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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一一八 二度纵越


更新时间: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颓少  分类: 都市 | 恩怨情仇 | 颓少 | 杀青 
杀青

溃败之下,安连山不敢大意,侥幸冲出一线峡后,急命众军兵退到谷外一个开阔地的低矮小丘之上。手机登陆随时随地看最新小说就地驻扎,严阵以待。他所选择的这座小丘地形不错,既可看到谷中情况,又有地利优势,可防对方强行突击,更有树木掩护,可防对方箭击。一切部署完毕,这才着手紧急救治着受伤的官兵。

所幸这支军队的唯一职责就是护送贡品进京,从江陵府到杭州,可谓千里迢迢,而且途经之地皆是战乱凋零之处。因此他们自带的军需品非常之多。

虽然方才遇袭之下仓皇逃出,很多物品犹弃落在一线峡谷中,可谓狼狈不堪。但幸而所逃出的每个人身下,随身携带的物品也并不算少,基本上每个人都带有干粮、饮水。常用的金创伤药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只是支临时抽调的队伍,编队人数非常之少,自然不会有随行军医,但众人皆行武出身,有伤药在手,对于金疮伤折等军中常疾的急治倒也拿手。只是片刻,就已经包扎敷药完毕。众人感激于韩然,自然也速帮他和他的爱马天羽骢进行了简单包扎。

这马儿性格真是通灵,见众人替已拔箭刃,虽然倒刺连肉,一拔之下,血肉摈贱,连韩然看着都忍不住为之打了个寒噤,却居然连呼也没呼一声,只是四腿打摆,整个马身抽搐不已,显然非常疼痛。

比起前段时间的伤势来,韩然现在虽也受了一道剑伤,但问题并不大。皮肉之伤,既已止血包扎,运气调息之下,不久就觉无大碍,只是看着因大量失血而神态疲倦的天羽骢,心头未免担忧。

“没事的,这马儿筋骨这么硬朗。恢复半月,便应能健步如飞了。”安连山安慰道。他是行武出身,不但爱惜马儿,而且非常识马,这话让韩然心下稍安。暗想天羽骢要真有什么事,自己可真是再无颜面对简荻了。

安连山随身从自己骑的马囊中抽了把草料,喂递到天羽骢嘴边。天羽骢原本极为认生。但这时疲倦伤痛之下,竟也没有拒绝对方好意,呼地吐口出白气,大嚼起来。

安连山哈哈一笑。拍了拍韩然肩膀,道:“我说没事吧,还有这么好的胃口,很快就龙马精神了!”韩然自然谢过。安连山顿了一顿,终还是说出心中疑惑。问韩然何已会出现到此。

韩然当下把自己何于会出现在此的情况略略向安连山交待了一下,当然简荻赠马云云自然略过不提,只说自己是个想去远方探望朋友的普通路人,凑巧路过,路遇贼人劫马,一路跟来至此而已。安连山虽疑惑其身手,猜想另有隐情,不过既知他对已方并无恶意。见他不愿明说,当然也就不再细问。

这时一官兵拿着从天羽骢身上拔出的羽箭,递奉给安连山道:“正将。请看!”安连山接过箭支。看着箭身上刻着地两个“天战”字样,点头道:“韩兄弟刚才猜的不错,我道是何方盗贼此等胆大,竟敢拦劫官兵,原来果然是钟相的那干子反贼余孽其心不死!”

