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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书第二卷精彩片段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张廉  分类: 张廉 | 黯乡魂 
最近有读者说已经买到《黯乡魂了,但却是盗版的,盗版与正版的最大区别就是盗版的只出了两卷,而且内容与大家在这里包月里看的一样,但正版从第二卷开始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放出二卷最明显不同的精彩片段,让大家辨别:

第二章、又见水无恨

韩府果然是大户,假山连着假山,回廊套着回廊,秀美的花草,宁静的小湖,如此美景,倒是能给人带来很多的创作灵感。

韩子尤为我准备的是西厢,这名字让我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西厢记,西厢是一间独立的院子,有客厅,书房,卧室和一个小荷花池塘。由此可见他的家业有多么庞大。西厢的好处是后门正对着街道,出入方便,所以相对于我来说,却是前门了。整个西厢与韩宅之间隔着一片松林,环境清幽,是一个适合居住写书的好地方。还有一个门就是连着韩宅,韩子尤允许我平日可将此门可以锁上,除了三餐,平时没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而在这里写书的文人,也就是作家,都会给自己的住处取个文雅的名字,并挂上一副对联,入乡随俗,那我怎样才能让斐嵛他们知道我住在这儿呢?思索了片刻,我幽幽地笑了。抬手落笔:

上联:各家自扫门前雪

下联:哪管人家流鼻血

横批:无雪居

哈哈,这下足够显示我云非雪的风格了吧。

韩子尤对我的要求就是一周内交书,这对我没什么困难,因为脑子里全是,等于默写一本。

写书不知时日过,它可以另我忘记所有的烦恼,也暂时放下对思宇的牵挂,和等待随风消息的烦躁。

手里写的这本书其实是一个非常恶俗老套的故事,讲的是一位小姐女扮男装出去溜达,然后被一群恶棍打劫,被微服出巡的皇上所救,皇上受了点伤,便在小姐家的西厢养伤,最后终成眷属。

不过没想到这样的情节在这里,却很少有人写,因为没人敢贸然拿皇家人开涮,他们的想象力又受到一定限制,也不会想个别的国家来写。再者,女扮男装出游的也较少,却是深闺小姐们的夙愿。

狠狠写了六天,挥洒着我的汗水,偶滴神啊,没空调的世界果然不行,写到最后汗水全滴落在稿纸上,最后的书名就定为《西厢记。

将东西上交后,我彻底瘫软在**,右手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如同瘫痪一般没有知觉。终于写完了……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的风里带来了淡淡的荷香,我不由得合衣走出房门,看着那月下的荷花,她们亭亭玉立地在池中摇曳,莫名地,我走到了池塘旁,挨着荷花池坐了下来。

一阵清幽的风抚过,曼妙的荷花在我面前翩翩起舞,我下意识捧住了一朵荷花,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着天上明月,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水无恨。他过地还好吗?他得到他想要的了吗?他……他也是个可怜寂寞的人,他和随风一样,他们,都让我觉得遥远……

“好久不见啊,云非雪!”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心中一惊,起身时,却已被人掐住了脖子,我惊愕地看着他,银白的面具在月下变得迷离,他狠狠地掐着我的勃颈,将我按在石榻之上:“没想到真的是你!”炽热的气息,带着他的愤怒,喷在我的脸上。

他,穿着夜行衣,怎么会是他?他几时来的这里?

“你……”我想说话,但喉咙却被他死死地掐着,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恨我?我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忽然,他抱起了我,我想挣扎和喊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更无法呼喊,心开始猛跳,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大步走进我的房间,就将我扔在了**,我惊呆了,看着他压了上来,吻住了我的唇。我不能动,但我却有感觉,他的吻炽热而猛烈,肆虐的掠夺带着他的恨意,他在宣泄,他宣泄在他的吻里,吻痛了我的唇,我好怕,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难道就是因为我逃婚?

他缓缓离开了我的唇,冷冷地俯视着我:“这样果然无趣。”说着,他解开了我的穴,我怔怔地看着他,他还是水无恨吗?

“怎么不说话?哦?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男人饿到了?”他的手按在我的腰间,那惊人的热度熨烫着我的全身,“随风呢?他怎么不在?哦~是不是因为他太小了无法**你?好,就让我来**你。”

我怒了,我真的很生气,没想到水无恨居然如此小气!我扬起了手,在他扯我衣结时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啪!”一声,他的脸甩向了一边,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具和他的脸,房间里瞬时变得寂静。

“哼……”他笑了,笑地很冷,“哈哈哈……有趣!果然还是会动的有趣!”说着,他转回脸看着我,那眼中是一团火,是怨恨和玉望交织的火,他狠狠地扯开了我的衣领,我怒道:“水无恨,你够了!”

那一刻,他顿住了,压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我躺在他的身下,闭上了眼睛,叹息着,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小?老天似乎在有意整你,越是想躲,想逃避的,就会那么**裸地摆在你的面前,让你去面对,让你无法遁形。他开始慢慢拉扯我的衣结,冷冷道:“你认错了,我是红龙,没想到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还想继续?无恨?”我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埋在长发之间的脸,“好!你要继续我就陪你,脱啊!你怎么不脱!是不是要我帮你脱!”我大喊着,伸手去扯他的衣领,他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

“无趣,没想到你这么无趣。”他放开了我,抽身离开了我的床,我抓住了他的衣摆:“你现在想走了?呵,你大老远跑来找到了我,就这样走了?你甘心?若我留在仓泯,我现在就是你的妻子,你的**!怎么?因为我逃婚而恨我,想抓到我然后搞定我,让我跟你回去?好啊,来呀!反正都已经脱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继续!”我怒吼着,看着一动不动的水无恨,“你说你喜欢我,那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逃跑!”

