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雄师第四百六十四章 老兵。_宙斯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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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老兵。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五爪苍龙  分类: 历史 | 秦汉三国 | 五爪苍龙 | 大汉雄师 
五爪苍龙

第三卷龙起北疆

公元179年,汉光和元年十一月一日

南宫,崇德殿

“百官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今天的灵帝,仿佛非常精神,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意,扫视了一眼下座两排的文武百官说道:“此番吾北疆自光武皇帝以来取得大汉对外用兵,最大的一次胜利,而统帅将士们赢得这场大战胜利的便是吾汉室皇族刘泰,朕心甚慰,为表彰刘泰的功勋,朕欲大赏之,众卿有何意见?”

“启奏陛下,刘将军神威盖世,率领边疆将士,取得如此大胜,理应重赏!”太尉黄婉起身,跪倒在大殿中央,对着灵帝拜首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在场的文武百官仿佛早就排好了对白一般,异口同词的来到大殿中央对着汉灵帝下拜道。

只见如今还稳稳坐在塌上的,只有刘泰一人,刘泰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低头不语。

“好,既然众卿无意见,那张让便宣旨吧。”汉灵帝见百官都无意间,呼出一口气,一脸欣慰的说道。

灵帝话落,百官归位,刘泰站起身来,拜倒在大殿中央,喝道:“臣辽西兼右北平太守,裨将军刘泰听旨….”

张让对着灵帝躬了躬身,清了清嗓子后,上前一步,站在灵帝右侧,眼中射出一道莫名的神光,看了一眼刘泰,大声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封辽西兼右北平太守,裨将军刘泰为天赐侯,食邑千户,拜天威将军(等同镇北将军),节制幽并二州十九郡一国,一百八十九县,可自由任命官员,扩军征兵,无须上报朝廷,令二州赋税无须上缴朝廷,全部以充军需,钦此!”

“啊???”在场百官包括刘泰在内,全部懵了,即使灵帝再怎么宠信刘泰,也不带这样啊?刘泰不过弱冠之龄,就节制两州军政大权,可谓从古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这…..灵帝被豆腐撞到了?

“刘将军还不上接旨谢恩?”张让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说道。

“臣….领旨谢恩.!”刘泰吞了吞口水,就欲上前接过张让手中黄灿灿的布卷。

“不可啊,陛下,封的太重了,太重了….”只见太尉黄婉满脸错愕的站起身来,对着汉灵帝刘宏大声说道。

“哼,有何不可?”汉灵帝见太尉黄婉站起身来大喝,一脸阴郁的看向黄婉说道。

黄婉见汉灵帝阴郁的神色顿时回过神来,心中大呼不妙,不过既然站起身来了,自然不可能不给个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启奏陛下,刘太守如今年不过十二,难以担当如此重任啊,还望陛下三思!”

“哼,哼。”只听灵帝冷哼两声站起身来说道:“三思,朕已百思了,整个天下都是朕的,难不成朕还没有封官的自由吗?”

“这….这….”黄婉额头冷汗直冒,浑身微微颤抖,想起前几日袁隗被罢官,忍不住咬了咬牙说道:“陛下圣明,是臣欠考虑了,臣无意见。”

“呵…”刘宏冷冷的一笑,随后扫视了一眼在做的百官,见无人再反对后,从左侧后方的赵常手中接过一卷黄娟大声道:“这道圣旨,内容不边宣读,此番一同赐予刘泰,但吾大汉百官从即日起,见此圣旨如见朕,刘泰执此圣旨,见官大一级,可先斩后奏三公之下所有官员,刘泰上前接旨!”

“臣,接旨!”刘泰缓缓起身。

“哗…..”在场百官再次哗然了,这道圣旨若真落入刘泰手中,那可比灵帝还可怕了,三公之下可先斩后奏?即使王莽窃取汉室神器之前,也没有如此大的权利吧?这汉灵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在场百官一个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面带恐惧的看着,缓缓走向灵帝的刘泰,尽然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劝住,可能真被袁隗和黄婉的前车之鉴吓怕了吧。

“当朝第一权贵!”不知为何,在刘泰恭敬的接过灵帝和张让手中的圣旨后,一个个官员脑中响起这个名号,此番之后,不论是谁,除非刘泰真的率兵叛逆,否则没有一人敢说在灵帝面前诋毁刘泰了。

“臣,刘泰谢主隆恩!定不负陛下所托!”仿佛是为了坚定灵帝心中的信念,刘泰对着灵帝深深的拜倒在地说道。

“好,好。”灵帝微微点头,一脸欣慰的出声说道,随后只见灵帝看向百官,见百官一个个惊愕的摸样,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说道:“散朝吧。”

不待百官反应,灵帝直接离开崇德殿往后殿走去,百官会意,相互对视一眼,对着灵帝离去的方向躬身道:“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缓缓起身,往大殿外走去,一路上一个个,除卢植蔡邕等人外,都是对着刘泰满脸恭敬讨好之意,刘泰也是一个个一脸恭敬的回礼,没有丝毫的因为这道圣旨而嚣张跋扈之意。

“贤婿啊,老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升官如此之快的,自古而来,怕是只有你独一份了吧?”路上,蔡邕一脸无奈的看着刘泰说道。

“伯楷此言差矣,应该是以弱冠之龄手掌数十万雄兵的,自古以来唯独泰儿了。”卢植一脸笑呵呵的说道,根本不在意刘泰如今的身份已大不从前了。

“二老说笑了,泰不过是侥幸得陛下恩宠罢了。”刘泰一脸谦虚的笑容说道。

“你啊,什么时候都这么谦虚,老朽虽自诩用兵超群,但与你一般,半月之内歼灭十一万最为精锐的鲜卑精锐,还是做不到的。”卢植一脸无奈的苦笑说道。

“卢公见笑了,泰之所以能得此大胜,全赖帐下谋士之劳,当然也少不了将士用力。”刘泰自顾自一脸谦虚的说道。

“你小子啊,天赐侯,天赐侯,陛下可真想的出来,上天之赐,上天之赐啊…”蔡邕一脸迷茫的喃喃自语说道。

“或许吧…”卢植眼神也略带复杂的看着刘泰,轻声嘀咕道。

洛阳蔡府

蔡邕身为帝师,在朱雀大街左面,也有一座府邸,当然没有刘泰沁春园那般辉煌,如一般的小庄园那般,在刘泰被封为天赐侯的第二天,便被蔡邕等为首的一般朝廷权贵请到蔡邕府上做客。

“见过天赐侯……”

“见过天赐侯……”

一入蔡邕府邸,刘泰耳边便响起那些个朝堂官员们的恭贺声,刘泰也是一个个礼貌的回礼,含笑的对应这些达官贵人们的热情问候。

“泰儿啊,来这边坐….”身为地主的蔡邕,坐在最上首,一脸笑呵呵的打招呼道。

“是,岳丈大人..”刘泰微微躬身回礼,也不推迟,坐到蔡邕的左侧,而自己的下方便是以卢植为首的当朝武将们,其中有刘泰认识的皇甫嵩,朱儁等武将系官员,对皇甫嵩和朱儁,刘泰是特意去结交的,毕竟这是汉末仅剩的几位忠心耿耿的名将了。

“哎,我的小天赐侯,入了堂来,也不和老朽我打声招呼?”只见卢植一脸打趣的说道。

“哪里哪里,泰见过卢伯父…”刘泰笑嘻嘻的对着卢植躬身说道。

卢植抚须含笑的点头,一副受之无愧的摸样,让在场的众人都是掉调了一地眼镜,卢植一向都是为人冷淡,少苟言笑,如今却对刘泰这般和善,当然众官僚们一个个也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稍稍思考一番,也就明白了,刘泰虽然是汉室宗亲,不愁无官可做,但可是卢植推荐上去,而且天威将军在前,明显刘泰是武将一系的。

汉朝自刘邦开朝以来,武将与文官历来不和,当然也有君主的故意为之,不过主要的也是大部分武将和文官的出生地和习俗不同,俗话说的好关西出将,关东出相,比如皇甫嵩这位如今武将的领袖人物便是关西安定人,名震羌族的凉州三明之一皇甫规侄儿,还有许多的武将就不一一举例了。

而当朝的士大夫为首的袁隗等人都是关东人士,其中荆州、扬州的也不少,就是没有关西人在士大夫中位高权重的,原本西汉年代,都城还在长安时,武将一系的权利大过士大夫,自光武帝刘秀迁都洛阳之后,武将一系的实力逐渐减弱,当然武将势力减弱的最大原因就是西汉末年王莽篡权而起。

王莽是何人?乃是西汉孝元皇后的侄儿,属于外戚系列,当时王氏家族权倾朝野,王家先后有九人封侯,五人担任军事最高职大司马,掌控全国兵马大权数十年,是西汉末年最显贵的军事、外戚家族,有前车之鉴在此,东汉历代皇帝,哪还敢再给武将那么多权利?削弱武将的兵权和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好啊,泰儿啊,不知你准备何时北上?”卢植一脸笑呵呵的摸样出声问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思索一番后,出声说道:“伯父,如今北疆未定,檀石槐被杀后,和连升任鲜卑大王,为稳定鲜卑内部纷争,必定会祸水东流,以为檀石槐报仇为名义,起兵来犯,乘机掌控中部鲜卑的兵权,故,泰儿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就要北上,以防备鲜卑随时可能的南下,不过如今鲜卑争权多变,泰也无法百分百肯定。”

“哈哈,泰儿已有军事大家之风范,本来老朽还想提醒你一番,不想你自己都已经想到了,好,很好,老朽敬你一杯。”卢植神色越加带喜的大笑道,若算身份,卢植算的上是刘泰的半个恩师,见刘泰在军事上有如此见解,怎能不喜?

“同饮,同饮..”刘泰笑呵呵的回敬道,关于鲜卑南下的问题,可不是刘泰想出来的,而是荀彧、戏志才等人得到探马回报,鲜卑三部大人都被招到中部鲜卑王庭,而得出一丝很有可能的结论。

“敢问天赐侯,此次鲜卑若再来犯边,以天赐侯之见,会带多少兵马?”一旁最为关心军事问题的皇甫嵩,皱着眉头出声问道。

刘泰皱了皱眉头,对皇甫嵩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按刘泰的猜想,此次犯边,绝对不可能会少,但也不可能真与汉朝短时间内发生大规模战役,毕竟和连与慕容风不是傻子,刚刚损失了万兵马,族内士气低下的时候,来捏汉朝的虎须。

“少则十三四万,多则二三十万!”刘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向皇甫嵩,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二三十万??”在场官员们一个个面色煞白,这个战打的越来越大了,原本落日之战时,不过三万人,凌河之战,一下子超过十万,现在….二三十万?

“不可能,鲜卑常年对外作战,在西部与北匈奴的战场上,为防备北匈奴的反扑,西部鲜卑有十多万带弦之士不可调动,东部的形势更加复杂,不但有夫余常年与其交战,东北的娄邑也是屡战屡降,屡降屡战,中部鲜卑为压制漠北的匈奴残部就有五万兵马常驻无法南下,前番天赐侯更是一战歼灭鲜卑王庭主力五六万兵马,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再有超过十万兵马的鲜卑大军南下。”只见朱儁站起身来,眉头深皱,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身为当朝武官仅次皇甫嵩的存在,朱儁所说的话,自然有一番道理。

“不然,不然..”刘泰一脸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环视在场百官说道:“若鲜卑为报大仇,与漠北匈奴残部握手言和,送于金银,以结有好,这里便有五万兵马能南下,再从西部战场上调出五万兵马,如此一来,加上王庭的残部,就有十五六万控弦之士,再说娄邑与东部鲜卑的关西甚为暧昧,在此鲜卑全族为报其仇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过分相逼,单单一个夫余,根本托不住东部鲜卑的十多万兵马,若三部结合,兵力起码有二十三四万左右,而这些控弦之士,常年与外族对战,比之鲜卑王庭精兵也是丝毫不差,若真南下,我大汉起码要出三十万兵马,才能将其挡余长城之外,恩,原本的边军不能调动。”

“这……”只见朱儁一脸苍白的坐回榻上了,扫视了一眼众人,发现大部分都是如此,三十万兵力,抽空幽并二州的大部分边军都有点吃力,而且鲜卑军队全是骑兵,机动力根本不是汉军的军队能比的,若鲜卑不断的骚扰大汉边境,边军无法调动的情况下,哪里来三十万兵马?难不成把整个中原的郡兵全部调往北方?

“哎,此事应当即刻报之陛下,若不及早做出对应,吾大汉危矣。”在场中的太尉黄宛一脸急色的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众多官员说道。

“无妨…”卢植看了一眼黄婉,摇了摇头说道:“此次大战,泰儿心中已有计策,何须我等烦恼?”

“啊?”在场百官一个个面色惊愕的看向刘泰,实在想不出去,刘泰到底有何方法退敌,二十多万鲜卑大军啊,可不是二十万蚂蚁。

刘泰见百官们一个个注视的眼神,苦笑的摇了摇头,告罪一声说道:“此计策不宜说出,万一被鲜卑在我大汉的内应知晓,怕是北疆真要危矣…”

见刘泰不肯说,在场的百官也是心知肚明,计策再好,若被所有人知道,那又有什么用?鲜卑与大汉常年交战,互相的探子,间谍多的去了,若真被得到消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好果子,自然也不敢为难刘泰说出来,否则的话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刘泰还真没有什么好计策,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今刘泰还没接过二州军政大权,不知二州中的兵马到底如何,如果鲜卑真的南下,刘泰不一定有信心能打的过鲜卑,但是单单防备鲜卑突破长城和并北防线,刘泰还是有信心的。

公元179年,光和元年,十二月

在并州接过军政大权的刘泰,直接回转蓟县收掉了刘虞在幽州的军政大权,待刘虞离开蓟县回转洛阳之后,下令荀攸为并州别驾,荀彧为幽州别驾,主掌两州政权,随后刘泰将自己的治所搬迁到了蓟县,蓟县属广阳郡,东临渔阳,西接涿郡,北方上谷,南下是渤海,乃四通八达之地,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历来是幽州的军事政治中心。

收归了两州军政大权的刘泰,正式在汉末崭露头角,麾下百姓过千万,带甲之士不下五十万,超过了曹操袁绍等人太多太多,何况是名号都还无人知晓的刘备?

诸事完毕后,刘泰一刻都没有歇息,与黄忠交谈一番后,将高顺以副手的身份归到了黄忠麾下,因高顺在军中没有什么威望,刘泰也没有那么快的提升他为兵部尚书,而是认命其为三军总教头,掌管二州五十二万兵马的训练之事。

虽然刘泰麾下有五十二万带甲之士,但却多是老幼掺杂,很多部队更是连起码的兵器甲胃都没有,大怒的刘泰直接下令大规模整军,将所有四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军士全部剔出军队,得精兵三十九万五千人,命名为正规军。而那些被踢出军队的老幼,刘泰也并不是无视其生死,将其命名为屯田军,负责为官府开垦荒地,若战时,防务士卒不足,可临时回归军队,过后再为其补偿。

正规军编制为以十人为一班,任命班长一名、副班长两名,五十人为一排,任命排长一名,副排长两名,一百五十人为一连,任命连长一名,副连长两名,四百五十人为一营,任命营长一名、副营长两名,一千五百人为一团,任命团长一名、副团长两名,一万人为一师,任命师长一命,副师长两名,三万人为一军,任命军长一名,副军长两名,三十九万大军共分十三军,余五千人为锦衣卫,锦衣卫算是刘泰的亲兵,十三军队中,每年表现最佳的十位士卒可以编入锦衣卫,而每位锦衣卫的待遇等同营长。

军事改革之中,为使士卒奋勇杀敌,刘泰又颁布了诸多新政,最大化的为士卒谋得利益,比如每一户人家中,有一人为军中士卒者,赋税减三成,每口多得十亩良田,不过这十亩良田是官府借租的,虽然不要交租费,但士卒退役后,良田要奉还官府,当然若士卒在战场上英勇牺牲,则无条件送于烈士的家庭,恩,照样不得买卖,家庭成员绝后或死绝,土地照样收归官府所有。

第二条,为士卒分发粮饷,每人每月可得一石粮,一百文钱,一年下来就有一千两百斤粮食(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一千两百文钱,再加上田地里的出产,足够三口之家一年之用还有多余许多了。

第三条,士卒若在战场上牺牲,可得官府一次性五十两银子(相当于五万钱)、一头牛,一百石粮的补助,名字刻入本地英雄碑之中(每个乡级都要建立英雄堂,英雄堂立竖立一块英雄碑,若士卒是村里人,名字刻到所属乡的英雄碑之上。)

第四条,年满十八岁必须要到当地官府报名,接受兵役,满两年者,可申请是否退役,退役者收回所发的良田,有十两银子的遣散费。

军事改革大致的就是这些条,接下来就是民生教育方面,刘泰下令颁布生育措施,鼓励治下百姓多加生育,补充二州人口,自新政颁布起,凡生下两个子嗣者,可得到官府每月一石粮食,钱五十的补助,期限为五年,凡生下至四个子嗣者,可得到官府每月二石粮食,钱一百的补助,期限六年。

若生下五个或五个以上子嗣者,可得到模范母亲的称号,一次性得官府补助五十石粮食,五千文钱,一头耕牛,一头家猪,以后每月官府都会补助粮食五石,钱五百的补助,期限十年。

教育方面,刘泰模仿后世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每个乡级治所,必须要开一所小学学堂,凡满六岁者,都要进入小学学堂学满六年后,进入县级初中学堂学满三年,其后成绩出色的学生,由县府举荐入郡府大学,每个郡府必须要设一个能容纳三千人的大学学府,郡太守担任学府的副校长,校长只是个名誉,所有郡府大学的校长都是刘泰,刘泰可不想出现个后世的黄埔学院。

郡府大学成绩出逸者,学满三年,可酌情由郡府太守举荐到蓟县北疆大学,凡每一个学生在北疆毕业后,下放地方任官,得到出色政绩者,举荐的郡太守可得官府的嘉奖和一部分金银奖励,视被举荐者担任官员后的政绩为准。

流民政策(临时应用),凡外地州郡流民欲进入二州长期居住者,登记造册后,官府为其选乡选县入籍,不得官府允许,不可轻易搬迁,否则将会受到朝廷的逮捕,而流民入住后,从事生产,初期无粮果腹的,朝廷都会补助一年的粮食,为其渡过难关,得官府粮食补助的流民,不可私自买卖补助粮,若发现者,照样处以重罚,轻者罚钱,重则入狱。

而流民的耕地比原住民每户每口少十亩,也就是每口可得四十亩地,不得私自买卖,不得出租(本地人可以出租的),私自荒废田地不事耕种者,收回所需田地,取消官府所有补助。

接济流民的政策,只在法令颁布起,十年内有效,十年后,流民归为本地民,外若无大灾,再有流民进入两州,只有钱粮补助,没有田地分发(考虑土地有限)。

罪民新政,法令颁布,凡杀头以下罪犯,每县举荐三名有名望的族老与县丞同时审理,由投票决断所犯罪行的审判,族老出三名,有三票权,官府有两票权,若官府徇私舞弊,三位族老可上告上一级官府,若事情属实,县丞即刻交出官印,逮捕归案,由上一级官员审理,若上一级官员徇私舞弊,同上,继续由族老出面上告上一级,直到告到刘泰为止,族老每三年换届,同一位族老,不可上任两次,必须换人。

而犯死罪的罪民,被判后,官府押解送往蓟县交由三堂(刑堂,法堂,民堂)再审,重审之后若无差错,方可服刑,而三堂意见不同的,可以交由刑部侍郎审理,刑部侍郎意见不同上交刑部尚书,刑部尚书无法决断,交由刘泰。

教令新册,法令颁布起,由官府出面建立新教,取名为祖,凡祖教外,二州所有教派在一个月期限内必须解散,或教民离开二州,若不尊令者,视为叛逆,官府出面逮捕,屡教不改者,直接发配边疆以服劳役。

祖教主要以祭拜祖先为主,立三位神祖,分别是上古时代天皇伏羲,地黄神农,人皇轩辕、下携十三位祖神分别是开天祖神盘古,圣母祖神女娲,太清祖神李耳(老子),玉清祖神孔丘(孔子),上清祖神孙武(孙子),天河祖神大禹、商王祖神商汤,文王祖神姬昌,武王祖神姬发,秦皇祖神赢政,汉皇祖神刘邦,神帝祖神刘彻,天帝祖神刘秀。

祖神下列一百零八位名祖,多是历代名臣良将,就不一一列举了,刘泰任第一任教主位,负责祖教主持祭天事务,而祖教每年的三月三日,都要举行祭天大典,而开教大典也被定在了来年的三月三日。

刘泰立此一教,不到三月时间传遍大江南北,二州各郡县开工建庙,百姓们争相拜祖就不说了,而整个天下士大夫阶层也哗然了,为什么哗然?上三位神祖和盘古女娲,大家都没什么好争议的,但是道家太清祖神老子怎能排在玉清祖神孔子之上?如今天下可不是汉朝开国时代,道家主政的时候,而是儒家思想遍布天下的时代,孔子被排在了老子之下,那些个儒家子弟,怎么肯服?

不过刘泰也有解释,祖教神明皆是按顺序而来,老子排在孔子之前,并不代表比孔子高明,位于同列,没有高低之分,而儒家主政本就在道家之后,儒家子弟无奈,嘴巴再大,也大不过刘泰的铁拳,不得已也只能息事宁人,不过经此一事后,祖教在天下所有人心中的位置猛然提高了一大截,恩,黄教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了。

提到黄教,那就说说黄教吧,黄教的创立者乃是张角,而张角被尊为天师、大贤良师,信奉黄帝和老子,以天下大同为宗旨,招收流民,散播信仰,却不事生产,整天神神叨叨的到处招摇撞骗,可问题是黄教没有官府作为后盾,经济来源也不多,最多也不过是一些豪门大族帮帮忙而已,信民吃饭都成问题,饿死信民无数,怎能敌的过坐拥两州之地,子民千万的刘泰?

