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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节 再见鄂邑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要离刺荆轲  分类: 历史 | 秦汉三国 | 要离刺荆轲 | 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正文

拿着手上的一张帛书,鄂邑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把本宫当成什么人了?”,抓着手里帛书,鄂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怒容,就连胸脯都有些因气愤而起伏。

“非寡人所愿”,看着帛书上最后的那一句明显带着威胁的话语,鄂se冷笑一声:“好一个燕王旦!”,自小的感情,多年的兄妹之义被这一封帛书撕得粉碎。

“本宫当你是亲兄长,一直以来尽心竭力,可不想”,鄂邑冷笑着:“不想,你却拿我当下人…………真是好贤王!”

书信上的内容不多,说得也非常婉转,看上去就是一个焦心的兄长为不知世的女弟操心。

但实质上,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件事情。

那就是让她鄂邑去以se相诱惑驸马都尉金日谭。

鄂邑知道,自己的那位兄长一直以来都盯着太子的宝座,做梦都想入主太zigong。

而驸马都尉金日撵,影响极大”甚至可以左右朝政走向,更手握羽林卫跟期men郎以及北军八校尉调度大权,用权倾朝野已不能形容其权势。

自打从长安回了燕蓟之后”见识和清除了长安政治局势之后,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封信。

起初,还温情脉脉”说着些温情的话,把戏演足了。

直到如今”才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鄂邑那一句含怒而出的好贤王算是彻底的戳破了刘旦苦心经营的贤王外衣,暴露出了隐藏于其下的狼子野心。

把她鄂邑当成什么人了?

是那个人尽可夫的诸邑,还走出了大丑”被宗正软禁起来的阳石?

但是,鄂邑拿着帛书,却怎么也不敢撕掉那封令她感觉羞辱的帛书。

因为她知道,撕掉帛书就意味着跟刘旦彻底决裂。

然而,鄂邑却离开刘旦。

准确的说”是离不开刘旦的经济援助。

汉室公主”天家之女,看上去风光,其实只有公主自己才知道做公主的辛酸。

在成年以后,天子和宫廷就不再负担公主自己的开销了。

公主的经济来源,全部来自汤沐之地的赋税以及天子、皇后的赏赐。

而一般的公主的汤沐地,都算不上丰饶”甚至可以说寒酸。

像鄂邑的汤沐地就在荆楚之地的穷乡僻壤”一年能收二十万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以当年鄂邑的姑姑,隆虑主之尊”毕生的积蓄加上各种赏赐以及王太后故去之时分给她的那些财物,也不过三千金而已。

连隆虑主毕生才攒下三千金,可想而知其余不受宠的公主的财产能有多少了。

更何况,公主之尊,开销也大,不是谁都能跟隆虑主当初一般”自己织布自己穿”这衣食住行样样都是吃钱的老虎。

正因为公主的生活需要大量的金钱。

所4,汉室公主的私生活才那么糜烂。

说好听点,公主们是作风豪放,说的难听点”其实跟花街柳巷里的那些卖肉的没太大区别。

其实都是交易罢了!

鄂邑错非是一直以来得到了刘旦、刘胥兄弟的经济支持,恐怕也会步上那些姐妹的后尘,沦为权贵们征服的目标。

在当今汉室诸公主中,唯有一人能不为钱发愁。

那个人就是五利!

五利的汤沐之地,甚至比一般的诸侯国还要好。

因为”她的汤沐地是一个产盐的地方”换而言之”五利公主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一地的盐官。

轻而易举就可一年收入数百万钱。

想着五利,鄂邑咬了咬牙齿,心中觉得有些不公平,凭什么五利就能封一个盐官之地,而她却只能在荆楚蛮荒之地的穷乡僻壤中?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侍女走进来,跪拜道:“殿下”钩戈夫人来了!”,“快请!”鄂邑连忙起身”从秋千上下来,整理一下衣服。

在礼,钩戈是长辈”见面还得叫母妃。

在情,鄂邑跟钩戈感情不错。

在这冰冷的宫廷里,钩戈算是为数不多的能跟鄂邑说些贴心话得人。

“儿臣给母妃问安!”没有多尖”鄂邑就看到了钩戈夫人牵着她的儿子刘弗陵出现在了院子中,连忙笑着上前问礼。

“弗陵阿弟”,盈盈一拜之后”鄂邑就走上前去,抱着刘弗陵小小的身子,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

“鄂邑阿姐,弗畿有老师了!”,刚被鄂邑抱进怀中,刘弗陵就骄傲的道。

“恩?”,鄂邑有些吃惊的看了钩戈一眼”问道:“母妃,是哪位大贤?”,“弗陵的老师姓张讳恒!”刘弗陵却抢先回答道,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飞机,炫耀一般的道:“这是老师给弗陵的礼物呢!好好玩,弗陵轻轻一扔,它就能在空中飞呀,飞呀,老师说,如果弗陵学的认真”学的好,就教弗陵折各种各样好玩的东西!”,“张恒……”鄂邑眼中明显一愣。

