这个孩子生得十分惹人怜爱,尤其是那模样,简直是耶律彦拓的翻版,当他被父母抱起时,并不像其他婴儿一样哇哇大哭,而是看着耶律彦拓和秦落衣笑了起来。

耶律彦拓感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更充实了,在他二十八年的岁月中,他遇上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二十九岁,拥有了令自己疼进心坎的孩子,有了这些,他感到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衣儿,谢谢你为我生下这个可爱的小王子!”他满眼裹着激动,大手更加紧紧搂住了秦落衣。

“拓,你是我的夫君,为你做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的嘛!”秦落衣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上,看着他刚一的侧脸深情地说道。

耶律彦拓动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是挺翘的鼻翼,然后深情款款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就在这样浓情的时刻,秦落衣怀中的婴儿在呀呀发声,小手还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的。

“看来我们多了个小捣蛋!”耶律彦拓大小着看着这爱捣乱的孩子,俯首也吻了吻这可爱的婴儿。

秦落衣抿唇一笑,她可以想象得到,耶律彦拓以后得多疼这个孩子。

“对了,拓,你说我们孩子叫什么好呢?”秦落衣轻声问道。

其实在之前他们一起想过很多名字,但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就男女各起了一些名字。

耶律彦拓深思了一会后,低沉地开口道:“希望我们的孩儿以后能够‘修之于朝廷’,因此,他的名字就为一个修字,如何?”

秦落衣沉吟道:“耶律修……‘修之于朝廷’,具有整治之意?”

“不错,希望我们的修儿会是一个栋梁之才王者之人!”耶律彦拓看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赋予了更多的希望。

秦落衣唇边扬着满足的笑靥,点了点头。

259

八年后——

临象山,天然的狩猎场,只见这里大小河流32条,大小山脊32座,溪流密布,山岭纵横,水色山光,恍若画镜。流经猎场的南河,河水清幽,倒映出山岭和树木,景色秀丽,美不胜收,河中冷水鱼资源丰富,主要有细鳞、哲罗、金线、柳银池等。

只见林中一个狍子正在飞速跑着,而它的身后则跟着一匹奔腾的骏马,骏马之上,一个看上去只有八岁左右的英俊少年一手持着弓箭,一手用力地扬起马鞭。

“爹,这个狍子属于修儿的啦!”只见这少年脸上扬起与耶律彦拓同样刚毅的笑容,随即,弓箭一扬,稳稳对准那只狍子。

话音刚落,便见得一只冷箭直直地扫过空气一下子穿进了狍子的体内——

“爹,修儿射中了!”他欢呼着,朝那只中箭的狍子飞奔而去,马儿经过之处,他想学着爹爹的样子弯身拾起猎物,但毕竟还是孩子,只见他身形一晃——

“啊——”

就在他的惊呼声刚要脱口时,下一刻,他便被一只大手轻松一举,然后稳稳地坐在了另一匹骏马的马背上。

“修儿,要学爹也要等到羽翼丰满才可!”说话的正是耶律彦拓,只见他脸上含笑,看着这个跟自己同一模子刻出来的孩儿耶律修。

耶律修歪着小脑袋看着身后的耶律彦拓,问道:“可是修儿听娘说,爹在八岁的时候已经跟随爷爷道战场了不是吗?”

耶律彦拓扬起眉道:“当然了,爹很早就征战沙场了!”

“修儿今年也是八岁了,那么能不能跟着爹去沙场呢?”耶律修一脸崇拜地看着耶律彦拓问道。

他从娘的口中指导很多有关爹的传说,如今爹还贵为渤海国的侯国大王,他很崇拜爹能将一个国家管理得如此繁华昌盛。

耶律彦拓听到修儿这般问道后,爽朗地哈哈大笑:“有志气,不愧是我耶律彦拓的孩儿,但是——修儿,这话要是被娘听到了一定会生气的!”

耶律修英俊的小脸上渐渐暗了下去,他嘟着小嘴道:“为什么娘都让琴儿学习医药之术,而修儿只想跟爹一样那么厉害,怎么娘还不高兴呢?”

“嗯!”耶律彦拓眼中含笑,大手揉了一下耶律修的头顶道:“那时因为修儿还小,娘会担心,所以修儿现在只能跟爹练习武功哦!”

耶律修用力地点了点头:“嗯,修儿要将武功练得跟爹一样棒!”

空气中裹着浓浓的父子情意!

而在狩猎场的另一角,秦落衣正在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如今的她,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副绝美的容颜仍旧是令耶律彦拓心动不已。

“娘——娘——”由远及近传来一个女童的声音,只听她的声音极为好听,如同莺莺之音。

“琴儿,过来这边!”只见秦落衣眼中含笑地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小女儿,轻唤道。

这个女童便是她与耶律彦拓生下修儿,又产下的女儿,今年五岁,名字中根据耶律彦拓的要求沿用了秦落衣的姓氏,取了谐音“琴”,全名叫做耶律琴儿。

只见这个耶律琴儿有着跟秦落衣相同的容颜,小小年龄的她已经看出长大后一定也是绝美的美人胚子。

“琴儿,看你跑得满头大汗,你刚刚不是答应了爹和阿哥在这里乖乖等他们打猎回来吗?”秦落衣满眼含在对琴儿的怜爱,轻柔地替她擦拭额上的细汗。

琴儿轻轻一笑,随即,小脸扬起骄傲的神情,一把藏于身后的植物扬了起来:“娘,这个就是茯苓对不对?”