刘泰为了驱逐黄教,费了无数力气,甚至亲自来往各地多番召集黄教的信民来一次大演讲,教导百姓务实创造希望,而不是单凭信仰活下去,而且当场戳穿了黄教子弟蛊惑百姓的那一套后世杂技表演,随后分发大批粮草,将这些对信仰开始动摇的百姓们,分批送往各地郡县,交由祖教当地的负责人教导。

可以说,在刘泰的努力下,幽并二州的黄教信民不是没有,但却大部分都被打散了,至于在幽州传播黄教的张角子弟,有好什么说的?赶不了就抓,抓了不改就发配各地修路铺地,你不是说要天下大同吗?那就先为幽州大同献力吧。

黄教在幽并二州的信民损失惨重,几乎所有传播教义的子弟,全部被驱逐的驱逐,抓捕的抓捕,气得冀州张角三兄弟恨的牙痒痒,但奈何刘泰终日被五千锦衣卫好手保护着,黄教的屡次刺杀,根本豪无结果,还赔进去不少人手。

张角三兄弟,见黄教教义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逐渐减弱,无奈之下,将目光看向了南方荆杨益交四州,这四洲之地远离中原,受刘泰祖教的影响并不大,为了日后的起事,张角带着麾下的弟子们,悍然远赴南疆,为自己的信仰而“光荣献身”。

当然,张角的离去,刘泰是不知道的,如今刘泰烦恼的却是另一件大事,刘焉被调离冀州,回转洛阳升任太常去了,冀州刺史位如今被袁家袁逢所得,袁逢是袁绍和袁术的亲生父亲,汉末三公之一,而袁逢在历史中,可没任过什么冀州刺史,历史的车轮在刘泰的到来后,缓缓被改变着。

手中拿着一丝密简,刘泰眉头深深皱着,看向一旁老神在在品着茶水的荀彧问道:“文若,以你看,陛下此意为何?”

“恩?主公是指袁逢被调任冀州刺史之事吗?”荀彧砸了砸嘴,摇头晃脑的说道,自从刘泰令下面的官员找得有种茶树的地方,炒出茶叶后,以荀彧为首的一帮文官,时不时的到刘泰这里混茶水喝,刘泰也是习惯了。

“是啊,陛下以袁逢为冀州刺史,明显是在提防泰啊。”帝王心术不可测,刘泰此时深以为之,脑中刘宏对自己的承诺,仿佛还历历在目。

“自以为来,为帝王者,主要便是掌控平衡,主公如今虎踞幽并二州,手握三十九万雄兵,在二州之内大肆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虽然二州地处北疆,门阀士族不多,但与朝中也有千丝万缕的关西,比如上党的王阀,涿县的卢阀,都是当朝大员的家族,受各大门阀的压迫,陛下无奈之下,也只能以四世三公的袁阀压制主公。”荀彧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一脸轻松的将如今朝局的状况说出口道。

“哎…..一个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百姓的死活,门阀,门阀!!!!。”刘泰一脸怒容的咬牙切齿说道,随后看向坐在荀彧一旁,看着书简的小郭嘉问道:“嘉儿,如今北方的鲜卑有什么动向?如今已过去三个月了,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原来刘泰回转蓟县已有三月之久,如今已是公元180年,光和二年三月初,而鲜卑前番一次在雁门关小小的挑衅后,根本就没了声息,仿佛檀石槐之死的大仇,都被鲜卑人放下了。

郭嘉放下书简,抬起小脑袋,歪了下头说道:“主公哥哥,据探子来报,鲜卑后方的匈奴残族又开始闹腾了,和连无奈之下,只能先率大军平息匈奴之患,方能南下与我军对战。”

“哦?漠北的匈奴人不是和鲜卑言和了吗?”刘泰眼神一亮,嘴角带着一丝喜意的说道。

“切…”郭嘉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那些草原蛮子素来就没什么信义可讲,鲜卑大军刚刚集结没多少时间,匈奴人就背信弃义,南下劫掠鲜卑靠近漠北的部族,鲜卑损失惨重之下,怎么还敢南下掠边?”

说道这里,郭嘉停了一停,喝了一口茶叶水后,砸了砸嘴巴,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嘉得报娄邑那边也开始闹腾了,传闻好像是什么鲜卑大王和连要娄邑献上什么神药,娄邑拿不出来,和连大怒之下令慕容风率军三万攻打娄邑,不过娄邑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与慕容风正面交战,靠着地处林海,四处与慕容风打游击,弄的慕容风叫苦不迭,但又不能退兵。”

“神药?什么神药,有准确的消息吗?”刘泰眉头皱了皱,一脸疑惑的出声问道。

“不知..”郭嘉摇了摇头后说道:“听说这种神药能让人痴迷不已,服过几次后,根本摆脱不了神药的控制,人常会在神药的迷幻下,犹如进入仙境一般,恩,听说好像鲜卑的那些王公贵族,都品尝过此神药,如今和连手上神药用完了,受王宫贵族的压迫,和连无奈只能起兵讨伐娄邑…”

“神药…..”刘泰吞了吞,满脸愕然的嘀咕道:“白....粉?冰?大烟??”

“什么白....粉???”荀彧和郭嘉一脸疑惑的看着刘泰犯傻的摸样问道。

“没有,没有…”刘泰摇了摇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郭嘉吩咐道:“小嘉子,记住,关于这神药方面,你要派人大力去查,一定要给泰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是带一些神药的样本回来,当然,如果你能从娄邑那里搞到制作神药的秘方和所需物,泰定会重重有赏!”

“知道了,主公哥哥,嘉一定会全力去查。”见刘泰一副认真的摸样,郭嘉也是正经的回答道,虽然郭嘉不知道这神药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刘泰既然想知道,负责情报的自己,自然会全力去查。

“报…主公,军师戏先生有事求见主公。”一位甲士,在大堂外,对着刘泰下拜大喊道。

“让志才直接入府就是。”刘泰苦笑不得的挥了挥手,自从洛阳回来之后,麾下文臣武将的态度变化了许多,尤其是文臣,一个个越来越拘束。

“忠,拜见主公…”戏志才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笑呵呵的走入大堂,对着刘泰躬身一礼说道。

“哎,你啊,不用多礼了,入座吧。”刘泰挥了挥无奈的说道。

戏志才直起身来,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主公,此番忠前来,乃是为主公推荐数位贤才矣。”

“贤才?”刘泰嘴角一裂,苦笑的摇了摇头,对戏志才口中的贤才,刘泰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这三个月以来,没有八十也有一百,都是些名不见传,空有虚名的人物,被刘泰直接打发到北疆大学,“深入”学习去了。

“正是,此番来得可是主公天天念叨的马钧先生哦?”只见戏志才一副玩味的看着刘泰说道。

“什么,马钧来了?”刘泰大惊起身,对这个汉末著名的大发明家,刘泰可是非常佩服的,派出去寻找的人也不少了,但就是没他的音讯。

“正是,马钧马德衡,主公是否现在就去见。”戏志才一脸笑意的点头说道。

“好,哈哈,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刘泰哈哈大笑一声,连忙往府外新建的英雄馆走去。

马钧,字德衡,司隶扶风人,少好奇功技巧,家境贫寒,又有口吃,不过虽然不擅言谈,却多喜巧思,是汉末著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如今的马钧不过十四五岁,不知为何会来到蓟县?

英雄馆

原本土垠的英雄馆,自从搬迁到蓟县后,扩大了数十倍有余,而且各种分科都非常齐全,天文地里,武道军事,奇工技巧,样样俱全,如今的英雄馆算是北疆大学的师生输出地了,只要有任何一技之长,在英雄馆内获得认可者,大部分都会被派到北疆大学任教。

因北疆大学建立不到三个月,各种师资都非常落后,而且大部分教学楼还在建设之中,因没有出色的领导人,刘泰甚至开始挖灵帝的墙角,不断的以厚禄名望,诱惑朝中那些有大才能却不得施展的官员们,其中蔡邕受到刘泰的信件最多,几乎到了三天一封的程度,但不知为何,蔡邕却丝毫不理会刘泰。

当然刘泰也没有忘记民间的那些大儒士们,但因刘泰祖教之举,来投的大贤寥寥无几,甚至有些儒生,还大肆叫嚣刘泰乃乱国之臣,妄立宗教,蛊惑明心。大怒的刘泰,下令在二州逮捕这些儒生们,但最后被荀彧劝解,无奈之下,刘泰也只能不了了之。

“均,拜…拜见天赐侯。”刘泰刚走入英雄馆的一处厢房内,还只是十三四岁马钧一嘴口吃的拜倒在地说道。

“恩,德衡快快请起。”刘泰一脸和蔼的上前扶起略微有点邋遢的马钧。

马钧憨厚的笑了笑,有点紧张的说道:“将军多番召见小人,小人因在山中为父母守孝,不得前来,望将军勿怪。”

“无妨,无妨。”刘泰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说道:“难怪泰如何都得知不到德衡的下落,原来是躲到哪个山间去了,不过为父母守孝乃是大事,泰怎会怪之?”

“多谢将军恩德,不知将军召见小人所为何事?”马钧略带感激的点了点头,神色有点拘束的出声问道。

刘泰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马钧,见马钧因从小家境贫寒,面色蜡黄,单薄的身子,仿佛被风吹一阵就倒了似的,根本看不出马钧就是后世著名的大科学家。

“德衡啊,泰也不与你相瞒,此番召德衡前来,乃是为了改进幽州民生状况,你也看到了幽并二州地处北疆,生活条件恶劣不说,各种设施也极其落后,自去年九月起,数以六百万计的流民涌入二州,致使二州人口大涨,但大涨之下也有不宜之处,百姓的农耕,生产,都需要大量的农作物,但那些不法商法为了赚取百姓的血汗钱,不但将价格提高,商品的质量也是越来越差,若长久如此下去,二州必定大乱。”刘泰一脸悲天悯人的摇头叹息道,见马钧一副认同的摸样,刘泰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德衡,泰知你对各种农作物的改良,更进都有一手,泰希望你能在二州担任工部尚书一职,全权负责为百姓专研各种器具,当然,泰也会派大量人手相助与你,只要你能制造出令百姓提高产量的器具,泰定会大大有赏。”刘泰一脸笑意的抛出橄榄枝说道。

“这…..”马钧听到刘泰招揽,没有立马答应,而是有点为难的说道:“均不瞒主公,家师有言,乱世未到之时,均师承一脉,绝对不能为朝廷出力,再言均如今年纪尚言,难以担当如此大仁啊!”

“哦?德衡居然有师承?不知是何方高人?”刘泰神情一震,一脸不解的看着马钧问道。

马钧见刘泰的疑惑,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均的师承不便相告于将军,望将军勿怪。”

“乱世方能出手?恩….泰为何感觉这个门规有点熟悉?”刘泰皱了皱眉头,没有怪马钧的不识相,而是一脸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戏志才,听得马钧之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大惊出声道:“德衡先生所处师门,乃是墨门否?”

“什么?墨子的传承?”刘泰面色一惊,看向马钧的神色,只见马钧听得戏志才之言后,神色突然大变,一脸惊愕的看着戏志才,如此这般模样,刘泰终于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马钧居然是墨门的后人。

墨家是中国古代主要学派之一,传承与墨子,墨家宗旨以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为主,以兼爱为核心,节用、尚贤为支点,大部分成员都是社会低下成员,但墨家的理论却不受统治者的喜爱,因墨家讲究和平,不得对外妄起战争,而且在诸侯国互相争斗之时,更会帮助弱小的一方,抵御强敌,是当时秦国的大敌,自秦统一天下之后,大肆追杀、逮捕墨门人士,墨门也被诬蔑为邪教,魔教,秦自汉一统天下后,墨门彻底退出世人的视线。

“哎…既然将军已然知晓,均也不瞒将军了,均正是墨门子弟,家事乃是当代矩子墨文先生。”马钧深深的叹息一声,一脸无奈的出声说道。

刘泰点了点头,虽然惊讶马钧居然是钜子的弟子,但也没有发现墨门尚存于世的惊讶,墨门自从理论学无法劝阻各国相争之后,主旨便开始变革,墨门之中大部分人都开始习武,一代代下来门中高手无数,其中掌控钜子令的墨子更是历代墨门最强者,当然墨门也不是单单偏向习武强身,其中在技巧一方面,也是大大超出各国水平,在秦朝建立初期,墨门便从西域得来了锻造百断钢的手艺,而秦汉直至汉武帝时代,张骞才万万迢迢的赶往西域,得到这一门锻造技术,可见墨门在技巧这方面的强悍。

马钧既然是墨门的弟子,也可以很好解释其日后在奇工方面的极大成就了,以墨门的师资,教出马钧这种弟子,本不是太难的一件事情。

“泰,想见一见德衡的家师,不知可否?刘泰眼珠子一转,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马钧问道。

“恩?”马钧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赞同的说道:“望将军赎罪,家师常年游历在外,即使钧想见,也是要等到家师召唤方可,不过家师历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马钧能找到家师,家师也不会见将军。”

“无妨,泰有一计,只要德衡能让其师知晓,,顷刻之内,便会赶来见泰。”只见刘泰一脸自信的摸样出声说道。

“哦?”马钧眉头皱了皱,仔细的思索一番后,实在想不出刘泰有何办法,让自己的老师墨文眼巴巴的前来见刘泰。

“附耳过来。”刘泰对着周围的荀彧、戏志才等人神秘一笑,俯身到马钧耳旁嘀咕了几句。

“这…..将军此言当真???”马钧神色大喜的出声问道。

“当真!!”刘泰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马钧这就想办法通知老师。”只见马钧急不可耐的冲出厢房门,往外派去。

见马钧离去,戏志才和荀彧都是一脸疑惑,戏志才抓了抓头皮,一脸郁闷的上前问道:“主公到底是用的何方法,使得马钧如此紧张?”

刘泰神秘一笑,看了眼马钧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三天后,蓟县侯府

“文若啊,有邴原的消息了吗?”刚刚习武完毕的刘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对立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荀彧、郭嘉二人问道。

“禀主公,暂无邴原的消息,不过听说辽东太守公孙度麾下刘政,有一好友乃是管宁,但管宁此人,不宜派人召之,若主管想用其能,当亲自前去说服。”荀彧摇了摇头,随后出声说道。

“哦?可是被称为龙尾的管宁管幼安?”刘泰嘴角挂起一丝弧度,含笑的出声问道。

“正是此人,不过管宁此番在辽东公孙度治下,主公怕是不好轻入。”荀彧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微皱,思索一番后,说道。

“公孙度,哼!”刘泰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幽并二州都为刘泰治下,但偏偏辽东、辽东属国、玄兔、乐浪四郡在公孙度的治下,听宣不停调,刘泰多次派往太守前去上任,都被公孙度用各种理由赶回蓟县,刘泰本想起兵捉拿公孙度,但被荀彧等人劝下,毕竟如今的刘泰,还没有无视朝廷的能力。

“罢了,小嘉子,有九原吕布的消息吗?”刘泰面色带着冷意,随后看了一眼郭嘉问道。

“主公哥哥,据小道消息得知,吕布有可能随丁原的三千并州铁骑南下荆州去了。”郭嘉上前一步,眉头微微皱着说道。

“为何不是很肯定?”刘泰见郭嘉没有用肯定的语气,便出声问道。

郭嘉摇了摇头,思索一番措辞后说道:“因主公哥哥所言的吕布吕奉先,在并州民册中并未有此记录,但荆州刺史丁原在南征五溪蛮之时,军中却出现一位与主公形容样貌非常相像之人,此人虽是普通士卒,但却手持方天画戟,恩,也就是和主公哥哥差不多的兵器,在南疆战场之上,所向无敌,听说即将要被丁原收为义子。”

“呼….”刘泰闭上眼睛,深吐了一口,吕布在刘泰心中,也是有点位置的,原本刘泰想在并州提前丁原一步找到吕布,将吕布收服到自己帐下好好调教,将三姓家奴的万世骂名,彻底从吕布身上去掉,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吕布居然还是跟随丁原去荆州了。

丁原原本乃是并州刺史,常年与南匈奴和鲜卑中部对战,但奈何手下无能人,与鲜卑、南匈奴的战役败多胜少,若不是灵帝念其忠勇,算是汉室难得的一员悍将,早就被那些个士大夫和宦官排挤掉了。

丁原能上任荆州刺史,刘泰是非常意外的,毕竟正史之中接任刺史之位的是被孙坚讨伐董卓时所杀的王睿,既然刺史之位被丁原霸占去了,王睿去哪里了?

不过王睿这种小人物,刘泰也没兴趣了解,就随他去了,如今刘泰关心的是娄邑的神药和辽东的公孙度,神药是刘泰日后对付政敌或者外敌的神器,而公孙度控制的辽东四郡,是刘泰日后进兵高句丽等国的必经之路,刘泰不可能让辽东四郡在公孙度的控制下,但公孙度所属的门阀公孙世家,在辽东根深蒂固,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被刘泰除掉的。

“恩,吕布的事情,以后不需要去探究了,全力追查娄邑的神药和公孙度在辽东所犯的罪行吧。”既然不能直接出兵对付公孙度,刘泰也只能曲线救国了,以公孙世家在辽东的欺行霸市,无所不为的行径,刘泰还怕抓不到把柄吗?

“恩,既然如此,主公欲如何招揽管宁?”一旁的荀彧等得刘泰话落后,出声问道。

“管宁….”刘泰咬牙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实在没有好办法将之招到蓟县来,但偏偏自己有不能去辽东,毕竟辽东不是自己掌控的地盘,身为君主,刘泰可没有那种为招贤良,以身饲虎的大英雄主义。

“主公哥哥,嘉有一法,可成主公心愿。”只见小郭嘉一副鬼精灵的摸样说道。

“哦?小东西,有办法还不快快说来,讨打是不?”刘泰嘴角一裂,眼神一副威胁的摸样,看着郭嘉说道。

郭嘉撇了撇嘴,对刘泰的威胁根本无视,而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说道:“主公哥哥想收复管宁,嘉没有什么好办法,但若想招来官宁,却是易尔,只要主公哥哥下一纸调令给刘政,给刘政在蓟县一个官职,想如今刘政与公孙度势成水火的关系,刘政定然不会拒绝,而且管宁身为刘政好友,留在辽东本就是与刘政探讨学问,既然好友刘政都来蓟县了,管宁自然会随之而来,当然最主要的是主公调令名正言顺,刘政是幽州的属官,与辽东霸主公孙度又不和,断不可能拒绝主公的调令。”

“恩,此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若管宁执意要留在辽东呢?毕竟在辽东管宁可不止刘政一个好友,那龙腹炳原可也是辽东人啊。”荀彧微微点了点头,但又提出不同的意见说道。

“无妨,就按小嘉子的方法去做吧,炳原如今去向不明,想来管宁也不会长久等候,至于刘政吗,也算是一位贤明之士,让他上任幽州治中从事,辅助文若处理幽州政务吧。”治中从事是刺史的属官,相当于省委秘书长了,以一个小小的县长,一下子提升道秘书长,算是连跳三级了,以刘泰在幽并二州的优良政绩,想来刘政也不会如那些狂生儒士们那般短见。

“是,主公,彧这就去签署调令。”荀彧对着刘泰微微躬身一礼,便往府外走去。

待荀彧离去后,刘泰一脸笑意的看向郭嘉问道:“小嘉子,近来九州商行的情况如何?恩,龙组内可有朝廷的什么最新消息?”

