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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儿！怎么能这样？”
罗济民率先发难。淡定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旁边的林红梅也惊讶的看着而林耀，没想到儿子竟然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虽说民红集团如今家大业大，些许小钱和一些看似大事件的事情很难引起两位老总的惊慌失措，但并不是说失去了民红药业的基础他们不在意，在他们眼里，那些很赚钱的实体的价值和意义，根本不能跟如今亏损严重的医院和诊所相比拟，可林耀硬是说要将抵押出去的药店和诊所给人，那岂不是让整个民红集团失去了意义？
“还能怎么样？”
林耀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回了父亲一眼，转向拉着自己胳膊的母亲林红梅，“给他们吧，正好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民红各地药店的员工想办法安置一下，如果不行就在当地开一家有赢利能力的公司，把这些员工全部接受过去，以后没准还要他们重操旧业，先养着吧。”
罗济民和林红梅都没听懂，怔怔的望着林耀的嘴巴没吱声。
房间里其他人也都安静的听着林耀发言，只是每个人心情都很不平静。因为这种决定实在太惊人了，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为了保住民红花了那么多精力和代价，现在就这么让它倒下去，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
林耀突然发现整个办公室十分安静，大家都看着自己不说话，只好继续解释。
“嗯……，这个……”
临时组织语言让他有些窘，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出来，免得亲人没有心理准备，“是这样，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失去了以前的价值，哪怕我们民红各地的医院和诊所干得再好，意义也不大了。”
“延吉市的病毒感染几天时间就可以夺走五、六万人的性命，这个病毒不是偶然的，虽然之前我跟老爸老妈你们说过是有人投毒，但我没告诉过你们，这种类似的新病毒，对于那个投毒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了，也许只要一个月，也许只要一周甚至一天时间，他就可以让任何病毒变得更致命更有传染性。”
房间里的人除了迪卡不大懂这些，其余的人都将眼睛越睁越大，就连大长老易破天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耀，虽然知道江流如今能够控制病毒和细菌，但他也想像不到江流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类就弄出新型病毒变种，这简直就是应该不可能的事情。但易破天选择了相信林耀，因为林耀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恢复，一切的目的都是恢复，然后灭杀江流。
“所以，”林耀的语气变得清冷起来，“咱们家的医院和诊所没有了意义，把这些能卖的都卖了，然后卖不动的就给债主，清还了贷款后咱们家一心赚钱。”
扬了扬刚进门就被夏雨雯从资料堆里找出的一份表格，林耀笑了笑，道：“这些个医院和诊所都是烧钱的机构，你看每个月都要亏损十几个亿，直接关门得了，等我杀了江流后再重新开业，那时候咱家能弄得更好，因为有经验了。”
林红梅压下眼里的震惊神色，瞥了一眼儿子林耀，“那亏损大多数是因为你招来的课题小组，他们此是烧钱的机器，除了他们，每家医院亏损才几万块钱一个月。”
“课题小组？”林耀侧头想了想。“哦，对了，这次我回来看能不能让几个课题小组取得突破，然后弄一些专利出来，今后也好赚钱，顺便也可以卡卡那些不配合的医院。”
“至于药材生产，完全不用停止，药店简单啊，在每个城市随便租一个铺面就好了，地方太小就让会员派对到大街上，反正基本上没有什么地方关照咱们民红，咱们不用客气，也影响影响城市市容交通。”
林耀的话说得如同一个小痞子一般，很有一股锱铢必较的报复味道。
刚刚夏雨雯挑给他的资料是集团最新状况表格，以及一张统计表，这两张表格每个月都会拟定出来，然后编订成册，也方便林耀哪一天回来可以看到集团的变化情况，所以一直收录在总经理办公室。
表格里有财务数据，大项目的收支情况清清楚楚，一直是集团重点的各地医院诊所的接诊数、事故率、法律纠纷数，等等数据都清清楚楚，一早就被好奇的小草分析完毕，林耀虽然只瞄了一眼，却也能够按照小草的提示知晓那些数据的含义。
“耀儿……”
罗济民刚刚叫了儿子一声，想了想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只好叹了一口气，随手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喝茶，不想那些烦心事。
林耀开始外出寻求驱毒办法的时候。全国上下每个ZF机构和地方组织对民红集团的产业一片绿灯，仿佛就没有民红办不成的事情，只要是民红的事，立即畅通无阻，当时还让罗济民和林红梅倍感自豪，尽管他们很清楚这是儿子林耀用命换来的待遇，也正因为民红是整个国家抵御新疫情的桥头堡，所有才会获得超级好待遇。
但自从一年前开始，国内突然冒出一个“九人药业”，这个集团以迅猛的速度扩展，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成为一家可以跟民红药业相提并论的超大型医药集团，而他们所擅长的能力恰恰正是传染病细菌和病毒的免疫以及预防药物。
国内和国外临时出现的几起小范围新型病毒疫情，“九人药业”也能够第一时间研制并生产出针对性的药物，这种能力和效率已经达到全世界最高水平，甚至超出国外著名的病毒研究所。