“哼……这不是明摆着,水无恨就是一个傻子,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他凄然地笑着,看着门外的月光,仿佛随时准备着逃跑,我走到他的身前,迫使他看着我:“你错了,无恨,若你真的只是一个傻子,我根本不会逃跑……”

面具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想夺路而逃:“你认错了,你这个笨**。”我拦住了他,继续说道:“我当时别无选择,你是我的朋友,拓羽他们也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帮谁?我到底应该帮谁!”我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是嫁给你帮你夺下拓羽的江山?还是在你家做拓羽的内应?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靠在了他的胸前,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在沧泯所受到的委屈,在今天,彻底爆发,我不过是个懒人,是一个讨厌做选择的人,为什么上天在当时偏偏给我这么一个难以抉择的难题,让我只有逃跑。

“我知道,我的逃跑即伤了你的心,又给拓羽惹了一大堆麻烦,但我别无选择,为了自己能脱身,我只有自私地不去顾及你们任何一方的感受,对不起,我只想自保……”身体被轻轻拥住,我听到了他由快变慢的心跳和他的叹息。

“对……不起……”

“不用了。”我擦了擦眼泪,在他的怀里扬起了脸,看着他心疼的眼神,那里有着让我心动的温暖,“只要以后你尽量别来找我就行了,除非你是真的想利用我。”

“我……”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撇过了脸避开了我的视线,我这话听上去确实比较不妥,我缓缓抬起手,探向了他的面具,他没有动,没有阻止,我慢慢地揭下那面具,几缕发丝滑过面具,水无恨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显现。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他正视着我,不冒着傻气的他果然让人心动,我看着他的面具,淡淡道:“是相思花……”

“相思花?”

“在那次我被你们审问的时候,你扶我的时候,我无意中碰到了你腰间藏起的玉佩,我是做衣服的,手感很好,我摸出了那是一朵相思花,和水无恨身上的一摸一样,所以我就猜到是你。”

“仅仅凭这一点?相思花玉佩不乏少数啊。”

“还有一点,在那次游船上,就是那个刺客即将要杀我的时候却顿住了,而且看向我的身后,当时我身后的只有你,所以我推断,你认识刺客!”水无恨俊美的脸变得深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拓羽千方百计要将你留在身边,可惜,你是个**,而**……”他轻轻地拥住了我,我立刻再次变得浑身僵硬,“**是该被保护的……”他轻柔的话语宛如魔咒一般化开了我心头的冰封,让我出了神……

我僵硬地站着,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鼻息间是水无恨的味道,我整个人仿佛都溶入到水无恨的身体里,成了他的一部分,他的体温,他的味道,和他的心跳,我都能感觉地到,我都能听到。

“非雪……”他的下巴磨蹭着我的头顶,“如果我不是红龙,你会不会逃婚?”我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你没那么复杂,我想我不会逃婚。”

“那随风呢?你愿意放弃他?”他放我疑惑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当初为了让水无恨死心而和随风演了一场戏,我叹道:“那是演戏,知道你还没走,故意的,我们之间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意。”

“为了让我死心?”

“恩。对不起,我觉得不该再用这种方法骗你,我……”

“真的?”他打断了我,欣喜地看着我,晶莹的眸子闪烁着霞光,“太好了!”他非常**地握住了我的手臂,“非雪,能不能等我,等我摆脱了这个身份,和我重新开始!”

我倏地怔住了,他是在要一个承诺,而不是一个答案,我能吗?我能给出这个承诺吗?如果还是初到沧泯的我,或许可以,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对水无恨到底是动情还是同情我根本无法分清。

“你的温柔只会让水无恨更加痛苦!”随风的话忽然如同警钟一般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水无恨,在轻柔的夏风中,我摇了摇头,那一刻,我看到水无恨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为什么?”柳枝在水无恨的身边轻扬,带出丝丝哀愁。

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有找一个最烂的理由搪塞:“因为我刚刚和夜钰寒……现在我对感情的事还不怎么想……”

“原来如此……”他似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讨厌我,我刚才……”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抬起手轻轻滑过我的唇,带出一窜电流,那隐隐发麻的感觉让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我会负责的……”他认真地说着,我慌乱地摆着手:“没,没关系,不过一个**,要,要负责也该是夜御寒先啊,呵呵呵呵……”

水无恨的脸瞬即沉了下去:“他已经娶了嫣然,就没有资格再得到你!”那冰冷的声音让我后背发寒,我该怎么说?其实我真的不介意,“非雪,等仓泯的事一了结,我就来接你,我要让你幸福,让你开心。这里的确比较安全,一来拓羽一时也找不到你,二来我也可以放心,没了后顾之忧,呵呵,若不是我来这里办事,也不会在街上看见你,所以你以后要少出门,我看这书你也别写了,我给你银子,你好好躲起来就是。至于拓羽他们,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留他们一条活路的……”

“诶?”我怔怔地看着水无恨,他缓缓俯下了脸,灼热的气息渐渐接近我的唇,我立刻撇过脸,发觉自己无法接受他的吻,他扣住我肩膀的手紧了紧,然后解下了相思花玉佩,我愣愣地看着他,难道他想,我立刻回绝:“无恨……我……”

“我希望把它留在你的身边……”显然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像我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他将相思玉佩挂在了我的胸口,然后紧紧抱住我,“真希望多留几天啊……我舍不得你,如果我不在,你爱上了别人怎么办?能预订你的心吗?”