龙组是刘泰麾下收编甄氏情报人员之后情报机构的名称,主要负责收集大汉各大州郡和大草原的情报,划分为十四个区,而九州商行在各地的负责人,以龙一至龙十四命名,其中龙十四负责大草原各族的动向,其下所需的情报人员也最多。

“主公哥哥,九州商行自从与甄氏商行合为一体后,各方面的商品都供不应求,为了应对各州市场的需求,嘉已经命人在蓟县城外,多选几个厂址,此事已经上报给荀彧大哥,荀彧大哥也核准了,不过以主公哥哥保密的要求,工人的择选难度非常大,主要对象都是那些退出军中的老兵,不过大部分都不合格,嘉也很是烦恼,正要向主公哥哥讨教呢。”郭嘉说道这里,顿了一顿,见刘泰没有发言的摸样,眉头微微一皱。

“继续说说朝廷的情况吧。”刘泰含笑的看了一眼郭嘉,出声说道。

“哦。”郭嘉点了点头,说道:“朝廷那边最近没什么大事情发生,最多的也就是宦官集团和士大夫的矛盾越来越大,武官以皇甫嵩为首两不相帮,不过近来何皇后的兄长何进,在朝堂之上非常活跃,在宦官与士大夫之间互相谋厉,如今已被拜为将作大匠,听说天子有意将其调为河南尹,不过这也是小道消息罢了。”

“何进吗?”刘泰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对宛城时代经商的何氏家族,能出现何进这位日后短时间内掌控汉末政局的大将军,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虽然如今何进这位外戚,看上去非常显贵,但私底下那些个士大夫们都瞧不起何进,因何氏家族祖上乃是杀猪兴起,所以何进这位即使从来没碰过杀猪刀的商家大少爷,也被视为屠夫,下作之人。

对何进,刘泰是有点可怜的,毕竟何进对大汉没做过什么恶事,最多也不过在宛城为自己的家族谋点利,所做的恶事,连下层的门阀,都比之不过,,而且在黄巾起义之时,虽然说何进没有出过洛阳讨伐黄巾,但汉军之所以能那么快击败黄巾乱军,以刘泰之见,功劳最大的还是何进。

可以想象,汉末黄巾祸乱天下之时,朝廷数十万大军出征讨伐乱党,那么多后勤物质,都是何进这位大将军亲手操办,没有饿到一个士卒不说,而且还不断的将洛阳新军训练完毕后补充到前线支援讨伐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黄巾军只是农夫组成,但三四百还是会损失的,可讨伐军自始自终,都未停下休整,可见后援补充的及时。

何进如此大的功劳,在黄巾乱党被平复后,没有丝毫奖赏不说,还被士大夫一党敌视,袁隗等士大夫的领袖们,根本不与其为伍,私底下不说,在朝堂上也从不给何进好脸色看,可以想象的到,何进在汉末少帝时代,独掌朝廷政权,是何其艰难。

不过虽然何进没有士大夫阶层的,但武将却都以其为首,汉末群雄之中,将近九成武官出身的豪雄,都是何进门下,比如其中有名的袁绍、曹操、董卓、鲍信、张邈、张超,都是汉末诸侯之一。

“何进的情报,要多加注意,能示好的就示好,不能示好,也不要去得罪,毕竟何进乃是皇后的兄长,日后朝堂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刘泰一言之下,就定了日后对何进的态度,如今何进还并不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以刘泰的身份与其示好,定能获得何进的感激,至于何进是否会报答刘泰,那就天知道了。

“知道了,主公哥哥,不过主公哥哥还没示下如何解决厂房工匠的事情呢。”郭嘉见刘泰做了决定后,点了点头说道。

“厂房工匠?”刘泰嘴角轻轻带笑,看了眼东方缓缓升高的太阳说道:“既然老兵不足,那就从民间选择吧,恩,主要对象是那些家中空闲无事的妇人,那些妇人不用上地干活,在家本就烦闷无事,若扩建工厂后,招其做事,也能为百姓多谋点利,当然保密工作还是要的。”

说到这里,刘泰稍微停了一停,皱眉思索一番后,继续说道:“一般的牙刷、牙膏、肥皂等民生用品可对外适量透露,毕竟这不是一家能垄断的,但玻璃珠、白酒、军工用品等物绝对不能对外泄露丝毫,可照搬先秦流水线生产方式(秦朝时代,军工物品都类似现代流水线生产,但规模太大,一般和平时期,根本消耗不起,所以被废弃),至于对泄密者的处置,就以连坐方式吧,一人泄密,一族入狱,轻者鞭杖之刑,重者发配边疆或是…”

“即刻诛杀!”刘泰眼中闪过一道杀戮之色,不过在见到郭嘉被自己的凶厉之色影响,连忙收敛后说道:“小嘉子,你照哥所说的方案,下去写一个章程,三天内交给哥哥吧。”

“主公哥哥..”郭嘉面显一丝难色,见刘泰面露疑惑出声说道:“主公哥哥,我大汉妇道人家,受世俗影响,一般是不会出门作业的,怕是主公哥哥的这个办法,行不通吧。”

“恩?”刘泰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后,想到确实如此,不止汉代,除了唐代武则天时代,女性较为开放外,其它各个时代,直至清朝末年,民国初年,汉家女子一般都尊奉三从四德之说,除非家里的顶梁柱死光了,否则绝大部分不会抛头露面,更别说是现在的汉末绝对的男权主义之下了。

“是要想个好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啊,恩,要找个代表人物才成,该找谁呢?蔡琰?年纪还小,不用去想了,甄柔?不行,糜文?没见过,哎,烦!!!”刘泰心中默默思索道,将自己的女人,都略过一遍,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看来这个方法,还是不能很好的解决工匠问题了。

刘泰看向郭嘉,再次思索一番后,出声说道:“小嘉儿,工匠的选择,暂时主要放在那些流民中,丧夫的妇人吧,想来这些人的思想问题解决不难,毕竟要填饱肚子,恩,再加一个条件,凡自愿受官府征召的妇女,其子嗣在学堂毕业后,可优先考虑下放地方。”

“恩,主公哥哥这个方法妙,想来那些妇道人家为了自己的孩子,定然会抛弃成见,踊跃而来。”郭嘉眼神一亮,神色大喜的说道,不过随后仿佛因为自己说到了母亲,神色一颤,想起了早逝的父母,面色略带悲伤之色。

“哎..”见郭嘉面带悲伤之色,人精的刘泰,怎么会看不出,上前拍了拍郭嘉的小肩膀,神色略带鼓励的说道:“小嘉子,下去办事吧,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需努力。”

郭嘉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随后对刘泰告辞,离开侯府,前去九州商行在蓟县的总部办事了。

郭嘉刚走不走,只见典韦神情沉重的小跑入花园之中,来到刘泰面前,拱手一礼说道:“主公,甄家在蓟县的负责人来报,甄逸病危,命不久矣…”

“什么??”刘泰面色大惊,甄逸可是自己控制甄家商行的重要人物,虽然早就知道甄逸在甄宓三岁时暴毙而亡,但刘泰一直小心提防,不断的送去诸多名贵药草,见甄宓如今已四岁,而甄逸还未暴毙,刘泰稍微放下了心,但不成想,该来的还是无法避免。

“如今甄家局势如何?”刘泰面色阴沉的对着典韦发问道。

典韦抬头看向刘泰,眉头一皱,出声说道:“主公,因甄逸膝下无子,甄家族中大长老出面夺权,欲立旁支徐州分会甄姜为甄家掌舵人,但因主公未表态,甄家大长老还不敢进一步动作。”

“甄姜?”刘泰眉头一皱,实在想不起汉末有这号人物,不过刘泰也想不起正史中代替甄逸主掌甄家的到底是谁,为了自己日后在甄家的主权,刘泰绝对不会将甄家交与外人之手,毕竟甄家是汉末第一商家,其内蕴含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派人…除掉甄家大长老和甄姜,动作要快!”刘泰眼神一眯,闪过一道凶光,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说道。其实不怪刘泰冷血,甄家大长老他们明知道刘泰要以甄逸女婿之名掌控整个甄家,但却还敢与自己做对,妄想掌控甄家,这不是茅厕点灯,找死(屎)吗?

“末将领命!”典韦单膝跪倒在地,没有说丝毫废话,直接领命道。如今的典韦也算是一员将军了,十三支军团中,有一军直接受典韦节制,被刘泰命名为恶魔军团,负责驻守卢龙塞,防备北方的东部鲜卑和乌恒二族南下。

看着典韦离去,刘泰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为何,自从来到汉末之后,刘泰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不但易怒,性格善变,有时更是冷血无情,曾经在书中所看到的那些冷血情节,比如曹操杀了他的伯父吕伯奢,刘泰还会骂上几句王八蛋,但如今,刘泰仿佛感觉,自己也走上了与曹操相同的路。

群雄争霸天下,看的不是你的实力,不是你的个人强弱,也不是你在百姓中的名望,主要的还是你够狠,够辣,能无视常人眼光,想称为一代霸主,不是那么简单的,刘泰懂了,但也不懂,懂得是王者无情,不懂的是得民心,是否真的能得天下?

三国之中,蜀汉开国帝王刘备,比孙权曹操都得民心吧?最后如何?惨死在白帝城,帝传不过二代。曹操呢?可以说是一个被百姓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人物,但是最后曹操却可以统治三分之二的天下,若不是赤壁败北,百万生力军损失殆尽,最后得天下的肯定是曹操,曹操太急了,急于一统天下,若曹操当初磨上个十多年,以中原大地和河北四州的底蕴,统一天下自然顺理成章。

孙权呢?孙权只算得上是个守成之主,在乱世之中,若无刘备顶着曹操的主力,死得最快的肯定是他,偏安江南一隅,弟承兄业,可以说完全是个二世祖。

公元180年,汉光和二年,三月三

三月三是汉族及多个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时在农历三月初三。古称上己节。相传三月三是黄帝的诞辰,中国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魏晋以后,上巳节改为三月三,后代沿袭,遂成汉族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当然还有许多上古人物的生辰都与三月三有关,但在此就一一提出了。

三月三被定为祖教往后每年的祭天大典,祭天大典主要祭拜以三皇为祖的祖先,而今天祖教第一次的祭天大典,就是祖教的开教大典。

从早上开始,刘泰在蓟县祖教的总教堂,亲手操办祖教的开教大典,所有外派的将领,镇守雁门、定襄二郡的黄忠、镇守朔方、五原二郡的关羽、镇守云中的文丑、镇守辽西的颜良、镇守卢龙塞的典韦全部被召回,在并州任别驾的荀攸,自然也不能缺席。

开教大殿非常宏大,在可容纳十数万将士的蓟县大校场举行,校场后方便是祖教教堂,从校场内,可看到教堂顶上挂着的一面瑞兽麒麟的旗帜,祖教教堂以水泥混合楠木为构体,高五层,每一层都摆放着各代古时伟人的塑像,最顶的第五层,则摆放神祖三皇的塑像。

“主公,大部分人员都已经到齐了,百姓人山人海围着校场,为维持次序,第二军也与第一军一般,投入了维持校场次序的队伍,如今已经把持了祭台周围所有要点和校场各个出入口,而从朝廷来参加开教大殿的卢尚书等官员都已在校场内入座。”荀彧满头大汗的跑入教堂内,对正在指挥着工作的刘泰说道。

“好,再过半个时辰后,开教大典便如时举行。”身披麒麟纹绣,教宗服饰的刘泰,长发披肩,腰别英雄剑,英俊的面容上,略微有一丝疲惫之色,但任然掩饰不住刘泰心中对祖教建立的欣喜,见荀彧气喘吁吁,大失风度的摸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

“是,主公,彧这就去安排。”荀彧点了点头,待喘过气后,便离开大教堂,往校场赶去。

见荀彧离去后,刘泰皱了皱眉头,看向还在紧张布置鲜花装饰的工匠,对一旁负责自己安全的典韦问道:“恶来,甄家主,没有赶来吗?”

典韦神情肃穆,双眼不时的扫向左右,听得刘泰发问,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公,甄家主不曾赶来。”

“哎….”刘泰眉头深深皱起,在刘泰心中,真的不愿意与甄家族老们闹僵,但甄家又必须在刘泰的控制下,无奈,只能牺牲些无关大体的人物了,自从甄家大长老和徐州甄姜被刘泰派人处理掉后,甄家到是安静了许多,没有人有胆子到明面上争夺家主之位了。

“恩,那甄家此次的代表是谁?”既然甄逸没来,肯定会由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前来,刘泰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主公,听说是甄家主的夫人张氏前来。”典韦一丝不苟的出声说道。

“张氏??”刘泰脑中升起一个大问号,对张氏的影响,几乎为零,好像正史之中提到过其为甄宓的母亲,怀甄宓时梦见一仙人,手执玉如意,立于其侧,临产之时,张氏看见仙人入房,玉衣盖体,遂生甄氏。

“张氏可与何人同来?”刘泰不相信祖教开教大典如此大事,甄家居然就派一个张氏前来。

典韦摇了摇头,思索一番后,说道:“除了张氏的三个女儿和主脉的几个族老,并无他人。”

“哦??”刘泰更为疑惑了,不过现今也不是探讨甄氏的时候,便暂时放在心里,等见到张氏之时再说,以甄逸的本事,绝对不可能只派张氏前来贺礼这么简单。

蓟县校场旁,一处客栈的三楼。

“天师,黄巾力士们都已安排到了祭台周围,只要刘泰赶上祭台,黄巾力士们定会冲出,将其斩于乱刀之下。”只见张角麾下,负责幽州信民的程远志,脸色阴沉滴水一般说道。

“恩,不可大意,刘泰武道成就直追本天师,不是几个黄巾力士,就能轻易解决的。”只见被称为天师的男子居然就是在冀州的张角。

“天师,此子坏我黄教在幽州的道统,此仇不共戴天,请天师允许,远志亲自前去将其捕杀!”程远志仿佛没听到张角的提醒,而是一脸恨意的说道。

“恩?”张角眉头微微一皱,神情冷然的转过身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王者之气,看向程远志怒骂道:“混账东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乃我黄教上将,怎可在此白白牺牲,即使你能杀了刘泰,也逃不出北军的逮捕,到时必死无疑,你死事小,但坏了本天师的大计,本天师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天…天师..”程远志被张角的气势笼罩下,脸色苍白无血,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待张角收回了气势后,满脸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凭空以气势伤人,刘泰做不到,黄忠做不到,即使在洛阳与张角同名的王越也未必能做的到,可见张角修为之深,只怕即使没有突破先天之境,也依然不远矣。

“废物,起来吧。”张角眼神一眯,语气森冷的说道。

“是,天师..”程远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张角看向高高竖立在校场内祭坛,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远志啊,你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先到冀州去吧,本天师,待祖教祭天完毕后再离去。”

“天师怎可一人留下??”程远志在张角发怒后,已死了亲自前去诛杀刘泰的想法,如今见张角要程远志离去,而自己却留在这龙潭虎穴之中,连忙出声问道。

“哼,本天师想走,天下间除了三仙外,谁也拦不住,叫你滚就滚吧。”张角神色带着一丝自傲,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是,远志这就离开蓟县。”程远志吞了吞口水,自然不会不相信张角的自傲之语,张角在黄教核心人物的心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连那传说中张角的老师,三仙都略有不如,当然也是程远志没见到三仙的恐怖。

三仙指的是左慈、南华、于吉三人,左慈历来行踪不定,南华常年游走在北方群山之间,张角便是南华的弟子,一身本领都传自南华的太平要术,不过太平要术只是太平清领道的简装篇,虽有大威力,但却后遗症非常厉害,如今张角虽看不出什么不妥,但命已不久矣。

而于吉常驻与吴郡、会籍一带传道,深得当地一带百姓的民心,是左慈和南华的师弟。

半个时辰后,蓟县校场。

“你看,刘将军出来了….”

“刘将军穿上麒麟袍,真够威武的…”

“还不说吗,传言刘将军乃是天神下凡,拯救我大汉百姓的,能不威武?”

“切,那早就是老一套传言了,最近的传言可是刘将军乃是轩辕黄帝在天界的长子,派下凡来拯救我大汉的。”

“轩辕皇帝的长子?恩,恩,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否则刘大人怎会建立祖教,供奉上古三皇为神祖呢。”

“切,你不知道了吧,传说上古三皇见人间多灾多难,每两百年就回降下一位明主,救百姓与水火之中。”

“这位兄台果然高见,想两百年前光武中兴,四百年前高祖建立我大汉王朝,不都是隔了两百年吗?”一位老者神色中带着浓浓的敬仰之意说道。

在数十万计百姓的窃窃私语中,刘泰手执教宗玉石权杖,身披麒麟袍,腰别英雄剑,缓缓从教堂方向,校场边缘的一道拱形大门,走入校场。

“教宗阁下万岁….”

“教宗阁下万岁….”

“教宗阁下万岁….”

刘泰刚刚走入校场,便引来在场的数十万百姓的欢呼,无数老幼妇孺、青年男女嘴上带着欢呼声,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敬意,看着刘泰,甚至有些略微开放的少女们,还不断的对刘泰眉目含春。

对百姓们真诚的欢呼声,刘泰不断的挥手示礼,一路缓缓走向高高耸立在校场中心的祭天台,不多时便来到人群最为集中的祭天台下方,只见刘焉、刘虞、刘表、卢植、蔡邕、黄宛等达官贵人,一个个面带笑意的注视着刘泰,其中卢植更是嘴角大裂,一脸玩味的看着刘泰这位新任教宗,而刘焉更是不时的扶须大笑,老脸上犹如开了花儿一般。

“轰隆隆…”仿佛上天在响应刘泰一般,晴空万里的天空上,传出一阵阵响雷,一束太阳光射到祭天台之上缓缓直立而起的巨大铜镜上,大铜镜光线折射到祭天台的各个竖立铜镜的位置,整个祭天台,都被金光覆盖,美轮美奂,仿佛犹如仙境一般。

这一手自然是刘泰仿照印度法老王陵墓的那些铜镜折射而形成的,在铜镜的折射下,整个祭天台,每一步阶梯,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仿佛直上天宫一般。

见如此奇景,整个校场内,数十万百姓包括达官贵人们全部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嘴巴张大,随后默默的向祭台方向跪倒在地,双手交叉,成祈祷状,心中默默的对逝世的先灵祈祷着。

见整个校场内全部安静了下来,刘泰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意,在天空雷声的响应下,缓缓一步步走向祭台,虽然天空中不知为何响起天雷,但刘泰也无所谓,有天雷的搭配,不是更好吗?

见刘泰已经走上了祭台三分之一的路途,场下百姓之中程远志安排的一帮子黄巾力士,却忍不住了,但是如今状况不同,百姓们都跪倒在地,若贸然起身对刘泰不立,肯定近不了刘泰的身旁,毕竟北疆三万维护现场的军士们,不是拿来看的,若黄巾力士敢起身对刘泰不利,保准被当成靶子射程马蜂窝。

正在黄巾力士焦急时,耳边响起一阵嗡嗡声,只见带头的黄巾力士,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是张角见事不可为,用强大的内力以传音入密的方法,将话语传达到了黄巾力士首领的耳中。

传音入密?几乎武侠小说中绝世高手的手段,张角居然也有这本是,若被刘泰知晓,肯定会好好考虑,日后对黄教的一系列态度,但问题是,刘泰暂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轰!!!”在刘泰走到祭台顶端之时,祭台上空突然响起一阵暴雷,整个蓟县都在暴雷的笼罩下微微颤抖,校场内外数十万计的百姓,脑中被震得嗡嗡响。

“该死的,什么情况?”刘泰背对百姓,整个人都被雷鸣震得微微颤抖,眼神露出一丝惊惧之色,个人能力与天地之威相比,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稍微的恢复了一点,刘泰一脸肃然的转过身来,面对脚下的无数百姓,以体内一丝微不可见的内力为基础,提到嘴边,嘴中发出隆隆鸣声喝道:“吾刘泰,今代表祖教供奉的历代先祖,宣布,祖教立!”

“轰隆隆….”在刘泰话落之后,无数雷鸣闪电不断的在蓟县上空飞舞,犹如末日降临一般,随后太阳的一丝丝金光在雷鸣闪电中,照耀到整个蓟县,使得整个蓟县犹如一片仙境一般,无数人跪倒在地,对着天空声嘶力竭的呐喊,城内城外十二万北疆军,都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吸引着,一个个都自发的仰头对天大吼,仿佛宣布沉睡数百年的华夏神龙,自此觉醒!

不知为何,受百姓的气息影响,刘泰恍然间,见到一丝丝金光,从百姓的体内,不断的往刘泰体内涌来,这种金光与太阳光不同,略带一丝紫色,甚是美丽,但是刘泰却感觉不到体内丝毫的异样,连那丝从黄忠那儿知道的可怜的内力,也没有一丁点动弹,当然也发觉不论这些紫金光芒进入体内后去了哪里。

刘泰体内的内力,与黄忠相比大不相同,黄忠先天境界所拥有的内力犹如小溪一般,在黄忠体内缓缓流淌,补充到浑身各处的所需,但刘泰的内力,只有可怜的一小丝,几乎微不可察,而且时不时的就会消失掉,但不知为何,刘泰在真正的较量上,压的黄忠根本抬不起头,以刘泰的蛮力,一戟下去,就可以将黄忠打下马来,自从年初与黄忠较量了几个回合后,黄忠直接架马逃离蓟县,发誓再也不与刘泰所谓的“切磋”了!

电闪雷鸣之间,刘泰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也在于天空中的雷鸣声回应,不断的使得刘泰浑身抽絮,但在刘泰使劲的集中精神内视时,却感觉到体内依然如原来一般,没有一点改变。

在祖教立教大典完毕后,如今已过去半月时间,在这半月时间里,祖教立教之时的奇异景象传遍天下,随后无数百姓更是无比信奉祖教,大批无信仰的百姓和黄教的子弟转投祖教,祖教在蓟县的总教堂,几乎天天人满为患,使得管理教堂的官员叫苦不迭。

不过这些事与刘泰无关,自从在百姓中,选出十多位德高望重又信奉祖教神灵的族老,被刘泰任命为祖教管事后,刘泰就撒手不管了。

不过刘泰也并不是完全不管不顾祖教的情况,而是特别成立了一支天罚军和一支天眼军,受制于自己,天罚军主要负责维持祖教的安全次序,而天眼军则是监视祖教上下各个管事的品行与能力,若不适合的,刘泰也会即刻令其卸任,毕竟祖教是刘泰日后统治万民的大杀器,绝对不能落入个别有心人的掌控之中。

蓟县侯府

“主公,甄家张氏带三女,求见主公。”长了一岁的许褚,如今看上去更加彪悍,自从典韦长时间驻守在卢龙塞后,刘泰的安全就交给了许褚和张飞二人,此二人喜白酒,留在蓟县不但天天能喝到美味诱人的白酒不说,还能常常一起互相切磋,长久以来没有丝毫不耐,更是乐此不彼,几乎一天一小酒,三天一大架。

“哦?肯来了吗?”刘泰坐在书房内,手捧孙子兵法,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的说道。

随后看了一眼侯在旁边,等待刘泰吩咐的许褚笑骂道:“小虎子啊,以后和豹子头(张飞)打架,去校场吧,不要天天在侯府大吵大闹,吵的我天天心神不宁。”

“是,主公。”许褚撇了撇嘴,许褚和张飞打架,每次刘泰都会过来所为的“指点”二人被多次修理之后,一见刘泰到来,马上跑得远远的,惹的刘泰颇为无语,不成想,如今刘泰见“指点”不到许褚二人了,要二人去校场切磋,真是没人性啊。

“臭小子,去吧,把张氏和她的三个女儿,直接请来书房。”刘泰见许褚撇嘴的摸样,忍不住嘴角带起一丝笑容,挥了挥发许褚道。

不多时

张氏领着三个女儿,甄柔、甄语、甄宓来到刘泰书房,见刘泰正在看书,便站在一旁不出声。

刘泰眼珠子一转,发现张氏四人进来后,没有发言,嘴角带起一丝笑容的,转过身来看向张氏四人,只见张氏和两个女儿甄柔、甄语皆是一副乖巧的摸样,立在那儿,低头冥想着什么,而甄宓却是没有往日那般嬉闹的摸样,小脸上带着一丝泪痕,出神的在回忆着什么。

“泰见过岳母大人和三位妹妹。”刘泰一副翩翩君子的摸样,对着张氏微微躬身说道。

张氏见刘泰行礼,连忙神色微变的上前一步说道:“将军无需多礼,贱妾此来,乃是有事求将军。”

刘泰眉头微皱,心中想道:“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难不成甄逸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敢问岳母,不知有何事来找小婿,小婿若能帮的上,定当不会推辞!”刘泰嘴角带笑,轻柔的出声说道。

“呜呜呜…..”张氏见刘泰一副轻飘飘的摸样,忍不住落下泪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贱妾求大将军救我母女四人一命啊。”

“啊?这是何故?岳母快快请起,有事说便是,如此大礼,小婿无法消受啊!”刘泰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扶起张氏说道,但刘泰在接触到张氏柔软的手臂之时,忍不住心中一颤,见张氏那倾国倾城的摸样,长久没碰过女人的刘泰,居然忍不住下身,心中大声呐喊道:“妖精啊,果然是妖精,难怪甄逸未至中年就即将暴毙,天天守着这种妖精,谁忍受的了?”

