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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勤政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河边草  分类: 架空历史 | 历史 | 赵石 | 将血 | 河边草 | 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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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棋之子孟青?”

南十八剁文通两人都是一惊,几乎同时就想,孟拱的儿子怎么会到了河中?会不会有人假冒?

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珠直转,一个眉头微蹙都没说话,片竟过后,还是来通禀的赵幽燕有些不耐,“两位大人,末将还有许多事要做见是不见此人,还请两位大人示下照末将看啊不用那么费心劳神,这人八成假不了。。。。。。。。其实要真是孟白头的公子,咱们处置不了,不如直接送到大帅面前得了。”

他在赵石身边日久对这两位都熟悉的紧加之自家姐姐还是皇后,根底分外扎实说话也就随便了些并无多少敬畏之心,若是换了旁人,断不会这般冒失。

南十八转眼笑了点着头道:“赵都尉说的有理但就这么送过去给大帅可不成不管是真是假,还要知道对方来意才好,不然的话大帅。。。。。。。军务繁忙,咱们可不能再行添乱不是?”

孙文通点叉附和“这是好事,人在哪里?咱们总得见见多问上两句没坏处。”

被这两位的一顶,赵幽燕虽说觉着这两位分外的不痛快,但也没有什么话说其实他哪里知道,别看这两位除了初时有些吃惊之后神色便都淡淡的其实心中哪里会这般平静?

不说大喜过望吧,也差不多了可能河中秦军中许多人对于后周名将孟拱的名字已是耳熟能详但对于其子孟青却不甚了了但河洛战报传到河中,必定要经过他两人之手哪里会不晓得孟拱这个儿子?

后周洛阳守军先锋悍将,少小从军随父征战,孟拱因罪失势,隐于洛阳,孟青随之左右河洛之战,孟瑰率军出洛阳击王佩部便是他这个儿子率敢死之士趁夜披王佩大营,追敌数十里,困王佩于新安后又率兵阻击秦军援兵激战竟日,不敌而走却非战之罪而是麾下兵卒颇有不堪罢了,不然的话河洛战局很可能因为那一战而改写。

这样的大将便是秦军之中也是少见何况后周?若非被其父孟拱掩住光芒,必定也会因这一战而名扬天下。

这样一个人却来了河中,若不是冒充的么,洛阳必有大事生矣两人如何不惊?如何又能不喜?

赵幽燕回身出去,不一剩,便带了一人进来南十八孙文通见了,起身相迎心中却是暗道这人生的好生雄壮,竟与杜山虎,张嗣忠等差相仿佛,也只有这般汉子,才能身先士卒带兵冲阵无往而不利吧。。。。。。。。

不待几人说话带人过来的赵幽燕闷声告辞本来吧对于这孟青还有几分好奇,但相谈一番,却是觉着吧,别看这汉子长的威猛雄壮颇有豪杰之相但说起话来却总是文帮帮的让人觉着别扭与秦军军中将领们的豪爽不拘小节大是不同无时无剩不给人一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他那点好奇心立马消了个干净,所以既没有什么惺惺相惜也没有什么一见如故,虽说也知此人非同小可,但却再没有半点寻根究底的意思将人带到了,那是掉头就走分外的干脆。

南十八孙文通两人此时也不会在意这个任其离去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眼前这条大汉身上工

其中寒暄相谈不必细说以两人之城府手段,别说年纪尚青的孟青不是对手便是孟拱亲来也定然被这两人绕来绕去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加之孟青也无隐瞒之心一番长谈下来,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已是确走,这人便是孟拱之子无疑于是好言抚慰两句之后,便立即命人为孟青准备住处,明日再为孟青接风洗尘等等。

直到将孟青送出厅堂,两人重又落座,欢容渐敛,沉默良久,南十八叹息一声“孟拱已死后周气数又剩得几分?可叹。。。。。。。。

孙文通也是触景生情,满脸的萧索摇头道:“英雄豪杰,却误于小人之手可恨。。。。。。。。。。。”

“天下争雄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嫉贤妒能至此天下英雄闻之心寒后周百年之泽,尽矣。”

唏嘘一番,两人很快就又高兴了起来,“孟璞玉一去,钱祖范为何许人天下皆知洛阳已不可守,今岁必哦无疑。。。。。。。这等消息许是已到了长安,只是一来一回,又为机密计,所以至今未至这却需有个计较才成。”

孙文通点头“不如命人护送孟青回京大帅那里。。。。。。。。

南十八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将才难得,大帅用兵在即,如此人才正是堪用以十八之见不如顺势送到大帅跟前听用也好坚其投我之心了。。。。。。。。”

这话犹有未尽,却是存了点私心孟看乃后周降将,异日攻灭后周当有大用,现下留于军中,即便将来赵石不能领兵攻伐后周,他也算在孟青这里留下了些善缘,显然在与孟青相谈之际,他便已知道杀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恨不能当即领兵杀入开封的哪里会愿意去长安?