“无恨……你……”他倏地放开我,忽然吻上了我的唇,来得迅速,去地飞快,没给我再逃避的机会,然后他戴上了面具,捧住了我的脸:“记住,我预订了你的心。”然后他擦过我,消失在夜空中。

白色晶莹的相思花盛开在我的胸前,很沉重,重地我喘不过气,就像水无恨对我的那片痴情。他的人离开了,却留下了他的味道,让我始终无法挥去他的身影。

怎么办……好烦……思宇还没找到,随风也没有消息,现在又多了一个水无恨,我究竟该怎么办,情债欠了一**,该怎么还?万幸的是现在只有水无恨,大不了我就嫁给他,反正我对他有一点感觉,爱情可以慢慢培养。打定了主意,心也安了下来,胸前的那朵相思花也就不觉得那么沉重,反而越看越喜欢起来。

第六章、北冥轩武

北冥嘴角微扬地站在门前,深褐的头发在阳光下,染上了一层好看的淡金,明明他这个人是那么的冷,可笑起来,却又是如此地温和。逐云依旧在他的身边,这匹美地不像凡品的白马像天界的独角兽,只有这样的神马,才配这样的主人。

北冥的身边,依旧是他的几个侍卫,此外他还牵来了一匹黑马,应该是给我准备的。

“云先生似乎不开心?”北冥将黑马牵到了我的面前,逐云跟了过来,用他的马脸蹭着我的身体,表示着友好。

“还行……逐云……”我皱起了眉,这马不让我好好说话。

“哈哈哈……”北冥朗声笑了起来,“看来这逐云喜欢你胜过喜欢我,今日他就属于云先生了。”

“啊?”还没反映过来,北冥就翻身上了身边的黑马,笑看着我,“今日北冥想请先生陪在下去一个地方,先生可不能推辞哦。”

“什么?我……”我刚想推辞,北冥却抢先道:“今日先生陪在下就抵那五千两了。”

“真的!”我立刻扬起了眉毛,北冥点头微笑,这似乎也太划算了,逐云还前蹄下蹲,等着我上马。这马可真通人性哪!我立刻道:“既然逐云如此盛情,怎能怠慢了他?”我翻身上马,逐云站起了身。我摸着他柔软细长的鬃毛,真是一匹神马。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会爱上一匹马。

“先生去哪儿?”如花立刻追了出来,随风懒懒地靠在门边,在看见北冥的那一刹那,他皱起了眉。而与此同时,北冥见到随风一身黑衣打扮也惊讶地一时愣住。

我笑道:“去散心,在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跟随风能够好好相处,听见没。”如花立时愣住,而一旁的随风很是不屑地轻哼一声:“知道了。”

“可是我必须保护你,先生。”如花站在了马下,门边的随风冷冷道:“你难道没看见对方是谁吗?有他和他的护卫在,你的先生出不了事。”

我笑了,还是随风乖。转眼看向北冥,却发现他依旧紧紧盯着随风,眼中是深沉的揣测,我用手中的马鞭挡住了他的视线:“怎么,北冥公子也喜欢这念雪?”

北冥尴尬了一下,笑道:“只是他换了衣裳一时认不出了,哈哈哈,走吧。”于是众人策马而去。

一行人走在街上,北冥的俊朗,黑马的神武,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逐云的马鞍边,是北冥的佩剑,刀鞘上,镶着七色宝石,在阳光下璀璨生辉。

“方才那位就是念雪吧,怎么与昨晚大不相同?”

“别提了,那本就是旧识,出手相救而已。”我哀叹着,“对了,真是非常感谢北冥公子那五千两,否则也救不出这臭小子。”

“呵呵……云先生现在不是还上了吗?你可不要又突然逃跑哦。”

“不会不会。”我干笑起来,五千两陪游再划算不过了。

“只不过,那少年似乎不是普通人,云先生可要小心哪。”

“多谢北冥公子提醒,其实现在云某身边是普通人的越来越少了……”我意味深沉地看着北冥,他幽幽地笑了起来,他低眸看着逐云道:“逐云啊逐云,你莫非喜欢云先生?逐云点了点头,引来大家的轻笑,我也忍不住笑了。

“云先生,这可怎么办?”北冥愁眉苦脸地看着我,“上次与先生一别,逐云可是绝食了多日。”

“什么?”我有点心疼地看着逐云。

“若不是在下对他说会将云先生带回,他才肯喂食,所以此番,在下想请云先生随北冥回家如何?”神经立刻绷紧,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北冥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只是随意地邀请,我露出羞涩的笑容,道:“飞扬心系茱颜姑娘,怕是要辜负逐云一片深情了。”再用玩笑挡回去。

“茱颜?不是念雪吗?”