张氏见刘泰一副色迷迷的摸样,顿时脸色大红,退后一步,挣脱开刘泰的双手,一副小女子的摸样,轻声说道:“将军愿意帮我母女四人吗?”

“咳..咳..”刘泰见张氏三十多岁,却还做出一副小女子的摸样,脸色透红,甚是诱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后说道:“岳母有事尽可道来,小婿若能帮的上,自然不会推辞。”

张氏点了点头,见旁边两个未出阁的女儿都没有丝毫异样,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但一想起刘泰那双大手让人迷醉的温软,忍不住张氏脸上再次一红。

“将军应该知晓,我家老爷病重,如今已在弥留之间,族内那些个族老们,个个开始争夺老爷手中的权利,将贱妾母女四人逼得几乎无路可走,将军与老爷亦友亦婿,老爷未病前,素来非常看重将军,以将军的能力,若想制止甄家的纷争,只是一道手令便可,望将军看在小女柔儿份上,救一救我们母女四人吧。”张氏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对着刘泰哭泣道。

“哎…”刘泰听完张氏话后,并没有即刻说话,而是脸上挂起一副为难之色,虽然刘泰有心掌控甄家,但问题是甄家主脉没有男丁,甄逸走后,刘泰该扶谁为甄家家主?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毕竟甄家如此大的一个家族,若被别有用心的人掌控,日后诸侯争霸时,在自己背后捅上一刀,那可就够刘泰受的了。

“并不是小婿不帮,小婿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若岳丈名下有男丁,即使是刚刚出生,小婿也有十成的把握,将其扶上甄家家主之位,奈何…奈何啊”刘泰一副无奈的摸样,摇着头,对着张氏说道。

“哼,姐夫说的不对,难不成我们女子就不行吗?宓儿不愿意那些坏人当家主,姐夫帮帮母亲,帮帮宓儿好吗?”只见甄宓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上前抱着刘泰的大腿,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不断的留下一丝丝泪水说道。

“宓儿不哭,宓儿不哭,哥哥不会让宓儿受到别人欺负的。”刘泰见甄宓一副可怜的摸样,顿时怜心大气,俯下身来,抱起甄宓到自己的怀中说道。

“姐夫答应帮宓儿了吗?”只见甄宓撇着嘴,一副一定要刘泰答应的摸样说道。

“答应,答应,宓儿有要求,姐夫怎能不答应,说吧,宓儿想要谁当家主,哥哥就让谁当甄家的家主。”刘泰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勾了勾甄宓可爱的小鼻子说道。

“耶…宓儿要娘亲当家主,谁说女子不能当家的,爹爹没有生病时,还经常赵娘亲解决族中的大事呢。”甄宓一副胜利的摸样,泪水即刻被收起,小嘴贴了贴刘泰的面颊后,笑嘻嘻的出声说道。

“你啊!鬼精灵!”刘泰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道。随后刘泰看向张氏,见张氏一副为难的摸样,出声说道:“岳母,既然小婿答应宓儿了,自然不会食言,等着吧,一月之内,小婿会解决甄家族老的问题。”

“这,劳累将军,贱妾心中甚是难安,不过贱妾为了三个女儿,也愿意放手搏上一搏,若贱妾真的掌控甄家的主权,日后甄家唯将军驱使。”张氏张了张嘴,神色由忧转喜,忍不住浑身颤了一颤,偌大的胸脯也随之动了动,一脸喜意的出声说道。

见张氏偌大的胸脯抖动着,刘泰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颤,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若不是张氏乃是自己的岳母,怕是刘泰真有把她收掉的心了,不过刘泰毕竟不是主义者,没到见一个收一个的地步,即使有意,也立马停了下来,刘泰可不想日后被甄逸在地下戳脊梁骨。

但是不知为何,刘泰突然想起跟随自己来到蓟县已久的甄香儿,因公事繁重,自从给甄香儿安排在侯府的一处院落后,就再也没去关注,如今被张氏引动心弦,忍不住,刘泰居然想尝尝甄香儿的异国风情。

公元180年,汉光和二年,四月初。

冀州中山郡,无极县城

在中山无极,甄氏的势力可以说是笼罩整个无极县城,几乎没有第二个稍微强势点的世家,即使有,也是甄氏的附庸家族。

甄逸病重后,甄家上下暗流涌动,各方稍微与主脉近血的旁支势力,一个个都磨拳搽掌,准备争夺家主大位,其中甚至有一两个不长眼的直接找到刘泰,妄想得到刘泰的,登上家主宝座,被刘泰直接轰出了蓟县侯府。

甄逸是甄家主脉的唯一一个后人,主脉男丁稀薄,自甄家建立以来便是如此,这代甄家主脉更是一个男丁都没有,甄柔、甄语、甄宓三位都是大小姐,连根带棒的都没有。

如今甄逸病重,已在弥留之际,若无刘泰这位主掌河北大权的大将军撑着,怕是甄家主权早就被以大长老为首的一党夺去了,不过大长老在半月前被刘泰派人除掉后,甄家争夺家主的斗争已经由明转暗,不是谁都能无惧生死的,明眼人都看的出,甄家大长老太急了,触动了某人的底线,被除掉也是自己倒霉。

不过甄家不止是一个大长老,自大长老被除掉后,原本的族老会中,又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担任大长老之位,恩,这位大长老稍微明智了点,知道家主之位,不是自己能夺取的,甄家迟早会落入刘泰手中,既然如此,何不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不论是谁上门,大长老皆是无视,或是丢下一句:“天威大将军看上谁,谁就去当家主吧,和老朽无关。”

族老楞了,想不到居然推选出这么个极品,原本大部分族老们之所以这么急着选大长老,就是为了想竖立一个带头人与握有强权的刘泰对抗,不想甄家百年家业落入刘泰手中。

但问题是,这个大长老不敢和刘泰争啊,有心想让这位大长老退位,但奈何族规摆在那里,一旦上任大长老,若不是身死道消,否则一定要做满三年大长老之位,族老们徒之奈何?难道派人暗杀?明显不可能,这位大长老之所以能上位,主要就是因为其代表的旁支实力直追主脉,可以说在甄逸无病之时,大长老一脉的实力也与主脉相差无几,谁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泰儿来了吗….”弥留之际的甄逸,面色蜡黄无光,耸拉的眼皮勉强睁开,看向守候在一旁的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见甄逸身体越来越虚弱,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声音略带梗咽的说道:“家主,刘将军应该快到了,三个时辰前刘将军麾下士卒来报,言刘将军已到境内。”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甄逸脸上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多时后

“报..家主….天赐侯已到府外不远处…”一位家丁,满头大汗的跑入厢房内,对着趟在塌上,气息微弱的甄逸说道。

“让贤婿快点进来,快….快点进来,老朽..老朽快不住了,快..快..”甄逸气若游丝的对着家丁说道,家丁耳力确实也不错,听到甄逸吩咐后,连忙起身跑出厢房。

厢房外不远处

“将军,快快请进,家主快支撑不住了。”方才的那位家丁,一脸急色的对着匆匆赶来的刘泰说道,连起码的礼仪也不顾了,可见其人对甄逸的忠诚是非常高的。

刘泰自从与张氏四女会晤一番后的第三天,接到龙组在草原的龙十四禀报,言鲜卑大军近日内有可能南下犯边,刘泰暂时无法脱身,只能在蓟县等候前线的消息,不过半个多月后,方才发现是虚惊一场,鲜卑不过是一次大规模的整军,还未有南下之意。

得到准确消息的刘泰,安排好了幽并二州各种大事,立马带着三千锦衣卫和许褚、张飞二人南下来到中山无极,还好此时的甄逸还有一口气,否则刘泰就无语问苍天了。

“岳丈大人,小婿来了!!”面带一丝虚汗的刘泰,不待管家传话,急匆匆的赶入厢房之内,见到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甄逸,躬身一礼,轻声说道。

“贤婿啊,过来,过来!!”四十多岁的甄逸,在重病之下,仿佛一下子年长了三四十岁一般,看上去犹如一位八十岁的老翁。

“是,岳丈大人。”见甄逸一副吃力的摸样,刘泰上前将甄逸扶起,轻声说道:“岳丈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小婿一定会为岳丈大人办到。”

“咳…咳…”甄逸睁开眼睛,勉强的看了一眼刘泰,咳嗽了两声说道:“你小子啊,终于还是赶来了,否则老朽死不瞑目啊!”

“岳丈怎能说如此话语,小婿已经带来了多名大夫,一定能治好岳丈的。”刘泰面带悲伤的出声说道,这一路而来,为做做样子,刘泰确实带了几个大夫,不过这些大夫有多少本事,刘泰却是不知道的了。

“算了,算了,老朽的身体,老朽还不知道吗?只是苦了沁儿(张氏)啊,还这么年轻,就要做一个寡妇了,哎…”甄逸老脸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眼神带着丝丝回忆的说道,随后甄逸再次出口问道:“沁儿在蓟县还好吗?”

“岳母大人在蓟县过的很好,岳丈大人请放心,小婿定然会好好照顾岳母和三位妹妹的。”刘泰点了带你头,眼神肯定的出声问道。

“恩,好就好,贤婿啊,说说吧,你准备如何处置甄家?”甄逸看着刘泰说道。

刘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甄家是岳丈大人的,小婿又能如何处置,岳丈大人说笑了。”

甄逸听得刘泰的话语,嘴角扯起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你啊,在老朽面前还要装,老朽还不知道你吗?在贤婿你击败鲜卑联军之后,老朽就知道,迟早有一天甄家会变成你手中之物,不过老朽也没拒绝,毕竟老朽膝下..咳,咳..无子,除了给你这个女婿,还能给谁?”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花,甄逸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咳嗽了几声后,见刘泰无言以对,继续说道:“你啊,说吧,想把甄家暂时放在谁手上,老朽定会照你的意思吩咐下去,至于族中老者,同不同意,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过老朽有一个要求,望贤婿能答应。”

“岳丈请说,小婿听着。”见甄逸直言说出,刘泰也不好再隐瞒,干脆来个默认。

甄逸点了点头,脸色越加难看,轻轻说道:“老朽不奢望甄家能成为大汉的第一大家族,树大招风啊,老朽只希望,甄家家主的姓氏,永远是甄!”

“…”刘泰张了张嘴巴,想起曾经答应过甄逸,日后若有二子,要过继一个到甄家,原来甄逸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不过要自己再做一个保证罢了。

“知道了,岳丈大人,小婿必有一子,为甄家家主,岳丈大人请放心。”刘泰神色郑重的点头说道。

“好,好啊,说吧,要老朽定谁为家主,趁现在老朽还能帮上一点忙,就再帮帮你把。”甄逸脸上露出一丝回光返照的笑容,看上去,真的即将要死了。

“张沁!也就是岳母大人!”刘泰注视着甄逸,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恩,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甄逸看上去根本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说道。

公元180年,光和二年,四月五日

中山无极,甄府

甄府此时完全落入一片白色的海洋之中,所以在外甄氏族人,全部放下了手上的要事,赶回无极,祭拜一日前逝世的家主甄逸。

甄逸在与刘泰会晤后的第二天,撑着身子,在族中长老大会上,指定了下一任家主为张沁,本来族老是绝对不肯同意的,但在甄逸将族中私兵全部交与刘泰之手后,加上刘泰带来的三千锦衣卫,包围了整个甄氏山庄,强权之下,族老不能不低头。

不过在甄逸宣布时,仍然有一两位不识相的族老出面阻止,被刘泰当场诛杀,杀鸡给猴看,警告在场的众多族老,不要与自己作对。

刘泰的铁血手段,折服了甄家家族会议中的所有族老,毕竟谁都怕死,以刘泰如今的身份,杀一两个甄家族老,跟玩似的,随后族老们以新任大长老甄河为首,六成以上的族老,勉强赞同有刘泰的张沁成为甄家的族长,在当天张沁接过甄逸手中所以关于甄家资产等一系列账册后,第二天便撒手离去。

“望岳母大人和诸位妹妹节哀…”刘泰领着许褚和张飞二人走入甄逸的灵堂,对着前方摆在那里以紫檀木做成的棺材行了三个叩拜礼后,起身来到家属位置,对着张沁躬身说道。

“将军请放心,贱妾无碍,老爷走的很安详,并没有什么痛苦,贱妾心也放下了许多。”张沁美目含泪,弯着身子,手帕贴着脸庞,摸着泪水说道。

一旁的甄宓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甄柔和甄语也是在那不断的颤抖着身子,没有与刘泰说话。

“恩,既然如此,泰也不能在无极久留了,午时刘泰便会离去,岳母大人有岳丈大人原来的护卫保护,想来应该无碍。”刘泰点了点头,神色肃然的出声说道。

张沁知道刘泰位高权重,手下的事情无数,不可能长久呆在无极,便点了点头略带抽泣的说道:“将军放心的去吧,甄家有贱妾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刘泰“恩”的一声点了点头,随后便带队离开无极县城,至于刘泰为什么要这么急于离去,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来刘泰今早得冀州龙组来报,已经得到冀州名士田丰田元皓的准确所在,田丰的大局观与战场谋略比之荀攸、荀彧、郭嘉等人丝毫不弱,如今刘泰麾下武将虽然差不多了,但文臣却寥寥无几,偌大的并州,只有荀攸一个人在那撑着,刘泰怎能不急?本来刘泰是想将陈宫调往并州帮助荀攸的,但奈何刑部又无能手坐镇,一直拖延,就过了将近三四个月时间。

田丰如今年纪才虚岁十九,刚从外地游学归来,刚好被钜鹿的龙组负责人得知,龙组负责人知道田丰是刘泰非常看重的一位名士,便连忙派人前来禀奏刘泰。

刘泰离开无极县城,直接南下赶往钜鹿,钜鹿郡城离信都不远,一路而来,到处都是洋溢了春天的气息,因这半年来,刘泰不断的大肆招收流民,原本到处都是冀州的流民,如今只不过偶尔看到一两个罢了。

这些散落的流民,眼中露出的却不是绝望之色,而是一步一步走向北疆,神色之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仿佛到了北疆刘泰治下,就会得到解脱,一切重新开始。

如今幽并二州在流民的不断涌入下,从原来两州一共不到五百多万的人口,在两月前官府的人口统计已经破了一千万大关,半月前,根据二州州府的统计,二州名下除辽东四郡以外,共有百姓三百八十六多万户,一千两百四十多万人,而当今整个大汉的人口,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到六千万。(不包括门阀士族的私兵和佃农。)

钜鹿郡城

刘泰马不停蹄的在傍晚时间,带着二十名护卫和许褚、张飞二人进入钜鹿郡城,找到九州商行在钜鹿所属的客栈后,便进入其中休息,准备第二天早上,前去相见田丰。

客栈大堂

“奶奶的,这一路俺可吃够的灰尘了,真是累死俺了。”张飞一脸郁闷的抱怨道,随后看了一眼正在柜台内的店家嚷嚷道:“店家,快上酒菜,俺肚子饿了。”

“这位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到。”店家一脸笑呵呵的说道,一副商人的精明摸样,根本看不出这家客栈就是九州商行龙组的一个据点。

“恩?”刘泰皱了皱眉头,脸色略带疑惑,进入客栈后,不知为何,刘泰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笼罩着自己,这种气势非常飘渺,好像被一束神灵的目光注视着一般。

但刘泰左右扫视之后,发现除了一些普通的游侠外,都是一些老百姓,其中就算有特别的,也是靠近自己不远处的一桌子,那桌子上共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白衣长衫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相和蔼可亲,一副富家子弟的摸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突出,另一个坐着的是一个小女娃,小女娃看上去有岁左右,不时的与中年人做一些亲昵的动作,看上去非常依恋中年人,应该与中年人是父女关系,没有什么让刘泰可疑的地方。

苦笑的摇了摇头,刘泰心理暗自念叨道:“看来是这一路来有点疲惫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种飘渺的感觉,以我如今先天强者的境界,想让我无法察觉的监视自己,除非是传说中的先天巅峰强者,恩,也有可能是破碎虚空,不过那些超级强者,吃饱了撑的监视自己干什么?”

在靠窗的一桌坐下后,刘泰双目看向窗外,双耳却不断的晃动着,监听周围游侠百姓的互相对话,这并不是刘泰无聊,而是刘泰还有一点怀疑。

“爹爹,你说那位传白衣服的哥哥是谁呢,为什么他的十多位侍卫,都配着官府的制式兵器,难不成是哪个郡县的公子哥吗?”坐在刘泰身后不远处一桌上的父女二人中,女娃子出声询问道。

“是不是公子哥,爹爹不知道,但若婉儿想知道,爹爹去问问便是。”只见中年男子,满脸宠爱之意,抚摸的小女孩的小脑袋轻轻的说道。

“哼,婉儿为什么要知道,一看就知道,准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公子哥,这些公子哥好事不做,坏事做尽,早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被称为婉儿的女孩子皱着鼻头,一脸可爱的冷哼一声说道。

“恩,婉儿说的不错,不过公子哥中,有好也有坏,不能一篮子打死全部人。”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对着婉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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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婉儿小大人的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爹爹这么说,婉儿就姑且信了吧,不过这位公子哥好与坏,又与婉儿何干,哼。”

“你呀,臭丫头。”中年男子勾了勾婉儿可爱的鼻头出声说道。

一旁一直倾听的刘泰,苦笑的摇了摇头,抹了抹鼻子,自语道:“好可爱的小女孩啊,恩,长得也不错,以后长大了,肯定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哼!!”刘泰话语刚落,身后的中年男子突然冷哼一声,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气势,直对刘泰而来,刘泰顿觉浑身犹如陷入九幽魔域一般,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一瞬间,这种感觉便在刘泰身上消失,刘泰眼神略带惊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中年男子,吞了吞口水,一直以先天武道自满的刘泰,如今终于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扫视了一眼正在喝着美酒,啃着牛肉的张飞和许褚,见二人没有丝毫反应,刘泰心中更加惊惧,能将气势凝成一线攻敌者,刘泰从黄忠那儿得知,这种人物,即使最弱也到了先天巅峰境界,甚至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强者。

深吸一口气,以刘泰的脾气,不可能不去一探究竟,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其一合之敌,但也不能弱了气势不是?武道之上,不是逆水而上,便是顺水而下,若刘泰今日真的就此离去,日后武道上的成就怕是就此终结了,自从知道武道划分后,刘泰一直以破碎虚空境界为目标,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刘泰嘴角挂起一丝难看的笑容,站起身来,示意了一眼张飞和许褚不要轻易妄动后,转过身来,缓缓走向中年男子的那一桌。

“爹爹,这位公子哥,为什么朝我们走来了?”只见婉儿一脸疑惑的对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含笑的看了一眼婉儿,轻轻的说道:“因为是爹爹故意将他引来的。”

“爹爹,为什么要引他过来呢?”婉儿一脸天真的问道。

中年男子含笑的摇头不语,待得刘泰来到近前后,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请坐吧。”

“那泰就不客气了。”刘泰嘴角一裂,中年男子越平静,刘泰感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勉强的压下即刻逃离的想法,额头露出一丝冷汗,缓缓的坐下说道。

中年男子见到刘泰受到如此大的心理压力,也不以为意,淡淡的看了一眼刘泰,低下头去说道:“公子所来为何?”

“来与先生共饮一杯。”刘泰压下了心中的彷徨,也是一副冷淡淡的说道。

中年男子见刘泰如此之快收拾好心中的压力,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之色,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说道:“在下与公子相识吗?”

“不识。”刘泰摇了摇头说道,随后双眼注视着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微一笑说道:“先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难不成与路人喝一杯都需要理由吗?”

“哦?相逢何必曾相识吗?公子这两句词却是不错,既然如此,在下就与公子共饮一杯吧。”中年男子听得刘泰嘴中的名句后,眼中闪过一道讶色,随后一脸淡笑的说道。

一旁的婉儿与中年男子不同,在听到刘泰嘴中的名词后,眼神突然一亮,嘴中轻轻的喃喃自语,不时的瞄一眼刘泰,仿佛不相信,如此经典的词,是刘泰这位公子哥嘴中所讲出的。

“同饮..”刘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蓟县出产的老白干,砸了砸嘴巴说道:“好酒,好酒,不知这位先生是哪里人?”

“钜鹿人…..”中年男子喝完杯中酒后,恢复淡淡的表情说道。

“哦?是本地人吗?敢问先生姓名是…”刘泰一脸淡笑的摸样说道。

中年男子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刘泰,嘴角轻轻笑道:“张师….”

“恩?”刘泰眼睛一眯…脸上古井无波,心中却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默默的在心中思索道:“张师…钜鹿人…张角…大贤良师!!!”