不知为何,当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的心中就莫名的有些酸楚。

自从张恒成亲的消息传到她耳中之后,她是又气又恼,一连好几天都没办法安心吃饭,好像心里缺失了一点什么一样。

“是的”钩戈不知鄂邑跟张恒之间的故事,她还以为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因此笑着道:“弗陵拜了先生,往后上课,就要去张家里,我听说公主在南陵有个宅子,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就近帮我照看一下陵。”

鄂邑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张恒,你往哪里跑!”虽然不知道刘弗陵拜师的经过,但是,以鄂邑的智慧当然清楚,若无天子首肯,刘弗陵根本就不能拜师,更别说出宫去南陵了。

既然有了天子之命,那么……”

鄂邑的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精致绝美的脸蛋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方才一切的不快都一扫而空了。

“本宫就不信”还拿不下你这区区一个男子!”此时鄂邑把张怛已有妻子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她看来”结了婚可以离于是,她微微笑着道:“既是母妃的事情,便是鄂邑的事情,更何况,弗陵阿弟,鄂邑喜欢的紧”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如此多谢了!”钩戈大喜”连忙感谢道,还让侍女们将一箱子黄金搬进来,道:“这些钱,公主先拿去用”就当是弗陵在公主府上的日常用度开销好了!”

鄂邑看了long那箱黄金,少说也有百十金。

她知道,这些钱是钩戈的私房钱”本应是攒下来以备将来的。

因此连忙推辞道:“母妃不可如此!”

“公主就当这是母妃赏赐的吧!”钩戈却挥手笑道。

一切为了儿子,钩戈深深的明白,母以子贵这个道理。

因此毫不吝啬。

鄂邑见钩戈如此坚决,便低下头”道:“即如此,儿臣受了,不过母妃请放心,这些钱儿臣会好生替弗陵存着的……”,然后,钩戈就对鄂邑叮嘱了一些事情。

大体就是不能暴露身份,还有刘弗陵在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照顾好”不能伤风感冒云云。

鄂se自然是一一应承着,但她的心却飞到了南陵,飞到了张家里去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鄂邑心中想着《诗经》中的这句诗”心里面竟如同少女怀c魂之时一般,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即期待却又有些担心。

晨露如霜。

茫茫大雾将张家里笼罩起来,整个世界一片灰蒙蒙的。

张瑜穿着一件崭新的纯黑se儒袍”像模像样的端坐在一个小小的案几之前”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用墨笔在上面认真的写写画画。

写了好一会”他抬起头,看着端坐在上首的老师”怯怯的问道:“老师,小师弟怎么还没来?”

昨天,张恒到他家通知他今天务必要来的时候,他高兴坏了。

终于又能学到新知识,这让整个冬天一直都无所事事的小男孩兴高采烈。

更别说,老师还要介绍一个小师弟给他认识!

小孩子,总是纯真无暇的。

张瑜在心中幻想着小师弟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他是喜欢玩的,还是安静的?

他的性格怎么样?

他长得怎么样?

张瑜脑海中满是好奇和期盼。

“快了!”张桠保持着老师的威严,淡淡的答了一句,今天虽然大雾弥漫”但此时却也不早了,相信刘弗陵应该快到了。

他起身走到张瑜案几前,弯下腰一看,顿时乐了。

原来张瑜在纸上画着一只笨拙的鸭子在水里嬉戏的图样。

虽然画笔稚嫩,算不上什么好作品。但却似模似样。

“这是称打算送给小师弟的礼物吗?”张恒笑着问道。

“恩!”张瑜用力的点点头,问道:“小师弟会不会喜欢呢?”

“应该会吧……”张恒笑道。

不过他心中也有些惆怅”不知道让张瑜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跟皇室中人接触,到底是好是起……,…

正想着,men口传来了一阵马车车辙的声响。

接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在men外响起:“张子迟!快开men!”

张恒听了,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men口,将men打开。

才一开men,张恒就看到一辆朴实的马车停在自家men口,鄂邑那种得意的俏脸就映入了眼帘。

“张子迟,还记得我吗?”鄂邑笑盈盈的说道,她自己也long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

在没见到张恒前,她一直在想着,念着。

可见了面,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挑衅。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只是见了张恒,就有那个要跟张恒比高下,别苗头的想法。

“老师!”马车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被抱下马车”一身青se儒袍的刘弗陵走到张恒跟前,微微行礼。

“弗陵早!”张恒低下身子,装井没有鄂邑这个人,轻轻抱住刘弗陵,在他粉嘟嘟的可爱小脸上亲了一口,道:“走罢,进去上课喽!”

“还有一位师兄等了弗陵好久了呢!”

“张子迟!”鄂邑顿时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被张恒无视的感觉,让她根本没法忍受下去:“张二郎!”她咬着牙齿说。

“哦…………”张恒这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盖公子!”