秦落衣微征一下后,接过她手中的植物,看了一眼后,笑着说道:“不错,琴儿真聪明,这个就是茯苓!”

琴儿一听更加兴奋了:“琴儿刚刚看到这株植物后,一下子就想到了娘的医书中画有这株植物的样子呢!”

秦落衣笑着亲了她一下:“不错,琴儿,那你还记得娘曾经教过你关于茯苓的药用吗?”

“嗯!”琴儿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茯苓淡而能渗,甘而能补,能泻能补,两得其宜之药也。”

秦落衣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琴儿,你要记住,茯苓的药效是很大的,如偏于寒湿者,可与桂枝、白术等配伍;偏于湿热者,可与猪苓、泽泻等配伍;属于脾气虚者,可与党参、黄耆、白术等配伍;属虚寒者,还可配附子、白术等同用。”

“娘,琴儿会谨记于心!”耶律琴儿细声细气地说道。

秦落衣眼中闪过欣慰的笑容,这两个孩子都令她很是省心,儿子耶律修跟耶律彦拓的性格很是相近,小小年龄便有着契丹人固有的豪爽和坚毅,而这个小女儿琴儿也许也是随了自己的性格,自小便对各种医术感兴趣,只有五岁的她,现如今已经可以识得百种药草。

正想着,一阵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扬起。

“娘,是爹和阿哥回来了!”琴儿眼尖地看见后,欢声呼喊到,并且迫不及待地朝前跑去—

“琴儿——”当耶律彦拓看到琴儿朝自己跑来时,坚毅的唇边扬起宠溺的笑容,只见他大手一勒,翻身下马,一把将琴儿抱了起来。

都说爹是最疼女儿的,这话搁在耶律彦拓身上一点都不假,只见他将琴儿高高举起,在原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空气中回荡着耶律彦拓爽朗的大笑和琴儿愉悦的笑声。

“娘——”坐在马背之上的修儿高高举起手中的猎物,炫耀地扬了扬。

“你瞧你们父子俩,弄得一身灰尘味!”秦落衣将修儿抱下来后,看着耶律彦拓轻声叱责道。

耶律彦拓轻轻走上前,将秦落衣轻拥入怀,经过八年的岁月打磨,他显得更加成熟和深具魅力了。

“怎么?连夫君都敢嫌弃?”他坏笑着,将她搂得更紧。

“拓,你真是讨厌,孩子们都在看着呢!”秦落衣脸上扬起一丝红晕。

修儿掩嘴一乐,连忙拉起琴儿的小手,道:“爹、娘,修儿要跟琴儿学习如何认草药,就不打扰爹跟娘了!”

于是,两个孩子嬉笑着跑到了另一边。

耶律彦拓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耶律彦拓之子,懂事得很!”

秦落衣扬起粉拳轻捶了一下他壮硕的胸膛道:“拓,修儿就是跟着你在一起才学得这样老气横秋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一个孩子,怪吓人的!”

耶律彦拓英眉一挑,大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哪有娘亲说自己的孩儿吓人的,小东西,该惩罚你一下!”

说完他俯下头,用额头轻抵她的额头,低喃道,随即,炙热的唇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秦落衣轻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就像秋风中的蝴蝶的轻抖的翅膀般那样美丽。

耶律彦拓的唇息沿着秦落衣的额头落在她的眼眸上,然后是翘挺的鼻尖,随后,含笑低下头,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细细品尝那甜美的芳津……

夕阳西下,耶律彦拓和秦落衣相拥坐在山顶处,美丽的余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衣儿——”耶律彦拓轻声唤道。

“嗯?”秦落衣懒懒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喃应道。

耶律彦拓用力地搂紧了她的身子道:“如今看着这夕阳美景,你还会产生‘花落时欲暮,见此令人嗟’的念头吗?”

秦落衣缓缓抬起头,看着耶律彦拓那双深情的眸子,不由得忆起那年他教她骑马时的情景,于是,唇畔扬起温柔的笑容,道:“不,我现在想到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耶律彦拓轻轻执起她的小手,大手慢慢地将其包裹住,随即应声道:“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衣儿,我愿怜你永生永世!”

秦落衣动容至深,她深信这个男人会做到这点!

余晖落下,耶律彦拓高达的身影渐渐将秦落衣较小的身影覆盖,他的大手充满承诺的力量将她纤腰紧锢,就像他一贯的狂佞和霸道般,带给秦落衣的却是无尽的幸福和安全!

在他们身后,则是一对儿女的嬉笑身影,在这夕阳的映照下,描绘出一副天伦之乐!

契丹和汉人的故事从来就没有真正结束过,从唐末攻占渤海国开始一直到百年后与宋代的纠缠。

无论是战争也好、是讨伐也罢,留给世人的不仅仅是那沉痛的历史,更是一段段或凄美或浪漫的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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