所以来日他转到孟青帐下定然能亲眼见到后周覆亡,说不定,运气好点,还能手刃大仇消卑心中怨恨,到得那时才是了无牵挂之后悠游山林何其快哉?

就算剁文通心有丘整,却也无法从一句话中想到这位有这般长远的一番打算只是就事论事道:“此人干系重大还得看朝廷怎么说。。。。。。。。。。不过文通还是以为,大帅偏喜行险,无论胜败,皆非用兵正道此战。。。。。。。。”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到底没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这说的就是另一件事了腊月间临汾那边的战报军令以及赵石的亲笔信笺便到了解州,旁的到也罢了不会出乎两人意料之外,但赵石的亲笔信笺却让两人着实吃了一惊。

大军欲强攻河中重镇汾州两人不能不吃惊对于河中战局两个人都有些清晰的把握若说攻取临纷对于战局还有些益处的话,那么强攻纷州在两人眼中就是个得不偿失了。

这其中的计较就不必细说了,和之前赵石所想并无多大出入,所以两人吃惊之余,自然一力劝阻说的直接一些就是反对了。

书信来往费时不少两人将自己的意思也算是说了明白但让人无奈的是,赵石心意已定,不容更改给两人的军令便是,趁此时机梳理河中府县

也就是说将后路彻底的交在了两人手上。

两人劝不动也只有将忧心压下竭力安顿河中新取之地一个冬天下来两人自然累的和什么似的几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堂堂正正什么王道正道的,只要有用两人都不惮于试上一试最终才算有了些眉目,但也是隐忧重重,如履薄冰极不稳固:

前方大胜也就罢了若是败了:。。。。。了河中一地其后必然哀鸿遍野两人有时想起来,都是冷汗涔涔这个孽造下去两人当为罪魁祸首,千万冤魂日夜缠绕就算侥幸不死,之后也再难心安早晚要遭报应的。

这可没有半点夸大其词,若是当初秦军北来一直驻军解州防范来敌也就罢了,就算秦军退兵,金人重章河中,多数也不过是惩治些临阵投敌的官吏罢了百姓就算受创金人若没有丧心病狂也不会将河中当做敌国来看待才是而今经过这许多措置一旦兵败,金人大举南来以金人之残暴这河中万千百姓又有谁能逃得过灭顶之灾?那时:。。。。。了屠城灭镇伏尸遍野可不是造孽来的?

两人担着如此心事做起事来虽说还是不遗余力但到底心里压着一块大石这几个月真的是没有一天安生所以两人之后商谈事情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不欲闹心,而今剁文通旧事重提,两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再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了。

最终还是南十八勉强笑了笑开口道:“用兵之事十八不甚了了只尽力而为便是,将来如何自有定论,无须多想。

孙文通翻了介,白眼儿心道还不是多想也没用那位一言九鼎说打便打实在有些刚恒,若是在蜀国这样的人脑袋也不只掉了几回了的。。。。。。不过转念间便又泄气了下来这些年耳闻目染,不得不承认,大秦对于武将着实放得开手,一旦出征几乎各个都有专权,没多少掣肘在畔打起仗来,真的是得心应手而当年蜀国。。各处守将皆如牵线木偶几无自专之权凡事都耍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朝臣来拿主意打仗哪有不输的道理?

不过他这人确实有些固执,还是来了一句“,朝廷旨意至今未到大帅就不怕

听了这话南十八哈哈一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说老了的其实啊,大帅说的也不错无功而返于军心士气无益不若与金人战上一场再做道理。”

剁文通被噎的没话了说到底再多的牢骚,也是没用还得看前方战果如何罢了就算这时圣旨到了又如何?弄在弦上万没有引而不发的道理若是在当年蜀国,说不走还能让大军回转,但在大秦,估计可就难了。

两人之后又谈论了两句,便将一些事情走了下来将孟青先留在解州加紧新兵操练尽快成军到时让这孟青随军北上便是,一来的呢,是让此人熟悉一下秦军军中诸事,二来呢先写封书信给大帅瞅瞅这事怎么办才是正理。