这其中缘由,韩然现在自然明白,这“天战”二字本就是钟相当年于洞庭湖畔造反。自封为王时的年号。不过对韩然这种穿越者来说。受后世史学定论影响颇多,并不觉得这等官逼民反之事有何不对。心下倒一直觉得叫义军比较适合。换了以前。也许更偏向对方一些,只不过现在见对方行径强横,如此强抢马儿,杀人越货,自然心中恼怒,也把这干人隐已为敌了。

当下韩然道:“现在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不过对方虎视眈眈,却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安连山道:“现在安静的要命,不知对方在做何打算,以反贼的贪性,即已杀伤我近半,是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不过他们想这么容易就把货物给抢了,却也没这么容易。我方才已经驱人快马赶往附近地县城,只要挡得数个时辰,就会有救兵赶到。”

“还需要数个时辰这么久?”韩然抬头看看天色,暗想即使真有援军赶来,只怕都是夜黑风高之时了。如果对方在这其间发起猛攻,只是坚守都非常之难。更莫提抢回失散在谷间的货物。

安连山微叹道:“如果至晚间援军能到,也算是幸事了。此地乃荆湖南和淮南西两路交界之处。近日金人正南征襄阳。两路军马均已北上,都不知道附近的县城还有没屯军。不过如果只是请得些县城衙役来相助,也算不错。”

韩然看他神情有些凄凉,不由安慰道:“将军莫慌,对方其实人数还比不上你们,应该不敢动手的。适才不过敌明我暗,才会着了他们地道。现在按兵不动,他们也绝对不敢下手!”

安连山却没答他,只苦笑道:“鄙人不过小小一个正将而已,何敢被人称言将军。韩兄弟即非朝军中人,何须如此客气。我屈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安大哥足矣!”

韩然见安连山倒也坦荡可亲,并无任何官架子,便点头道:“那安大哥……如此韩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连山微微一笑,又吁了口气,忽叹道:“对方乃针对我军而来,韩兄弟大恩于我们,换了平时,定当奉酒为谢。手机登陆随时随地看最新小说不过现时情况危急,此事与你无关,兄弟你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上策。”

韩然苦笑道:“马儿现在身受重伤,我怎么忍心还让它就此上路的。”

安连山道:“这个无妨。”说着他牵过自己的马儿,对韩然道:“韩兄弟如不嫌弃,可骑我这匹马先走。你留个地址,他日我再把你这匹马儿遣人送还于你!”

一日之内被两人赠马,倒让韩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心下不由有些踌躇。如此是非之地,他心下也确实不愿过多停留。而且内心深处,他虽对这群流寇甚为憎恨,但双方地过节他并不甚明了,强要掺合其间也没道理。但假如真就这么撤手走人。又似乎总有些不妥。

安连山见他面露难色,似知其意,不由轻声道:“韩兄弟,你的好意大哥心领了。此事本与你无关,还连累到你受伤。我心中正愧疚。你既要去探友,还是早点离去的比较好。今日实在是我还有事要做,这么多兄弟尸骨未寒。敌人还在盯着我们押送的东西,我真没时间送你。只能寄望他日如有机缘再会,定当再与兄弟共饮!”

韩然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明白安大哥让我先走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在此只会拖累大家。不过在下真的不能接受如此重礼。对我来说,有马无马其实区别都不大。但安大哥你不同,你还有要事要做,我又怎么能让你们替我照看马儿呢。这样吧,我牵着小羽先行离开。”

安连山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其实你这匹马儿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也难怪敌人会生歹意。现在它伤势虽重,其实慢走不妨地。切记这些天莫要骑乘便是了,我看十日之内,它定当恢复康健之体。”

韩然应道:“这我知道,那就这样吧。以后有空,我定当江陵府看你们!”

然而韩然话音方落,忽听空中“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响过。呛的一声。一只羽箭直射在他们周边一株大树树干之上。

众兵士大骇,听闻异动,慌忙提刀起身。却听远方山侧却远远传来狂笑之声:“想走?真是大话,一个也莫想溜!天下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们这些狗官居然还想着给皇上进贡。当真可恶的紧!我告诉你们,狗皇帝地东西,我黄佐是要定了!你们这些狗兵。害了天王。我们兄弟发过誓,一定要替他报仇。你们地狗命,一条都不会放过。”

他口中的天王,自然是被官府剿灭地楚王钟相。韩然闻言心怔,暗想原来这些官兵押运的竟然是贡品,难怪流寇起意,又想虽然荒野寂静,声传甚远,不过这黄佐竟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可见耳力之佳,而且必定离他们已经非常之近。

