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026 屈辱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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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屈辱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轻笑  分类: 言情 | 云轻笑 | 血色守宫砂 
正文

正文

这日,清晨,小舞为向晚轻穿戴好,三人出了门,按照约定去找白杏。

马车停在了冠艺楼的后门,小舞掀开窗帘再放下,小声嘀咕:“真是迫不及待,已经在等了。”

“是么?”向晚轻淡淡的说道,“下去接她吧。”

小舞掀开了车帘,跳下车,拿出小凳摆好扶着向晚轻走了下来。

矩白杏独自站在门边,看着眼前款款走下的女子,怔住了。

一袭白衣,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肌肤胜雪,眼中的神采却不可逼视。这

才是她真正的模样么?她不是九王爷的妾么?为何所梳的头发如此随意?

棰“白姑娘。”向晚轻含笑看着眼前怔住的女子轻声呼唤着。

“额,啊。”白杏回过神,却尴尬的发现自己不知如何称呼。

“我的名字是向晚轻,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向晚轻笑靥如花,“上车吧。”

白杏脸微微一红,却又很快恢复常色,回了个浅浅的笑:“可以的话,请叫我杏儿,我能叫你晚轻么?”

小舞咬了咬牙,正想出声训斥她的放肆,不料,向晚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以,杏儿,请上车吧。”向晚轻侧过身子,让白杏上了车,转身却对身后的小舞道,“你和阎焰随后跟来就行。”

小舞的脸僵住,讪讪的停下脚步,有些不甘愿和担心的看了看向晚轻,向晚轻则回了个笑便上了车。

马车缓缓的启动了,马车里,两人沉默着。

“是否,觉得这样的感情很不堪?”白杏突然出声问道。

向晚轻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回话,白杏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声音里有无奈,有哀伤,还有沧然:“从你说倘若给我双翅膀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印下了你。我就在想,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高傲,冷静,冷酷。当你的人来告诉我你是个女人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稍微停顿了下,白杏看了看向晚轻继续说道:“那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为什么你不是男儿,若你是男儿该多好。一直这么想着。”

“后来呢?”向晚轻适时的问道。

“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计较男女之分,我的爱为什么要有这可笑的限制?”白杏抬头坚毅的看着向晚轻,“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否有那么深的感觉,但是,我想得到,想得到你所说的那双翅膀。”

向晚轻摸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肮脏?”白杏的声音里有紧张有隐隐的期盼。

“不是。”向晚轻微笑起来,“其实,你对我的不是爱,只是我在对的时间闯进了你的生活,若是以后有更出彩的男子出现,那你才会发现现在的你是迷惑着,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而已。不用反驳,你的良人,有一天自会出现。你现在还可以反悔答应我的事,毕竟,这件事会让你要接触很多你不愿意接触的人。”

白杏突的笑了,笑的无声:“你也说了,有一天会出现,那么,在他出现前,你就先当我的良人,可好?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有一种叫友谊的烟花,突的在两人之间绽放。

两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城外,这一天,两人甚至没有吃饭,只是向对方讲述着。

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过去。更多的时候是白杏在讲,向晚轻在听。

当向晚轻小小的提了些自己以前世界的文明,白杏是听的惊世骇俗,接着是兴趣更为浓厚的央求向晚轻多讲一些。

讲到后来,白杏的眼神越发的热烈和向往。

黄昏慢慢降临。夕阳下,两人的影子交错。

“好了,时候不早了,也该送你回去了。”向晚轻微笑着,她明白,在远处一直等候的两人已经很是焦急了。

“谢谢你,晚轻,陪我渡过这一生来最美妙的一天。”白杏真诚的道谢,眼里早已是一片清明。

“你的良人,一定会出现。”向晚轻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

“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让我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就不怕我反悔?”白杏打趣。

“不会,你自己说过,你做的决定绝对不会反悔。”向晚轻歪过头,调皮的一笑。

白杏也笑了起来,两人的笑传的很远,很远。

将白杏送回了冠艺楼,向晚轻回了王府,却惊讶的发现慕容辰轩还没有回来。

当慕容辰轩回来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夜晚在屋里,慕容辰轩享受着向晚轻的按摩,闭着眼睛慢慢说道:“过几日,我们就回许城了,这次有几个人会与我们同行。”

“几个人?”向晚轻疑惑,当下明白,这几个人怕不是简单的人物,否则慕容辰轩也不会特意提起。

“我问父皇要了三个人。”慕容辰轩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李英,王彻,李召。”

按摩着慕容辰轩肩膀的小手蓦然停住。

这三个人?