接下来,两人说的就是春耕的事情了,不管前方仗打的怎么样,这事先准备起来也是有备无患再有,剁文通隐约提了提若是临汾守不住不如将百姓迁往大秦,两人没有深说但这事却是他们最上心的也已做了不少准备更在黄河渡口,造了不少小船隐于密处一旦。。

。是用到的时候了。

显然两个人已经留足了后路,心思之缜密那就不用说了,相谈良久两人这才分头而去。。。。。:。。

。了了。。了了。了。:

大秦宫城新落成的勤政殿中金碧辉煌和蒸蒸日上的大秦一般逐渐的在彰显着强秦的威严和霸气而原来作为皇帝挫下处置政务的乾牙殿已经更名为文涛殿,予太子李全寿处置政务以及习文练字的所用。

而此时,正殿之上大秦景帝陛下居中端坐,十余位朝中重臣分列两旁,虽比不得每日早朝时群臣毕集的庄严景象但瞧着这些衣朱带紫手握重权的重臣正襟危坐在气氛上,却比朝会还要凝重上几分了

而瞧这阵势,议的无疑乃是军国重务,与以往最大的不同,其实不是旁的,就是人多了起来。

这里却需解妈一下腊月间勤政殿成景帝移驾于此接着便下旨六部尚书皆有议政之责可入中书,这么一来,中书的人数立即增了不少要知道按照大秦规制,六部尚书虽皆为三品但却在中书之下除有恩旨,加参知政事衔外并无中书参与决策之权。

而景兴政革,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延伸到了大秦最上一层,六部尚书皆为参知政事一下子便将中书的权力分散了开来这无疑是随着疆土渐大,为了提防中书权重而做出的决策。

大秦立国以来与前朝相比废门下,尚书两省,单重中书,但在官职上,却有些含糊除了同门下平章事,实为宰辅外其余皆为参知政事各掌庶务,其实并不完备确切的说,更有些混乱,职能上的缺失更为的严重最重要的是没有封驳奏章之权也就说皇帝陛下一旦下了明诏几乎事情就成了定局中书有佐政议政之权,独独少了能和皇帝陛下掰一掰手腕的权力:

造成这和情形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却还是疆土的问题疆土太小又屡有战事,喘息之机少之又少,所以,历代大秦君王为政令简洁故便少做更改以免造成朝堂震动,外加冗员横生的局面出来当然历代君王私心的缘故也在其中,这个就不用多说了。。。了。。。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不说景帝自登位以来便致力鼎革便是随着蜀中纳入大秦版图疆土的阔大必然衍生出许许多多的问题,而相对简单的朝廷官制在这个时候就显得越发的不足取了。

年富力强野心勃勃而又有些心急的帝王终于选择在这个不很恰当的时机来完成这政治鼎革中最重要的一环:

没有重设门下尚书两省而是连下诏旨先是将中书参政议政之人增加到了十六人接着便明确官职上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下到通事舍人共九十四人,彻底将中书省的架构完善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作朝堂上自然要经历一番震动但显然,皇帝陛下虽然心急了些但并未发疯朝堂重臣们默默的接受了下来沉默其实也就代表着一个立场景帝陛下这番措置,是得到了多数朝臣的支持的。

许多事情便在这年关将近加之

对外用兵颇为喧嚣的咸宁六年年底定了下来许是作为安抚朝臣的退让,景帝陛下将封驳之权终于交到了中书重臣们的手中,而没有门下尚书两省的缓冲要想行驶这个权力,显然条件是无比芋竟的但对于大秦来说完备的官职体系,虽说政令下发再不如以往般通行无碍但好处却也是显而易见的完备的官制,不但让许多人得以施展才华,更让许多事也有据可查,有理可依更加的便于管理,而直到这个时候大秦也才终于露出了大国气度,文臣的地位也在这和变革当中,悄然的上升了一大步。

当然,朝臣们私底下议非此事说什么的都有但能直达天听的却没有多少中书人多了职权也越加的分明对于这个几家京师豪门大族心里的滋味儿恐怕也是最复杂的可喜的是机会变的多了,而单一的中书省高高在上权柄也越加的显赫,可以想见的没有多少变化的枢密院,地位在不知不觉间便下降了许多。