“反贼莫要猖狂,爷爷我就等着你们,有种的话不要鬼鬼祟祟藏匿林中,有种就下来和我安连山决一死战!”安连山一纵上马,手中长剑迎空挽个了剑花,朝着黄佐发声地地方豪气干云地喝道。

黄佐藏身林间,狂笑道:“怎么?想单打独斗?你还不是我地对手!不过你如果手痒,老子陪你耍耍也无妨!”话音中,只见一个褐衣汉子身子飘忽翻腾,一跃出林,竟然已经赫然站在对面一个小山头上,离他们不过五十余丈地距离。

众官兵大惊,浑没想到对方来势竟然如此之快,只是片刻之间,已经绕到了离已方如此近的地方。以双方地距离看,此地已经在箭程之内。若非有树木倚仗,以对方适才地箭击能力,直接就能发动进攻。

“好呀!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有何本事!”安连山见对方毫不畏惧地现身,自然也不可能再坐视,双脚一夹,就欲催马冲将出阵。

“安大哥小心,莫中了对方的奸计!”韩然曾被黄佐一抓给抓飞,自然知道黄佐武功了得。虽然也见过安连山撩箭之威,知其剑法了得。但如此贸然而出,总是不妥之极,当下赶紧阻止道。

安连山脸上却闪过丝狡猾之色,冷笑道:“韩兄弟放心,我穿有鳞甲,戴有护心镜,不怕他们的。”说着他忽然向一旁的一个弓箭了个眼色,轻声道:“一会我把他引过来,你们马上射杀了他!咱们箭支有限,一定要出手必中,先杀一个是一个。”

韩然心下忐忑,暗想你会如此打算,对方又何尝不能如此,王仲亦穿有护甲,还不是被对方一箭射穿。然而欲再阻止,已经来不及,安连山已经双腿一夹,已经驱马出阵。不过他亦知对方箭射能力,不敢造次逾越。只是稍稍下山,离已方阵营不远。

“骑马上阵,怎么,很怕呀!”黄佐狂笑声中,手提朴刀,身子径直飞起,几个纵越。已经疾速从对面小山头上飞扑而下。傲然立于两丘间的一块平地之中,并拢右手五指,向着安连山很轻蔑地招了招手。

安连山虽然沉稳,不过也不堪被对方如此轻蔑。竟然一纵下马,身子腾空,手中长剑挥舞,就向着黄佐飞扑而去。

黄佐自然也毫不客气,右手一抖。朴刀展开,如同鲲鹏展翅一般,刀光闪动间,口中叱呼着,就向安连山狂冲而到。只把韩然看得为之目眩,暗想原来这时代,居然也还有叫阵这回事的。莫不成双方都是主将出战,就能定胜负了吗?

“当当当!”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拆过数招。身子周旋于场中,皆是近身搏命之招。下手非常之狠。只是稍有差池。便是命丧当场之局。不过韩然倒心下稍安,知道方才倒低估了安连山,现在看来,两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间,而且交战得如此激烈,对方也不可能出手暗袭。

现时的韩然,虽然自身的武功尚浅。但无论眼力还是判断局势的能力均已经近抵高手之境。只是观察得片刻。便看出黄安两人其实功夫都很一般,若是遇见了萧七、完颜勉道亦或母无生等绝顶高手。只怕过不得几招就要被斩杀。甚至远远不如华山派铁服屈、青城任明远等人。只不过黄佐似乎有所保留实力,几次有机会占得上风,却屡没抓住机会,甚为奇怪。

不过想想也正常,一方为洞庭流寇,一方为军中战将。所学多为战场冲杀之用,自然不能以江湖高手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只是现在看来,这黄佐功夫也就是马马虎虎,自己却被他一抓下马,真是说来惭愧之极。

就在韩然闪念之间,黄安两人又已经过了二十余招。而局面却似乎出现变化,安连山意似力竭,脚步有些迟缓起来,从方才地对攻变成了以守为攻。只看得站在韩然旁边地几个官兵一脸紧张,更有人道:“我们快去救正将!”