“他?呵呵……方才云某已经说清,只是旧识,出手相救而已,云某不好男色。”

“原来如此……北冥记起来了,云先生还有未婚妻呢,哈哈哈……云先生果然风liu多情啊,哈哈哈……”北冥欢畅地笑着,我冷汗直冒,我又成多情公子了。

正走着,耳边无意间刮到了自己的名字,最近听力也变得越来越好。

“看见没,那就是云先生。”是一个**的声音。

“呀,好一个儒雅的公子。”还是一个**的声音。

“听说还是柳下惠呢,从不轻薄美人。”依旧是个**。晕,一群**在谈论我。

“真的?”

“当然,我家妹子就是天乐坊的丫鬟,她告诉我的。虽然云先生总是找茱颜,但都是教她词曲,门也是开着的,光明磊落。”

“那他怎么还标了那个念雪?”

“这……不是很明白,听七姐说念雪好像是云先生原先就认识的,自己送上门逼着云先生买,结果云先生气得把他赶出了房间。”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心里没来由地开心了一把,他们骂随风我好像很开心,不过转而想想,觉得奇怪,神秘的随风一定有显赫的家世,何苦为了讹我五千两而甘愿入青楼扮小倌呢?

“我昨晚可是亲眼所见,可怜那念雪这般的美人,居然被关在屋子外面亮了一个晚上,云先生还特地让他那个随身侍卫如花守着门,不让念雪进去呢。”

“天哪,世上怎会有如此君子,为何我就碰不到。”

“哈哈,现在碰到了也晚了,你已经是别人老婆了。”

“讨厌~~”心里美滋滋的,人都爱听好话。不过谣言的力量的确不可小觑,经过她们嘴里出来,完全成了另一个版本。无意间瞟见北冥,他脸上也挂着笑,然后在一旁看着我,碰触到我的视线,他的笑容就越发明媚,眼睛半眯着,所以我也不知他这笑容的深意,总觉得毛毛的。

忍不住**随身的鹅毛扇,挡住当头的烈日。

拒北冥说我们今日去的是星月河,这星月河我听说过,是邶城的一处冥圣,而那里有有一座清虚山,山上有一个登仙台,正是观看星光河的最佳地点。

身边马蹄声起,似乎有不少人赶着上山,看他们的衣着不凡,应该都是王孙公子。

“咦?这不是云公子?昨日美人在怀,今日还**气上山?”有几人忽然在我身边放下了速度,和我并行。那人用极为下流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边上的人都笑了。我不理他,依旧走自己的路。

“我可是听说云公子昨晚可是冷落了美人一夜哪,可怜了那娇滴滴的美人啊。”又是一个无聊之人。北冥策马走到我的身边,和我并肩前行,轻声道:“云先生别在意。”

“哼。”我冷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嫉妒我罢了。”可恶,这是我跟随风两个人的事,要他们鸡婆什么!我的话刺激了那些人。

“我说……其实你们仔细看看,这云先生的模样和身段也很是撩人啊,不知他和那位美人究竟谁上谁下呢?”

“哈哈哈……”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我当即**了马鞍边北冥的剑,剑尖直指那人的喉间,剑身透着特殊的寒气,将周边的空气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在剑身周围。山道上瞬即变得鸦鹊无声,只听见那人“咕噜”咽口水的声音。

“扑拉拉”一群飞鸟忽然惊起,环绕在我们的头顶,开始投放特殊“炸弹”,而奇怪的是,这些炸弹全数落在那些人身上,我和北冥这边,毫发无伤。

“想知道?”我冲着那人**一笑,看痴了所有人,“不如晚上一起试试?”那人先是愣住,但立刻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很好!”我冷下脸,收回剑,一扬鞭,策马而去,看见这些人渣真是坏了我一天的心情。

逐云的速度很快,身形相当灵巧,崎岖的山路如履平地。前方的小溪边,出现一块平整的草坪,半亩左右的草坪上只有零星的几株红枫,红色的枫叶被偶尔的山风卷起,洋洋洒洒地落在了草坪上,犹如一朵朵红花,点缀在草坪之上。逐云走到溪边饮水,我用溪水洗了把脸,坐在一边。逐云四膝弯曲,也伏了下来。我靠在它的身上,抚mo着它长长鬃毛。

“逐云啊逐云,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你才那么喜欢我?”

逐云甩了甩鬃毛,白色的鬃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天间的独角兽。

“哎……还有你喜欢我,真好。”我开始将它的鬃毛辫成麻花。

飞叶飘零,随水沉浮,斜阳映彩霞,飞扬恋逐云,说人间几多风liu快活,却不及乃翁临江钓雪。

“飞扬。”有人唤我,抬眸间,原来是北冥,夕阳将他的身体勾画出一个金色的轮廓。他看见我手中正宗的马辫,皱了皱眉,却又无奈地笑了笑:“先生放心,登仙台不是随便人能进的地方,我们不会再受这些无聊之人的打扰。”

“哦……”我拍拍身后的残叶,笑了笑。

牵马继续上山,还没到,就已经先听到“哗哗”奔腾的水声,那条河,一定非常大,越近声音越响,起先如远处的轻雷,渐渐如战鼓隆隆,而现在犹如万马崩腾。果然如北冥说的,在通往登仙台的路口,便有士兵把手,一路上都不见有其他人。估计这登仙台已经被皇室包下。

踏上登仙台的那一刻,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只见一条通天大河,从远处一泄而下,犹如天际的银河,垂落在我的眼前,放眼望去,居然忘不到边际,这河,简直就成了绯夏国的天险。

如此气势真如长江黄河,滔滔不绝于千里。我惊叹于这条雄伟的大河,今日不来,终身遗憾!此情此景,我想吟诗,无奈搜刮了一番,《赤壁赋居然背不出,哎,都怪自己太依赖电脑了。

罢了,我若不住跑到登仙台边缘撑开自己的双臂,闭上了双眼,此刻已近晌午,白花花的太阳很是眨眼。耳边是隆隆不绝的水声,面前是微凉的河风,细细感觉,还有点点水珠,是那河里的吗?

