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回到潘丽丽和金翠莲栖身的客栈,刚进门就往正在学写字的金翠莲身上去摸。
却被潘丽丽一把薅住了他的光头。
“别拉别拉!都有份都有份!”
“色心不泯的畜生!——别乱摸!欠踹是不是?”
“欠踹欠踹!别用脚踹!用嘴踹!”
杨帆说着话,一只手脱着自己的裤子,一只手就去按潘丽丽的脑袋,却被潘丽丽一把推开,将一封书信拍进了杨帆怀里。
“咱都这感情了,用不着写情书了吧?”杨帆嘴上说着,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信封。
“智达大师亲启”。
打开信,眼睛虽在信纸上盯着,一只手却是揉着潘丽丽丰满的胸脯。
“摸够了没有?”
“没有。”
“看明白了没有?”
“没有。”
“信上说——你再捏!——晁盖说他杀了王伦。”
“啊,杀得好!王伦命中该死!”
“你仔细看看!杀王伦的人叫晁盖,不叫林冲!”
潘丽丽一语道出,杨帆愣住了。
白衣秀士王伦,落第秀才,对时局不满上梁山当了土匪一把手。此人不会武功,又并非满腹经纶,还心胸狭窄,实打实的一个脓包熊货。人,没能力并不可耻,只要会活着,刘禅也能当皇帝。只可惜这个王伦嫉贤妒能,《水浒传中,在林冲上梁山的时候,王伦生怕文武双全的林冲抢了他一把手的位置,时时处处对林冲进行排挤。在晁盖截取生辰纲投奔梁山以后,王伦见晁盖人多势众,更是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死活不肯收留他们,导致对王伦积怨已深的林冲一怒之下“火并王伦”,将梁山的第一把交椅让给了晁盖。
“这信是刘唐送来的,”潘丽丽道,“我问刘唐,林冲怎么样?刘唐反问我:林冲是谁?他这么说,就说明林冲并没有上梁山。”
“没上梁山?”杨帆摸在潘丽丽胸上的手,不由得停止了动作,沉思道:“没上梁山,他在哪里?”
“你难道没有发现?”潘丽丽道,“如今的局势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现在,林冲八成还在当着他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你要帮晁盖壮大势力,就要拯救林冲,势在必行!”
“拯救?”杨帆苦笑,道:“你是让老子去祸害林冲吧?”
“你去不去?”潘丽丽瞪着杨帆道。
“去!为什么不去?老子把宋江都卖了,也不差他林冲一个!”杨帆说着话,手脚又开始不规矩了,“赶紧脱衣服吧——乖乖翠莲,快过来,让相公亲一个!”
杨帆正要宽衣解带,却被潘丽丽一把推开。只见她顺手拿起一个早已打包好的包裹,拉起金翠莲的手就往外走。
“干什么呀!?急死老子了!”
“上东京!”
“先办事啊!办事!办事懂不懂?办事啊!”
任凭杨帆喊破了喉咙,潘丽丽却是已找来了一辆马车。
“你介不介意在马车上办你那点破事?”
“不介意!”
还是夏。
从郓城到东京的一辆马车上,却是春意盎然。
直听得正当壮年的车夫一路上抓心挠肝,一路上暗暗咒骂那花和尚真不是个东西。那样猥琐的一个和尚,却是霸占着那样的两个娇艳美人!等到天黑时路过一个小镇夜宿的时候,车夫顾不上吃饭就先跟店小二打听附近哪有勾栏院。
店小二告诉车夫,小镇民风纯朴,没有妓女。
车夫只好憋着。
连走了三日,车夫苦恼了三日。
这和尚是他娘的淫魔转世?
直到第四天晚上,又没找到妓女的车夫实在受不了了。
“大和尚,俺求求你,你行行好,让俺把车钱全还给你吧!俺只求你一件事,别再让俺给你赶车了,行不?”
杨帆苦口婆心好一顿劝,这位车夫却是说死也不干了。杨帆无奈,只得答应他白天赶路的时候不再搞出声音来,车夫不从,杨帆只得又给他加了一倍车钱,车夫才算勉强答应。
等到半夜,这位车夫实在是睡不着觉,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跟店小二要了一坛酒,边喝边在客栈后院里溜达来溜达去。
足足灌下大半坛酒,溜达了半个小时以后,只听到一阵轻微的房门声响。
一间屋子里,急匆匆跑出来一个女人,奔进了茅房。
这个女人,车夫在傍晚的时候见过,年纪不大,却也不太小了,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不是老板娘,是老板。
只因她长得太过吓人,迟迟没找到“合意”的郎君。
车夫喝多了酒,便也顾不得她容貌如何了,等她一从茅房出来,就狠狠一摔酒坛子,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别叫!我给你钱!”
“我不叫!你也别叫!”
女老板真没叫。
叫的是车夫。
车夫没想到,这个女老板居然会一手功夫,而且是相当不错的功夫。
三下五除二,女老板就把车夫制住。
“你看没看清老娘的脸?”
“看清了。”
“咋样?”
“丑。”
“老娘长这么丑,也能让你动了心思?”
“俺……俺给你钱……”
夜,有时过得很慢。
有时却过得很快。
春宵一夜,总是过得很快。
旭日东升。
车夫躺在女老板的床上,精疲力尽。
“贵姓?”
“免贵,姓张,张青,江湖人送了个绰号,叫菜园子张青。你呢?”
“孙二娘。”
单身孙二娘开的店不在十字坡。
“二娘,你等着俺,等俺送那和尚去了东京以后,定返回来与你相聚。”
“老娘等着你!你若不回来,休怪老娘闭了店门,满天下去找你!”
第二天启程,车夫春风得意。
杨帆好奇地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这车夫一夜之间变了很多。
可是他哪里变了,杨帆却是想不明白。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杨帆就不去想它。
一路无话。
车夫把杨帆三人送到东京后,果真依照约定,回到了那间客栈,与女老板拜堂成亲,当起了男老板。一个月后,车夫菜园子张青,与女老板母夜叉孙二娘惹了当地财主,变卖了客栈,迁移到山东莘县之南的十字坡,开起了一家名震江湖的黑店。
(投黑票的兄弟,俺只想说两个字:俺不是开黑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