韩然却挥了挥手,道:“莫慌,安大哥是在引他!”他眼力自非这几个官兵可比,早看出安连山不过是假扮力虚,为了下一步引对方靠近更做好预备。

众官兵虽不知韩然所说是真是假,不过方才见他一纵从崖上飞下,实非常人能及,对他之言倒也有些信赖,不由均点点头,一排弓箭手更是握紧了手中弓箭,只待机会来临。

果如韩然所判断地一样,安连山在一番示弱之后,身子逐渐向后慢退而去。而黄佐亦如同中计一般,步步紧逼而来。每当刀剑相错而过的瞬间,便狞笑道:“怎么,没力了吧!让我送你上西天。”

“去死吧你!”安连山双眉一掀,手中长剑奋起直砍,竟又把对方一轮劈杀给击了回去。倒让韩然身处于险境之中,心下为之莞尔,暗想安连山演技也还不错,怕对方觉察出不对,倒又做出强抗之势,竟然一下又把黄佐迫出数步。

果然,安连山此举愈发激起黄佐的斗志,大刀狂劈之下,又把局势立刻逆转过来。而安连山这次倒真的顺势而为,又再度向后退步而来。

“弓箭手准备!”一名似有微职的官兵亦已知机会来临,。低声下令道。众官兵一时安静下来。整个天地间除了黄安两人刀剑相击的金鸣声和踏步声外,沉寂得可怕。

“呼!”这时韩然身边地天羽骢忽然莫名其妙地低吼了一声,两后腿亦向下蹬了跄地。

这于马儿,原本是个极平常的动作,初时韩然还以为他是伤痛,但只是瞬间,韩然地心中已经感觉到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只觉在这片死寂之中,似乎隐藏着随时将至地危机。不由一下摈弃所有思想,专注于聆听之中。

他此刻的耳力已经远异于常人,方才关注黄佐和安连山交战,又有官兵在旁边鼓躁加油,一时有些分心,现在忽然安静之下,很自然的就听到了一些常人难以感觉到的异音。

旁边一个官兵忽见韩然一脸严峻的样子,不由奇问道:“怎么了?”韩然手作噤声之势,一下伏下地去。左耳贴在地上。

这种听声姿势他只是从影视中看到过。并不知道有没有效,然而现在凑耳之下,只觉果如自己方才感觉到地异样那样。透过大地的传播,在一片看似死寂之中,竟然隐隐有极其低微的纷乱脚步后,自他们背后传来。而且从这极微弱的声音竟然有逐渐加大。

只听这种移动着地声音,就知道绝对不是现在紧张成一片的官兵发出。换言之。正有人已经从他们的后面暗抄而来。

韩然一下跳将起来,大声道:“小心后面!有人要偷袭!”他这时也反应过来,黄佐如此猖狂的出来叫阵,其实只不过吸引众官兵的注意。然后暗渡陈仓。早已经遣人从他们的后面慢慢绕来。

黄佐能悄然出现在众官兵地前方,自然他地其它手下也能绕到后面去,一线峡地势虽高,却是沿着两道山脉延长而开,远远的滑向两边山峦。山峦皆有密林遮掩。以他们的脚程,绕路其后,虽然远了点,但显然非并没有可能。

就在众官兵把注意力集中于一线峡中那些贡物时,对方已经开始绕路其后,做好了围歼的准备。他们自然早就料定众官兵绝对不会放弃这些贡物不理,而且深知这附近地地形,知道他们只可能驻扎在谷前的小丘之山。

若以刚才的严密防守之势,虽然防守地重点是前方,但后面也有驻有防兵。若想偷袭难度很大。但这时全体人地注意力均被黄佐一人给吸引。认定了对方就在右侧这坐山涯之上,竟然没感觉到对方地主力已经悄悄近身。他们算计着黄佐,其实早已经给黄佐所算计。

可惜韩然地觉察终还是慢了一拍,就在他大声警示的瞬间,已经听到背后传来几声沉闷的惨叫。对方已经猝然动手。把一些背对于他们的后排官兵给当场射杀。他们绕从背后暗攻而来的,显然是这群人中武功和射术最精的,只是瞬间。就已经射倒了十余名官兵。

小丘上虽有树木掩护。奈何对方已经非常近身,完全进入了射程之中。特别是有些官兵还离开了盾牌的保护。这等同于把小命直接交给了对方。

“防御!他们在后面!”