胸怀大志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宁静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君临天下就是这样的感觉吗?隐世山林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心里很复杂,但却在水声中变得宁静,感觉……很好……

“很壮观是吗?”身边传来北冥淡淡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是啊,可惜不属于任何人……”我放下手开始做伸展运动,将手臂甩来甩去,好让北冥和我保持距离。

“哦?它明明属于绯夏和暮廖,先生为何说不属于任何人?”他微笑着看着我,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骄傲。

我也微笑:“因为它是自然,没人能掌控,它很壮观,但很可怕,很美丽,但你却永远无法征服它,这就是自然,神秘而充满**,但愤怒起来,可是会要人命哟。”

“要人命……”北冥细细体会着我的话,“无法征服……的确啊,它可是给绯夏和暮廖带来不少麻烦,年年水患就让两国的国主好是头疼。”他俊逸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典型的忧国忧民。

鼻尖滑过一阵香味,那是食物的香味,我立刻搜寻香味的来源,却看见原来在观仙台的正中是一个凉亭,凉亭里此刻已摆上了佳肴,可口的食物正散发着诱人的鲜香。当然,我是一个儒雅君子,自不能在北冥面前失了身份。

于是,我学着那些文人指向桌子:“这是……”

“哦,这是我特命人准备的午膳,此时已是晌午,相信先生该饿了吧。”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朗声大笑,盖过了那气吞山河的水声,也让北冥的侍卫皱起了眉。

“来到这里就要看夜晚的星月河。”

“恩,恩。”我忙着啃鸡腿。

“因为那便是星月河的来历。”

“哦,哦。”我忙着喝酒。

“先生这菜可合胃口。”

“呵呵,合。”我吃地满嘴冒油,让北冥身后的侍卫直摇头叹气。一直没有多留意他的侍卫,原来有四个人,也都是俊朗非凡的**,让我浮想联翩,凑在一起可以写上两本耽美。

“百日豸虫飞满天,日落西山红似血……”

“诶?”心中一惊,他怎么好端端忽然吟起这首诗了。北冥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继续念着,“夜来月外还有月,暴雨邶城下连绵。先生可知这首诗?”

“听说过,怎么了?”

“作此诗的人比孤崖子先生更早预测到这场暴雨的来临,先生你说这人是不是熟知天机?”

“是吗!”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北冥将酒杯敬到我的面前:“北冥敬先生一杯。”

“哦,谢谢。”赶紧碰一下喝下。

“呵呵……北冥怎么听说这诗是先生所作?”

“咳!咳!”酒全呛了出来,差点喷到对面的北冥,北冥迅速闪过,“谁啊,胡说八道,小人不过是个写闺房小说的,都为天下男人所不齿,怎会熟知天机,预测未来?肯定是有人胡说,小人可不敢当。”北冥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立刻捂住肚子,“啊,小人内急,失陪,失陪。”迅速开溜,郁闷的是,后面居然还跟了两个。

我看着他们,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你们不会是要跟我同尿吧。”两人的脸立刻变成菜色,转过了身。

我跑到里面找了块草丛,哎,我也算拉风了,如个厕还有两把风的。隐隐的,我听到了他们的小声谈话。

“怎么看他都像是个酒色之徒,主子怎么就那么上心呢。”

“是啊,你看看他,举止行为哪点像雅士,哎?怎么没声音了,不会又跑了吧。”他们立刻回身,我迅速站起朝他们挥着手:“这里有西瓜——快来采啊——”两个人一阵莫名其妙,不过西瓜倒是真的,山西瓜,绝对甜,看地我都直流口水。

两个大西瓜被端上了桌,北冥笑道:“看来先生还有所获啊。”

“当然当然,就在我……那个的边上。”说完那两个帮我捧西瓜的侍卫的脸立刻变得土黄,赶紧道:“主子,让属下先把这西瓜拿去清洗。”

我心里大声地笑着,这是我故意的,谁叫他们在我背后嘀咕,北冥也微微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那两名侍卫就捧着西瓜远去,只剩下两名侍卫。

北冥看着我,我看着河,然后开始打哈欠。

“先生祖籍何处?”

“啊……”

“先生?”

“呼……呼……”我单手撑在脸边装睡,他只是叫我陪他,可没具体说陪什么,这人眼睛可以摄魂,话里带着**,很容易就被他套话去,摆在我们那里作审讯员最合适,所以对付他,就是不说最好。

“恩……”耳边传来他一声长长的闷哼,似是无奈又像失望。

“主子,这云飞扬实在有点过分了……”

“嘘……”北冥阻止那人再说下去,仿佛知道我在装睡。习习的凉风吹入了凉亭,里面带着好闻的水清爽的味道,不知不觉,还真睡着了。

昏昏沉沉醒来,看见了一轮又大又红的夕阳,怎么……真的睡着了!