盖公子这三个字,张恒特意咬重了些。

“老师为何要叫阿姐,盖公子,?”身下,刘弗陵扯着张恒的衣袖,一脸纯真无暇的问道,一双清澈的小眼睛中满是不解。

被刘弗陵这么一插嘴,张恒顿时笑了起来。

张恒也不想让刘弗陵过早的了解到所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事实上,他跟鄂葩之间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无非就是张恒曾经给过鄂邑两巴掌…………

心中想着那天在山林中跟鄂邑之间发生的事情,张恒手掌心中仿佛还残留着鄂芭脸上的温度。

不知为何”张恒心里竟起了些涟漪竟有种想摸摸鄂邑的冲动……

张恒赶紧的摇头”将这个不好的苗头赶出脑海。

“夫人好!”张恒走到鄂邑之前,躬身行礼问好:“在下张恒有礼了!”

看着张恒的样子,鄂邑咬了咬嘴唇,露出那排整齐洁白的皓齿,性感非常。

许是也顾忌到刘弗陵在侧,她微微点点头,露出笑容”道:“张先生好,妾身王氏有礼!”

说着就是盈盈一拜。

不得不承认,汉室的公主在礼仪方面是训练有素的。

一举一动都有些超然的风采。

“请!”张恒微微欠身,也很有风度的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将鄂邑跟刘弗陵请进院子中,张恒就连忙叫来秋菊”让她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都拿上来,还给鄂邑准备了一张客席的案几,奉上茶水、点心。

“弗陵,来!”张恒牵着刘弗陵走到张瑜的案几前,介绍道:“这就是你的师兄张瑜了,你们以后好好相处,互相学习,知道吗?”

“恩!”刘弗陵乖巧的点点头,没有一点架子的对张瑜行礼道:“张瑜师兄好”我是王弗陵!”

“弗陵师弟好”张瑜拿着那张画,双手呈上”送到刘弗陵手中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还有这个!”张瑜从案几下拿出一条小木船,骄傲的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画的和做的!”

那副画,还稍显稚嫩,但是那只小小的木船却是精致美观,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小孩子所作。

事实证明,这半年张恒的放羊不是没有成果的。

至少,张瑜作这些小东西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了,假以时日,成为一个艺术家也未可知。

在心底来说,张恒是希望张瑜将来能走上艺术家的道路。

艺术家好,比政治家好多了,只要打出了名头,不愁吃穿,甚至青史留名也未可知。

但,自己的路要自己去选择,张恒只能做引导,他不能也不会给别人规划自己的人生。

“真漂亮!”刘弗陵拿着那只小船,眼睛里满是崇拜:“师兄好厉害!”

张恒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好了,等会下课你们再聊,现在要上课了!”张恒拿着一面小铜锣敲了敲,道:“以后记住了,这铜锣一响,再响,就是下课,明白吗?”

“诺!”两个小家伙似模似样的朝张恒微微欠身,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张恒喊了高老七一声,后者马上就扛着一块纯黑se的木板走了上来,然后,将那木板挂在院子里的一个木桩子上。

然后,张恒就打开一个小木盒子,从中拿出一根粉笔。

为了做这个粉笔,张恒可是在过去两个月实验了好多次。

总算把它做出来了!

其实粉笔的制作不难,用些生石膏加热加水就再用模具凝固烤干就可以了。

难得是张恒一开始不知道粉笔是用石膏还是石灰做的,为此吃了些苦头。

不过,尊算把它做出来了。

相比粉笔”黑板却是个麻烦问题。

在木板刷漆,虽然有些效果,但到底还是不如后世的黑板好用。

张恒觉得或许木板不是那么牢靠,下次试试石板。

想着这些事情”张恒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为何读书?,接着又在下面写上何为读书?

然后,再接着写上读书为何?

放下粉笔,张恒回过头”对刘弗陵跟张瑜问道:“认得这三句吗?”

“认得!”张瑜马上就举手。

跟了张恒这么久,他自是清楚张恒的规矩了。

刘弗陵却是不知道这个规矩,傻兮兮的站起来,也想回答,却被张瑜拉了一下衣襟,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师这里要先举手才能回答问题!”

“哦……”刘弗陵点点,也举手。

“好!”张恒点点头,对刘弗陵道:“弗陵先回答!”

刘弗陵像过年一样北心,道:“老师这三行字是为何读书何为读书读书为何!”

“最后那个东西,弗陵就不认识了”刘弗陵不好意思的道。

“那是问号,老师发明的!”张瑜骄傲的说道。

张恒点点头,对刘弗陵夸赞道:“弗陵真聪明!”

“坐下来罢!”张恒笑yinyin的说。

他非常清楚,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夸奖”哪怕只是稍稍的一句夸赞,都可能让孩子乐上半天。

大多数孩子,都需要老师和长辈的肯定和夸奖。

一个合格的老师,应该是一个引导者,引导学生向好的方向发展,学习知识,增长见识。

就像孔子当年所作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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