“公子识得在下吗?”中年男子见刘泰古井无波脸色,淡淡的说道。

刘泰摇了摇头,脸上带起一丝笑意说道:“不知先生可知我汉末三大先天高手之名?”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可闻剑师王越之名?”

“听过,武道修为还不错…”

“哦?那可闻枪神童渊之名?”

“恩…”中年男子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略微的沉重,点了点头说道:“童渊吗?武道修为与某相差无几,某也是略胜一招罢了。”

“哦??”刘泰也升起了一丝惊讶之色,王越的武道,刘泰虽然不知道,但刘泰清楚,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毕竟刘泰见过王越,但与王越齐名的童渊,却与眼前之人相差无几,岂不是童渊也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先天巅峰级别的强者?

“如此来说,先生您便是黄主吗?”刘泰没有直接唤出张角的名号,毕竟张角在汉末也算是一个大名人,几乎九成九的人都知道其名,用黄主的话,稍微能避下普通人的耳目。

中年人听得刘泰话语,没有反驳,而是淡淡的笑了一笑说道:“算是吧,宗主阁下。”

“恩….”场面一时冷静了下来,但刘泰心里却大为震惊,震惊张角居然知道了自己是刘泰,更为震惊的是,刘泰发现,若此时想逃,绝对逃不了张角的手掌心。原来方才中年人话落之后,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笼罩着刘泰,使得刘泰全身一阵麻木,仿佛连想站起身来,都非常困难了。

半盏茶后,张角首先打破凝固的气氛,淡淡的说道:“能告诉某,公子志在何方吗?”

刘泰在张角说出话时,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势笼罩,终于缓缓散去,心中大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微微休整几秒钟后,淡淡的说道:“先生你呢,志在何方?”

“我??”张角摇头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若无的说道:“或许是天下吧…”

“天下吗?如果说我也是呢?”刘泰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突然出口说道。

“哦?”张角终于神情微微有一些变化,转过头来看向刘泰,眼中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

不一会后,张角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你不想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

“我们的志向相同,总有一天会变成敌对。”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无法对你下手…..”

“为什么?”

“…………..”说道这里,张角停了下来,没有回答刘泰,而是深深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说道:“因为,你是一个英雄,英雄不该死在除战场之外的任何地方。”

“你不怕日后被我所杀吗?”刘泰脸上闪过一道惊讶之色,惊讶张角居然会视自己这个黄教不共戴天的仇人为英雄。

“怕…也不怕….”张角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看了一眼刘泰说道:“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我今天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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钜鹿郡城

在钜鹿郡城,田家也算是一户门阀大族,当然不是顶尖的大家族,田丰正是当代家主的嫡子。

刘泰命人拜上名刺求见田丰后,便和许褚张飞二人在田府大门外等候,当然刘泰用的不是自己的本名,而是幽州的一个世家公子名刺,田丰如今年纪还小,喜交天下豪杰,一般拜上名刺的,都会接见。

不多时后只见从田府内走出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秀发披与脑后的英俊男子,男子有八尺高左右,面色刚毅,双目炯炯有神,腰间配着一把长剑,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在下幽州柳风,见过田公子…”刘泰脸上带着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对着田丰拱手说道。

田丰刚毅的脸庞上显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这位兄台请进,招待不周,还望兄台勿怪..”

“无妨,小弟前来唠叨,怎敢劳烦兄长。”刘泰笑呵呵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田丰冷淡的摸样,因为刘泰知道,田丰天生就是如此,做事一丝不苟,做人不懂变通,否则以田丰的智谋,正史之中,怎会死在牢狱之中?

“柳贤弟客气了,请进..”见刘泰如此礼貌,田丰也不好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摸样,点头含笑说道。

田丰带着刘泰三人来到了独属田丰个人的一个小院落中,小院落看上去非常简单,只有三间略有别致的小木屋,木屋外种满了花草树木,空气甚是清新。

“兄长好雅兴啊,如此清幽别致的院落,不知出与哪位高人?”刘泰走入园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院落中花草树木芬芳的气息,面色带着丝丝笑意的说道。

田丰摇了摇头,见刘泰一副享受的摸样,含笑说道:“不敢当柳贤弟赞誉,此正是丰所布置,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哦?”刘泰到是惊讶的看了一眼田丰,年纪轻轻居然就如此清心寡欲,可不是个好兆头啊,不过这种人也是自视甚高者,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待得四人入座后,田丰含笑的看着刘泰问道:“不知柳贤弟,前来所为何事?”

刘泰见田丰如此单刀直入,一点客套的话都不说,也不以为意,一脸含笑的说道:“风知兄长乃是爽快的人,也不满意兄长,此次来此,乃是为了请兄长出仕,辅佐在下。”

“恩?”田丰眼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语色带着一丝冷淡的说道:“柳贤弟说笑了,不说丰从未听过柳贤弟的名声不说,单单如今天下宦官当道,百姓民不聊生,丰也不会出仕助那些个祸国殃民之辈。”

“哦?兄台认为风是祸国殃民之辈?”刘泰眉头一跳,含笑的出声问道。一旁的张飞和许褚二人也是满脸煞气,若不是早得刘泰警告,怎会如此稳稳的坐着。

田丰看了一眼刘泰,不屑的一笑说道:“虽然丰不敢直言认定,但丰观柳贤弟也不过弱冠之年,怎能身坐高位?除了结交当朝宦官,以钱粮买官买爵,还能有什么法子?”

“呵…”刘泰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说道:“兄长误会了,风可从未买过什么官职,恩,风的一切,都是风自己打拼来的。”

“哦??”田丰见刘泰一脸真诚的摸样,实在不似说谎,但如今天下能以弱冠之龄,身居高位的貌似就北方的刘泰吧?心理有点疑惑的想道:“难道此人是刘泰?但不对啊,虽然此人也是身强体壮和传言中的刘泰非常相似,但问题是刘泰怎么会来找自己?自己一无名,二无功绩,根本不可能入了天赐侯的法眼。”

“若是如此,是丰错怪贤弟了,但出仕之言,还望贤弟勿言,丰已打算不日就前往北方,观一观北方如今的民生,再做决断。”田丰摇了摇头,放下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语气淡淡的说道。

“哦?兄长要去北方?可是准备投效刘将军?”刘泰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出声问道。

“不然..”田丰否认道,随后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说道:“丰这半年来游历大江南北,所听所闻之事,都与天赐侯爷有关,这位天赐侯既然能在百姓心中留下如此高崇的名望,想来也不是非凡之人,若北地百姓却如丰所听闻一般不再受饥寒交迫之苦…”

说到这里,田丰停了停,仿佛下了什么决定,然后神色郑重的说道:“丰会即刻蓟县,自荐与刘将军麾下,即使一小吏,丰也知足尔.!”

“恩,丰观柳贤弟也不是常人,这二位兄弟更有虎将之风,不如与丰一同北上如何?”田丰看向刘泰三人,反倒出言招揽刘泰,一起去北方投效刘泰自己了。

“哈哈哈哈….”张飞与许褚对视一眼,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张飞更是笑的浑身颤抖,一脸无语的看着田丰。

“恩?哼,二位兄弟这是何意?难道笑丰不自量力否。”田丰见得张飞和许褚如此无礼,顿时大怒站起身来,一脸冷色的对着许褚和张飞二人怒喝道。

“不是,不是,田先生勿怪…实在是飞忍不住了…”张飞满脸通红,憋着笑说道。

“哼,憋不住笑骂?丰到有何被其可笑之处?”田丰仍然一脸冷意的问道,眼中神色带着一丝警惕。

“哎….。”刘泰看到张飞和许褚的摸样,一脸无奈,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对着田丰躬身一礼说道:“兄长,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北疆天威将军刘泰…”

“额?…..”田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摸样出声问道:“你说…你是谁?”

“在下刘泰,时任天威将军,天赐侯..”刘泰见田丰不可思议的摸样,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再次躬身一礼说道。

吞了吞口水,田丰终于挺清楚了刘泰的话语,原来柳风就是刘泰,刘泰就是柳风,而此番刘泰千里迢迢赶来钜鹿,居然就是为了招揽自己。

“呼….”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田丰面色恢复淡然,对着刘泰躬身一礼说道:“草民田丰见过刘将军,刘将军请上坐…”

“先生无需多礼,一同入座便可。”刘泰含笑的注视着田丰,缓缓坐在石椅上说道。

田丰点了点头,也不推辞,直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不过现在的田丰还是有一点点的拘束,没有刚才那般放的开,收拾自己的心态后,淡淡的出声说道:“将军怎会亲自前来招揽丰?难道将军不知自己声望,只要一纸诏令,天下士人谁敢不从?”

刘泰听得田丰毫无生气的话语,含笑说道:“若一般名士,确实一纸诏令便可,但兄长却是不同,怕是泰诏令还未到,兄长便远远逃离了吧。”

“这…..”田丰尴尬的一笑,突然想起刘泰一直叫着自己兄长,连忙神色大变的对着刘泰拱手道:“将军直名丰本名便可,万不可再叫兄长,丰受之不起啊!”

刘泰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拉过田丰的左手,拍了拍说道:“兄长说笑了,如今兄长既不是泰的臣子,又不是泰的下人,自然要唤为兄长,泰如今年刚过十三,比之兄长小了多岁了。”

田丰脸上闪过一丝感动之色,为刘泰如此年轻身居高位丝毫不自傲而感动,也为刘泰能如此礼贤下士,千里迢迢赶来钜鹿而感动,如今田丰可不是什么大名士,只是在钜鹿城内小有名声罢了。

“敢问将军,将军此来,只为招揽丰吗?”聪明人不会多说废话,田丰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刘泰问道。

刘泰也不客套,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泰此来就是为了招揽兄长,若兄长不弃,望兄长能与泰一同西去。”

“西去?可是并州?”田丰皱了皱眉头,原本还以为刘泰要自己直接北上,去蓟县历年几年,不成想刘泰居然要自己直接去并州,并州不是刘泰的治所,去那里干什么?历练吗?

“正是,泰希望兄长能接过荀攸的别驾职务,帮助并州五百万百姓重建家园。”刘泰一下子就抛出了一州的治权,不可谓不下大本钱。

“什么??并州别驾??”田丰真的震惊了,即使自己的才能再高,也不能一下子提到别驾职位啊,可知二州名义上的州牧是刘泰,但刘泰不可能事事亲为,并州治所更是远离蓟县,若上任并州别驾,可以说刘泰将整个并州的治权都交给自己这个不到弱冠之年小士子了!

视为知己者死,君主招揽臣民,并不需要向那些小说一般,天天泡,天天磨,只要你能识人,能用人,能信人,只要不是有大野心者,有几个会不愿意任你趋势?

“臣田丰,见过主公!!”田丰仰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刘泰拜倒在地说道。

“哈哈,好,好啊。”刘泰神色大喜的站起身来,上前扶起田丰,一脸笑意的说道:“今得兄长相助,并州政务可定矣!”

田丰顺势站起身来,听得刘泰的话语,含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望主公收回方才之语,丰初投主公帐下,怎能如此之快坐上高位?即使主公不在意,但主公麾下的老臣子定会不满。”

“不妥..兄长可知,如今并州主事的乃是荀攸荀公达否?攸虽有大智,但却不善理政,若论战局大谋略,泰麾下无一人可与之相比,若治理州务…”刘泰想起前段时间见到荀攸双目深陷,老了十几岁的摸样,顿时苦笑不已。

“这…那丰便先往并州辅佐荀别驾处理政务吧,别驾之事,待日后再做定夺。”田丰点了点头,对于荀攸的本事,田丰还是略有听闻的,荀攸确实不善政务,并州如今的状况,也仅仅是勉强能跟上幽州的脚步罢了。

“恩,这也成,那泰便命兄长为并州治中从事,辅佐荀攸处理政务,待得兄长在并州名声鹊起之事,泰再将荀攸召回。”点了点头,刘泰也想到有点操之过急了,便顺坡下驴的说道。

半个时辰后

已经决定的田丰,留刘泰暂在院落之中等候,推辞了刘泰亲自前去面见田老爷子的好意,自己转身离开院落,来到田府正堂,向田老爷子告别,准备不日就与刘泰西往并州。

“丰儿,你既然决定与刘将军前往北疆建功立业,为父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刘将军的贤明,天下百姓都众所周知,绝不会负了你一身的本事,你要去,就去吧。”田老爷子初闻刘泰前来招揽田丰时,也吃了一个大惊,毕竟刘泰如今的身份不同,不但是汉室宗亲,还是镇守二州,位高权重的天赐侯,有了灵帝的那份圣旨,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父亲请放心,丰绝不会辱了我田家的名声。”田丰毕竟还年幼,如今刚回家不久,又要和老父分别,忍不住,声音略带梗咽的说道。

田老爷子见田丰双目微红的摸样,脸上闪过一丝不喜之色,斥责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如今刘将军看重于你,应当使劲浑身解数,报答刘将军知遇之恩,怎能此一副小女儿态,滚…马上给老夫滚…明天就给老夫滚蛋,老夫不想再见到你!!”

“父亲…”“扑通”一声,田丰跪倒在地,对着田老爷子深深的拜了三拜,深吐一口气说道:“此番孩儿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父亲,望父亲为孩儿赐下一字,让孩儿有个念想..”

“哎…痴儿啊…”田老爷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见田丰这般摸样,也忍不住心中微微阵痛,站起身来,背对田丰,淡淡的说道:“便赐你一字为元皓吧,元为始意,望你能在北疆从新开始,带领田氏一族鹏程万里…”

“孩儿知晓了,孩儿定不负父亲厚望,在北疆全心全意辅佐主公,成就不世功名!”田丰再次三拜,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老父亲,眼中略显一丝伤感之意,但田丰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见老父亲没有再看自己一眼的打算,憋着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去。

待田丰脚步声彻底消失之时,田老爷子满脸含泪的转过身来,注视着大堂外空无一人的院落,田老爷子重重的叹息一声,嘴中轻轻的说道:“孩子啊,望你能收敛高傲崛强的脾气,好好辅佐刘将军建功立业,为父怕是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公元180年,汉光和二年,十一月

一晃之间,又半年多时间过去了,在收复田丰后,刘泰即刻回转蓟县,亲自办理二州改革的各种难题。

田丰也没有辜负刘泰的希望,在并州任治中从事三个月后,能力获得刘泰麾下所有官员的认可,升任并州别驾从事,军机处大臣,处理并州大小政务。

值得一提的是,在田丰正式升任并州别驾之时,田丰外出游学的好友沮授也来到并州,帮助田丰处理政务,得知沮授来投,刘泰亲自赶往并州,与沮授好好的商谈了一天一夜,当场任命沮授暂时为并州治中从事,军机大臣,负责田丰处理并州政务。

当然这半年多来,刘泰得到的也不都是喜讯,比邻并州的南匈奴,这段时间也不断的与并州北疆军多次摩擦,大规模的会战虽然没有,但小规模的对战几乎到了三天一次,烦恼的刘泰本欲率军征讨南匈奴,但不知道为何南匈奴突然得到消息,一连一个月都未对并州边境进行骚扰,而且还派使节,向洛阳朝廷示好,表示对刘泰的不满。

刘泰受朝廷的压力,不得不暂时停止对南匈奴的征讨,改为对边疆的封锁,不准丝毫米粮盐铁流入南匈奴,想要活活的憋死南匈奴,南匈奴也是硬朗,将近三个月时间,根本不与刘泰较劲,盐铁米粮不足,干脆远到凉州购买,刘泰也搞不清楚南匈奴的高层到底搞什么鬼,打有不打,和又不和,就和刘泰僵着。

这半年来,大草原的局势也变化莫测,和连毕竟不是檀石槐,在檀石槐死后又没有举兵南下,族中对其多有不满,而且鲜卑在东部战场上与娄邑僵持了半年,损失粮草辎重无数不说,十数万鲜卑大军都被拖在了娄邑战场,致使鲜卑族中损失惨重。

鲜卑的北方和西部接壤北匈奴的地带多不安稳,北匈奴在西部鲜卑调离了五万精锐骑兵后,大肆对西部鲜卑的各个牧场进行扫荡,西部鲜卑的各位大人都苦不堪言,向和连求救,和连也置之不理,整天在中部王庭吃喝玩乐,将原本蓬勃的大草原王族搞得乌烟瘴气,一个个都只值得整天迷恋在神药之中。

至于毗邻幽州的乌恒更不用说了,自从乌恒大王丘居力死后,各部族都在争权夺利,想要取得大王之位,原本犹如铁板一般的乌恒部族,如今也分成了三部,辽西、辽东、辽东属国三部乌恒由丘居力侄子蹋顿为王,渔阳散部,右北平,上谷由乌恒的一帮族老掌控,没有大王,只是一个联盟形式,并州雁门一代的乌恒部族在丘居力死后,直接拒绝了与蹋顿和族老们的来往,自成一派,固守雁门、云中外辽阔的大草原上。

如今局势对刘泰非常有利,鲜卑内乱在即,乌恒已经分为三部,每部兵马不到五万众,一击便可破之,但刘泰忧虑的是,如果此时出兵,会不会致使鲜卑即将到来的内乱而就此终结,毕竟乌恒是鲜卑的南方屏障,若乌恒被刘泰彻底除去,鲜卑就要直接面对刘泰,以鲜卑如今四处烽烟的情况下,根本不能再添一个刘泰的北疆军。

蓟县侯府

大堂内,满满一堂坐着从刘泰治下两州各地赶回来的文臣武将,因刘泰无法决断是否起兵北上讨伐乌恒,所以集思广益,召众文臣将领回到蓟县商讨。

“主公,此时北疆二州,以丰之见,应当继续休养生息,扩展军备、广积粮草,待天时来临之时,再挥兵北上一举扫荡乌恒三大部族。”田丰坐在文臣之列,荀彧和荀攸的下位,看了一眼在场的二州官员,对着坐在上首思考的刘泰说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众人问道:“尔等以为元皓的意见如何?”

荀攸听得刘泰发问,见无人回答,在那沉思一番后,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攸以为,此时却不当战,即使要战,也要等到鲜卑三部彻底分裂!”

“三部分裂吗?”刘泰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一番后,看向一脸平淡的沮授问道:“公与的意见如何?”

沮授听得刘泰点名,抬头看了一眼刘泰说道:“主公,臣以为当战,但不得大战,只要在场的各位将军不时的派遣麾下将领假扮敌对部落的骑兵,袭击乌恒三部的名下的各个小部落,致使三部矛盾加大,日后主公率大战出塞之时,定能一战定鲜卑!”

“此议不错,不过本将军再加一条,不得与乌恒硬战,能啃得下的就啃,啃不下的就跑,千万不可被乌恒察觉了,否则到时三部联合一起,也够我们吃一壶的了。”刘泰一脸笑呵呵的出声说道。

武将系的代表,黄忠出列,一脸刚毅的说道:“主公,以忠之见,如今二州兵精粮足,无需如此小心翼翼,直接率军端了三部乌恒便是,以乌恒如今不到十五万的骑兵,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刘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黄忠说道:“汉升啊,草原铁骑与我汉族铁骑不同,我汉军骑士从入伍开始,接触马匹一两年时间,以马掌和马镫的辅助,就可以成为精锐骑兵,但草原民族从小就接触马匹,长久的接触下,几乎草原民族中有多少青壮男子,就有多少精锐骑兵,乌恒三部虽然名义上只有十五万骑兵,但若真联合一气,举全族之力与我北疆军对战沙场,到时本将军好不容易练出的十万铁骑,即使战胜了,也定会化为乌有。”

“这….”黄忠知道刘泰所说不假,如果真的和乌恒死磕,幽并二州绝对损失不起,看来如今的时机,确实还未到啊。

一旁的张飞见得黄忠无语退下后,一脸不满的嚷嚷道:“怕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等灭了乌恒,主公再招兵买马就是。”

“你啊,臭小子,滚一边去少说话。”刘泰听得张飞的话语,一脸无奈的笑骂道。

“哼,哼..”张飞见四周的同僚们,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摸样看着自己,顿时满脸通红,强硬的哼了两声后,无奈回到原位。

“恩,小嘉子啊,有马钧的消息了吗?”刘泰看向郭嘉,出声询问道,自从马钧走后,已经过去了九月之内,不但没有带其师墨文先生起来,自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玩的什么花招。

“主公,嘉暂无马钧的消息,马钧此人在青州失去身影后,便再也没出现过,是嘉办事不力,望主公责罚。”郭嘉这半年来长身子长得很快,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有一米三四的身高了,在私底下会唤刘泰为哥哥,但人前都会唤刘泰为主公。

(今天第五更了,兄弟们给点力,暴了新人榜第六位闪电匹格的菊花,苍龙五体投地,叩谢兄弟们)

“你小子…罢了,此事与你无关,墨门能存于近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想要找到墨门的基地,根本不现实。”刘泰摇了摇头,没有对郭嘉做出什么处罚,毕竟倾整个九州商行之力,都找不到马钧的丝毫踪影,可见墨门的强大,刘泰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公台,找到好的刑部人手了吗?”随后刘泰看向陈宫,自从陈宫接管两州刑部之事后,明显瘦弱了许多,两州刑部案件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一个人能承受的住的,翩翩陈宫的性格极为要强,眼里揉不下丝毫沙子,只要一有大案,陈宫必定会亲自操手,但陈宫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啊,如何能承受的住?这半年多以来,单单刘泰知道的,陈宫就病倒了好几次,刘泰多次前去劝阻,陈宫都不肯听。

“启禀主公,暂时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不过宫这一年多来,处理刑务已经习惯了,短时间内不想更换,只要主公多派几个聪敏的助手帮助宫便可。”陈宫摇了摇头,神色略带疲惫的说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也只能多派些人手到陈宫刑部门下了,如今北疆大学的第一批学子,已经略有一些能力了,派几个到刑部帮帮忙不成问题。

“既然如此,公台便自己去北疆大学挑选人才吧,当然,最好的是多为泰找些良臣美玉来。”刘泰点了点头,想起在三国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才,都埋没在历史洪流之人,如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能挽回一点算一点吧。

“是,主公,宫不日就去办..”陈宫含笑的点了点头,可以带着刘泰的意思,前去北疆大学挑选人才,自己可是第一个获得如此荣誉啊。

“主公,你看是不是户部也凋些人才过来?”一旁的荀彧也忍不住出声要人了。

看了一眼荀彧的摸样,刘泰含笑的点了点头,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尔等要挑选人才,可自行前去,但前提是不能用强,有些人不愿如此之早离学,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些人中除个别朝廷官吏的子弟,将来注定都是二州的父母官,急也不能急于一时。”

“是,主公…”在场二州文武官员,同时起身躬身应命,能自由的挑选人才已经非常不错了,怎会去用强?