“先生睡地可舒服?”

“恩?”我茫然地看向北冥,由于刚醒,眼睛还带着水雾慌忙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道,“本来说好是陪英雄说话的,结果睡着了,真是过意不去。”我看向北冥,此刻他变得清晰,只是在看着我发楞。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难道有眼屎?慌忙擦了擦,没有啊,我疑惑道“小人有什么不对吗?”

北冥回过了神,淡笑道:“没有,先生很好,先生吃瓜吗?”我顺着北冥的手看到了桌上已经切好的瓜,太好了,我正口渴,不过我喜欢吃整个的,于是我问道:“有原个的吗?”

“有。”边上那个侍卫拿出了一个原个的,就要切,我慌忙拦住:“别,我不喜欢切开吃。”

“那怎么吃?”北冥好奇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接过西瓜跟侍卫道:“麻烦你在这里开个口子,小点就好。”

侍卫疑惑地照作,我捧着西瓜**地吃了起来,这才是吃西瓜的乐趣,挖个口子用勺子剜着吃,而且还不会吃得满嘴西瓜,更不会浪费西瓜汁。

“原来如此。”北冥淡淡地笑着,“先生的方法倒是有趣。”一般大户人家都有人伺候,瓜果都是削了皮,切好了块,而一般人家更简单,直接摔开,像我这般吃的还真少见,一般都是酒楼做西瓜盅才如此处理西瓜。

“嘻嘻……”我吃得很是**,抱着一个大西瓜,边吃边欣赏日落的美景,金黄的太阳给星月河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奇的是,这星月河居然不像上午一般喧闹,反而安静下来。

“怎么静了?”

“这就是北冥想让先生看的奇景,当星月当空先生就会明白此河为何叫星月河。”

“是吗?”

“云先生可有什么愿望?”

“娶妻生子抱银子……”我呐呐地说着,这应该是老百姓最基本的愿望了,北冥听罢怔愣了许久:“就这些?”

“恩,不然还有什么?当然,能多娶几个也是好事。”

“呵,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先生有没有想过考功名,扬名立威?”

“没。”

“为什么?”

“烦。”

“可若先生有功名在身又何愁女子和银子?”

“我现在不也有女子和银子?”

北冥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笑道:“万事万物无非就在‘知足’二字。北冥公子说得也有道理,有权有势何愁没有**和钱财,但这肩上背负的东西可就越来越重,外人看来你是飞黄腾达,其实已经是身负重物,想飞也飞不起来了,因为身上缠的已经不是一根链条,而是千千万万根链条,不是吗?北冥公子?”我看向北冥,他深沉地看着我手中的西瓜,我不知他为何看着我的西瓜,或许因为他的视线一时没地方放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西瓜上,于是我问道,“北冥公子也要吃小人的西瓜吗?”

“哈哈哈哈……”北冥似是一下子喷笑出来,那笑容隐隐带着一丝沉重,他大声道,“给我备个西瓜,我也要像云先生那般吃。”

“是!”

他看着我笑道:“我发现这样吃西瓜的确有趣,有种像把烦恼都吃下去的感觉。”

“是吗……我还以为是吃人脑呢。”说着我还在西瓜里搅了搅,一片鲜红,看的边上的人一阵恶寒,北冥只是尴尬地抽笑了几声:“先生……果然有趣。”

于是血色的夕阳下,两个人在夕阳的血光下,剜着鲜红的西瓜吃,一片血色迷离……

当我把西瓜消灭的时候我问向一边的侍卫:“喂,有没有匕首。”

他一下子怔愣。

我笑道:“做护卫的怎会没有匕首?”

他戒备起来,似乎要把我就地正法,可惜,现在他们的主人好像比较喜欢我,北冥一说话,他只有老老实实将裤腿中的匕首给我。

“先生又要做什么?”北冥看着我努力地折腾西瓜,我随意道:“做西瓜等灯。”

“西瓜灯……没想到先生也会做西瓜灯?”

“很奇怪吗?”

“在我的家乡,西瓜不易生长,所以西瓜很少见,更别说西瓜灯了,普通百姓甚至连西瓜和西瓜灯都不知道啊……”

“这很正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要因地制宜,幕僚不能种西瓜但说不定能种其他国家都种不了的东西,这就是商机,有机会我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大面积种植人参。”在我印象里,北方种人参就跟种萝卜一样。

“好啊!”一个激灵,刀刻歪了点,一不小心就说错话了,立刻笑道:“我说着玩呢,人参这么珍贵的东西怎能像萝卜一样种是吧。看,我做地怎样?”我将西瓜灯拿到北冥的面前,转移话题。

西瓜上是我们身边的星月河,蜿蜒百里,边上是山峦叠嶂。北冥赞许着:“不错不错。不过,还缺根蜡烛。”

“属下去拿。”说着一个就消失不见,我大喊道:“多拿几根——”不知他听没听见,其实北冥的四个护卫的确很帅,改日问问名字把他们画下来。

于是我开始做第二个,那个我打算送给水无恨,而手上这个打算给随风,一想到随风,就不由得下手狠了起来,三下两下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大嘴,西瓜版的南瓜恶魔灯,这个适合他,呵呵。

不知不觉就迎来了夜幕的降临,就在银勾初上的时候,那星光河果然开始变得宁静。

此刻的它,婉若一含羞的少女,静静地躺在山下,微动的河水就如她的长发,轻轻飘扬。

满天的星光,映在河中,与天际的银河相接,宛如仙境。

“真是如此!”我激动地跑到石台边,望着那地上的星光之河,以致于我语气都开始颤抖,“神奇!太神奇了,美,太美了!这才是银河落九天,神水天上来,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境,大自然的奇迹!”