“九人药业”发展越快，民红药业受到的特别待遇就消失得越快，最后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状况，各地的医院和诊所又开始变得麻烦不断，窥觑民红提供给会员购买的药物的人不断增多，到后来都让整个法律事务部疲于奔命，不得不再次扩招了一千多名法律专业的员工。
林红梅将这些事情当作故事讲给林耀听，她才难得管民红受到的待遇是否跟“九人药业”有关系，此刻只想拉着很久不见的儿子说话。说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儿子在一起说。
当然由于林耀对民红的事情最感兴趣，所以林红梅就专拣民红相关的事来说，甚至说道准儿媳妇夏雨雯在民红的几次大手笔操作，很是当着儿子的面夸赞了媳妇一番，也算是提前搞好婆媳关系。
在谈话里，“九人药业”出现的频次很高，让林耀脑子里的概念越来越清晰起来。
这是一家在研究病毒和细菌方面有特别专长的公司，公司的股东来自海外，具体是谁不清楚，但很显然“九人药业”将公司的技术核心团队派到了中国。因为每次都是中国的这家外商独资企业率先研究出在世界范围爆发的疫情病毒和细菌，并研制和生产出针对性的药物。
光凭这一项，“九人药业”就获得了巨额的海外订单，因为每爆发一种新型病毒和细菌，全世界各国的疫苗和抗体订购单就如同雪片一样蜂拥而至，这家原本只是一家小型研究所的公司，也迅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成为航母级别的大公司。
“九人药业”赚了钱后，立即在国内清扫医药企业，采取合并、收购、互换股份控股等等方式，将众多效益良莠不齐的制药企业和医疗器材生产销售公司收入囊中，一举超过了龙逸魂主持的擅长并购的“龙诚集团”。
在林红梅的描述里，还提到了“九人药业”通过渗透和直接策反民红员工，将两种药材生产中使用到的微生物集群菌落偷窃出民红药厂，却一直没见到有同类产品推出，想来是尚未解决微生物集群菌落的自我繁殖问题，民红药厂没有林耀的亲自出手后，都是依靠留下来的“岁岁丹”催生那些微生物，只是每一年才使用一次，不是很费事。
林耀越听越觉得这个“九人药业”不对劲，感觉好像都很针对民红，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林耀本能的感觉到“九人药业”敌视民红，这种莫名的感觉十分强烈，却不好表达出来。
“耀耀，也许……，也许这个公司跟‘晨霭’有关系，不过这只是我猜的哈，证据还得你们去找。”
小草突然说话了，她如今体内还有一丝“晨霭”的本源毒素，基本上不影响她的各项能力了，只要小心一些，她依然可以探出无色透明的触须，只是主要的注意力要集中在压制毒素上，所以基本上不再像以前那么好动，比如窥探别人的之类的事情是没机会干了。
“九人药业跟‘晨霭’有关系？！”
林耀惊讶了，他还没想到这个，只是觉得这家公司很奇怪。
“当然。你想啊，咱们俩那么辛苦才勉强找到新型冠状病毒的解决办法，一家没有背景的研究所，想要超过所有国家病毒研究所的速度找到办法，并且还要第一时间研制生产出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小草的语气十分确定，“除了‘晨霭’事先弄出解药和抗体，否则他绝不可能在短短时间里超过全世界所有的人，它本来就只擅长破坏，治疗不在行，但如果不是它就更不可能！”
林耀暗自点头，同意了小草的判断。
“九人药业”不仅以火箭般的速度窜升，而且偏偏要将总部设在中国，在国内干的事情跟民红集团和接近，像“龙诚集团”一样收购药业公司，像民红一样在全国各个地方布设网点，虽说他们没开医院和诊所，但所有的销售网点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在管理，如同民红一样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直销。
可以他们目前的主打药品，难道专门等着全国爆发重大疫情，然后卖他们的解毒药和预防药以及抗体？这实在说不通啊。
哪怕“九人药业”搞直销是为了销售它并购的众多旗下药业公司的产品，可采取直销方式的民红当然清楚，这种药店式的直销根本不赚钱，最赚钱的依然跟跟医院门诊挂钩的销售渠道，不仅可以直接将出厂价格利润翻番，销量也大得惊人，至于零售价格高到什么地步就不管厂家的事情了。
所以，林耀判断“九人药业”绝对不是民红这类不计较利润宁可亏损的企业，那它们的特别目的如何，就很令人疑惑了。
林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着父亲罗济民说道：“老爸，你让大哥马上过来一下，我要他重点调查‘九人药业’。”
然后立即扭头看向大长老易破天，“大长老，您也立刻联系下面的人，将一切有关‘九人药业’的信息收集过来，很重要。”
“另外，派人去探查这家公司的研究机构，里面一定有鬼，我们得好好查查。”
说到这里，林耀突然想起还应该告诉苟小沟这个中国黑客第一人，只要“九人药业”公司电脑挂在网络上，苟小沟就能够更方便的获得信息，有时候甚至还要超过易家子弟依靠武力获得的信息。
“好的，先生，不过这个不重要把。”
大长老易破天随意的应下林耀的事情，心里却没把它当回事，因为林耀如今对民红的药店和诊所关门都无所谓了，竞争对手的情况自然也就不用很操心。
“大长老，我怀疑这家公司是江流开的，只有他才有能力超过所有人研制出各种瘟疫病毒和细菌的解药。”
林耀的脸色十分严峻，眉头皱了起来，一句话就吓得房间里原本心情好起来的众人如同惊弓之鸟。
“这个……，先生，怎么会突然想到是江流？那我立刻联系孙家、裴家和洪家的人，军部的执法者还要麻烦先生自己联系，咱们这次去做了他！”
大长老易破天突然决定出手，在他想来连林耀都没有恢复好，据说比林耀伤势更重的江流自然更糟糕，此刻是灭杀江流的最佳时期，他可不能放过，让易家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没用的，大长老，江流绝不会在那家公司里，甚至他很难有胆量呆在国内。”林耀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