许多人就在想这也许是以文臣而制武夫的一个开始,他们想的也没错,但那也是比较遥远的事情了试想一下现如今诸国纷争,可想而知武人在此时或是将来很长一段日子中,都不会是文臣可以任意的,但可以预期的是随着太平盛世的来临武人的用武之地也就渐渐变的少了,而那个时候,掌握中书大权的文臣,自然也就非是武人们可以比拟的了的了。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让这些豪门世家有些郁卒的是,中书大权其实越加的分散了开来,而想影响中书决策,也就难了许多朝堂上的争斗必然也开始变得越发的复杂莫测。

其实许多人都能预见这一天的到来,高高在上的君王不会容许豪门世家长欠的把持朝政,即便他们根本无法威胁到皇位,那也是不成的皇帝陛下也许会给一些人机会,但绝对不会将大权交给一家或者是几家帝王权术,归根到底,也就两个字罢了,平衡。

可以说大秦京师豪门在这十几年间的变革当中,受损不小,但这些大家豪门中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敏感的意识到随着大秦疆域的开阔机会却越加的多了起来既然鼎革之事无法阻挡那就不能抱残守缺要顺应大势尽力而为为自己,也是为家族在将来的大秦帝国中,打下不可动摇的根基这才是智者所应为,所当为,而非是逆势而行最终被旁人当做垫脚之石。。。:。。。。:。。

就在这和复杂莫名的氛围之中多数豪门世家选择了沉默,将目光放在了更加遥远的未来这无疑是明智和有远见的而世家当中从来不缺少这样的人物。

在混乱中,可以取之以利但在秩序中,可会变得稳固和强大,这个道理无论古今都不会变。

而经过两个多月的沉淀,初时的风波一旦未起波澜也就再不会变成滴天巨浪了,反观朝堂上下颇有振奋之意,当年父皇在时的那点沉沉暮气早已没了半点痕迹,经过景兴初年那一场几乎灭顶的风波之后,大秦景帝陛下便很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此时稳若泰山的坐在那里扫视群臣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也有些自得之意,如今之强秦岂是当年可比?这全是他一手为之,十余载艰辛,终是不负所望天下雄主不外如是。。。。。。。:。。

大秦如今正用兵于外景帝如此轻松,却也是有原因的大秦用兵河洛虽最终退守潢关,但一切却尽在预料之中,即便没有张培贤之密奏他也不会担忧过甚洛阳,居天下之中乃后周西京不可轻下,这都在之前算中。

只需在河洛耗尽后周国力之后必然长驱直入,大秦背依蜀中,国力之强兵锋之盛又哪里是偏安已久的后周可以比的了的?

更何况后周自毁长城谁能想到,后周君臣昏聩至此不过数月时日当初坚守洛阳,让秦军久攻不下的名将孟拱,竟然就这么被人害了,当真是让人大喜之下,多少也觉着有些感慨而河洛一旦为大秦所据中原之地尽在望中到时大秦铁骑纵横驰骋还有谁能挡得住?

一旦想到这介”景帝便会觉得心潮涌动,不能自己如此丰功伟业,真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不过头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比如说。。。。。。。。。河中。。。。。:。。

那小子果然又惹出了麻烦,随着河中战报陆续到来大军主帅张培贤以及观军容使段德奏报上的措辞也越来越激烈了起来,就差明说赵柱国不顾战局一心争功了其中历数其不听军令刚忧自用什么的就都是小事了。

在他看来,也难怪这两人如此说法大军东出,在河洛与后周兵马战了个旗鼓相当最终以退为进退兵回到渣关就算乃有心为之但到底是退了回来,未得寸土不说还损兵折将,张培贤,段德等人心绪能好到哪里去。

而反观河中,赵石率军渡河之后便不用说了不说金人如何就说到了现在,已是大半个河中入手看这情势,也真不怪旁人攻许主客颠洌一枝独秀便芜景帝自己,都有些奇怪赵石哪里来的好运气,就更不用说旁人了,哪个不是嫉妒羡慕的眼睛发蓝?

这本是好事,虽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若知金人糜烂至此,又何必费力攻取河洛?尽占河中膏腴之地,居高临下威慑后周岂非更好?

但好事归好事两国一旦交战又如何能够轻易改弦易辙?所以河中也就变成了鸡肋便是他再有雄心也断不敢言,与金国,后周同时交战会发生什么?

有些难以取舍而这也正是迟迟未有旨意到河中的原因所在,实是想借冬天修兵之时,再行琢磨一下而现如今,已经开春,这个决断是必须下的了此时景帝心中有些犹豫的是一旦圣旨到了河中,也便坐实了赵石不听军令之事,是敲打一下这小子好呢?还是另想些法子。。。。。。。:。。景帝的目光中满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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