“好一句银河落九天,神水天上来!”北冥的情绪似乎也被我调动。

我惊喜地拽住他的胳膊,把他身后的侍卫看的惊惶失措:“扶着我!”

北冥看着我,很疑惑。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缓缓抬起右脚,迈出石台,石台下,就是万丈悬崖。

“先生小心!”北冥被我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笑了,笑容和星光一起绽放:“所以叫你扶着我,我要感受一下脚踩银河的感觉。”

北冥了然,扶住我的腰,那一刻,他微微一怔,我将身体略微前顷,看着悬空的右脚下的星河,此刻,我的眼中没有悬崖,只有星光,右脚移到之处,就将星光遮住,踩到了,真的踩到了,我仿佛到了儿时,跟一群娃子踩影子的情形,好怀念,好兴奋。

我退回悬崖,抬手摘星,一把又一把地将星辰抓入手中,李白,原来触手摘星辰是这样的感觉。

“云飞扬!”突然,一声大喝,我的手顿在半空,随风怎么来了,再闻闻,水无恨也来了,难道是接我回去?

我回头,果然,随风和如花站在凉亭里被北冥的四个侍卫团团围住,如花见我回头,沉声道:“先生,该回去了,姑娘急了!”

思宇会急?我看是你急了吧,不过此刻我正在兴头上,立刻放开北冥,和他拉开距离拱了拱手:“北冥公子,那两位想必你也认识,能不能让你的侍卫退下。”

北冥看着我出神,就像我下午刚醒来时那样定定地看着我,里面似有一个很大的疑团,解不开的疑团,他慢慢回过身,挥了挥手,四大侍卫散去,如花朝我走来,我开心地迎了上去:“如花,让你担心了。”然后我擦过他走到随风面前,兴奋道:“小风小风,有好东西!”

“恩?”随风依旧拽拽的,双手环胸,我拉住他就跑向山崖,他不耐烦道,“该回去了,不然秋雨他又要扁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看完就回去。看!”我指着星光河,“神奇吗?”

随风的表情淡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然后转身,拉我走:“这河我都看了不下千次了,快回去,别让大家担心。”

“原来如此,那这样呢!”我拉住他然后将他崖边,他惊道:“你又想杀我,不就欠你五千两吗!你犯地着……”他在那边唧唧歪歪,我则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顿时,他不说话了,我怒道:“别吵,烦死了,把脚迈出去!”

“什么?”

“是不是不迈啊!我真推你下去!”

“好了好了,哪知?”

“随便!”他迈出了右脚。

“往下看!”他的身体微微前顷,我使劲抱住他的腰,好重,渐渐地,我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笑道:“怎样?好看吗?”

“这……这是……”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觉到了他的震惊:“以前没试过吧,大哥我怎么会骗你呢?是不是有种空灵的感觉?可以忘记一切烦恼,宛如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还有你……”

“哈哈哈……那是,如果我不抱着你,你肯定得掉下去,好了,我坚持不住了,你好重。”我将他拉回崖边,放开他,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我怒道:“喂!我还没看够呢!”

“那就让如花抱着你,呼……你真的好重……”

“不要,我就要你。”他双手环胸,霸道地说着,我生气了:“你有完没完,你想让我也掉下去啊,小屁孩就是自私。”

“谁是小屁孩?”

“你!”

“哼!那你以后别叫我这个小屁孩给你做事!”

“不做就不做!”

“好!你说的!”说着,他一转身就走,我这才想起被我凉在崖边的北冥,匆匆施礼:“多谢北冥公子的款待,云某该回去……”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拽住了脖领就往回拖。该死!又拉我脖领!心中一团火开始烧了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跟北冥作最后的告别:“后会有期……”

北冥站在崖边摇头轻笑,大声道:“过几日便是观星会,北冥会再来接先生。”

“真的!谢谢啊……”

“谢什么谢!人家明摆着有目的!”耳边传来随风的冷语,他将我推到如花身边,“背她下山,看她这兴奋的样子肯定不会好好看路,万一滚下山就麻烦了。”

“哦……”如花怔怔地看着随风,居然听话地背起了我。我看见了桌上的西瓜灯:“还有我的西瓜灯。”

随风冷哼着将西瓜灯一起拿上,此刻西瓜灯里已经放入蜡烛,淡淡的灯光正好为我们照亮山路。

“就知道你玩野了!”随风手执两盏西瓜灯在边上数落我,“你明知道北冥对你有目的,你还玩这么晚,还打算留夜吗?”

“你知道什么!这一天可是还那五千两,你不觉得很划算吗?有的吃有的玩。”

“划算?我看他才高兴呢,又从你嘴里套出不少资料吧。”

“谁说的,我为了不说可是睡了一个下午。”

“什么?你睡着了!”水无恨立刻叫了起来,“那你有没有被……”

“想什么呢。”我狠狠拍了他一下后脑勺,“天下除了你谁会欺负我……”慌忙捂住了嘴,心慌乱地跳了起来,随风尴尬地咳嗽两声撇过了脸,水无恨的心跳从后背穿了上来,变得越来越快。

“呃……这西瓜灯……”随风拿起了西瓜灯有意无意地说着,我乐了:“这个给你,这个给无恨。”

随风瞪大双眼看着我所谓给他的那个鬼脸灯,抗议道:“就这个!太难看了吧!”