向晚轻脑子里瞬间反映出的信息让她有些吃惊。

李英,食邑二千户,头脑清醒冷静,是为原京城兵部尚书,一切不喜表露,让人猜不透他的言行。

王彻累以军功,是为大将军,正直骨梗,负有盛名,而且博学多知,一直倡导以仁制国,和皇上的铁血政策相左。

李召性刚毅,有才干,多武艺,英勇善战有多次带兵经验,他曾经只率领一万大军将敌方十万大军击溃。只是为人梗直,难免得罪人。

这三个人都是很有才干之人,只是不甚得皇上喜爱。

皇上明知这三人的不凡之处,还将他们给与了慕容辰轩,这代表了什么?

让儿子门龙争虎斗,留下最好的?

向晚轻没有再想这些问题,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许城?”

“三日后。”慕容辰轩沉声回答。

“恩。”向晚轻继续给疲惫的慕容辰轩按摩着肩膀。

“轻儿……”慕容辰轩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恩?”

“没什么,只是想这样叫叫你。”慕容辰轩闭上了眼睛。

一切,无声。

王府上下又开始了回许城的准备。在第三日,向晚轻和慕容辰轩在府邸看着下人们的忙碌,也在回想着还需要带什么。

“禀王爷,七王爷府上派了人来,说,说……”管家看着慕容辰轩那越来越黑的脸,口齿开始不清晰起来。

“说什么?”慕容辰轩的口气都快把人冻伤一样。

“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夫人。”管家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里的话说完。

“哼!”慕容辰轩脸色一沉,挥手不耐烦道,“叫他滚,本王明日就要回许城了,不想看不干净的东西。”

向晚轻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管家弱弱的应了下来,转身里去。过一会手里拿着个锦盒却再度回来了。

“禀王爷,那个……”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为难的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慕容辰轩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怒喝道:“滚下去。”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离去。

“是什么东西?看看。”向晚轻见慕容辰轩就要将东西往水池里扔,有些好奇。

慕容辰轩打开了盒子,抽了口气,好手笔,居然送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向晚轻不解的指着盒子里一块黑的发亮的令牌问道。

“这是七王府上的黑令。他的人见此令如见他。”慕容辰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什么做的啊,冰冰的。”向晚轻伸手摸了摸这块有手掌那么大的令牌,黑的发亮,在阳光照射下,更显的漆黑。

“这是千年玄铁做的,世上没几块这铁。”慕容辰轩恨恨的拿起就要往水池里扔。

“等等。”向晚轻伸手拦住。

“干什么?”慕容辰轩的脸更黑了,不悦的转头看着向晚轻。

“可以打造兵器?”向晚轻拿过令牌问道,她可没忽略身后阎焰那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这块令牌,那眼神和他看美味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恩?”慕容辰轩一下没明白过来。

“可以,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杀人不见血。”阎焰第一次插嘴。

“那送你,去打把剑。”在慕容辰轩还没反应过来,向晚轻已经将手里的令牌丢给了阎焰。

阎焰接到,眼里放出亮光。

“谢主子。”话落,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恩,好材料是不该浪费。”慕容辰轩的脸瞬间放晴,拉着向晚轻的手进了屋,去检查管家送来的清单去了。

此刻的阎焰在京城一个简陋的小院里,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走路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一样。

“千年玄铁?哪来的?”老人掂了掂手里的令牌。

“主子送的。明天要货。”阎焰乖乖的回答,再提了要求。

“一千两。”老人面不改色。

“先欠着。”阎焰更是面不改色的赊帐,“再在剑柄上面给打个馄饨形状。”

“做梦!”老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别侮辱我的事业。”

“再加一千两。”阎焰坚持着,因为那个形状在自己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我呸!你还不是赊帐!”老人骂骂咧咧的,却没有再反对,因为他突然有些明白眼前人的坚持有他的原由。

“明天早上我来拿。”阎焰说完咻的一声又没了人影。

老人冲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摇晃着进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小棚。

进了小棚的他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目光炯炯有神,步子稳健,原本干瘪的手臂肌肉突然像恢复到二十岁般活力饱满。

这世间上很少有人知道,天下第一铸剑师,隐居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老人看着手里的令牌,许久没有波澜的心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这小子来铸剑?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吧。

下午,慕容辰轩被皇后叫进了宫。向晚轻也体谅,儿子要出远门了,这当妈的是有话要说的。

“主子。”阎焰像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向晚轻的背后。向晚轻没有回头,早已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白姑娘,让我给主子带句话。”

“说。”

“珍重。”

“呵呵,知道了,下去吧。”向晚轻闭上眼,突然想起了白杏在下马车前问自己的话。

为什么要如此帮九王爷?你并非想做上那女人最高的位置吧?

为什么要那么帮这孩子?