“哦,主公,臣差点忘记有一要事,要启禀主公。”一旁的小郭嘉待众臣归位后,上前一步对着刘泰说道。

“哦?是何要事?”刘泰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出声问道。

只见郭嘉嘴角带起一丝坏笑,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众人,随后对着刘泰说道:“主公,是无极甄家传来的消息,甄家的主母,希望主公能尽快与甄家大小姐完婚。”

“甄柔吗??”刘泰突然想起如今甄柔已经十七岁了,在现代十七岁的女孩子还不过在学校中玩非主流,但在古代,到了十八岁还嫁不掉,那肯定会被人在背后闲言碎语,不过想起结婚,刘泰就一阵头疼,虽然在战场上杀一百个人,刘泰也不会皱下眉头,但结婚可是两世为人的头一朝啊。

“恩,可以让甄柔先过来侯府待一段时间吧,毕竟泰年纪尚幼,如此早的成婚,于理不合啊。”刘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出声说道。

“这…好吧,嘉这就叫人前去甄府传主公的意思。”郭嘉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在场的众人都很想喝刘泰的喜酒,但刘泰本人不愿意,众人为之奈何?

“主公,臣认为不妥..”一旁的田丰双目注视着刘泰,站起身来说道。

“哦?元皓有何意见?”刘泰一副疑惑的摸样,看着田丰问道。

田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见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随后语气刚硬的说道:“主公年纪尚小,此虽不假,不过难不成还要甄小姐等到主公二十加冠之龄吗?如今甄小姐年芳十七,若再等上七年,到时人老珠黄,主公若不喜,岂不是害了人家?。”

说到这里,田丰停了停,见刘泰没有答话,便再次出声说道:“丰望主公,能早日定下婚期,好给甄家一个交代,甄家毕竟是冀州大族,我幽并这一年来,多受甄家照顾,若主公负了甄家大小姐,在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望主公三思。”

刘泰点了点头,对田丰刚硬的语气,这一年来早已习以为常,一般田丰提出的都是对刘泰有益的良方,刘泰也都一一纳用了,但如今与甄家大小姐完婚,可是刘泰的私事,田丰都来插上一手,可真的是不懂为臣之道了。

不过刘泰也算气度大,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伤害了良臣之心,闭上眼睛,在众臣为田丰捏一把汗的情况下,睁开眼睛说道:“好吧,就依元皓之见,半年之后泰与甄柔、糜文二位小姐完婚..”

“哈哈..恭喜主公娶得二位娇妻….”在场的众多官员们都是大呼一口气,为田丰暗叫侥幸,田丰虽然脾气刚直,但对在场的官员们私下里,关系都非常好,自然不愿意田丰受到刘泰的怒火。

“不妥…”只见田丰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双目直视的对着刘泰说道:“主公当先顶下前后次序,以谁为主母,以谁为妾,否则同时完婚,于礼不合!”

在场的官员们,都是一副无语的摸样看着田丰,这厮还真是牛,牛的可爱!牛的也胆大!

“咳…咳..”刘泰也被田丰的话语说的一脸苦笑,这田丰的牛脾气啊,果然不是盖的,不过刘泰毕竟是主公,不可能样样按照田丰的意思去办。

“无需多论,暂时泰还无意定谁为正妻,日后待泰细细考量一番二女品行再说吧,恩,此事就交由文若和志才去办吧,文若多识礼数,在聘礼上,可不要落了泰的面子。”

“是,主公…”荀彧和戏志才二人,同时出列对刘泰躬身应命,戏志才虽然是军师,但也是礼部尚书,管理二州大小礼仪之事,自然缺不了戏志才。

待得田丰也没有什么意见回位坐好后,刘泰笑了笑说道:“荀彧啊,这半年多来,两州的民事生产如何,你便报上一报罢。”

刚刚坐回原位的荀彧,听得刘泰吩咐,只好再次起身,不过此时荀彧拿起了放在一旁茶几上的一本书册,看了一眼刘泰,躬身说道:“是,主公。”

“这七个多月来,二州治下的百姓大多已经安定了下来,外面涌入二州的流民,也越来越少,想来二州人口,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变动,当然不包括大汉其他的州郡发生大规模的灾情。”

“恩,如今二州的人口比之半年前,上涨了三百万左右,大部分郡县都已经差不多饱和,二州共有子民,三百四十六万七千九百八十五户,一千五百八十万六千七百九十口,其中单蓟县周围就有人口一百五十多万,占去了总人口的一成之数,大部分都散落在祖教大教堂周围。”荀彧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刘泰,等待刘泰提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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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见荀彧目光投来,刘泰点了点头,刘泰心中也被蓟县如今的人口数量惊到了,不想单单蓟县就有一百五十多万人口,如今的时代可不是后世那般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一个千多平方的地方,就能住上几百甚至上千人,在刘泰的治下,一般三口之家的占地面积,就有两百至三百平方左右,蓟县虽为二州军事政治中心,但也没有这么多地方够给百姓居住啊,即使如今的朝廷王都洛阳,满打满算容纳的百姓也就一百万出头点。

“看来蓟县扩城事宜,当尽快进行了,不过如今二州财力,能否保证蓟县扩城之后,不受大的损失?”刘泰思索一番后,看了一眼在场的官员后,见官员们也在震惊二州的人口后,出声说道。

荀彧摇了摇头,含笑说道:“主公不知,自从流民妥善安排好后,如今二州的财务已经宽松了许多,除非主公一次性征召百万以上的大军对外征战,否则单单扩建蓟县,还是搓搓有余的。”

“哦,既然不会劳民伤财,那就由文若你去办理吧,当然,建城的主料,就以水泥和硬石为主吧,不要刻意的去加固城墙,没那个必要,若真被敌军打到蓟县城下,再坚固的城墙,也没有什么意义。”刘泰见不会劳民伤财,便点了点头同意说道,即使最为挑刺的田丰,也没有丝毫意见,毕竟如今蓟县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管理的难度实在太大,再不扩城,百姓都要把城外都住满了。

“哎,如果有墨家帮忙就好了,建城主要的工匠和设计师,几乎都非常缺少,如今六部独缺工部尚无主事之人,哎…”刘泰深深的叹息一声,嘴角淡淡的说道。

“主公无需忧虑,扩城之事,即使现在立马着手,等采齐各方面上等石料,都要等上大半年,而且旧城墙也要将其推到,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动工,想来马钧先生到时候也该回到蓟县了吧。”一旁的荀彧思索了一番后,躬身对着刘泰说道。

“恩,希望如此吧。”刘泰点了点头,对马钧的离去,当初自己没有阻止,刘泰是非常后悔的,早知道如今二州工部方面,尴尬的局面,怎么也不会让马钧离去,马钧也算是厉害,一走就走了大半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哦,对了,辽东如今的局势如何?公孙家族的罪证,收集足够了吗?”刘泰突然想起还未归于自己治下的辽东三郡一属国,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烦躁,满脸怒意的出声问道。

“启禀主公,辽东在公孙世家的控制下,几乎如铁板一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撼动其统治权,除非公孙度自己闹昏招,或者朝廷新令辽东太守,否则我们根本没有可乘之机。”负责收集情报的郭嘉,一脸无奈的出声说道,即使聪明如郭嘉,这半年来对公孙度也无丝毫办法,恨得郭嘉一直牙痒痒。

“该死!!”刘泰眼中闪过一阵怒意,辽东三郡一属国乃是刘泰日后东征三韩、高句丽等国的重要基地,更是日后远征日本的跳板,如今被公孙度占据,在辽东拥兵自重,无视刘泰的调令,刘泰恨不得吃其肉,噬其骨!

“主公何不借宦官之手调离公孙度?”一旁的戏志才,突然冒出一句惊得在场众人都是无语的话说道。

“恩?”刘泰听得戏志才话语,眉头深深皱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考一番,见得在场的官员都是一副不赞同的摸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取道宦官,终会落人口舌,此计不妥。”

一旁的田丰在刘泰话落后,也点了点头说道:“臣也以为不妥,但如今割据辽东的公孙度乃是主公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除,臣以为,主公可直接上奏天子,言公孙度在辽东举兵自重,有不臣之举,以主公在天子心中的位置,不求除掉公孙度,但将辽东三郡一属国的治权,拿回却不难。”

“哎…..不妥啊,主公对天子已多番上奏,但公孙度已然在辽东安然无恙,可见公孙度极有可能,就是天子制衡主公的一枚棋子,若主公再次上奏天子,有可能会惹得天子对主公不满,到时就得不偿失了。”戏志才摇了摇头,大为不赞同的说道。

荀彧见得戏志才与田丰争执,出列一步,微微对着刘泰躬身说道:“臣有一策,可定辽东政局!”

“哦??”刘泰神色大喜,顿时站起身来说道:“文若有计,为何不早早报来,文若直接说便是。”

荀彧点了点头,随后略微思索一番后,出声说道:“其实想定辽东不难,毕竟辽东四郡一属国,都是苦寒之地,大多良田土地,都在公孙世家的掌控之中,只要主公对辽东的百姓,开出更好的移民条件,以主公的名望,想来拖垮辽东政局不难。”

“恩,荀大人说的不错,辽东本就地广人稀,若主公大肆宣传幽州善政,百姓们定会蜂拥而来,但不得不考虑的是,公孙度是否会派兵坚守各个进出辽西的入口,若百姓们被公孙度拦在了辽东蜀国不得进入主公治下,一切都是空话。”一向在官员聚会时,很少发言的管宁,一脸淡然的出声说道,管宁能出仕,刘泰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在刘政的帮助下,刘泰连续一个月时间,软磨硬泡管宁,管宁终于受不了刘泰,出任了北疆大学的教授职务。

随后顺理成章,管宁被刘泰拉入了幽并二州的政治权利核心,被刘泰任命为吏部侍郎,军机处大臣,辅佐荀攸处理官员任命之事,不过大部分时间,管宁都呆在北疆大学教导学生,在士子中的威望非常之高。

本来前段时间,外出游历多时的龙腹邴原也回到了辽东,但奈何没被刘泰赶下,邴原见了管宁一面,感叹一番幽并二州的变化,便再次离去,还好的是,刘泰得到管宁的肯定,言邴原若有意出仕,定会首选幽并二州。

“公孙度一向胆小如鼠?他有那个胆子吗?”刘泰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看着管宁问道。

管宁点了点头,说道:“前期以公孙度麾下谋士的才能,定然发觉不了主公对辽东百姓政策的诱惑,待得大批百姓离开辽东各郡,进入主公治下后,公孙度定然会派大军阻拦,不过毕竟能得大批百姓归到主公治下,应该还可以用上一用。”

刘泰点了点头,自然不会认为公孙度是彻底的白痴,眼睁睁的看着治下的百姓全部离开辽东三郡一属国,成为一个光杆司令,思索一番后,对着管宁出声说道:“幼平与牧之(刘政),待辽东多时,此事便由你二人去操办吧,以牧之在辽东三郡一属国的威望,定会引得大批百姓来投。”

“臣管宁(刘政)领命。”刘政与管宁二人同时走前一步,对着刘泰躬身说道。

不多时,在荀彧报完关于二州民事生产的诸多事宜后,刘泰便下令散会,百官各自归家,等待来日刘泰的召唤,不过短时间内,武将和文臣们都会在蓟县带上一段时间,毕竟众人的家小,都留在了蓟县,长久不见,自然非常想念。

原本刘泰是不想将众多臣子的家小留在蓟县,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这个道理,即使疑心甚重的曹操都清楚,何况刘泰?

但以田丰为首,执意要求官员家小必须要留在蓟县,否则万一掌权的官员,起了野心,拥兵自重怎么办?当然,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以刘泰在二州的声望,即使黄忠拥兵自重,割据并北都不可能,何况那些不得掌兵权的文官吗?但刘泰见众臣态度坚决,也只好允诺了下来。

十二月的幽州,如今已进入冬季,寒冷的东风刮来,使得百姓除了必要的到田地整理庄稼外,都躲在家里靠棉被等物,取点温暖。

“呼….”去年冬天,因为刘泰事物繁忙,到没怎么感觉寒冷,但今年却不一样,大小事情都交给了麾下的那些能臣们去打理,闲来无事的刘泰,走在侯府的花园中,感受着北方寒冷的冬季。

“小虎子啊,你说这个冬天是不是有点冷了?”刘泰抖了抖披在身上的棉衣,看了一眼被冻得面色青紫的许褚问道。

“主公,是有点冷了,去年还没怎么感觉,但近年特别冷,有可能是褚在中原出身的原因吧?”许褚呼出一口暖气在大手之中说道。

“是有点冷了,不过也不是很冷,俺到感觉和曾经区别不大,不过,恩,也有可能是俺出身在北方的原因吧。”张飞蹲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花园被东风吹得来回晃动的树枝说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以我们年轻体壮的身子,都会感觉到冷,那些老百姓,条件不好的怕是在这个冬天更难熬了,得想出个办法啊。”

“能有什么法子,真冷的受不了了,拾点树枝取暖吧。”张飞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刘泰无视张飞的轻松,而是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后,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你们两个可听说过哪里有黑色的煤石?”

原来刘泰想到了后世百姓们以燃烧煤石取暖,而在如今的汉朝,煤矿开采几乎为零,根本没有什么人能认识到煤矿的做用,若有良好的设备,煤炭燃烧的温度能在一千度左右,比现在兵工厂中那些个木材取火熔炼铜铁矿,好上了无数倍,即使用在普通人家取暖,只要条件可以,也是非常简便的,能大大减少北疆在寒冷的冬天里,因条件不好被冻死的情况。

刘泰虽然是后世人,但大规模产煤的地方不是记得很清楚,即使知道,也很难与现在对应上,所有干脆就出言询问了。

“煤石?俺长这么大还没听过,不过应该会有人知道吧,主公找这煤石做甚?”张飞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

“没听过?”刘泰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中国现代有名的煤石分部地区,突然神色大喜的说道:“想到了,想到了,太原煤矿,就是太原煤矿,恩,太原应该就是如今的晋阳一带,根本能找到大量的煤矿。”

见刘泰自言自语的摸样,张飞与许褚对视一眼,都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听不明白,就当做没听到,反正刘泰没问自己。

刘泰面带喜色的看向张飞和许褚二人吩咐道:“张飞,你马上前去唤荀彧前来,就说有大事相商。”

“诺!”张飞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躬身一礼,往荀彧在蓟县的府邸跑去。

“许褚,你去召唤小嘉子前来,就说有大生意交给他做。”刘泰对着许褚也吩咐道,虽然说煤石若真的出世,能给幽并二州带来巨大的好处,但官府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经商,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九州商行去做了,反正九州商行在并州的总部,就坐落在晋阳,行事起来非常方便。

“诺”许褚也是小跑离去,搞不懂刘泰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大喜。

不多时后,荀彧与郭嘉二人急匆匆赶来,看到刘泰裹着大棉衣,正在花园中思考,上前躬身说道:“不知主公召我等来所为何事?”

“哦?这么快就来了?”刘泰笑呵呵的看向荀彧和郭嘉二人,随后轻笑的说道:“郭嘉啊,你可认识煤石否?”

“煤石?什么煤石?”郭嘉皱了皱眉头问道。

“就是那种呈灰黑色,可用火燃烧的石头。”刘泰皱了皱眉头,出声说道。

荀彧与郭嘉二人在原地思考一番后,荀彧出声说道:“此物彧确是听说过,不过多为道士炼丹所用,若主公需要,到可请几位道士来询问出产地。”

“无需道士,泰闻晋阳便有大量煤石矿产,文若你吩咐下去,要田丰立即着手寻找煤石,找到到矿源之后,交到九州商行挖掘,此物不但易燃,保持的时间也很长久,不但适合百姓们在冬天取暖,也可代替各种军工厂现用的火源。”刘泰思索一番后,看向荀彧和郭嘉二人说道。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不过此物毕竟新鲜,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郭嘉出声问道:“此煤石,采集方便吗?当以何价格出售给百姓?”

“应该不难,晋阳的地下储量应该很多,足够供应二州百姓日常的使用,价格就稍微低廉一点吧,毕竟如今二州刚刚起步,百姓手中的余钱还不多,等来年秋收后,百姓都富裕起来了,价格可以再做调整。”刘泰紧了紧棉衣,一脸淡然的说道。

“恩,那嘉即刻就去调集人手前往晋阳。”郭嘉点了点头,自从掌控了九州商行一年多后,郭嘉对各种生意也非常上手,凭郭嘉的智谋,掌控一个商行,是大材小用了。

“哦,对了,如果发现其他地方有蕴含煤矿,也要派人把守起来,小嘉子你可组建一支专门的寻矿队伍,在二州各处寻找金、银、铜、铁、煤矿,如此一来不但节省了官府的人力,也可大大增加九州商行的效益。”刘泰见郭嘉欲走,出声打断说道。

“主公不妥吧,金银铜铁矿都是战略物质,若交与九州商行,怕是有人会说闲话。”一旁的荀彧不赞同的说道,金银铜矿乃是官府收入的重中之重,自然不可交与九州商行。

“放心吧,战略物质,九州商行只有开采权,没有使用权,不过九州商行能取一成的佣金,支付工人的俸禄,当然提炼矿物中蕴含的精华,自然交给工部去做,如果工部现在不是真的无人可用,泰也不会将战略物质交给九州商行处理了。”刘泰叹息一声,一脸无奈的说道。

暂时掌管工部的荀彧,自然知道工部现在的状况,除了小猫两三只外,根本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平常提炼一些金银铜铁的矿产,对他们已经有点吃力了,再去寻找和挖矿,根本不现实。

“好吧,那也只能交给九州商行了,不过一成的佣金,是否太高了?”荀彧皱着眉头问道。

“不高,这些佣金有三成要拿出去犒赏那些找到矿脉的人,当然泰治下的百姓若发现矿脉,也可以领到奖赏,这件事就交文若你去通告百姓吧,如今虽然官府掌控了多条矿脉,但还有许多是没发现的,猎户们经常活动在山林险地,应该更容易发现。”刘泰含笑的说道。

“三成佣金的奖励?这…..好吧,彧即刻下去吩咐。”虽然惊讶刘泰如此高的奖励,荀彧还是一丝不苟的答应下来,思索一番后,荀彧便得知刘泰此法,乃是用重金购买百姓口中对于矿脉所在的消息啊,毕竟如今大部分矿脉都在官府掌控之中,一小部分在那些个商人手里偷偷开采,若被百姓举报出来,那些商人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待得荀彧离去后,刘泰神神情郑重的转向郭嘉对其说道:“小嘉子,此物乃是重要战略物质,但毕竟数量太大,不宜隐瞒,有了此物锻造百锻钢等兵器盔甲,都容易上许多,不过能保密就尽量保密,切不可疏于防范。”

“嘉知道了,不过是否有何不妥之处?毕竟若如主公所说,能大量出产,益处有如此之多,早就被人发掘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多少使用?”郭嘉脑子毕竟灵敏,思索一番后,出声问道。

“坏处吗?恩,煤炭中毒算一个吧。”刘泰点了点头思索道,随后看向郭嘉说道:“嘉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凡购买煤石取暖者,房间内必须要立一个直柱通到房顶,而煤石需要在直道的下方燃烧,要将煤石的黑雾排出房间之外,否则长久闭门使用煤石,很容易中雾毒!”刘泰努力的思索一番,后世处理煤石取暖的方法说道。

“恩,嘉知道了,此事不难,一般的厨室内都有此物,只要照样画葫芦,在房间内做上一个壁炉便可。”郭嘉点了点头,马上明白了刘泰的意思,这种出烟雾的天窗,几乎家家户户厨房内都有装。

“好了,你去吧,取出煤石,先送点侯府来,到时候泰还需要研究一番其他的用处。”刘泰点了点头,对郭嘉吩咐道,本来刘泰还想用煤石,做个暖炕取暖的,但是想到此事不是一时能解决的,自己手下又好的工匠,交给百姓自己做肯定不行,只要再等等了。

“主公,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过不是很确定。”本来郭嘉准备想走,但突然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犹豫的说道。

“哦?何事?”刘泰皱了皱眉头,与郭嘉相处这么久,还真没发现郭嘉什么时候如此婆妈过。

郭嘉见刘泰一副疑问的神色,想了想后,咬了咬牙说道:“主公,嘉得到了马钧的消息!”