慌乱的叫声一下响彻山头。很多官兵早被刚才的伏击给锉了锐志,士气早已经严重受挫。还没有完全安抚下来,竟然又被二度偷袭,军心一下大乱,慌作一团。

韩然心中一阵窝火,现时地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计谋,他其实很久以前,还在潭州外目睹金兵攻城之时就已经亲眼目睹过。没想到事隔多日,竟然又再次遇上。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先是观众,后是攻方,现在却成了被围之人。

“大家不要慌,他们人没有我们多!不敢强攻的,大家守住,别让他们攻上来!”看着慌乱成一团的官兵,韩然心中涌起股同荣同耻的血性,很自然的就大声呼道。

这一声呼喊让慌乱的官兵稍为安静下来,几十个弓箭手立刻躲在树后,向着来犯者一轮强射!然而对方同样有树木遮掩,这一轮射击,虽然压住了对方攻势,但并没伤到对方丝毫。

这时韩然身边地一个裨将忽然大喊道:“不要浪费箭支!压住他们即可!”

韩然也陡然间醒悟过来。他虽不熟兵法,亦忽然明白敌人此举不过是在损耗他们罢了。方才见队伍整修之时,他已经看见经过峡谷中地一战,很多官兵箭囊中箭支已经聊聊无已,何况他们原本就不是为征战而来,所带军需武器本就不多,更多还遗落在峡谷当中。

失去了弓箭的远程保护,这些官兵人数虽仍数倍于对方,但在不断减员之下,如真地和对方强拼而上,又怎么会是这些江湖中人的对手。对方虽然没有真正的高手,但如近身相搏,以一敌二,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时候安连山亦已知阵后出现问题,压力之下,原本伯仲之间的相斗,一下落入了下风。黄佐哈哈大笑,道:“早跟你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让你拖这么久,只不过引你中计而已!”说着他手中朴刀忽然变招,大开大合,只压得安连山一阵气竭。

“当当当!”

数刀砍至,安连山连落下风,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这正是他设计好的乱箭射杀黄佐之机,但原本部署妥当的众多弓箭手已经移阵至后防备。再无人可来射杀于他。

“正将快撤!我射死他!”方才呼喊的那裨将看出势头不对,一边大声呼道,一边抢过一个弓箭手的弓箭。就向两人瞄去。

然而此刻势均力敌的搏斗已经逞现一边倒的架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安连山一个不慎,脚上竟然挨了一刀。这一下他想撤退也走不了。只得强忍伤痛,拼死抵抗。

两人交缠间,那裨将虽然数次举弓瞄准,却终不得机会射杀。只恨得激愤不止,拔出腰间长刀,大声道:“我去救正将!”

一直沉默的韩然心中忽然涌起同仇敌忾的热血,一下止住那裨将,道:“让我去,安大哥已经受伤,军中不能再无人领头!”只看刚才那裨将叫官兵不要贸然乱射,就知道此人头脑不错,如果再有任何闪失,这只只余百人的队伍绝对要全军覆灭。

那裨将愕然间,已经见韩然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长刀,已经一纵向着山丘下纵越而下!

这是他一天已来,第二次飞跃下山,上次志在救马,这次却是为了救这初初相识的陌生人!

空谷中有寒风刮过,韩然整个人如飞鸟凌空。这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伤痛,忘了危险,也忘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厉害武功。有的,只是一腔忽然涌起的热血!既然杀戮无法回避,又何须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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