为什么呢?向晚轻的嘴角挂起笑意。帮?这个字真的很好笑。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白杏的声音似乎又在向晚轻的耳朵边响起。

白杏却在最后都没有得到答案,只看着向晚轻那淡淡的笑,笑的寂寥……

第四日一早,五王爷和九王爷离开了京城,启程前往自己的封地。

而七王爷,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爷,自然是留在了京城。

又是坐在马车上的七天。

向晚轻突然有些怀念起许城的火锅店,吃火锅时的温暖浮上了心头。

终于又回到了许城。此刻的许城已是冬末,依然寒冷着。

向晚轻披着狐裘,款款的下了车。

王府门口,一身艳丽的杜雨已经在此迎接。

“王爷。”杜雨轻轻的唤出声,声音里柔柔的又带了些淡淡的哀怨和委屈,拿捏的是相当的好。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之意。

“爱妾天冷,快进屋歇息。”慕容辰轩淡淡的说着,却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一刻,转身扶着向晚轻进了王府。

没有人看到杜雨低着头,眼底闪过的刻骨怨毒。

向晚轻抬头看着屋顶和树上薄薄的积雪,突然发现,原来相较炎热的京城,自己还是喜欢寒冷的许城。

许城居然给自己一股家的感觉,是错觉吧,呵呵。向晚轻轻轻的摇头。

回到许城,慕容辰轩带回的三人即为辅佐。

每日,慕容辰轩的行程安排相当紧凑。上午在六大部——工部,礼部,户部,兵部,吏部,刑部巡视办公,下午十余侍卫随侍习骑射。

每到晚上自然是累的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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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慕容辰轩倒也老实下来,晚上都禁了欲。

让向晚轻给他按摩后,便搂着她沉沉睡去。

深夜,向晚轻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枕边的孩子,露出了奇怪的笑。

也许,这头小老虎在慢慢的觉醒着吧。

这一日,慕容辰轩难得的清闲在家,两人在屋中品着茶。

直到管家急促的敲门打扰了这短暂的宁静。

“王爷,艾禄侯求见。”管家的语气有些急。

慕容辰轩蹙眉:“知道了,叫他在大厅候着。”

向晚轻偏过头:“这艾禄侯是谁?”

“早年父皇封的了,据说救过先皇,没什么本事,所以没有重用,封了就搁在那了。”慕容辰轩淡淡的说完,起身,“要不一起看看去?”

向晚轻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慕容辰轩送出门外回到了桌前。

门外突然响起了小小的争议声,似乎是小舞在和什么人争执。

“怎么了?”向晚轻出声。

“主子……”小舞的声音里有着不满和不甘。

向晚轻起身开了门,对上杜雨那美丽的脸,还有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深深不屑。

“找我有事?”向晚轻淡淡的笑着。

“姐姐,外面天冷,能让妹妹进去么?”杜雨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向晚轻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屋,杜雨忙跟在后面进了屋,不顾小舞警告的眼神,将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向晚轻再度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款款落座。

“姐姐,在京城过的可好?”杜雨的语气有些怪,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所指。

“好啊。”向晚轻将手肘靠在桌上,支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杜雨的脸沉了下来,她是在装么?难道她会不知道那次的下毒?

“在京城的时候,姐姐没觉得食物异常的美味?”杜雨依旧阴阳怪气着。

向晚轻忍不住轻轻笑了,原来这女人是在警告着自己能她有能力取走自己的性命么?

“你想说什么呢?”向晚轻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杜雨的声音压低,透着阴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永远没有办法扶正,永远!皇后娘娘已经为我求了圣谕,不久后我就是侧妃!”

说罢,杜雨眼带笑意,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看到她的惊讶,她的惶恐。

但是一切都没有。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笑意,只是轻轻的:“哦,是吗?那恭喜你啊。”

强烈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不是该失态的叫出声,或者哭泣,或者愤怒么?为什么现在如此的平静?

“你那日给我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杜雨怨毒的低低说道。

向晚轻忽然笑的灿烂,轻轻的柔柔的说道:“你知道么,这句台词很多人用过,但是,每次说这台词的人都死的很惨。”

杜雨立刻就绿了脸,狠狠的看着向晚轻,阴阴的吐出了几个字:“走着瞧。”

向晚轻闭上眼,不再说话,脸上的淡淡笑意却看的杜雨更是窝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的脸撕个稀巴烂。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自己会等,等封自己为侧妃的圣旨下来。起身,出门,用力的关上门发出刺耳的巨大声音。

向晚轻睁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盖,轻轻转了转。

真是,无趣啊。

“阎焰。”向晚轻轻呼。

下一秒,阎焰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有时候向晚轻都在想,阎焰是不是就藏在了屋里的大梁上,若真是那样,自己和慕容辰轩的事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主子,什么事?”阎焰冷声问道。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没?”向晚轻明白,要想知道江湖的事,自然只有问阎焰这样江湖出身的人。

“有趣的事,主子指什么?”阎焰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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