“什么??此言当真??”刘泰神色大喜上前几步,按住郭嘉的肩膀问道。

“当真。”郭嘉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一脸沮丧的说道:“虽然在青州分部的龙组找到了马钧的踪迹,但随后又被马钧给甩掉了…”

“啊?”只见刘泰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样,颇为无语的郁闷说道:“罢了,想来德衡还没准备来北疆吧,否则又怎会不给我们传一点消息。”

“恩,或许吧。”郭嘉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

青州,临淄城

临淄城历史悠久,是华夏文明发祥地之一,周代齐国故都,汉代齐王首府,历来都是青州的州治所在,繁华自然不多说,地处黄河沿岸,儒家学派在此地最为鼎盛。

临淄不但是文人墨客最为喜爱之地,也是一些游侠豪客的聚集地,因当地习俗原因,官府也不会多加干涉,在秦朝之时,甚至有游街的学士,反抗齐国的政策,算是一大新闻了。

墨家总部自先秦时代,便建立在临淄城内,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原本秦国清剿齐国的墨家总部后,以为墨家早就迁往他处了,不过当时墨家的“炬子”明显非常有魄力,照样将总部建立在临淄城内,只是选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

临淄东城贫民区,一处破落的宅院矗立在那儿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只见十多个衣装破烂的叫花子,偷偷摸摸的走入宅院中,进入一处破败的厢房后,领头的一位,对着厢房内的一个破柜子上的一处破花瓶转动一圈后,只见柜子缓缓向左移动,柜子后方出现一个单人能通过的通道。

十多个叫花子,谨慎的看了一眼左右,齐齐走入密道之中,不多时叫花子们坐着简易的木梯子,缓缓下落来到地下十多米处,走入地上后,只见原本应当昏暗无光的地底,到处都明晃晃的烛光,烛光中可看到,有无数石屋并排耸立,十多个叫花子,走入一个房间后,换掉了衣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个身强体壮,满脸剽悍之气的游侠豪客。

“诸位舵主,炬子大人已在议事厅等候诸位。”一位身着黑袍,看上去有点精瘦的男子,一脸恭敬的待得“叫花子们”换好了衣装后,来到领头的那位身前不远处,躬身说道。

“带路吧,此次炬子将分布天下各地的舵主们都召来总部,定然有大事相商。”原本带头的那位“叫花子”如今已变成一位八尺高、满脸彪悍之色的大汉,大汉双眼不时闪过的一道精光,可看出此人据对不会是一般莽汉那么简单。

“前面带路吧。”大汉挥了挥手,神情有点倨傲的说道。

“是,陈舵主。”精瘦男子躬身一礼,便转身往地下深处走去,后面的大汉们,也一个个快速跟上,路上不时遇到一些身着黑袍的男子,对着这一行人都是恭敬有加,想来在墨门内的等级制度也是很森严的。

不多时,精瘦男子将大汉一行人,带到一个刻画着八卦图案的巨大石门前,精瘦男子对大汉们告罪一声,上前对着石门上八卦突然不停的按动,只见石门在精瘦男子退开后,缓缓向外打开,不过惊奇的是,如此大的石门,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石门内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炉,铜炉周围坐满了身着各色眼色的男女们,最上首坐着一位手拿木剑放于双腿膝盖之上,带着厉鬼面具,看不面目的中年男子,男子看到石门外的一行人,淡淡的出声说道:“尔等都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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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一行人看了一眼石门内坐满形形色色的一大帮子人,也不惊讶,带头对着上首的男子躬身一礼后,便齐齐走入会客室,一一入座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多时待大汉一行人都坐下后,石门缓缓关闭而上。

看到所有位置上的人都到齐了,上首的中年男子嘴里发出淡淡的声音说道:“今番召尔等来此,乃是关于我墨门千年大计,恩,这位是本人前些年收的一位弟子,名为马钧。”

中年男子说道一半之时,指着坐与自己下首左侧的一位青年男子说道,原来这位青年男子就是刘泰寻找了大半年的马钧。

“马钧见过各位堂主、舵主。”马钧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众人,躬身一礼说道。

“见过马大人”在场的堂主和舵主们也不敢托大,一个个站起身来,对着马钧躬身行礼说道。

中年男子待得马钧与众位认识一番后,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此番召集众人前来,也是因为小徒马钧带回的一个消息,此消息来自北疆,本人不好多说,就让马钧说吧。”

马钧听得中年男子的话语,站起身来,思索一番后说道:“此番马钧带来的消息也不是很完整,恩,毕竟当初时间匆忙,不过此消息对我墨门来说,算是一个大机遇了。”

“什么大机遇?北疆,难道与天赐侯有关?”一位身着红色服饰的老者,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天赐侯,本来这个消息在半年多前就应该对在场的众位大人公布的,但均一直没等到老师回来,只能一直拖着。”马钧点了点头说道,看了一眼上首的中年男子,原来这位中年男子就是墨家的在任“炬子”墨文。随后马钧不等众人回答继续说道:“这条消息是天赐侯告知马钧,望马钧转告老师,其实也并不复杂,天赐侯希望我墨门全力相助北疆,而条件就是,北疆承认墨家的地位,并且墨家所有的工匠都可到天赐侯麾下效力,与普通官员一般,甚至可以到北疆大学任教,传下自己的技艺。”

“恩,还有一条,我墨家上层可以直接融入北疆政局,其中北疆六部之一的工部,可全部交由墨门打理,二州所有关于建设的章程,也由墨家处理,当然做出章程后要交由天赐侯审理。”马钧不到半盏茶时间,连续抛出多件刘泰招揽墨家的优惠条件说道。

马钧话落不久,在场的近百人,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喜色,但小部分人却带着忧虑,其中以各地的堂主、舵主为最。

“安静…”中年男子见下方吵吵闹闹的摸样,眉头微皱,淡淡的说道:“你们有什么意见都提出来吧,此番招尔等来此,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理此事。”

“某认为墨门应当即刻派人北上,与天赐侯进一步的洽谈,毕竟此乃大事,不是几句传话就可以解决的。”一位明显看上去是河北人的大汉出声说道。

“在下不认同,难道众人不闻北疆不得立除祖教外的任何门派帮会吗?若我墨门真要融入北疆,毕定会被令其解散,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如何对得起辛辛苦苦建立墨门的祖先们?”一位老者摇了摇头,满脸不赞同的说道。

“王长老此言差矣,我墨门千年以来,不都一直希望融入官府当中,为百姓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吗?如今天赐侯贤名遍传天下,其治下百姓占去大汉总人口两成还多上许多,幽并本苦寒之地,若我等能将墨门的本事使用在救民于水火之中,墨门才能真正的发扬光大,而不是为一朝一夕的利益,视墨门门规与不顾。”一位看上去比较和蔼的红衣老者,一脸不满的对着王姓老者说道。

“徐长老,你此话是何意?难道说本长老是小人吗?本长老为了是什么?为了不让我墨门就此解散,为了墨门成千上万的门徒不就此失去家园,本长老可以保证,若天赐侯允许墨门仍以门派的形式存在,本长老举双手赞同归于天赐侯麾下。”王姓红衣老者,面色涨红,大怒出声道。

“不可能,俺掌管分舵就在并州,对天赐侯处理门派的态度,是非常了解的,天赐侯虽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墨门的门人,但也严禁我们再次聚集议事,若不是我并州墨门本就人数稀少,怕是早就被官府抓入大牢之中了。”一位看上去比较憨厚的中年男子出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墨门要融入北疆,就必须解散了?”王姓长老,一脸阴沉的出声问道。

“对,必须解散,否则天赐侯无法向麾下的官员们交代。”憨厚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过没待王姓长老回答,憨厚的男子继续说道:“不过俺赞成墨门尽快得融入到北疆之中,否则到时候北疆大学第一批工程科士子毕业,我墨门的地位就会低上许多了。”

“老朽认为墨门确实该出世了,几百年的等待,我墨门已经耗不起了,眼看大汉天下越来越混乱,百姓流离失所,地主豪强大肆圈地,朝堂之上百官无能,宦官乱权,天子昏庸,乱世已不远矣,若再不投一位名主,等到乱世来临之时,我墨家又会再一次失去了先机。”一位坐在炬子的下方左侧,看上去非常睿智的老者神色淡然的出声说道。

“我赞同大长老的说法,墨门解散并不代表墨家思想就此终结,只要我墨家能在北疆占一席之地,以北疆大学的学子条件,定会为我墨家培养出更多的子弟传承,望诸位长老三思!”原本那位说话的徐长老,大为赞同的说道。

“恩?”上首的墨文,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飘渺的气息说道:“尔等都举手投票决断吧,再谈论下去,明天也不会有一个结果,赞同前往北疆投效天赐侯的举手吧。”

“哗….”只在在场百多人,在听的墨文话语说,绝大部分人都抬起了左手,只有王姓长老一帮人,冷冷的没有丝毫动作。

“好了,大家散了吧,明日本人将会亲自带领十位长老前往北疆面见天赐侯,陈长老留守总部。”墨文神色如初一般,冷淡无比的对着众人说道。

“是,炬子大人…”在场百多人,全部站起身来,对着墨文躬身行礼说道。

蓟县侯府

“墨文先生请坐,泰已经备上了最好的美酒,望墨文先生赏脸品尝。”刘泰笑呵呵的对着坐在下首处带着恶鬼面具的墨文,一脸敬意的说道。

原来墨文在临淄墨门大会后,第二日便带着十多位长老和马钧来到蓟县,其中包括大长老和反对融入北疆的王长老。

“侯爷客气了,文此番来意,想来侯爷也知道,文只想知道,侯爷到底如何待我墨门?”墨文语气清淡空灵,带着一丝飘渺的说道。

“如何对待墨门?”刘泰嘴角带起一丝笑意,虽然看不透墨文的深浅,但刘泰感觉到,这个墨文,绝对不会比张角武道修为差,不过刘泰没有感觉到墨文的丝毫恶意。

“泰对德衡所说的条件自然一一允诺,另外还会在蓟县外围圈出一片山脉供墨家研究齐兵异器,当然墨门这个称号,自然要取消掉,不过墨门的长老级别到无需取消,日后工部就是墨门的新称号,工部尚书之位尽由墨门高人担任,当然将来的事情不好说,泰自能保证,只要泰在一日,决不亏待墨门中人。”刘泰一脸真诚的注视着墨文和在场的众位长老,一脸和蔼的说道。

“敢问将军,不知为何一定要取消墨门这个称号?以将军的优待,应该墨门这个称号取不取消都不重要啊?”王长老听得刘泰的优厚条件,也是面色带着喜色,不过却是一副疑惑的摸样问道。

刘泰摇了摇头,含笑说道:“这位应该是王长老吧,敢问王长老,为何历朝历代,当权的君主都不愿意重用墨门中人?”

“这…..”王长老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摸样,看向在场的其他几位长老,除了墨文和大长老没有丝毫变化外,都是与自己想同。

“泰就直接告诉诸位吧,理由很简单,就因为墨门这个门派,敢问诸位,如果你们是当权者,你们希望自己的手下出现一位,手中掌握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势力吗?”对这些不懂政治的老家伙,刘泰也不求他们理解什么大道理,尽量简单的解释道。

“恩…”大长老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正如大将军所言,不论哪位君主,都不愿意手下出现这种不能掌控的势力,在下赞同墨门解散,但在下也有一个要求,希望将军能答应。”

“哦?大长老有何话,尽可道来,只要泰能做到的,绝不推迟。”刘泰看向一副仙风道骨摸样的大长老,从马钧那儿,刘泰得知,这位大长老姓郑名元,武道修为极为高深,不但是墨门武堂的堂主,更是上任炬子,现任“炬子”的亲生父亲加老师!

至于墨文为何不姓郑,这个很简单,在历代炬子接过炬子令后,姓氏就会改成墨,这是墨门历代的传统,在墨文卸任后,就会回归郑姓,而墨文为何戴着鬼面具,这也是墨门的传统,炬子一生,在面见属下或者公干之时,必须带面具,以示神秘,而且历代炬子都掌握着一个神秘的手段,那就是变脸,如果在变脸下状态下的炬子,不说刘泰,连身为亲身父亲的大长老都分之不出。

如此身份之下,刘泰不能不重视,在墨门之中,有人可以无视现任炬子的命令,但绝不敢违抗大长老的命令,因为大长老在墨门之中,就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大长老对刘泰的态度非常满意,如婴孩般嫩白的脸蛋上一脸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能如此重视我墨门,老朽心感甚慰,老朽的条件也不难,只希望将军能在北开一科,专门培养传承墨门技艺的各种工匠,当然此科主事者,必须是我墨门长老一级的人物,望将军能同意。”

“哈哈哈…”刘泰一阵拍手大笑,无奈的说道:“大长老到和本将军想一块去了,泰本就想请墨门在北疆大学划立一科教授学子墨门绝技,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罢了,如今大长老亲自说出,泰自满举双手赞同。”

“哎呀….”大长老老脸一红,原本以为自己的条件多苛刻,原来刘泰早就为墨门准备好了,如此轻易的就将墨门送出去,即使涵养极高的大长老都是一脸郁闷,不过以大长老的身份,自然不能出尔反尔,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哈哈,将军真乃妙人也,既然如此,老朽也不会另改条件了,就这样决定吧,不日墨门就会大规模迁来蓟县,望将军先选好基址,好让我墨门众人尽快安家入户。”大长老拍手一赞,哈哈大笑道。

“大长老请放心,蓟县外有一山脉,虽无名,但却山清水秀,很适合墨门长久科研,当然,如果墨门有其他需要,泰自会一一应允,物质方面,泰会即刻令人调集。”刘泰见大事已成,脸上笑得更开了,有墨门的帮助,别说蓟县扩城,刘泰麾下两州生产,工业都会大大提高好几倍。

“恩,不知将军以墨门中哪位长老担任工部尚书?”如今已是一家人,大长老说话自然没有顾忌,含笑的出声问道。

“不知大长老担任如何?”刘泰眼睛闪着丝丝金光的看着大长老郑元说道,郑元的身份不用多说,而且精通墨门各种事物,武道也是逆天,起码刘泰一点都看不透,如果由大长老担任工部尚书,不但能很好的领导墨门为刘泰效力,更能得到一个超级打手。

“将军说笑了,老朽老矣,在家养养花,种种草就已经满足了,怎能担任尚书之位,除大长老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小均都可以任由将军任命。”大长老摇了摇头,一副不容商量的摸样拒绝道,确实,以大长老的身份和年龄担任工部尚书,包括刘泰在内的北疆小朝廷,都要低于大长老一等了,确实有点不适合了。

“大长老此言当真?”虽然郑元没有答应,但刘泰满脸却充满了喜色,站起身来问道。

“当真。”大长老一脸不可置疑的肯定道,以大长老的身份,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丝毫收回的可能。

“好,泰便任命墨文先生为工部尚书,军机处大臣,俸禄两千石,节制工部上下所有人员。”

“任命徐长老为工部侍郎,俸禄一千五百石,辅助工部尚书处理工部事宜。”

“任命王长老为工部侍郎,俸禄一千五百石,辅佐工部尚书处理工部事宜。”

“任命马钧与剩下的诸位长老为工部助从,俸禄一千石,管理工部的日常事宜。”

“呼….”一口气刘泰就将在场除大长老外的十一人全部任命,其中墨文更是直接被刘泰任命为工部尚书。

“啊???”大长老傻眼了,墨文也浑身一颤,王长老和徐长老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样,刘泰太过贪心了,一口气就将墨门的高层几乎一网打尽,在场的众人中,墨文是墨门的首领,徐长老是墨门武堂的副堂主,王长老是墨文的匠堂堂主,马钧是墨文的徒弟,其他各位长老更是一个个位在墨门要职。

“咳…咳…将军,如此怕是不妥吧。”大长老脸色涨红的出声说道,若在场众人皆入北疆工部,那墨门真是名存实亡了。

“哎…大长老不知啊,二州事物繁多,各种改革在即,水利生产,新型工具的研发,矿物挖掘,提炼等等事物,都需要工部着手办理,在场的长老,泰还觉得不够呢,望大长老勿怪。”刘泰一副感叹的摸样,对着大长老躬身一礼说道。

见刘泰如此摸样,在场众人也觉得工部的担子有点重了,毕竟墨门虽然能工巧匠成百上千,但也是有限的,分派到二州各地处理事物,整个墨门的工匠加在一起,都怕不够啊。

“好吧,既然老朽已经答应了将军,老朽也不好反悔了,既然众多长老都被拉下水了,老朽一个人空闲也是不好,就为将军前去北疆大学新立的门课,担任主事吧。”

“哈哈,好,多谢大长老好意了,泰本想从诸位长老中选出一人前去兼任,既然大长老有意,泰自然求之不得。”刘泰神色大喜的说道,凭大长老的手段,教出的学子会差吗?将来怕又是一帮墨门长老级的人物啊。

在诸事定下后,刘泰与在场墨门众人,一夜尽欢,定下了数条对北疆二州极为有利的建设,其中蓟县的扩城,更是直接决定在一个月后动工,由墨门手中完善的百锻钢技术加上刘泰手中的浑水泥和高温度的煤石,决定将蓟县建造成一座超级巨城,分内中外三城,总体面积,将近现在这座蓟县城池的十倍以上,可容纳至少三百万以上的人口居住。

第二天,大长老带着十位长老中的两位,暂时先回临淄调迁人手过来,至于迁移基地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这些人手过来时,可大大的补充如今二州工匠的不足。

至于墨文和王徐二位长老直接入住工部,负责开始处理工部的各种事宜,而马钧与其他几位长老暂时先到北疆大学内空白的几块土地上挑选地基,准备建立新校区。

刘泰搞定了墨门之后,精气神顿时清爽了数倍,本来工部就是刘泰最心烦的事情,如今圆满解决,更是将墨门无数武堂高手拉入自己的阵营哪有不喜的?墨门武堂中的子弟,刘泰准备将其分散打发的军中的各个职位,教导士卒武艺,能使士卒在战场上发挥的更加灵活,起码有自保之力。

“主公,大喜啊,弹汉山大喜!!”只见郭嘉神色大喜,边跑边对着刘泰大喊道。

刘泰此时空闲,正与甄香儿游园,刚刚谈到妙处之时,却被郭嘉打断,惹得刘泰好一阵干火,不过美人在旁,怎可失了礼数,只能对着郭嘉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小子就不能稳重点吗,有什么喜事就快说来。”

“呼…呼…”郭嘉停下身来,忍不住大声喘息,这时才看到刘泰身边捂嘴偷笑的甄香儿,尴尬的绕了绕头说道:“主公,弹汉山龙组传讯,鲜卑王庭大变了。”

“恩,有何大变?”刘泰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不过见郭嘉偷偷的喵了几眼甄香儿,一副为难的摸样,苦笑了下说道:“放心,直说便可,香儿孤苦无依,不可能回出卖泰的。”

一旁的甄香儿听得刘泰之言,感激的笑了笑,躬身一礼说道:“香儿,还…还是先退下吧,你..你们男人的事情..香儿还是,还是不要听的好。”

“恩..”刘泰听了甄香儿断断续续的汉语,点了点头说道:“小绿儿,带小姐去前面花园游玩吧,带回本将军再前来。”

“是,将军。”被称为小绿儿的女子是侯府的一位丫鬟,听得刘泰吩咐,含笑的应了一声道。

随后待得小绿儿与甄香儿离去后,郭嘉面带喜色的说道:“主公,鲜卑王庭的那些王公贵族们被和连那傻帽一锅端了。”

“什么??”刘泰也傻眼了,那些王公贵族,刘泰自然也知道,虽然都是一个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人物,但在鲜卑绝对是举足轻重,连檀石槐那样一代雄主在世时,都只能好好供奉着那些王公贵族,和连居然敢将他们全部杀了?