“这个是给我的?”水无恨一把抢过那个星月河的西瓜灯,牢牢抓在手里,我慌忙搂紧他脖子,少了他一只手不知我会不会掉下去,“这个真好看。”

“当然,我可不只会画美人图,我够意气吧,吃喝玩乐的时候也想着你们。还是我来拿吧。”总觉得水无恨一手拿着西瓜灯背着我让我没安全感。水无恨呵呵地笑着,将西瓜灯交到我的手上,然后满心欢喜地背着我。

“偏心。”冷冷的,随风戳了一句过来,拿着西瓜灯仿佛拿着一个炸弹浑身不自在,我眯起眼睛放射着我的杀气:“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一看就知道他那个是精工细做,我这个是随便应付,你那么不诚心大可不做啊。”说着他扬起了提着西瓜灯的手,想让我看个清楚,可就在这时,西瓜灯上的绳子“啪”一下断了,西瓜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办,鬼脸彻底粉碎,恶魔被永久消灭,只剩下那一搓鬼火。

随风不动了,水无恨也不动了,我冷声道:“无恨,我们走。”

“好!”水无恨脚尖轻点,就平地跃起,带着我在空中飞驰。

回到家的时候思宇跑了过来,但在看到我脸色的时候她顿住了身体:“非雪……你……”

“没什么,是不是你在和奢诺雷约会的时候说是我作了那首预测暴雨的诗。”

“我……好像是……我当时……”

“知道了。”我走向自己的房间。后面传来思宇的道歉:“我不是有意的,你不是为了这个就要跟我生气吧。”

我停下脚步,淡淡道:“不是。”然后关上了房门。太可恶了,我的心血啊,不喜欢就还我,居然……居然……慢着,不过是个西瓜灯我生那么大气干嘛……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玩了一天确实累了,算了,还是睡觉吧。

“她今天杀气怎么这么重?”外面传来思宇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水无恨叹了口气:“哎……是因为西瓜灯。”

“西瓜灯?呀,你这个做得不错啊,飞扬送你的?”至今尚未告诉思宇如花的真实身份,因此思宇在如花面前一直称呼我为飞扬。

“恩。还有……”

“可恶!居然如花都送就不送我……我也要!”然后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完了。

“怦怦怦!”“云飞扬!出来!我才不管你要杀人还是放火,我要我的西瓜灯!”

“小姐,算了,先生因为随风弄坏了她做的灯正在生气呢。”

“哦~~原来如此~难怪,不过我了解她,她气不了多久,快出来!”思宇此番是用脚踹了,我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打开门:“大小姐,请爱护公物,而且,很晚了,我要睡觉。”

“我不管,我要灯。”思宇鼓起了脸,怒目相对。我举手投降:“好好!如花,去那个西瓜来,要大一点的。”

“是!”

“我要恶魔灯!”思宇叉腰说着,如花的身体怔了怔,随即出了院子。

拿着水果刀没几下就将恶魔灯搞定,思宇还在里面插了两根蜡烛,正好从恶魔的眼睛里映出来宛如这恶魔活了一般。

“多做几个,我要给子尤。”

我挑了挑眉看着她,她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于是开始做第二个。

“恩……子尤喜欢诗词,你就刻首诗给他。”我瞪大了眼睛,这难度也太高了吧,一个字一个字刻出来当我刀神啊。

“我来吧。”忽然,随风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思宇立刻坏笑起来:“你完了,把飞扬最喜欢的恶魔灯弄坏了,你就准备等死吧。”

“对不起……我沾了很久也没沾起来……”他将摔散了的恶魔灯放到石桌上,那碎裂的边缘有着白白的浆糊。

“呵……”我忍不住笑了,“你白痴啊,这西瓜怎能用浆糊沾?给,把诗刻上。”思宇笑眯眯地看着随风,可不知为何,如花自从取西瓜回来就好像闷闷不乐。

“哦。”随风第一次没有和我拌嘴,自觉地接过了西瓜,我转身离去,“你去哪儿?”

我伸了个懒腰:“睡觉。”

“你就把这些西瓜都扔给我了?”

“怎么,你有意见?”我冷冷地转身,射出两道杀气,随风立刻拿起了刻刀开始认真刻瓜,思宇笑着拍拍随风的肩:“那就辛苦你罗。”然后也打着哈欠离去,院子里,只剩下随风和如花两个人,我从门缝中偷偷观瞧,又是他们单独相处,嘿嘿,如果能撮合他们两个,我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第二天,当我和思宇打开房门的时候就不禁惊讶出声,只见满园子都摆满了西瓜灯,树枝上,花丛间,都是西瓜灯,山水画的,古诗词的应有尽有,我不禁佩服随风的雕功,简直可谓是堪称一绝。

晚上韩子尤也来到了我们的院子,大家点上了所有的西瓜灯,摆上了西瓜灯宴,围坐在一起吃着喝着行着酒令,思宇和韩子尤嘻笑着,随风和水无恨互瞪着,宛如回到虞美人的那段日子,快乐无限,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久地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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