“事情始末到底是何缘由?你慢慢道来。”刘泰满脸大喜的点头说道。

“此时经过并不复杂,原因就是和连手中所谓的神药断货了,那些王公贵族们,一个个都迷上了神秘,一下子断货,不是要他们的命吗?但和连确实是找不到一点神药了,王公贵族们以为和连私藏神药,一个个大怒的赶向和连大帐,准备找和连讨个说法。”

说到这里,郭嘉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那和连也是一个妙人,拿不出神药,干脆就将王公贵族们赶出了大帐,那些王公贵族可不是好说话,被和连赶出大帐后,一个个怒火中烧,在帐外大骂和连祖宗十八代,有些犯药瘾的贵族们,更是拿着刀剑对大帐乱砍,和连自然生气了,一生气就容易上火,一火,那些个王公贵族们,可谓一个个都惨了,大部分人当场被和连被士卒诛杀,小部分人乘机逃离了王庭,赶回自己的部落。”

“那就是说,现在鲜卑乱成了一锅粥?”刘泰眼睛大亮,笑呵呵的说道。

“正是如此,不过离鲜卑真正的分裂,想来也是不远了,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年,鲜卑三部绝对会分裂,如今西部鲜卑受北匈奴的压力非常大,在王庭的大军,已经被西部鲜卑的大人召了回去,如今王庭的兵马不多,只有北方还在与漠北匈奴残族磊战的十万骑兵。”郭嘉点了点头,一脸喜色的说道。

“好,好啊,最多再等一两年,只要三部鲜卑矛盾闹到,彻底分裂后,我北疆大军就可逐个将其击破,将大草原彻底收复!”刘泰满脸意气风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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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1年,汉光和三年,四月

一晃之间,又过去将近半年时间,在二州蒸蒸日上的大环境下,蓟县新城终于初具轮廓了,此新城得到朝廷的许可,刘泰有权从新命名,废弃掉蓟县的称呼。

蓟县南距沧溟,西连太行,东放碣石,北负长城,古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而在汉代,蓟县更是幽州的政治文化中心,在刘泰的治理下,初具规模的蓟县新城已容纳了将近两百多万人口,是整个大汉人口最密集的城市,而因为刘泰对商人的特惠,商人在幽并二州数量连连飙升,其中甄家与九州商行更是成为所有商家的龙头老大,其次的就是糜家。

新城虽然还没完全建造完毕,但大部分城内的店铺都被商家们预订一空,甄家、糜家和九州商行因为刘泰的关系各自占据了新城中最为人口密集的一块地皮。

当然甄家与糜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甄家在新城所有的盈利,刘泰占一成,而糜家因为和刘泰的关西不是很亲密,刘泰拿了足有两成,因为这个关西,糜家在其之后,经常拜访刘泰,更是直接将糜家大小姐糜文送到了刘泰府上,就等完婚。

新城分为七个城区,正北方城区为刘泰的天赐侯府、祖教大教堂、北疆大学、北疆大校场,六部每部的办公场所,幽并二州官员的府邸。

其中天赐侯府占地面积极大,将近北城区的三分之一,比之洛阳王宫也是丝毫不差,本来这件事刘泰是不赞同的,毕竟朝堂之上还有许多人于刘泰不合,万一告刘泰一状,刘泰难免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荀彧等人也有自己的解释,刘泰身为两州霸主,府邸自然不能小,而且这侯府可以将他分成了两块,谁能说什么?经过磋商之后,侯府中间立起一道跺墙,东边的是刘泰的天赐侯府,而西边则是北疆议事府,跺墙之间有三个拱门,可以互通,如此一来,刘泰见不会落人口舌,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不过居住在犹如皇宫一般的天赐侯府内,刘泰总觉得不自在,因为刘泰不喜欢太监,身为下臣也不能拥有太监服侍,所以整个天赐侯府内,到处都是官员们找来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天天在天赐侯府到处晃动,使得心理成年的刘泰大为受不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最中央的位置是一座巨大的祭天台,祭天台从上到下,每两个阶梯都耸立着一具祖教供奉的祖先神像,不过大部分都还没完工。

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城区,主要都是百姓聚集地,其中蓟县本地百姓主要聚集地是东北城区,其他三个城区居住的都是各地而来投奔刘泰的流民。

东北城区比邻天赐侯府,双方之间只有一道不高的跺墙隔开,因为蓟县的重建得到蓟县本地人的大力,刘泰对蓟县本地人的待遇非常好,不但负责蓟县本地百姓的新房建设,而且还免费以九州商行的名义送出大量家具和日常用品,其中蓟县本地百姓得到的金银补贴也非常多。

接下来新城的南部都是各种商业区,其中居住的大部分人,都是来自各地的商人,南部商业街的最中心位置,就是九州商业联盟的总部,九州商行的总部,而郭嘉就是九州商业联盟的总部负责人,天下所有商行的名誉主席(刘泰恶搞)。

虽然新城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规划好了,老城墙都已经推到,但离真正完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毕竟一座新城的建立,不是城墙建立完毕就可以,其内还有数百万百姓的民房问题。

因为刘泰的出奇设想,四个主要城区内的民房,都分为一定数量的社区,每个社区居住人口在一万上下,由官府出面将其建房权拍卖给商人,当然其中也是有很多好处的,开始那些商人们还不怎么接受,当刘泰亲自出面讲出好处后,各个社区的建设权几乎都被商人们抢拍一空。

好处中最主要的几条就是商人出面为百姓建造民房,可得到社区内最中心的一栋房产做为其商业楼,对百姓们出售旗下商行的商品,而且提前数千年提出了这一名词,对商人解释了一番后,刘泰允许商人在社区的进出口,路道两旁竖立其商行商品的,这一条在商人明白的运行原理后,大为追帮,甚至有商人要刘泰允许在百姓的房子内做上,被刘泰好一顿臭骂。

当然官府和商人也不是免费为百姓建房子,毕竟两州的财政有限,如今在建造如此大规模的城市雏形之后,刘泰的财政压力已经非常大了,当初荀彧的话早就可以作废,原本荀彧以为不过是建造外中内三城,占地面积也不会这么大,但如今呢?一下子建造了七个城区,每一个城区的面积,几乎都有原来蓟县的二分之一,官府的财力也是有限的,如何能吃得消?

管理两州户部的荀彧,这半年来年轻力壮的身体,白头发都多了许多,现在刘泰只要一提钱,荀彧就会马上远远的躲开,让刘泰无奈不已。

而商人出面建房可以用官府的名义与百姓们签下合同,合同内注明,百姓们每年必须要拿出十分之一的田地或者其他盈利来偿还商人所付出的成本,因为刘泰的限制,商人在为百姓建房后,不得收取除成本外的利润,所有商人们也只能收回本金,当然质量是需要保证的,每个社区开工前的建筑图纸,建筑材料都必须经过官府的严格审核,不准出现任何的劣质产品。

这一条被百姓们知道后,百姓们也知道刘泰的难处,而且房子的质量保证了,一个个也没有什么意见,其中大部分人甚至愿意每年出五成的利润偿还商人的本金,这一条被刘泰接受了,当然前提是,百姓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吃喝情况下,才能拿出五成的利润偿还商人。

因为刘泰治下百姓在连续两年的丰收后,家里余钱也不少,在刘泰颁布了这一条规例后,当场就有数万百姓上交房款,这一情况是刘泰所不能预料的。

不得不提的是,新城的地下建设,由墨家提议,建立起了一套完美的供水系统和排污系统,当然和后世无法相比,新城内的大部分杂乱茅厕都被拆除,所有的排污措施都统一建设,每个城区都要建立五至十五个不等的公共厕所,公共厕所对外免费开放,每个城区的负责人要负责清洗和维持公共厕所的次序。

供水系统其实也不难,主要就是按刘泰提出的设想,以后世农村的抽水管为模板,压缩地下井内的空气,将水源提取上来(详细就不解释了,不凑数字),有了这个供水系统,能解决大部分城区的供水问题。

当然也不能只凭抽取地下水供养新城数百万居民,刘泰下令在城外山区内修建数十个大水库蓄水,以墨家的钢铁技术,将水库内的水源从地下接到新城各大城区供给水源,这些清水都是山脉中收集而来,口感非常不错,有一丝丝甜味。

关于城内居民房和商业楼的材料问题,本来刘泰是建议用钢筋浑水泥的,毕竟后世证明这种钢筋浑水泥房才是最为牢固的,但偏偏这个时代的汉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居住在石房中。

据古籍记载,石房可是数千年前的古人居住了,这个提议不但百姓大部分都不赞同,连刘泰麾下的官员们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思想古板的老百姓了,毕竟住惯了清新雅致的木房,没有几个人接受的了新奇的石房,无奈的刘泰也只能放弃。

随后刘泰为了保持新城周围的山林环境,严禁百姓们和官府私自砍伐山脉树木,因为煤石取暖的出现,这一条被官员们和大部分百姓接受了。

但是新城建设所需要的木材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只能南方的冀州境内砍伐,还好袁氏没有与如日中天的刘泰计较如此小事,对刘泰的采集队也就无视了。

这半年来,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刘泰新城建设之时,有不法商人用私铸的五铢钱与别人交易,被刘泰得知后,对这位商人进行了严肃的处罚,并且将其驱逐出境,终生不得踏入刘泰治下一步。

不过随这次事件之后,私铸的五铢钱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甚至有人大规模在二州收购物质,将其运往其他州县,还好刘泰发现的及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不过因为五铢钱的真假很难分辨,刘泰对此事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五铢钱是铜币,不是纸钱,没有好的检验方式,不过说到纸钱,不得不说刘泰也有设想过将治下的五铢钱全部换成纸币,在二州之内,进行纸币的交易,但这一条因为实行太难,暂时被搁浅了。

不过刘泰并没有放弃钱币的改变,吩咐九州商行和墨门众人大规模进行纸质的实验,研究出最难仿照,又价格低廉的纸质来作为日后刘泰治下的新币种。

当然其后刘泰为了遏制劣质五铢钱的流通,规定大批量的交易额,商人们必须付出金银来购买,随后又在新城盖起了一座大型当铺,被刘泰命名为华夏银行,银行主要负责为商人们保管金银贵重物品,只收取少量的保管费。

而只要将金银贵重物品存放在银行内的商人,与官府交易时,都可以享受一定比例的优惠,银行发放存根给商家,以证明物品的数量和真实性。

当然为了打击仿造存根,刘泰专门下令墨门打造一批极难仿造的印章,又以墨门发明的隐形墨水(忘记准确的名字了,不过古代一直都有这种东西,用水用火或者其他东西试过后,才能显出字迹)为根基,在每个存根上都标明发放存根的序号,每个商人只能拥有一个存根,当然商行不限,百姓也有权存款。

华夏银行一对外开放,就迎来了无数商人存款,毕竟有许多商人千里迢迢的从中原,甚至扬州等地赶来北疆经商,带着大量的金银,非常不安全,经常会被那些个贼匪劫道,如今有了华夏商行,又有刘泰的信誉做担保,大家当然都能接受和喜爱了。

不到半个月时间,华夏银行就存入了将近百万两黄金,数千万两白银和其他贵重物品无数(不接受五铢钱的存放),因为华夏银行占地面积有限,不可能将东西都存放在华夏银行内,不但不安全,位置也不够。

所以绝大部分金银全部被移入了户部和天赐侯府内存放,如此多的金银存入,顿时使得二州原本拮据的财政状况,大为缓解,当然,官府若使用这些钱,也会给商家一些优惠的政策和补贴,不会白白挪用商家的金银。

为了缓解华夏银行的压力,刘泰在新城内又再次开设了八家银行,当然其他州郡还没有开始建造银行,毕竟刘泰手下的人手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下子培养出这么多银行人才。

其中也有商行提出,希望能出面开私人银行,但被刘泰拒绝了,毕竟银行是存放百姓钱款的地方,若被不法商人将其钱款卷走逃离其他州郡,刘泰哭都没地方哭去,而且银行若真的下放到商人手中,刘泰这近两年的时间所作所为,几乎成了商人的嫁衣了。

毕竟刘泰一直为二州百姓致富而努力,百姓有钱了,不帮助官府,而是送到商人的口袋里,给商人去赚钱,刘泰至于吗?或者有人会说,商人富了,自然会带动二州的生产和效益,但问题,如果如此这般,岂不是主动权落入了商人手中?北疆二州是刘泰做主,还是商人做主?

刘泰可是一个权力极强的君主,根本就没想过日后什么君主立宪,在刘泰看来,君主立宪制度虽然最大的保证了皇室的延续,但也限制了皇室的,比如某岛国所为的天皇,虽然尊贵无比,但也不过是一只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

如今的刘泰,还不过是一个侯爷,根本不会去想那些事情,即使有心称皇做祖,也要等到灵帝归天,天下大乱之时。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过各方面的磋商后,刘泰集思广益,将新城任命为华城,华夏之城!蓟县之名,自然也从此消失了,不过大部分人不会忘记,日后杨名万载的千年古都便坐落在蓟县的旧址之上。

公元181年,汉光和三年,五月五日

农历五月初五为端午节,又称端阳节、午日节、五月节、艾节、端五、重午、午日、夏节,端是“开端”、“初”的意思。初五可以称为端五。农历以地支纪月,正月建寅,二月为卯,顺次至五月为午,因此称五月为午月,“五”与“午”通,“五”又为阳数,此外一些地方又将端午节称之为五月节、艾节、夏节。从史籍上看,“端午”二字最早见于晋人周处《风土记》。

当然在如今这个时代,端午节还没有大规模的遍布,不过刘泰是后世人,端午节自然不会忘记,不过今日不但是庆祝节日的时节,还是刘泰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娶媳妇。

一次取两个,陪送一大堆侍女,是现代所有人的梦想,刘泰自然也不会例外,从五月五日前两天开始,在华城最先建造完毕的天赐侯府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人群,其中有来自大汉各地的大商家,幽并二州百姓们推选出的族老,刘泰麾下的文武官员等等名望人物。

当然其中最尊贵的还是来自洛阳的一棒子王亲贵族,刘泰身为汉室宗亲,又是目前大汉最为得宠的红人,几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其中刘焉更是带着全家老小全部到齐,灵帝也是给足了刘泰面子,令汉室宗亲中有大名望的宗老,一次性来了两位数,这些宗老们在朝堂之上虽然没有发言权,但是在汉室皇族之中,威望和辈分却高的吓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刘泰爷爷辈下的人物,连刘焉见到他们,都要恭恭敬敬的喊皇叔,皇伯。

袁氏一族身为大汉名望甚高的家族,自然也不能缺席,否则在灵帝那儿过不去,毕竟刘泰如今太过得宠了,当然被复职的太傅袁隗自然不可能亲来,代表袁氏的乃是刘泰日后的大敌袁绍,不过令刘泰意外的是,曹操居然是与袁绍一同前来的。

对曹操的到来,刘泰是非常意外的,但如今曹操因担任洛阳北城校尉时得罪了当朝宦官蹇硕,明升暗降,被远调洛阳担任顿丘令,顿丘令不过一县官,跟刘泰这种边疆大吏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双方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际。

当然,刘泰不会忽视曹操,因为曹操的威胁,曹操在北疆的这段时间,刘泰数次对其起杀心,想要除掉这位日后大敌,但奈何袁绍与曹操几乎很少分开,刘泰根本没有机会,不过曹操的为人和能力,刘泰是非常欣赏的,若不是出了刘备这个妖孽,曹操的一生,或许会更加辉煌。

大婚如期举行,在经过无数繁琐的礼仪后,甄柔和糜文终于被送到了后堂,而刘泰被来贺礼的人好一番刁难,喝了一个晚上的老白干后,刘泰口中都快喷火了,好在众人也懂得一刻值千金,众人也不再为难刘泰,放刘泰回到后堂抱娇妻去了。(结婚过程就不多说了,没结过婚,不懂要注意哪些事情,古代么,就不更懂了,少凑点数字也好)

侯府后堂

点点星辰缀满星空,明月的照耀下,昏昏沉沉的刘泰,在侍女的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来到一个装潢极为精美的大院落内,因为刘泰一次性取两个娇妻,又不想薄了哪位,自然不会将两女分在不同的院落。

“该去谁的房间?”一脸醉意的刘泰,撇开了侍女搀扶的手,说道:“让所有人都退出院落吧,本将军自会入房。”

“是,将军大人。”侍女见刘泰不想自己服侍在旁,不敢违抗,躬身行礼说道,随后召唤一旁伺候的几位侍女,一起离开院落。

刘泰待侍女离开后,添了添嘴唇,看向不远处的一排房间,每个房间装潢的都是极尽奢华,各有不同的摆设和意境,墨门为了建设刘泰的天赐侯府,花费了精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该入谁的房间呢?”刘泰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眼睛色迷迷的说道,不过如今院落内也没有其他人,刘泰也无所谓了。

“恩,糜文?这可是日后刘大耳的女人啊,肯定非常极品,不过如今还不过十三四岁,小了点吧?那就?甄柔!”意境决定了的刘泰,嘴角大裂,一脸醉醺醺的看了一眼方向后,摇摇晃晃的往院落内东边的厢房走去。

两女同时嫁与刘泰,分别被安排在院落内的东厢房和南厢房,东厢房内是甄柔,南厢房内是糜文,不过因为侯府非常大,虽然是同一个院落,但距离也有点远。

走着,走着,刘泰的酒劲就上来了,虽然刘泰的酒量非常好,但也经不住那么多人往死里整啊。“哗啦啦”一声,只见刘泰手按在一个木桩上,俯下头去大吐特吐,差点苦水都吐出来了。

吐掉后,刘泰的双眼更加迷离,随便找了个方向,也不敲门,便往厢房内闯入,或许是刘泰运气好,也不知这是谁的厢房,只见一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面色带着浓浓的相思之色,坐在床榻之上,身穿单薄的亵衣,盖着薄薄的棉被,望着窗外发呆着。

“哈哈,娘子,相公我来了。”刘泰眼睛一亮,也分不清楚是谁,带着一丝邪笑,色迷迷的就往女孩子的方向扑去,嘴中还哈哈大笑说道。

“啊…”女子见得一男子满身酒气的推门而入,神色猥琐而邪意,直往自己扑来,顿时神色大惊的叫了一声,待看清了居然是刘泰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不过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刘泰扑入床内,在刘泰的巨力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啊….痛…呜呜呜!”在房内传出一声惊呼,随后“咯吱”“咯吱”的木床摇摆声不断响起,其间还夹杂着一声声痛呼和哭声,连天空上的月亮都不知道何时躲到了云雾之中,而这中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刘泰不知道的是,就在其于某位少女XXOO的时候,另外两间房内的两位头戴红罩头的新娘,新娘左等右等刘泰不来,心里既羞涩又焦急,等过了大半夜后,还不见刘泰来敲门,缓缓的在床上睡去。

当然两位新娘睡得自然不是很沉,稍微哪里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惊醒,以为刘泰入门来了,到了第二天两位刘泰新进门的娇妻,几乎都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摸样。

新婚第二天,艳阳高照

“额…头好痛…”房间内,嘴唇干燥无光的刘泰,躺在床上的身子微微一动,随手往床内一放,居然碰到一具柔软的娇躯。

“谁??”刘泰神色大惊,多年培养起来的警觉,顿时使得刘泰立起身来,随手做了个把式,一脸警惕的看向床内。

“额….”刘泰脸上突然出现一幅错愕的表情,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床内,只见床内确实有个女人,而且此女此时已经醒转过来,双眼有点惧怕的看着刘泰,但刘泰实在想不起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自己床上,因为刘泰此时已经想起,昨天就是自己的大婚,而昨天晚上自然是自己陪新娘子的时候。

但如今床上的女子哪里是什么新娘子?只见此女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皓齿蛾眉,带着一丝泪痕的眼眸不时的扑闪着,眼神内蕴含了无数的委屈之色,如雪一般嫩白的肌肤上分布着点点红印,诉说着某人的不良行为。

认真观察了一番女子如仙女一般的容颜,刘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神色大变,目瞪口呆的大声道“你….你是语儿..”

“姐夫….”只见女子如玉一般的脸庞上,落下意思晶莹的泪珠,低低抽泣着,甚是惹人怜爱。

果然,女子原来就是刘泰的小姨子甄语,却说甄语怎么会在这个床上?原来在送甄柔进入婚房时,因甄柔害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把甄语安排在了隔壁房间,趁刘泰还在大堂招待官员贵人们,两人在婚房俩唠叨了好一会,后来见时间不早,甄语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想不到的是,阴差阳错之下,刘泰居然进了甄语的房间,这个玩笑,可开得大了…..

“语儿不哭,是姐夫不好,姐夫该打…”刘泰满脸歉意的上前抱过甄语,原本甄语还有点反抗,但感受到刘泰温暖的胸膛时,忍不住伏在刘泰的胸膛低低的抽泣着。

“哎,语儿不哭好吗?姐夫会负责任的,明天,不今天姐夫就去向丈母娘那儿为语儿提亲。”刘泰一脸爱怜,轻轻的拍打着甄语的背部说道。

“姐夫…这样不好吧,若被别人知道,肯定会有损姐夫的声望。”甄语抬起头,眸含泪珠,但语气却极为刘泰着想的说道。

“小东西…”刘泰撞了撞甄语的小脑袋,一脸笑意的说道:“姐夫既然要了你,自然要为你负责,姐夫可不是那种为了名声,不顾女子名节之人,放心吧,一切有姐夫。”

“恩….”甄语面色微红,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如水一般的玉体,伏在刘泰身上,温度不断的上升。

“小东西,昨夜姐夫可还不知道你的滋味呢。”刘泰见甄语如此诱人的摸样,忍不住喘气如牛,添了添干燥的嘴唇,俯下身去,亲吻甄语的耳坠,使得甄语一番揉动,面色更加的红润如血。

“不要..姐夫..恩…这..还是白天呢..姐夫..哦…恩。”甄语不断的娇喘着,但越叫越引起刘泰的雄性柯尔蒙激素,刘泰双眼带着一丝红色,将甄语压在身下,直接提枪直入深穴….(省略…怕被河蟹)

三个时辰后

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甄语,被刘泰安排在屋内休息,而刘泰一副精神气爽的摸样走出房间,刚出房间,只见房外不远处此时正站着一群人,其中为首的居然是面色赤红的丈母娘张沁和一脸玩味的刘焉。

张沁面色赤红,却咬牙切齿的对着刘泰说道:“好,好一位大将军啊,大半夜的不去二位新娘的闺房,却窜到语儿的闺房去,你存的是什么心?”

刘泰摸了摸鼻子,尴尬的一笑,上前对着刘焉和张沁躬身一礼说道:“父亲大人,岳母大人,昨夜…昨夜泰实在喝多了…这不是…走错了房间吗?”

见张沁一副准备杀人的摸样,刘泰吞了吞口水,越说声音越轻。

“好啊,那大清早的贤婿在语儿闺房内做什么好事?别说老身了,怕是刘老大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吧?”张沁眯着眼睛,嘿嘿冷笑道,神色说不出的难看。

“咳..咳…这…泰儿啊,房事呢,需要节制,恩,是节制!”刘焉听得张沁提名,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咳嗽两声说道。

刘泰见刘焉那副玩味的摸样,怎么会不知道刘焉在取笑自己呢?还好在刘焉和张沁身后都是一些府内的侍女,若被那些个手下文武官员都听到了,刘泰还真不要做人了,此时刘泰心里却是幽怨的想道:“大清早请你们听了活春宫,现在不谢我,反倒在找我麻烦了,都怪墨门那帮所谓的高人,盖个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

“贤胥啊,你说吧,怎么处理这件事?老身的女儿如今尚待字闺中,若你不给个交代,老身也不活了。”张沁脸色突然转变,一脸悲戚的说道。

刘泰见张沁面色转变的如此之快,也是苦笑不已,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岳母大人,请您把语儿也下嫁给泰吧,泰一定会好好照顾两位妹妹的。”

“恩,泰儿说的不错,做人理应敢作敢当,这件事老朽也觉得要尽快定下,亲家啊,这件事你怎么看?”刘焉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向张沁说道。

“哎….”张沁一声叹息,见刘焉语刘泰都看着自己,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语儿的身子都给了贤婿了,老身还能如何?只希望贤婿能好好待老身的两个女儿吧。”

“好,亲家请放心,泰儿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二位媳妇的事,恩,不过以老夫看,好事不如成双,亲家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就一起许配给泰儿吧,也好让她们三姐妹做个伴。”刘焉扶须,一脸笑呵呵,带着一丝丝因为刘泰而自傲的神情说道。

“啊???”张沁和刘泰顿时傻眼了,刘泰虽然想过以后收了甄宓,但也没想过现在啊,现在的甄宓不过五岁的小屁孩,实在是太急了吧?而张沁虽然面上惊愕,心里却把刘焉骂了个透,郁闷的想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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